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海嵐帶着賓滋抵達阿拉巴斯坦,那已經是半個多月以後的事情了。
主要是因爲帶來的不只是賓滋一個人,而是一支部隊,所以他們是乘大型海軍軍艦而來。
“長官,您可算來了...那個寇布拉,太不是東西了啊...”
巴基一見到海嵐就哭訴了起來,海嵐對巴基一笑:“你這傢伙這些天在阿拉巴斯坦玩嗨了吧?我倒是很好奇你贏了多少錢?”
巴基破涕爲笑:“哈哈哈...沒有的事,贏是贏了,不多不多,嘿嘿...”
“行了,我也不跟你計較了,說正事。”
“哎!”
巴基應了一聲,開始娓娓道來:“也不知道那個寇布拉到底是哪來的底氣,面對着我堂堂海軍准將,他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的。”
海嵐點了點頭。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
雖然阿拉巴斯坦王國每年都會向世界政府繳納大量天上金,但這不可能是他們底氣的由來。
世界上這麼多加盟國,沒有一個國王在對待政府官員和海軍時敢和寇布拉一樣這麼強硬。
這個國家一定有什麼秘密。
作爲偉大航路前半段最大的國家,海軍一直都想在阿拉巴斯坦建立一座海軍基地,可每一次提出這個建議都會被阿拉巴斯坦歷代的國王拒絕。
海嵐這一次之所以會帶來一整支部隊,就是爲了完成這個八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完成的使命。
他今天就要站着把錢給掙了!
巴基的講述和電話蟲裡說過的內容基本一致,正是因爲巴基,海嵐才能瞭解寇布拉“愛民如子”的屬性。
你不是愛民如子嗎?
我倒是要看看,你是真的愛民如子還是假的,你到底會不會爲了人民做出妥協。
“去吧巴基,你去跟寇布拉說,我現在有一個辦法能夠把沙漠變成綠洲,如果他想要知道這個秘密,讓他親自來見我。”
“好嘞!”
巴基回答的聲音都高了幾個分貝。
海嵐長官不愧是海嵐長官,就是牛氣啊。
這纔剛來阿拉巴斯坦就可以讓自己狠狠地出一口惡氣把面子給找回來了。
這一次我巴基倒是要看看,誰給誰甩臉子!
巴基走後,賓滋湊過來問道:“中將啊,能不能把要求定得再低一點?比如方圓五百米,或者在普通土地上的方一千米,在沙漠裡確實是有點難啊...”
“那就定低點?”
“好好好...”
海嵐轉身看向了瓦格納:“這小子耐力不行啊,我還打算以後重點培養他呢,看來得重新物色人選了...”
賓滋大驚失色:“別別別,不用變了,我感覺這個標準挺好!”
“真不變了?”
“真不變了!”
賓滋嘟囔着退了下去。
心想這海嵐長官欺負人啊。
其實海嵐並非是難爲賓滋。
身爲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如果連環境都不能克服的話,永遠不會成爲一個強者。
克洛克達爾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身爲一個自然系能力者,竟然會因爲環境的變化而增強或者降低自身的實力,這本身就是一件給自然系丟人的事情。
自然系之所以比特殊超人系強大,根本不是因爲他們的被動元素化,而是自然系可以影響到大自然環境的變化。
難道下雪天下雨天赤犬就不厲害了嗎?
難道在沙漠裡青雉就打不過克洛克達爾了嗎?
難道到了夜間黃猿和晝虎就變成廢物了嗎?
顯然不可能。
海嵐早些年殺死的“燒燒果實”能力者“烈焰”哈里斯在磁鼓島時甚至可以在無形中令磁鼓島的風雪消失,出現罕見的大晴天。
這纔是自然系能力者的正確打開方式。
所以海嵐對賓滋的要求真不過分。
……
“Sir,關於那些海軍的情報我已經收集到了,需要您關注的主要是這幾個人,海軍中將「晝虎」,海軍中將「孔明」,海軍少將「瓦格納」,海軍准將「巴基」,海軍上校「甘舌」。”
在阿拉巴斯坦的夢想城市“雨地”、整個王國最大的賭場“雨宴”後方的秘密房間之中,一個有着魔鬼般火爆身材的美豔女郎正在對賭場的老闆克洛克達爾彙報着收集到的情報。
女人的名字叫做“妮可·羅賓”,是西海奧哈拉屠魔令下唯一的倖存者,世界政府稱其爲“惡魔之子”,懸賞7900萬貝利,懸賞發佈時,她還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
克洛克達爾在西海找到了她,並邀請她加入了自己一手創建的“巴洛克工作社”,成爲組織裡權力僅次於克洛克達爾本人的存在。
至此,羅賓不再顛沛流離,但這並不意味着她過上了安全幸福的生活,相反,她每天都比以前更加警惕,因爲她知道自己的老闆是一條吃人不吐骨頭的沙鱷魚。
“晝虎...”
克洛克達爾使用手指輕輕敲擊着桌面,嘴裡以微不可查的聲音緩緩念着這個名字。
羅賓嫣然一笑:“Sir,需要做些什麼針對這些海軍的事情嗎?”
“不!”
克洛克達爾彷彿連思考都沒思考就擡起了一隻手。
“隨他們去,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不要對他們進行暗中破壞,也不要進行暗中幫助,Miss.All Sunday,你吩咐下去,告訴組織裡的所有人,絕對不能跟這一批海軍牽扯上任何關係。”
“明白。”
羅賓不動聲色地退了出去。
轉身時,她的眉角勾勒起一絲詫異。
十多年來的逃命生涯使得羅賓察言觀色的能力早已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程度,就在剛纔,自己分明在克洛克達爾的神色與語氣中感覺到了一絲不安,一絲痛恨,甚至還有一絲...畏懼?
這條殺人連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的沙鱷魚到底在害怕什麼?
難道這幾個海軍中有什麼他不敢招惹的存在?
如果有的話...會是哪位?
最重要的是,自己繼續留在這巴洛克工作社,還安全嗎?
克洛克達爾沒有注意到羅賓的小心思,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疑惑。
他不能不害怕啊,回憶起當年在西海和海嵐的遭遇戰,克洛克達爾現在甚至都感覺自己的臉頰、下巴還在隱隱作痛。
這個人他真惹不起。
可是這個晝虎跑到阿拉巴斯坦做什麼來了?
針對自己?
不可能啊!
自己可是守法的王下七武海!
難道是自己的計劃暴露了?
不可能!
所有的一切都完美無瑕,不可能會出披露!
等等...難道是...那個女人背叛了自己?
會...嗎?
不會...嗎?
那個女人可是從小就生活在背叛與被背叛之中啊...
克洛克達爾嘴裡的雪茄都已經燒了一大半,自從聽到“晝虎”這兩個字之後,他已經好半天都忘記吸菸了。
“嘶...呼...”
一口濃煙在克洛克達爾的口中吐出,遮蓋了他那已經逐漸轉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