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星晴文化的時候，餘娜臉上的鬱悶藏都藏不住。
她是真想不明白，自己都已經明示到這個地步了，怎麼楊睿就一丁點都沒反應呢？
到底是他真的取向有問題，還是不喜歡自己這一款？
別人睡個導演就能接到戲，我好不容易準備豁出去了，怎麼偏偏導演跟個苦行僧似的？
鬱悶啊！
殊不知，楊睿那邊也在鬱悶。
主動送上門的女妖精一個接着一個，真要放飛自我，真的是鐵打的腰子都遭不住啊！
事到如今，他開始逐漸理解大鼻子龍那句渣男聖經的真諦了。
在車輪戰式的誘惑面前，有時候一丁點的意志鬆懈就可能會是塌方的開始……
太難頂了。
神思恍惚地來到丁瀾辦公室，迎接他的是丁瀾毫不留情的譏諷，“女妖精大發慈悲了嗎，這麼快就放你回來了？”
楊睿白眼一翻，“你怎麼也這麼八卦？”
“我是怕你這麼混下去會翻車！”丁瀾沒好氣道：“辛辛苦苦奮鬥出來的事業，到時候要是毀在褲腰帶上，你說你會不會撞牆？”
楊睿訕訕一笑，沒敢頂嘴。
前兩天和李曉冉胡天胡地的事情，只怕丁瀾也早就知道了。
沒轍，只能趕緊換話題，“發鴻那邊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狂得很，吃定了山高皇帝遠，我們拿它沒辦法！”一說起這個，丁瀾臉色更黑了，“真的是把這幫蟑螂給慣壞了啊，不知死活！”
楊睿呵呵一笑，這算什麼？
想想隔壁時空，鐵拳都已經快砸臉上了，那些曱甴還不是一樣敢上躥下跳爲非作歹。
不讓這幫人看到棺材板，他們是不會認慫的。
“那現在……”
“你不用管，我們會處理。”丁瀾一臉認真道：“就算你心裡覺得再窩囊再不爽，也絕對不能摻和這事，一旦沾上一點邊……你這演藝生涯很可能就毀了！”
楊睿點點頭，“我明白了。”
他明銳注意到，丁瀾剛纔的用詞是……我們。
也就是說，景家很可能已經下場了。
地頭蛇VS過江蟲，想想都刺激。
正聊着，辦公室門忽然被推開，一身雪白羽絨服的景恬走了進來。
一眼看去，恍如天使。
楊睿剛準備打招呼，景大小姐卻冷着臉搶先道：“你們聊完了嗎？我有事找丁姨。”
好吧，這逐客令夠直接的。
楊睿訕訕一笑，起身離開。
即將出門的時候，景恬卻又忽然說道：“晚上有空吧？我租了塊場地，喊上你的同門一起看跨年晚會？”
愣了一下，楊睿點頭一笑，“好的。”
等他出門，丁瀾好奇又好笑地瞪了景恬一眼，“你要再這麼甩臉色，沒準哪天他真跑了。”
“有什麼區別？”景恬氣鼓鼓道：“現在還不是天天換女人爺爺做新郎？美不死他！”
啪！
丁瀾直接給了她一腦瓜子，“什麼渾話，都跟誰學的！”
景恬吃痛捂着額頭，“本來就是！”
“嘖嘖嘖，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整個就一酸檸檬。”丁瀾沒好氣道：“當初你不是還想得挺明白嗎，放任不管等成年再說，怎麼現在反而開始變妒婦了？”
一說起這個，景大小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時我以爲頂多也就一兩個前女友而已，可現在什麼情況？”
“再這麼下去，他身邊的女人都能組成加強連了，我能不氣嗎？！”
丁瀾啞然失笑，“要不……乾脆放棄算了？這種渣男留着幹嘛？”
景恬不吭聲了，嘴撇得老高。
“嗯？”
“不要。”景恬不樂意道：“我要是放棄，姓劉那小妖精估計能活活樂死！可不能這麼白白便宜她！”
丁瀾連連搖頭，無語嘆氣。
捨不得就捨不得，還非要拉劉亦茜擋箭……
早晚被那混球吃得死死的！
…………
下午一點半，企鵝音樂的首頁滾動欄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倒計時鐘。
除了倒計時鐘外，還有張靚潁的身姿剪影以及歌名輪廓。
距離新歌發佈還有30分鐘！
經過一系列的商量和調整，公司最後把這首新單曲的發佈時間定在了2004年的最後一天。
寓意很簡單——去舊迎新。
華語歌壇，你們的新天后來了！
按說最好的發佈時間，肯定是安排在晚上八點左右，那是公認的黃金檔。
可惜這一晚註定是各大跨年晚會的龍虎鬥，要是頭鐵選這時間發佈…估計熱度能被淹沒得乾乾淨淨。
所以只能提前，搶在跨年晚會開始前先吸一波關注度！
而把發佈平臺選在企鵝音樂上，也是多方面考慮之後的選擇。
雖然之前有過幾次不愉快的合作經歷，但丁瀾是個生意人，在商言商是基本準則。
只要企鵝給得夠多，那點不愉快都可以暫時選擇性遺忘。
嗯，暫時而已。
等自家平臺順利誕生並且成了氣候……誰還管你是企鵝還是北極熊？
而且丁瀾也留了後手，並沒有把三首新歌的版權全都交給企鵝，後面兩首是拿來待價而沽的。
第一首先上企鵝亮個相試試水，等口碑和人氣發酵起來以後……第二首新歌再拿出來的時候，可不是這個價了。
得加錢！
你企鵝不願意多給，有的是人願意掏這個錢！
網抑雲、酷貓、芊芊……你們說對吧？
至於這第一炮能不能打響的問題……丁瀾根本就沒考慮過，她選擇百分百相信楊睿。
這傢伙但凡出手，就沒有落空過！
隨手給劉亦茜寫兩首口水歌，都能在DY上爆得一塌糊塗、連王霏都幾次三番親自邀歌……這還能差得了？
丁瀾現在唯一的鬱悶，就是恨楊睿沒有三頭六臂。
但凡他能多分出一點精力來多寫幾首歌，估計音樂部的營收分分鐘就能超過影視本部，賣歌這生意來錢真的太快了！
下午兩點整，在無數歌迷和樂子人的翹首期盼中，倒計時鐘終於走完了最後一秒。
在金光璀璨的絢爛特效中，剪影緩緩露出真容。
歌名——如果這就是愛情。
嚯，還真是情歌？
買買買！
無數人爭先恐後點進了歌曲頁面，準備試聽一下然後再決定買不買。
結果刷了半天，始終卡在白屏頁面。
重複幾次確認不是自己電腦和手機的問題後，大家終於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企鵝音樂的服務器，貌似出問題了？
這特麼什麼鬼啊，又不是什麼天王天后發新歌，怎麼可能會爆服務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