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學生這段時間發現,滄溟的動作確實有問題。”張瑾低聲說道。
夜明沉聲問道:“嗯?什麼問題?”
“自從長孫御死後,滄溟就很少說話,雖然天羅院的運轉還算正常,但是對於夜家的監視並沒有鬆懈。”
張瑾頓了頓,繼續說道:“滄溟還有一些不尋常的舉動,不尋常。”
“什麼舉動?”
“經常獨自說話,嘴裡還唸叨着長孫御。”張瑾沉聲說道。
“你覺得滄溟和長孫御的關係如何?”
“很好。”張瑾很確定這一點。
夜明沉聲說道:“看來這個滄溟是要給長孫御報仇,對我夜家動手。”
“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是滄溟也不敢冒然出手。”
“老師還是那句話,能抽身就抽身吧,如果讓他知道你是我的人,下場可想而知。”
“老師,等我把事情調查清楚,我就抽身離開,我總感覺滄溟有點奇怪。”張瑾喃喃說道。
夜明疑惑一聲:“奇怪?”
“是的,雖然看似針對老師的家,但是重點還是放在聖人身上。”
“這也正常。”
“我起初是覺得正常,但是心裡面總感覺不對勁,但哪個地方不對勁,學生也說不出來個一二。”
夜明拍了拍張瑾的肩膀:“辛苦你了。”
“爲老師辦事,學生感到榮幸。”
“滄溟現在在院裡嗎?”
“不在,出去以有半月了。”
“知道去幹什麼嗎?”
“不知道,沒什麼大事,院長喜歡獨來獨往,也不會告訴別人的行蹤。”
夜明點了點頭:“早點休息吧,以後碰面還是不要放在院裡。”
“老師,你說的···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夜明輕笑了一聲:“老師胡說八道你也信啊。”
“信。”
夜明看了看張瑾,然後消失在原地。
夜昆躲在假山後面,舒了口氣。
爹居然早就在查滄溟了,原因應該就是滄溟針對夜家的事情。
然而剛剛爹的學生說了,這個滄溟似乎針對爺爺,難道真是因爲長孫御的死?
他不是女皇的線人嗎?
難道滄溟和長孫御的關係這麼好了嗎?
這個院長現在也不在院裡,夜昆輕嘆了一聲,今天晚上不能證實什麼了。
滄溟難道去會見女皇了?
這女皇一說是滄溟,這滄溟人不在,會不會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讓自己知道真相?
夜昆心裡現在是各種懷疑,感覺女皇和爺爺的話都不信了。
甚至覺得,女皇是不是和爺爺有什麼過節···
帶着遺憾,夜昆很快就離開了天羅院,原本夜昆是想回家的。
但是想到在五嶽的阿弟,夜昆覺得不放心,如果爺爺真是打算利用阿弟攻佔古幽···阿弟危險。
拿出飛毯,夜昆二話不說就朝着五嶽飛去。
一天的時間就能到了,對於夜昆來說也不是很遠。
一路上,夜昆也想了許多,大義滅親麼?
如果是真的,那也不算是親了,根本就沒關係。
好吧,從血緣上來說,我昆哥本來就和夜家沒關係。
就算做了,那也是爲了太京好。
第二天深夜,夜昆就來到了五嶽盛京,速度還是蠻快的。
五嶽的皇宮雖然在,但已經不再是皇宮,而是州府,所以皇室的標誌都毀了,除了大···就沒有其他。
夜昆此行也是偷偷摸摸的,來見阿弟的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更加不能讓爺爺知道。
爺爺對自己應該還是很小心的纔是。
但現在問題又來了,阿弟住在哪裡啊···
這些地方,幹嘛搞得這麼大,找個人都不好找。
這時候一對宮女走過,夜昆趕緊躲在一旁。
“聽說了嗎?新來的州長今天又處死了幾個皇室後裔。”
“是啊,搞得人心惶惶的。”
“你們新來的還不知道,現在的州長當年可是把皇室屠得一乾二淨。”
“這麼兇殘啊?”
“唉,是啊···雖然年輕,但是手段狠辣。”
“這麼比起來,還是夜衝州長比較好。”
衆位宮女點了點頭。
“小聲一點,我們還要去換班,在州長面前不要亂說話。”
“誰還敢亂說話啊。”
“不過州長夫人還挺好的。”
“確實。”
“州長夫人怎麼會喜歡這樣的惡魔呢?搞不懂。”宮女說完就趕緊閉嘴。
“你還說!到時候我們都要死!”
“不說不說了。”
這些話夜昆都聽見了,沒想到阿弟在這些宮女的心裡,居然是一個暴君的位子。
夜昆聽着就有點擔心。
跟着宮女,夜昆很快就來到了夜秦的寢宮。
現在已經是深夜,屋裡的燈已經熄滅,但是伺候的宮女還是要站着。
夜昆看着外面一拍的侍女,這怎麼進去啊。
看來只能用小時候的辦法了,以前偷偷出去玩,都是這個信號的。
發出鳥叫聲。
此時的夜秦已經睡下,長孫蕊和紫嫣躺在身邊。
然而熟睡中的夜秦突然聽見鳥鳴聲,頓時睜開了眼睛,皺了皺眉頭···
這是小時候和阿哥的信號。
難道阿哥來找自己了?
“夫君,這麼晚起牀幹嘛?”紫嫣看着起身的夜秦疑惑問道。
夜秦輕聲說道:“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沒吩咐,我去處理一下。”
“夫君,多穿一件,五嶽的天氣冷。”長孫蕊關切說道。
夜秦點了點頭,披上大袍走出寢宮。
“見過州長大人。”外面的侍女看見夜秦走出,頓時低頭喊道,心跳頓時加速,這不是害羞,這是一種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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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到臉上的疤痕,更加如此。
夜秦什麼都沒說,走出了寢宮,而宮女似乎打算跟着。
“不用跟着。”夜秦淡淡說道。
“是···”宮女們嚇了一條,伺候這個州長,簡直就像在刀尖上跳舞。
走出寢宮,夜秦就感覺肩上被攀上了,暗道阿哥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