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麻煩。”
提起這事，姜紋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那位敢出手，就代表着他有絕對的自信能順利收尾。”
“一點辦法都沒有？”楊睿皺眉。
“這裡面水很深，你不懂，也沒必要懂。”姜紋搖了搖頭，“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太髒了，你會覺得噁心。但凡要是能有正兒八經的解決辦法，許丫頭會鬱悶到借酒消愁？”
太髒了、噁心、正兒八經的的解決辦法……
這些關鍵詞組合起來，結合那位滕導在圈內的“赫赫聲名”，很容易就聯想到某些事情。
十有八九，許公主是被惦記上了啊！
“所以，我這本子算是廢了？”
“話難聽，但現實差不多就是這樣。”姜紋拍拍他的肩膀，半調侃半安慰道：“小子誒，伱記住，這是個吃人的圈子，只有你自己足夠強大，別人纔不敢惦記你嘴裡的肉。”
楊睿點點頭，他聽懂了弦外之音——別衝動去硬剛，沒用，讓自己強大起來，強大到無人敢惹，這纔是永絕後患的辦法。
這是正理，但……有仇不報，這從來不是楊睿的性格。
“那老王八，最近會有什麼作品上映嗎？”
姜紋楞了一下，臉上緩緩浮現笑容，“你小子這脾氣，對胃口！”
喝了口茶，姜紋低聲道：“明年春節過完，他會有一部愛情劇《血色浪漫》上架，四月左右，會有一部電影《念念不忘》公映，走偏文藝路線，衝着刷獎去的。”
楊睿點點頭，道了聲謝。
《血色浪漫》，這個名字可是如雷貫耳。
隔壁時空播出的時候，那可真是紅遍了大江南北，直接刷新了好幾個收視紀錄，主角孫麗和劉曄也藉着這部劇大火了一把。
至於《念念不忘》……楊睿搜遍了記憶，也找不出半點符合的信息。
一部劇一部電影，全都集中在明年上半年……
很好！
看到楊睿眼睛裡燃燒的鬥志，姜紋饒有興致道：“你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幹他丫的！”楊睿冷笑道：“不把他同期的作品打出屎來，小爺我跟他姓！”
“牛嗶！”姜紋直接豎了個大拇指，“這也就是你了，換了別人說這話，我直接給他一大逼鬥。”
“不過你小子千萬別輕敵，那傢伙私下雖然不像個人，但在拍戲這方面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楊睿嗤笑一聲，他強任他強，老子掛逼王！
“老薑，借我個房間吧。”楊睿豎起兩根手指道：“兩天就行。”
姜紋眼睛一亮，“又要造本子？”
楊睿點點頭，“回頭她要是醒了，你告訴她乾脆別折騰了，那本子就當喂狗吧，我再幫她整一個就行，不會比原來那個差。”
聽到這話，姜紋都有點想罵娘了。
從來只有他在別人面前裝逼秀才華，結果現在遇到個比他更能裝的……偏偏他還沒脾氣，這小子確實有裝的本錢。
好氣！
閒聊幾句，楊睿便鑽進客房開始閉關寫本子。
有春晚節目這座大山壓着，他能支配的時間並沒有那麼充裕，必須速戰速決。
那位滕導想用文藝片刷獎是吧？那就給你整個獎盃收割機玩玩，讓你長長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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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海裡檢索一圈，他迅速鎖定了目標，打開電腦開始敲擊鍵盤。
…………
直到深夜，爛醉如泥的許啨才捂着腦袋醒了過來，一起身就感覺頭痛欲裂天旋地轉。
要不是胃裡已經吐乾淨了，這會兒指不定又得大吐一場。
周蘊適時從保溫杯裡倒出了一晚解酒湯，遞到了許啨面前，“喝了會舒服一點。”
“謝謝。”許啨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到底誰說茅臺不上頭的，我真是信了你們的邪，頭都快裂開了。”
“就你那個喝法，喝白開水都遭不住啊。”周蘊笑道：“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
“不用了。”許啨搖頭嘆了口氣，“沒胃口，吃不下。”
周蘊笑着在牀沿坐了下來，“不用這麼煩，楊睿下午已經過來了，這會兒就住在隔壁房間。”
許啨眼睛一亮，但隨即有些喪氣道：“他來了又有什麼用？這事我都搞不定，總不能指望他去硬懟那個王八吧？”
“所以你就是鑽牛角尖裡出不來了，他可比你清醒多了。”周蘊笑道：“搞不定乾脆就別搞了，另起爐竈不就行了？”
“啊？”許啨腦袋有點沉，一下子還轉不過彎來。
“他現在就在隔壁趕劇本。”周蘊繼續道：“他讓我們告訴你，別瞎折騰了，放寬心等着，新本子不會比原來那個差的。”
許啨沉默不語，心中百味雜陳。
“唉，你說他那腦子怎麼長的？”周蘊忍不住感慨道：“什麼創意什麼劇本，就像是存放在腦子裡的橘子，想吃了剝開就有。”
“有才華的人我也見過不少，師兄更是個中翹楚了，但是和他比起來，根本都不夠看。”
“用師兄的話來說，那小子完全就是個怪物！”
誰說不是呢？
回憶着相識一年多以來的點點滴滴，幾乎每一次的見面，她對楊睿的認知都會被大幅刷新一次。
才思如尿崩，放在別人身上或許是個梗，可是放在楊睿這裡卻是寫實描述……
如果他真能拿出個質量不俗的新劇本來，也確實是最簡單最直接的解決辦法了。
聽說那老王八明年也有電影要上映，要是能同臺競技把他打趴下，那是再解氣不過了！
心情轉好之下，她不由起了調侃之心，看着周蘊笑道：“你這一口一個師兄的，準備什麼時候改口啊？”
周蘊臉色一變，嚇得不敢開口。
畢竟姜紋這會兒還沒離婚呢，她這名義上屬於第三者，不光彩！
“都知根知底了，你還跟我打什麼馬虎眼？”許啨繼續調侃道。
周蘊也來了點脾氣，笑盈盈道：“那你和楊睿呢？你倆的關係什麼時候能有實質性變化？”
“好哇，你還敢跟我嚼舌頭……”
二女當即扭打成了一團，滾在牀上廝打起來，一片活色生香的畫面。
當晚，許啨做了個很奇怪的夢，夢境畫面旖旎異常。
而這個夢的男主不是別人，赫然正是楊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