“那我送送九破先生。”
“不用,期待你的好消息。”
白曉拱了拱手:“不負先生厚望。”
九破笑了笑,隨即和笑眯眯的紅蕭離開了,至於去哪裡,還真沒人知道。
白曉看了看剩下的兩人,微微笑道:“接下來還要麻煩兩位了。”
“好說好說,有酒嗎?”石空小胖胖來酒癮了,而旁邊的八荒什麼都沒說,走出了帳篷。
“我這就安排,我們五嶽的酒烈的很,應該能附和您的口味。”
“真的?我就喜歡烈的酒,這纔是男人應該喝的嘛。”石空拍了拍白曉的肩膀,而白曉擠出了笑容。
將石空安排好,白曉再次回到了帳篷裡面,黑袍已經在等着白曉。
“怎麼放了夜家軍?殲滅夜家軍不是很好的選擇嗎?”黑袍不明白,那麼好的機會,怎麼就放了?
白曉微微一蹙眉頭,看了黑袍一眼:“知道你爲什麼止步屍傀首領的位置嗎?”
“你想說什麼?”
“大局觀。”
“呵呵,我很想知道你能掰出什麼道理。”
白曉緩緩盤坐在席上,輕輕撫摸着茶具:“夜家軍只是一些普通的人,但這些普通的人,卻能將太京捲起來!”
“捲起太京?”
“你說夜家軍心裡有沒有怒氣?會不會想,太京聖人想借我的手,剷除心腹大患?”
白曉冷聲繼續說道:“哼,這位聖人,哪怕戰亂了,也不忘鞏固自己的地位,他想讓我殺,我偏偏不殺,讓他們窩裡鬥去。”
“可是你放過了夜家軍,難道接下來也不打算殺了嗎?”
“能進入要塞,那就是一種勝利,我們非要去攻打一個不知名的夏都嗎?攻打安康洲不香嗎?攻打太京它不香嗎?”
“······”
黑袍真是摸不透白曉的心思,放着敵人不殲滅,居然跑去搞別的。
“況且···”
“什麼?”
白曉沉聲說道:“你認爲只有夜明有神劍嗎?那東門夢可不是花瓶,如果剛剛打起來,我軍傷亡一定不樂觀!所以才讓他們一起過來震懾夜明和東門夢。”
“這麼說來,你想將他們困在夏都?然後攻擊其他的地方。”
白曉帶着微笑點了點頭,淡淡說道:“其實這次的進攻太京,還是太急了,聖人這老狐狸有留手。”
“而且最新的情報,魔族大軍圍剿太京被銀色男人殲滅,而聖人始終都沒有出手,夠能忍的,這銀色男人也是我們的威脅。”
黑袍聽後沉着臉坐下:“關於銀色男人的情報,我覺得有點誇大,魔族···就他一個人搞定,我不信。”
“我也不信,但我得假設信。”
“如果這次進攻太京失敗告終,那麼夜家軍也能讓聖人喝一壺。”白曉微微笑道。
黑袍微微一愣,緩緩伸出了右手,豎起了大拇指。
“黑袍,你可知道今天夜家的做法,已經觸碰到了太京的律法,作爲要塞的主帥,棄城後退,我這是給聖人一個無比好的理由,大禮!”白曉說着說着自己都笑了。
“說真的,我現在都想停止進攻了,看看聖人是怎麼對付夜家的,想必夜家應該有稱帝的想法,畢竟逼急了,夜明可是什麼事都能幹出來的。”
“只是大軍已經出動,不能後退!我可不想將優勢變成劣勢。”
黑袍疑惑了一聲:“不對啊,你這不是爲了夜家鋪路了嗎?”
“黑袍,不要小看聖人,能坐在太京聖人這個位子上面,怎麼可能沒兩把刷子,最好的是讓夜家給我們試試水,可惜從現在看來,我們得給夜家試試水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人都到位了,不能說不打就不打。
白曉也知道,一旦打了,勝負還不一定,到時候真的給夜家鋪路了。
所以還是要謹慎謹慎,再謹慎。
“那太京的援軍呢?那些人要怎麼處理?”
“那些人就不用管了,都殺了,讓夏都孤立無援就行了。”
“真的有必要保夜家軍嗎?”黑袍還是有點質疑,這樣做是不是風險太大了。
白曉用着非常堅定的語氣說道:“夜家軍如果全死了,聖人就舒坦了,離間也是我們這次進攻的重要環節,知道嗎??”
黑袍點了點頭:“行。”
“不過太京那麼大,我們行軍路程,還有糧草等問題。”
“這些你無需擔心,畢竟我們五嶽可是蠻夷,只要能吃,就行了,休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之後,全軍進入太京!先把夏都圍了。”白曉倒着凝神茶,嘴角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不管這次結果如果,太京聖人的位子都難保了。
除非聖人良心發現。
另外一邊,守城的夜家軍返回了夏都。
而夏都的城牆可沒有要塞那麼高,五分之一都不到,只有三十多丈。
枯ren da軍將毫無難度沖垮夏都的防線。
此時,夜衝等人正在商議着如何防守。
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連要塞都防不住,更何況是夏都這種的城牆。
五嶽的兵這些年發展得太迅速了。
“將軍,我們已經盡力了。”其中一位副將沉聲說道。
“是啊將軍,聖人不顧我們死活,我們憑什麼爲他守護江山!”
“想想就是一肚子氣,聖人到底在想什麼!”
“諸位,五嶽的大軍很快就來了,雖然聖人的做法是令人不快,但是我們是兵,就要有個兵的樣子!都去城牆上指揮吧,援軍應該馬上就到了。”
衆位副將垂頭喪氣的,看到這樣的局面,夜衝也很無奈。
整個大堂裡面,就只剩下夜家的人。
“老三,辛苦了。”夜衝朝着夜明說道。
“大哥,這次還是我衝動了。”夜明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