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了一百年,看你還怎麼逃,今日就要讓你們歸迷閣就此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前方被錢長老攔住的兩名異魔,其中一名實力有大成之境。
眼中紅光泛起,光滑的後背忽然之間生長出了六根尖刺,向錢長老刺去。
“老朽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這些怪物禍害天域。”錢長老臉色一沉,心中已有捨命滅魔的意象。
他整個人不閃不躲,全身金光泛起,猶如盛開的清花一般,將四周原本被異魔若沾染變得死寂的土地,再次喚醒過來。
在後面攻擊的兩名異魔,因還沒有達到大成之境,根本抵擋不住錢長老這一擊燃耗生命的攻擊。
身體接觸到金光,瞬間就融化開來,化作一團肉泥,與大地融爲一體。
而向錢長老刺來的那六根尖刺,也受到了金光的影響,雖然沒有全部融化,但其進攻的速度卻得到的暫緩。
但此時此刻的戰鬥情形並不樂觀,就算錢長老燃燒了生命,但他依舊不是這些異魔的對手。
之前被他控制的那個異魔,此時已然清醒了過來,加入進了戰鬥之中。
“兩名大成之境的異魔,可真是看得起老朽。”錢長老看向他右前方,之前被他控制的異魔,將手化作了一根長矛,直接向他刺了過來。
“歸迷閣,至死永存!”錢長老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再還手的餘地了,他手中法杖直接放了下來,雙掌蘊含金波,向那三個倒在地上的孩子射了過去。
既然救不了自己,就用自己最後的一點生命,去將這些孩子救下來吧。
金波發出,那三個孩子直接被錢長老推移至許遠的地方,就算異魔搜尋,在這碩大的禁林之中,也很難找到他們的下落。
金波雖至,但金光卻也隨之消散了,錢長老雙眼閉合,斑白的髮鬢隨風而飄散。
皺紋因爲時間的流逝,在錢長老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溝壑,這是一個時代的象徵。
但這個時代或許,就要就此隕落了……
六根尖刺全部刺向了錢長老的額頭處,異魔並不想給這老人留任何一條活路。
因爲它們知道,就是因爲這個老人,所以讓他們苦苦尋找了歸迷閣餘孽整整百年,對他可謂是恨之入骨。
但敵人越是對其恨之入骨,那也就越是證明此人是整個宗門的英雄。
“其他人,去給我抓……”
就在異魔以爲這錢長老必死無疑之時。
只見那尖刺忽然停在了空中,與錢長老的額頭相離只差了一釐米。
背後出現尖刺的異魔,原本眼神帶着血光之色,而此時雙眼已經完全陷入進了空白,眼神迷離,彷彿一個呆子一般。
“怎麼回事……”兩名境界稍微較低的異魔一臉疑惑的看着他們帶頭的老大,詢問道。
但那異魔並沒有理會他,但站在身旁的另外一名大成之境的異魔卻是發現了端倪。
這和百年前被歸迷閣控制的異魔狀態幾乎是一樣的。
“不好,閉眼!”另外一名大成之境的異魔忽然感覺身後有着危險,瞬間閉眼提醒道。
可是那兩名境界低的異魔哪兒有這麼快的反應呀,一道白光閃過,瞬間他們的心智就化爲了一張空白紙。
而空白紙上面則是掛着一個木偶人,木偶人的四肢全部被長線所吊着,只能跟着白線移動。
“還有大成之境的歸迷閣弟子。”大成之境的異魔睜開眼發現他眼前的兩名同伴也被控制住了,沉聲說道。
“有種就出來打一架,別躲躲藏藏的。”異魔向四周沉聲呵斥道,但他無論如何大喊,四周卻依舊沒有動靜。
他臉色一沉,瞬間移動到了錢長老的身後,手指死死的掐住錢長老的脖子:“再不出來,我就把這老匹夫給殺了。”
可就在他說話之際,一道白光再次閃光,這一次並不是從他正前方,而是從天而降,使得這異魔防不勝防。
“這是……”就算是錢長老,依舊是不知所以然。
雖然這功法卻是是他宗門的功法,但他想破腦袋也沒有想出誰還擁有這麼高的境界。
這六名異魔,其境界都在尊之境以上,更有兩名還擁有着大成之境的實力,要想輕而易舉的控制住兩名大成之境的異魔。
起碼境界必須要在大成之境,而且其根基必須非常的穩固,否則根本無法控制兩名異魔。
就在錢長老思考之際,那幾名被控制的異魔瞬間開始走動了起來。
錢長老本以爲這是控制失效的原因,卻未曾想到,這四名異魔直接從他身邊穿過,向之前被他殺死的兩名異魔走去。
他們在那兩名異魔的肉泥中撿起了兩塊石頭,回身向前方的草叢中走去。
“這般控制,應該是才學會歸迷之法,難道是……”錢長老雙眼震驚的看向前方的草叢。
唯一的可能就是——李旦達。
錢長老果真猜的沒錯,草叢之中忽然穿出來了一個人,此人正是李旦達。
他雙手握劍,小心翼翼的向異魔走去,接過了那異魔手中的符文法石,放在了鐲子中。
又仔細打量了許久,然後在異魔的腳下放了許多的毒粉和陷阱,這才放心前去爲錢長老治療。
“小兄弟,你這麼快就參透了歸迷之法?”錢長老一臉震驚的看着李旦達。
天才也不是這麼恐怖的吧?
這人才接觸歸迷之法多久?時間總共加起來沒有一個小時,卻能控制住大成之境的人,這是有多麼的恐怖?
都不能用天才來稱呼了,應該被叫做妖孽。
“也就學會了控制人的心智,那製造夢境還沒有學會。”李旦達饒了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這……”錢長老聽到李旦達的話,被氣出了一口血來。
那蕭莫可以算得上百年難見的奇才了,但就算如此也是領悟了一個月纔將控制人心智的技能學會,又用了半年時間才參悟透了夢境。
可李旦達卻短短用了一個小時都不到的時間就參悟透了其中之法,着實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