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一首……”
“再來一首……”
“再來一首……”
……
幾乎數萬人都跟着一起吶喊了起來，震天的聲音，衝擊着每個人的耳膜。
後臺諸多的練習生和嘉賓大咖們也都一起來到了舞臺出口這裡聚集在一起，同樣跟着臺下的數萬觀衆一起，舉起手一起吶喊着：“再來一首……”
如此熱烈的現場。
在場的諸多大咖都沒有經歷過。
即便是世界級女糰粉色時代，在棒國都沒有如此驚人的吸引力，每次演出結束雖然也有很多歌迷粉絲很是不捨得，但是最多也就是數百上千人的樣子，也影響不了全場數萬人！
火焰青春和海洋少女同樣沒經歷過……
其他的練習生和邀請的大咖嘉賓們就更加沒經歷過這樣的震撼現場了。
每一雙眼睛看向王程，都滿是羨慕和驚歎。
他們彷彿在看着一個奇蹟的誕生……
文依曉目光緊緊看着王程，低聲喃喃道：“不知道他會不會再唱一首！”
宋雪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沒到下班時間，應該會！”
周圍的幾人聽到這話都有些怪異……
下班時間？
對明星藝人來說，那是什麼東西？
不過……
一想到是王程，就都毫不奇怪了。
王程下午八點準時下班的習慣，在圈內幾乎是人盡皆知了。
大家從一開始的無法理解和背後嘲笑，到現在也都接受了，知道這是王程一個人獨有的風格。
後臺辦公室內的郭首新和劉家輝兩人也激動地站了起來，緊緊看着電視畫面，期待着王程能真的答應現場的數萬觀衆，再來唱一首，那後續的收視率可能會更高。
這樣的現場氣氛，即便是他們多年的職業生涯也都沒見過。
十幾二十年前華語樂壇的黃金時期，也沒有哪位天王天后做到過這樣讓現場觀衆們如此不捨。
畢竟，那時候沒有哪位天王天后是一家獨大的，同時期至少都是兩三個頂級天王天后爭鋒，所以沒有誰是不可替代的，沒有哪位天王天后的作品是一騎絕塵的。
所以當時纔會被稱作是華語樂壇的黃金時期，如果被某個人一家獨大了，那也就說明樂壇凋零了，也就不會稱之爲黃金時代了。
而現在的華語樂壇凋零了十年了，所以現在的王程纔會成爲此時華語樂壇內不可替代的，諸多作品在銷量和影響力方面都是一騎絕塵的。
所以，現場的觀衆們纔會如此不捨得王程離開，因爲王程的作品和實力在他們心中都是獨一無二的地位。
“如果王程能開一場演唱會，那現場氣氛絕對會爆炸……”
郭首新低聲說道。
劉家輝點頭肯定地說道：“那當然，現場五萬多人，不說全部吧，起碼四萬多人就是衝着王程來的，剩下一萬人可能是衝着文依曉來的，還有少部分人是衝着三大女團來的。很多人都買不到票到處吐槽，如果放開了賣票，估計會賣上百萬張……”
至於其他人……
不提也罷。
……
京城。
春晚辦公室內。
謝星峰，馬健，周先鋒三人此時也有些驚歎和激動地看着直播畫面，看着那熱烈的現場氣氛，真的是無法想象在現場的人情緒是多麼的激動。
他們能從直播鏡頭上看到諸多前排的圈內明星藝人都在揮手跟着數萬觀衆一起吶喊，其中不乏一些很熟悉的圈內大咖，此時都彷彿普通的追星族一樣在那裡吶喊！
當然，他們身爲圈內人士，也知道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在鏡頭前裝裝樣子搶搶鏡，蹭蹭熱度而已。
但是，謝星峰說道：“看到王程的吸引力吧？”
馬健和周先鋒兩人都同時點頭，眼神閃爍着思索的光芒。
隨後，馬健低聲說道：“不知道王程會再唱一首什麼歌？不可能現場再創作一首新歌了吧？”
謝星峰：“像上週那首無地自容一樣？應該不可能了吧……”
上週王程現場創作一首無地自容，讓整個華語樂壇都震動不已。
沒人大牌音樂人再質疑王程的實力和真實性了，之前發佈質疑言論的大咖們此時都已經紛紛刪除了之前的發言，只有一些不知名的音樂人還在不斷的質疑王程，想以此來得到關注。
但是，也沒人相信王程真的是完全在現場短時間內創作出了無地自容，大家都猜測這應該是王程之前肚子裡的存貨，恰好當時拿出來了而已。
周先鋒也看了上週王程的直播演出，輕輕搖頭道：“是不太可能了，那首無地自容應該也是他之前的存貨，不太可能是現場臨時創作的。現在，他可能會唱一首他自己之前發佈過的作品。”
這時。
直播畫面上。
主持人將話筒再次遞到王程的面前，笑道：“王程，這麼多人都捨不得你的演出這麼結束，還想再聽你唱一首，你覺得呢？”
現場整天的吶喊聲也逐漸平息下來，每一雙眼睛都緊緊看着王程，期待着王程的回答。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
現場數萬人的意願，數萬人的心聲，沒人能夠拒絕。
這是羣衆的聲音。
都在想王程會演唱什麼。
可是……
王程雙手背後，神色依舊淡定地看着現場五萬多人，黑壓壓的一大片，一般人看到這場面都會壓抑的說不出話來。
但是王程卻彷彿一個路人一樣，看着這五萬多人，彷彿和自己毫無關係，依舊平靜淡定地說道：“我下班了！”
額……
拿着話筒的主持人楞了一下，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的表情也僵硬起來，瞪大眼睛看了看王程，又看了看現場的所有觀衆，想知道王程是不是開玩笑。
韓瀟意外了一下，又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嘴角溢出一絲微笑，心中好笑——這就是王程呀。
現場幾乎所有的觀衆也都有些愣神和懵逼……
尤其是前面幾排的諸多圈內明星藝人們，都瞪大眼睛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王程！
他們做夢都想擁有這樣的粉絲追捧，數萬人捨不得自己離開，
如果他們面對着這樣數萬粉絲的召喚，他們絕對二話不說，直接就開唱就是了，讓唱多久就唱多久……
畢竟，他們也希望能繼續經營這樣的粉絲粘度，這代表着他們的人氣，他們的咖位，以及他們的收入……
可是！
王程竟然說——他下班了？
臺下幾個明星藝人都有些不相信地互相看了看。
“他說什麼？”
“他說下班了，不唱了……”
“伱也聽到了？”
“我聽到了，你也聽到了？”
“嗯……”
這樣的對話，讓周圍的幾個明星藝人都清醒過來。
他們沒做夢，也沒幻聽。
這是真實發生的。
陳雨琪和江菡，馮婷婷三位京大在讀博士生剛纔也如同瘋狂粉絲一樣的吶喊着，希望王程能繼續演唱下去，所以此時聽到王程的回答，也有些沒反應過來，一時間也安靜地僵硬在原地了。
旁邊的田雯低聲說道：“這王程，真有個性！”
許朝華苦笑道：“就是太有個性了，不然不可能拒絕我這麼多次！我們校長都罵我幾次了，說我們學校被王程這麼公開拒絕幾次，在微博上也不迴應一下，直接無視，讓我們學校很沒面子。”
田雯淡淡地說道：“我對他發的邀請，他也沒回應一下，也無視了！”
許朝華：“這就是王程，或許就是因爲他能這樣堅持自我的個性，不被娛樂圈這個大染缸侵染，才能擁有這樣的才華和實力。”
田雯楞了一下，隨即點頭贊同地說道：“不錯，隨波逐流的人，是不可能有太大成就的！但是，如王程這樣，能面對數萬人的聲音，依舊堅持自我，就更不容易了，如果是我，我做不到。”
許朝華：“我也做不到。”
陳雨琪和江菡，馮婷婷三人聽到了兩人的對話，都有些無語。
她們當然早就知道王程的脾氣怪異，性格怪異，在明日偶像第一期上就說過，他只是來娛樂圈工作的……
但是，她們依舊還是有着慣性思維，理所應當地認爲，王程應該把這些支持他的粉絲歌迷們當回事。
現在，她們明白了。
王程是真的沒把她們這些支持他的歌迷粉絲們當回事……
數萬人的吶喊。
數萬支持他的歌迷粉絲的意願。
他也可以無視。
這樣的明星……
真的……
好喜歡呀……
不知爲何，陳雨琪，江菡，馮婷婷三位北大才女，看着舞臺上站在那裡依舊淡定的王程，覺得更加的吸引她們了，更有魅力了。
那遺世孤立，與數萬人對峙，與天下人爲敵的氣質，簡直是愛了！
三人看着王程的眼神，都更爲的炙熱和瘋狂了，真的有了一種追星的狂熱。
之前，她們三人喜歡王程的作品更多一些，喜歡的是王程的才華和那一首首好聽的作品，可此時她們卻首次被王程的個人魅力所吸引。
後臺諸多練習生和嘉賓大咖，以及三大女團們，站在舞臺後方的入口處，看着王程的背影，也有些無語。
裴珠研低聲說道：“他真的太厲害了！”
莉莎點頭認可，眼神之中閃過一絲髮自內心的崇拜。
金妮和林希也都點頭……
她們在棒國娛樂圈出道，自然接受的是比較嚴苛的規矩，對於歌迷粉絲們的要求，會盡可能的答應，她們知道的很清楚，她們的一切都是來自粉絲們的支持，如果沒有粉絲的支持，她們就什麼都不是。
所以，她們演出結束的時候，經常現場有數百上千人一起吶喊的時候，她們就會考慮加演一首歌。
平時在外面遇到媒體記者的時候，也會微笑打招呼迴應……
根本不敢無視得罪粉絲媒體們。
如王程這樣拒絕無視了現場數萬人歌迷粉絲的意願，她們是絕對不敢的。
如果她們敢這樣做，絕對會被經紀公司訓斥，也會被諸多粉絲們抵制，輕則掉粉，重則掉咖！
其他的練習生和嘉賓們，除了越來越像王程的文依曉比較支持和認可王程的做法之外，其他人都是不能理解的。
尤其是流量明星們，更是不能理解。
粉絲就是他們的生命。
小心伺候都來不及，哪裡敢得罪？
一雙雙眼睛看着王程的背影，很是複雜，很多人都有些幸災樂禍和期待，期待王程今天晚上會得罪諸多歌迷粉絲們，從而掉粉……
在辦公室裡的郭首新和劉家輝兩人，也是滿臉的苦笑。
他們剛纔一時只關注收視率去了，所以忘記了王程的脾氣性格……也本能的覺得，王程在大勢所趨之下，應該就會答應大家的要求。
這是每個圈內明星藝人都沒辦法拒絕的。
可是，沒想到，王程就真的拒絕了，無視了數萬粉絲歌迷們的情緒。
此時他們冷靜下來想想，覺得這纔是王程……
如果輕易答應了，那就不是王程了。
遠在京城春晚節目組辦公室內的三人，此時也有些懵逼地看着直播畫面。
周先鋒皺眉道：“年輕人，太有個性了……”
謝星峰苦笑：“對呀，他最大的堅持就是他自己的上下班作息時間！就像現在流行的打工人，堅決不加班！雖然現在還沒到八點鐘他的下班時間，但是他完成了合約內的演出任務，就算是完成了工作任務，可以下班了。”
“如果時間到了八點鐘的話，我懷疑他可能直接會離場，根本不管演出時間是不是結束了。”
周先鋒盯着謝星峰：“那如果把他請過來，你能搞定？”
謝星峰迴憶着郭首新的話，就是順着王程就行，當即說道：“只要在他的工作時間範圍內，那就沒問題，演出的事情，交給他完全沒問題，明日偶像節目組的郭導就是這麼做的，將演出的事情完全交給選手，給予充分的信任。”
周先鋒對此不置可否。
他身爲央視體制內的製作人，自然不喜歡任何不受控制的明星藝人，喜歡的是按部就班的每一步都在計劃內，不出意外，哪怕收視率都不怎麼高，但是隻要一切都在他的控制之內，那就沒問題。
所以他這幾年製作的幾檔節目邀請的明星藝人都是比較老派的，能完全配合的，而且有不錯名聲的，只是收視率不怎麼好，知名度也不高。
那些喜歡耍大牌的流量明星，他一個都沒請過。
王程這樣性格怪異的……
周先鋒是真的不想去碰。
三人再次沉默，目光盯着直播畫面，想看看接下來會如何發展。
現場舞臺上，主持人這兩個月經過和王程的合作，經歷的尷尬次數比他過去幾年都多，所以隨即應變的能力大大增強，迅速反應了過來，臉上僵硬的表情變成了笑容，哈哈一笑：“哈哈，王程真會開玩笑。”
王程平靜地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主持人笑道：“好吧，既然王程想休息了，那麼今天的演出可能就到這裡了！”
他有些心累，只想早點結束。
累了！
毀滅吧……
現場的詭異安靜也在這一刻被打破了。
觀衆席當中，有人突然吶喊了起來。
“人潮人海中，有你有我！”
“相識相遇相互琢磨。”
“人潮人海中，是你是我……”
“裝作正派面帶笑容……”
突兀的歌聲，彷彿黑暗中的明燈一樣。
迅速點亮了所有人，也感染給了很多現場的歌迷粉絲們，迅速跟着一起唱了起來。
因爲。
他們不想就此結束。
越來越多的歌聲加入進來。
“不必過分多說，自己清楚。”
“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不必在乎許多，更不必難過。”
“終究有一天你會明白我。”
歌聲越來越響亮。
這首歌剛剛發佈一週，但是下載銷量已經破億，同樣打破了周銷量紀錄，聽過的人更是達到數億，或許可以說，整個華夏，只要不是生活在深山老林裡沒有網絡和電視的人，基本上都聽過了。
能來現場的觀衆更是忠實的歌迷粉絲，所以大部分人都會唱這首歌，少部分會唱卻不會歌詞的也拿出了手機點開了企鵝音樂這首歌的歌詞，看着歌詞一起唱了起來。
然後……
更多的人加入了進來。
當唱道：“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
“一樣迷人，一樣美麗……”
“慢慢的放鬆，慢慢的拋棄。”
“同樣仍是並不在意……”
數萬人幾乎都加入了進來。
很多人都是扯着嗓子吶喊的，全場的歌聲沖天而起。
直播鏡頭迅速轉動，捕捉現場的諸多觀衆，一眼看去，所有人都在跟着一起唱，即便是前排的諸多明星藝人們也不例外。
朱子琪，劉子鈺，張翰文，安可茹，馮唐等人都大聲唱着無地自容的歌詞。
就連田雯和許朝華都跟着一起唱了起來。
連劉勝傑，孔常星，樑西等幕後製作人都忍不住跟着周圍的氣氛和歌聲，被裹挾着一起唱了起來。
角落裡，俞靜紅，莫金花等人，以及沈勝輝等等娛樂公司的高管和經紀人們也都沒有例外，紛紛跟着一起唱了起來。
俞靜紅唱了兩句，對莫金花低聲說道：“王程這吸引力，如果真的能花一百億買下來，真的不虧。但是，秦玉海要價太離譜了。”
莫金花點頭贊同，眼神看着站在那裡的王程，滿是讚歎，繼續跟着大家唱出了自己的歌聲。
站在舞臺後面的文依曉，宋雪，馬雲飛，於華英，李星落，林希，中森晴子，李滄海等所有今天晚上演出過的練習生們，嘉賓們也都紛紛跟着一起唱出了自己的歌聲。
每個人也都幾乎扯着嗓子吶喊。
後臺的辦公室內，郭首新迅速拿起對講機，說道：“馬上播放無地自容的配樂，一定要無縫銜接現場大家的歌聲……”
對面後臺的工作人員迅速回應：“好的，郭導，馬上搞定！”
劉家輝笑道：“王程雖然拒絕了，但是大家沒拒絕，這現場氣氛，就足夠了！”
郭首新的目光緊緊看着現場的直播畫面，點頭道：“對呀，這現場氣氛，就真的足夠了……”
這時，現場的音樂聲響了起來。
正是無地自容的配樂，而且完美和現場大家的歌聲無縫銜接上，一下子就讓現場所有唱歌的歌迷粉絲們唱的更來勁了。
那一聲聲數萬人使勁吶喊的歌聲都衝到了後臺的辦公室內，並且極其震耳。
兩人在娛樂圈混跡多年了，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驚人的現場！
“以後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了。”
劉家輝讚歎地說道，眼神情緒很是複雜。
郭首新也低聲說道：“有些難了！”
很多老一輩大牌歌手的演唱會現場，他們也去過，也見過一些多年前的經典曲目，吸引了許多現場的老一輩歌迷們跟着唱，但是卻也沒人能做到，全場數萬人跟着一起唱同一首歌的震撼。
一聲聲歌詞，依舊衝擊着天空。
郭首新看着直播畫面上，王程和主持人，以及韓瀟，黃斌，莫白林幾人站在一起，在結合現場數萬人的歌聲，感覺有些不和諧。
因爲……
他和其他每個人都知道。
這些人和這些歌聲，都是衝着王程一個人去的。
其他幾個人，都顯得有些多餘了，這畫面看着就不那麼和諧。
郭首新迅速行動，拿起手中的對講機對主持人說道：“主持人現在離場，把韓瀟和黃斌他們都帶下去，把舞臺交給王程一個人。”
啊……
舞臺上的主持人聽到耳麥裡傳來的郭首新的聲音，再次驚訝了一下，不過迅速調整恢復了表情，只是臉上有些僵硬，看了看現場數萬人的吶喊，也很是震撼，剛纔也有些出神和羨慕，又看了看依舊站在那裡，雙手背後，彷彿看風景的路人一樣的王程。
他想問問郭導：哪裡還有舞臺？王程又沒有演出。
演出已經結束了……
他不是應該宣佈演出結束，然後帶着王程和其他人都離開舞臺嗎？
不過，他沒有多說出來，也沒有多想，只是迅速執行郭首新的命令，對着現場所有人笑了笑，然後轉身對着黃斌，莫白林幾人，以及韓瀟揮揮手，示意跟上他的步伐。
黃斌和莫白林幾人，以及韓瀟都楞了一下，隨即看了看王程的背影，也都覺得他們此時站在這裡有些多餘，這些歌聲，這些追捧，都不屬於他們。
所以，他們都靜悄悄地跟着主持人一起轉身離開了現場。
將整個舞臺，交給了王程一個人。
偌大的舞臺，就變得空蕩蕩的，只剩下了王程一個人，顯得有些孤寂。
但是，從後臺的文依曉等人的目光看去，卻顯得很震撼，因爲王程一個人的前面就是黑壓壓的數萬觀衆。
王程一個人，直面數萬歌聲的衝擊。
文依曉設身處地地想了想，她自己此時都不太敢面對這樣的巨大壓力，她的演出經驗還是太少，尤其是大場面的現場演出，今天還是第一次，不可能做到如王程那樣，淡定地站在那裡，動都懶得動一下，彷彿數萬人不存在一樣。
八卦隊友喊了一嗓子歌詞之後，看着王程的背影對文依曉低聲說道：“老幹部這氣質，這氣場，真的無敵了。感覺那五萬多人都被他比下去了……”
文依曉和宋雪幾人依舊跟着音樂節奏一起唱着歌詞，但是也同時點頭贊同隊友的話。
王程一個人站在那裡，直面五萬多觀衆，真的是一點都不落下風，甚至彷彿還佔上風。
每個人都不知道王程是怎麼做到的這樣的。
他也纔是一個十九歲，剛出道的練習生而已呀……
即便是演出經驗最豐富的粉色時代四人看着王程的背影都很是震驚和崇拜，她們都不可能做到王程這樣的輕鬆自如。
王程也感覺到了主持人和韓瀟幾人的離開，但是卻也沒有在意，本想一起離開下臺，但是看着現場數萬人那吶喊的歌聲，以及一雙雙殷切地眼神，一時間有些出神，所以錯過了和韓瀟、黃斌他們一起離開的時機，此時聽着這麼多人的歌聲，想着聽完這首歌再走……
當着所有人的面，王程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看到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也就稍微放鬆下來。
聽聽別人給他唱歌，也不錯……
上輩子，他就有過很多次這樣的演唱會。
只需要播放音樂，起個頭，剩下的交給買票來給他唱歌的觀衆們就可以了。
“不再相信，相信什麼道理。”
“人們已是如此冷漠……”
“不再回憶，回憶什麼過去。”
“現在不是從前的我………………”
“曾感到寂寞……”
“也曾被別人冷落……”
“卻從未有感覺！”
“我無地自容………………”
……
現場的觀衆們越唱越來勁，越唱越有感覺，越唱越感覺自己好像是明星歌手了一樣。
幾分鐘的時間一晃而過。
當音樂結束的時候。
每個人唱完都還感覺意猶未盡。
每個人的臉上都很是享受剛纔的感覺。
就連前面的諸多明星藝人們，都有同樣的感覺，這也是他們第一次經歷如此的事情，每個人也感覺很是奇妙感慨。
如此熱烈的現場。
雖然，他們不曾擁有，但是他們此時也能參與！
所以，很多明星藝人也想通了，不和王程比較了，也不在乎是否成就王程了，他們自己能參與進來，也是一件有助於他們發展的事情，他們也算是蹭到了熱度。
一雙雙眼睛盯着一個人孤零零站在舞臺上直面他們所有人的王程，每個人的眼中不再是前面的不理解和不可思議，已經忘卻了王程的那句我下班了，拒絕了再來一首……
唱完這首無地自容，他們只剩下了對王程的音樂作品的喜歡。
很多人都覺得，還要再來一首……
不過，這次不是對王程說的，而是對他們自己說的。
所以！
歌聲停止，當王程以爲結束了，想轉身離開的時候。
觀衆恭喜你當中再次響起了吶喊的歌聲。
“讓我掉下眼淚的，不止昨夜的酒。”
“讓我依依不捨的，不止你的溫柔。”
歌聲一響起來，現場很多同樣捨不得就此結束離開的歌迷粉絲立刻跟着一起唱了起來。
“餘路還要走多久，你攥着我的手……”
“讓我感到爲難的，是掙扎的自由……”
聲音迅速變大，迅速席捲了全場。
每個意猶未盡的觀衆們，都立刻加入了進來。
並且，這次節目組後臺不需要郭首新指揮就迅速播放起了這首成都的配樂，和現場的歌聲再次無縫銜接。
這一下，所有人唱的就更起勁了。
歌聲再次沖天而起。
很多人都扯着嗓子開始吶喊。
“分別總是在九月，回憶是思念的愁。”
“深秋嫩綠的垂柳，親吻着我額頭。”
“在那座陰雨的小城裡，我從未忘記你。”
“成都，帶不走的，只有你……”
歌聲匯聚成洪流，衝擊着每個人的耳朵。
很多人唱着忍不住淚流滿臉，彷彿這首歌唱的是他們自己的故事。
“和我在成都的街頭走一走，喔喔……”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着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
王程又沒走成，再次站在舞臺的最前面，保持着雙手背後，踩着八字步地看着所有人，神色平靜而悠閒。
前面諸多觀衆都衝着王程使勁吶喊着歌聲，想吸引王程的注意力。
朱子琪，劉子鈺，陳雨琪，江菡，甚至是安可茹等等都在一邊大聲唱歌，一邊對着王程使勁揮手，希望能讓王程看她們一眼。
可是。
王程沒有看任何人一眼，只是冷漠地站在那裡，彷彿一座雕塑，孤寂而冰冷。
同一時間。
各大社交平臺上，也是熱度爆棚，幾乎全部都是關於這場演出的討論，還有現場觀衆上傳了在現場錄製的一段視頻，視頻裡都是數萬人齊聲唱歌的震撼畫面。
“說個好玩的事情，我花了三萬多買了一張黃牛票去現場看王程的演出。結果，現在是我唱歌給王程聽，王程在看我唱歌。但是，我卻很興奮……”
“嗚嗚嗚嗚，唱哭了，這首成都是我最愛的歌！幾萬人一起唱，根本忍不住，我在現場哭的稀里嘩啦的。”
“我看直播呢，都很震撼！感覺王程太牛逼了，真後悔把我搶到的門票一萬多賣掉了。”
“第一次看到這樣震撼的現場，幾萬人給王程唱歌，就問娛樂圈內還有誰有着待遇？”
“王程剛纔那句下班了，讓我笑噴了。結果，你們轉眼就一起大合唱，不讓他下班，我只想說，幹得好，請不要停，想下班？問過我們沒有。”
“真羨慕這樣的現場，我能唱一晚上不停下，雙節棍我都能給你唱出來。”
“就是，有本事幾萬人一起唱雙節棍，那我就寫一個大大的服……”
“啊啊啊啊啊啊……我錯過了什麼，這樣的現場我竟然沒買到票！”
……
網絡上的熱度再次爆棚。
大家對王程的容忍度也很高，王程一句我下班了，很多人都在調笑，沒有太多人針對王程說王程做錯了，不尊重觀衆們如何的……
如果是其他明星藝人，即便是再大牌的，敢這樣說，肯定人都會被噴死了。
只有王程，在明日偶像第一次演出的時候就說過他只是一個明星打工人……
而且，王程一直以來對粉絲們不聞不問，一句話不說，一張照片不發的冷漠，也讓很多人都習慣了他的孤僻和怪異。
所以，這樣的王程，說點什麼奇怪的話……
貌似也不奇怪吧？
而此時，現場的歌聲更大了。
因爲，場外數千上萬圍觀的觀衆也一起加入了進來，在外面支援場內的歌迷粉絲們，跟着音樂節奏一起大聲唱起了歌詞，而且聲音更大更起勁，似乎想壓過場內的觀衆來證明他們。
“直到所有的燈都熄滅了也不停留……”
“你會挽着我的衣袖，我會把手揣進褲兜。”
“走到玉林路的盡頭，坐在小酒館的門口……”
一聲聲吶喊。
這首歌也終究會唱完。
很多人雖然依舊意猶未盡，很是不捨，但是音樂終究是逐漸停了下來。
而王程也感受到了現場諸多觀衆們濃郁的不捨情緒，有所感觸，也不想繼續讓他們唱下去了，不然沒完沒了了，他還下不下班了？
所以。
當大家唱完的時候。
他就搶先對着嘴邊的麥克風淡淡地說道：“可以了！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那我就最後再唱一首歌，結束今天晚上的演出吧！”
現場所有人，不管是普通觀衆，還是圈內的明星藝人幕後們，以及節目組的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
以爲自己聽錯了……？
什麼？
真的要唱一首？
不是說下班了，不唱了嗎？
他們還沒唱過癮，還想自己唱呀……
文依曉身邊的八卦隊友就瞪大眼睛說道：“老幹部說的什麼，我沒聽錯吧？他真的要加班再唱一首歌？”
“這不是老幹部的風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