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朔從咖啡廳裡走出來後。
等在不遠處，壓根就沒有離開的羅凱就忍不住快步走了過來。
“你看了嗎？那個審判的分身真的有用嗎？對了，他應該沒有禁止我們繼續研究防線的力量吧？”羅凱迫不及待的問道。
“……”
許朔原本正目不斜視的往着工作室走去，但聽着羅凱喋喋不休的聲音，他突然站住了腳步。
羅凱也跟着立刻站住了。
然後一副期待的樣子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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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靜待半晌後。
許朔卻是轉頭看着他認真問道：“玉花研究所的科研隊伍裡面，有程序員嗎？”
羅凱：“……”
“喂！”
“如果，你知道你自己只剩下一年的命，你會開心嗎？”許朔問道。
剛進入演藝圈這一行的萌新不僅演技都不太行，若是心性不好可能會有幾分炫耀與顯擺的意思，從而在隻言片語被人察覺到異常。
這時，裴勝忽然想起了什麼。
……
許朔嘆了口氣站起身，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過現在危機當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任何人可以獨善其身。
挺好笑的。
然後他匪夷所思的問道：“兄弟，你是這幾天熬夜熬太多了嗎，否則怎麼會問出這種傻逼問題？
“我微信里約過的小姐姐都還沒有一百個，你覺得我的命只剩下一年我會開心嗎？
薅在手裡的頭髮很茂盛。
來到了地下停車場。
嗯，沒發燒也沒發涼。
裴勝第一反應就是趕緊跑！
但許朔又迅速伸手拽住了他的後領，笑意吟吟的溫和說道：“別跑，小心被車撞。”
裴勝頓了下，卻是難得沒有再慫起來，只是皺着眉頭說道：“那不然呢，你莫名其妙的問這個問題是想怎樣？”
參與輝耀遊戲工作室的裴家投資人只會有裴勝。
所以他們需要收攏這個世界的玩家。
屋子都因此沉寂了下來。
入夜。
許朔看着紅燈過馬路，邊說道：“防線就像是一個精密的機械程序，所以它的運作是有規律的。但大多數科研人員在面對未知的東西時往往都會把事情複雜化。”
而在聽說了自家大哥會過來後。
大驚失色的喊完最後兩個字，裴勝就跟燙手似的迅速把手機扔回給了許朔，然後就想要趕緊溜出辦公室。
裴勝就被特地過來的裴宏給接走了。
像是滴落在玻璃上的水跡，裂痕毫無規律的蜿蜒着，從空中蔓延到了商場的地板上。
工作室正常下班。
當天下班之前。
原本正在安靜的裴勝噌的瞪大了眼睛！
那麼應該是在中秋節之後。
裴勝漸漸也真的疑惑起來：“嗯……那我先問個問題，你爲什麼突然說這些？”
……
不需要再擔心世界秩序的問題了。
做完這套流程的羅凱才疑惑問道。
或者剛好在中秋節。
但在開門之前。
新部門的人則就發現他們大老闆又來拜訪新部門了。
來到了停車場下方的地基岩層。
還是真發。
可以看出那些程序員正在瘋狂掉頭髮。
裴勝頓時一臉懵逼的看着他。
“那麼換個說法。”
“啥問題？”裴勝好奇問道。
“那你要幹嘛……”
他發現許朔通話的人似乎是他哥。
第一宮對這個世界的權限已經解禁了。
畢竟“地球爆炸”這種調侃的話大家其實玩得也挺多，所以心裡吐槽了一會後，就繼續工作了。
……
正在低聲說話的許朔聞聲擡頭，隨意看了他一眼，然後就轉過椅子繼續通話了。
住宅區對面的大樓裡。
……
忽然間。
說完後。
所以他心情微妙的非常淡定。
現在各地開學都還沒有半個月。
兩人對視了一會後，裴勝忽然伸手探了下許朔的額頭，然後又用另一隻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
……
說到後面的裴勝好似發現了真相般，猛然瞪大了眼睛看過去。
正準備開門離開的許朔頓住腳步。
正在跟裴宏交流信息的時候，裴勝就一臉疑神疑鬼的樣子悄悄開門進來了，見到許朔正在打電話，就暫時沒有出聲。
“？？？”
裴勝被這個問題搞得都有點懷疑人生的樣子了。
就算「防線」有一點計算機的規律。
談完後，許朔就掛斷了電話。
許朔站着看了會如今毫無異常的平價商場後，又掃了眼周邊的建築，隨後就轉身離開了陽臺。
“你打電話過來幹什麼？搞投資？”
“你再多嗶嗶一句。”
而低階段的劇本玩家。
而如果是劇本玩家在偷聽的話。
許朔睨了他一眼。
將許朔送回了工作室後。
也沒有人加班。
“……啊？”
如果官方真的決定公佈消息的話。
街道上的行人逐漸變少。
“你特麼的什麼混蛋，地球都要爆炸了勞資還要繼續幹活？！”
“只是一個假設。”
不論是物質還是空氣。
一看到他手上的巧克力都掉下來了。
總之把人都給盯的渾身不自在。
畢竟家人團圓了，正好放出這個消息讓大家都開心開心，這樣開心過頭了還能有人幫着互相安慰。
許朔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
“可以。”
裴勝撇了撇嘴：“有本事你就別有前科。算了，這不重要，你這幾天神神秘秘的都在搞什麼東西？我看你出去了好幾次都不知道在幹嘛，公司的工作也都大多交給了子文管理，線下店也都不怎麼去視察了。——等等，你該不會是已經做不下去要找下家了吧？”
不眠不休負責監視的人打了個哈欠，然後讓換崗的人頂上。
“爲什麼突然問這個？”
不然怎麼會這麼去爲難人家呢。
轉身看向喊聲的裴勝。
霎時間，部門外面的人都悄悄擡頭看向了辦公室，但見到大老闆從裡面走出來的身影后，就又默默收回了目光。
然後，穿透了地板繼續向下。
但他這個反應也讓裴勝支棱起來了！
許朔正背對着他打電話，手上的手機突然就被搶了過去，裴勝還三步並做兩步的遠離了辦公桌，一個大嗓門接起了電話。
裴勝：“？？？”
這話倒是通俗易懂。
許朔聞言，看了看他，然後又看了看單向玻璃牆外的部門。
然後，將周圍的東西盡數染黑。
許朔拿起了放在旁邊的鼠標。
裴勝滿臉狐疑的上下打量，卻見青年也不說話，只是饒有興致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好像正在研究着什麼新奇物種。
“再說了這種事不管是哪一個人遇到了都不會開心的好吧！你就算是問我會不會難過都行啊，開心是什麼鬼？？”
裴勝感覺很難受的撓起了自己的脖子：“是缺錢還是缺什麼？工作室是大家的，你沒必要自己一個扛着。”
“去保障局。”
他愕然的看向許朔：“你…你該不會是查出了什麼只剩下一年命的絕症了吧？所以這段時間其實都在偷偷去醫院做化療？！”
裴勝：“ヽ(Д)！！”
“不給。”
聽完這話的許朔沒忍住笑了一聲。
開學後，許曦去學校住校了。
許朔這時又開口：“太陽馬上就要爆炸炸掉地球了，留給人類垂死掙扎的時間只剩下一年，甚至還要更短，這個時候你會做什麼？”
邊說着裴勝已經伸手朝許朔的頭髮薅去了，畢竟聽說生病的人都會掉頭髮。
說完他就開門出去了。
基本上就不會有人找得出來他們。
這傢伙也不是正常人。
他又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
“你除了想這些還會想些什麼？”
還淡定的打電話把這個問題拋給了鄭隊長，讓鄭隊長幫忙去了解了一下玉花研究所的情況，最後確定了駐在研究所的隊伍裡沒有程序員。
然後，再繼續向下。
“那爲什麼突然要假設這些？”
至於裴勝剛纔吼的那句話。
蹭的一下開出去了！
……
那也不是程序員可以懂的。
“喂？”
許朔彈了下電腦屏幕，驀地起身走出了辦公室，霎時間外面的人都裝模作樣了起來。
輝耀遊戲工作室。
裴勝一臉震驚的看着他。
好比輝耀遊戲工作室是官方的重點監視單位，結果就連這種程度的重點監視，至今都沒人發現洛斯不同尋常的身份。
羅凱直接開門坐進副駕駛。
兩人四目相對。
反正這個世界也要崩潰了。
於是又止住了動作，只是站在門口警惕的看着許朔的方向。
那就更加沒關係了。
不過洛斯看着青年離開的背影。
所以不僅是玩家的存在、劇本空間的存在，還是「深淵」的存在，倒是都已經可以對普通人宣之於口了。
許朔關上門，側身坐在了辦公桌上，神色平靜的看他：“我問你一個問題。”
裴勝咕噥着，擡手指了指辦公室外面，示意那些正在工作着的新部門崗位。
因爲在現實世界，高階段劇本玩家要是想要隱藏自己的話。
一道裂痕在虛空中緩緩蔓延出來。
倒是沒有任何人當真。
出租車司機愣住，眼睛微微瞪大。
城中區更是沒有夜生活的人在遊蕩。
裴勝好奇的看着他：“你跟我哥在搞什麼？他又不會給你的工作室投資也不會給你找項目，你倆還能聊啥？”
許朔對裴勝笑了笑：“不，要做。”
裴勝的小腦瓜子忽然一動。
因爲許朔腳步不停，所以羅凱一路跟到了工作室寫字樓樓下。
裴勝正在收拾東西準備跑路。
不過許朔卻是徑直走進了裴勝辦公室。
它安安靜靜的蜿蜒豎立在兩層樓高的虛空中，就這樣不知道寂靜了多久之後，才慢慢滲透出了一絲漆黑的氣息。
倒是若有所思。
許朔索然無味的拍掉了他的手，轉身打算離開了——是他天真了，裴勝這個腦袋怎麼可能會思考些正經的東西呢。
見他似乎不是在開玩笑的詢問。
已經熄燈了的平價商場裡，貨架都安安靜靜的擺放在樓層裡，監控器的紅色燈光一閃一閃，整座商場無聲無息。
許朔面色平靜的重新接起電話。
不過很可惜。
“喏，別兒玩去吧。不過晚上先別走，你哥會過來接你回去。”
羅凱覺得正常人應該都不會問出這種問題。
“等等，是裴宏？”
他們的穩重幾乎是刻在骨子裡的。
原以爲是來視察的。
話落，許朔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反正代表人就是裴勝。
但想了想。
羅凱站在樓下呼了口氣，然後張望四周，擡手招來了一輛經常停在這條街道上的出租車。
“你能不能說話？”
看了眼後。
那輛出租車頓了頓，就開過來了。
“嗯。”
“…………”
……
……
“晚上。”
他當即眼神嫌棄的說道：“等等，你該不會又是在報告我的行蹤吧？變態！”
“大哥，你至於過來盯着我嗎？”
不過很快。
不說話，就盯着。
“這太陽要是真的炸地球了，那這一年裡我肯定得先把微信裡的妹子都追到，然後……這個項目我應該也已經不用再搞了吧？反正都只剩下一年了……”
“歪？！”
因爲羅凱接下來，打算勸官方適當的對外透露一些有關怪物的消息，以此吸引更多的玩家現身。
許朔回到住宅區後，站在窗前看了眼不遠處的平價商場，氤氳在商場周圍的霓虹光芒映入眼簾，將黑色的眸子都染亮了不少。
兩人直接在路上把有關「防線」的事情說的差不多了，至於口風保密什麼的就完全沒必要了，就算路人聽到幾個詞彙估計也聽不懂他們是在說什麼。
夜色深重。
可見這位大佬究竟是有多穩重！
當然可能和實力也有關係。
裴勝被震驚的歪了下腦袋。
不論投資的錢是怎麼來的。
而且從裴勝那掙扎的態度來看，肯定還是被接回了裴家大宅，所以到時候還能不能完整出來都是個問題。
嚇走了裴勝後，許朔收回臉上的表情，坐下來打開電腦上的日曆看了看。
羅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總之，許朔看起來是想讓程序員也一起去研究防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對程序員有什麼誤解。
見到車沒有發動的羅凱看向他。
然後在裴勝疑惑的目光中，又從桌面上拿了一塊巧克力按在他身上，在掉下去前被他接住了。
長約五六丈裂痕停下了擴散。
“不回！”
但高階段玩家就謹慎多了。
直到藍牙耳機隱隱傳出細微的電流聲，出租車司機神色略有變化，收回視線後也不再說話，手上迅速掛擋腳下踩油門。
一起保護世界了。
被震驚的裴勝沒忍住怒喊了出來。
因爲你們都不愛看現實世界。
所以縮減了一些現實世界的劇情。
但主線劇情還是要繼續推進的，所以就乾脆讓羅凱這個工具人負責走進度，細枝末節就不寫了，只在中間點出關鍵情節。
本來小朔應該還有更多戲份的。
現在戲份都被剪掉啦！
（許朔：這得退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