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勝輝面色不對。
秦玉海也皺起眉頭，盯着沈勝輝：“什麼情況？”
沈勝輝沒說話，只是用手機打開了王程的廣告視頻給秦玉海看！
幾分鐘的廣告mv。
秦玉海和沈勝輝都看的很認真。
聽着歌詞，看着裡面王程，張翰文，朱子琪三人的演出。
秦玉海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低聲說道：“這是廣告嗎？我看更像是歌曲mv，不過比我之前看的一些歌曲mv要好看的多。這拍攝水準很高，後期剪輯也非常高明，是哪位導演拍的？”
沈勝輝苦笑道：“秦總忘了我昨天和你說的……本來導演是鴻星老闆劉星請來的陳朝勇導演，還沒有獨立執導的經驗。但是，後來聽說王程和陳導爭奪主導權，讓陳導一氣之下甩手不管了。我助理跟我講過，這的確是事實。”
“我當時還以爲王程會搞的亂七八糟……沒想到，竟然效果這麼好。”
秦玉海瞪大眼睛，滿是驚訝的問道：“所以，這是王程主導拍攝出來的mv？他還會執導拍攝？他確定只有十九歲？”
作爲娛樂圈最老一輩的存在，秦玉海幾乎幹過圈內所有的活兒，導演，製片人，演員，剪輯等等，雖然都不是最擅長的，也沒法和大導演和成名演員相比，但是他卻是真正能獨立執導一部影片的人，也演過一些配角！
所以，他非常清楚，要獨立執導一部片子需要多麼深厚的底蘊和知識儲備。
他當年也是從場記一步步混了小十年才獨立執導了一部小製作影片，可拍攝出來的結果卻是不盡如意，不然他可能就不會轉行去做製片人從而開娛樂公司了，可能已經成爲了成名多年的大導演了。
所以，他此時纔會感覺不可思議的震驚。
這個廣告mv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分鐘，但是製作水準絕對堪稱精良，即便是請國內僅有的幾位大導演來拍攝，最多也就是這樣了。
沈勝輝猜測道：“所以，王程可能還有不錯的導演天賦！以後年紀大了，轉行做導演也能出頭！”
秦玉海微微點頭：“那就更要簽下他了！如果我再年輕二十歲，我給他更多股份都行。可惜，我現在年紀大了，如果我沒了控股權，以後公司可能會落到他手裡……”
兩人沉默了一下。
沈勝輝開始迴歸正題，說道：“秦總，這個廣告片在企鵝視頻上線了半個小時左右，播放量就過億了！”
秦玉海驚訝地問道：“這麼高？”
沈勝輝點頭：“對，就是這麼高，這僅僅是企鵝視頻一個平臺的播放量，其他幾個平臺的播放量也很高，加起來可能破三億了。當然，我覺得可能是因爲王程這首歌在企鵝音樂沒辦法下載的原因，大家要聽他的歌，只能來看這個mv！”
秦玉海皺眉：“爲什麼不上傳？鴻星的代言合約有這一條嗎？限制上傳嗎？”
沈勝輝搖頭：“沒有，代言合約裡對王程的作品沒有任何限制！鴻星只要了這首歌的廣告授權，其他的王程想做什麼都可以。”
秦玉海：“那王程爲什麼不上傳？”
沈勝輝搖頭：“不知道，以他的風格，可能就是懶得上傳……”
懶得上傳……？
這理由！
秦玉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麼懶的藝人，他也是第一次見到。
明明去錄音室錄製一首歌也不用多久，上傳就能有數千萬的收入，可就是懶得去做，這讓其他諸多忙忙碌碌的明星藝人們都顯得有些平庸。
不過，他隨後立刻想到了什麼，馬上問道：“這個廣告這麼火，鴻星還會倒閉嗎？”
沈勝輝深呼吸一口氣，低聲說道：“秦總，這就是我來向你彙報的最重要的事。鴻星和這個視頻同步上架了新產品。”
秦玉海迅速回憶，眼神一凝，心中緊張起來，馬上問道：“新產品就是王程他們三個穿的鞋子吧？看起來很好看，上架多久了？銷量如何？”
沈勝輝小心翼翼地說道：“根據最新消息，鴻星最新上架了幾個系列新產品，在剛上架十幾分鐘的時候，現貨就售罄了。現在都是預售……”
辦公室瞬間變得安靜無比！
氣氛都變得凝固起來……
秦玉海坐在老闆椅上的身體都變得緊繃起來，雙眼死死的盯着沈勝輝，一字一頓地問道：“你是說，鴻星的新產品，賣火了？”
沈勝輝的腦袋埋的更低了，點點頭：“暫時來說，是這樣的！鴻星的新產品一上線就很火，現在很多人想買都買不到現貨，只能下單買預售。不過，後面能不能持續火爆，要看第一批產品的口碑評價。”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鴻星短時間內不會再有倒閉的風險了……”
呼呼呼……
秦玉海的呼吸都急促起來，腦海之中迅速回想着王程和鴻星的代言合約！
其中，那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彷彿一柄大錘一樣砸在他的腦海裡，讓他頭暈目眩。
這可是銷售分成，不是利潤分成。
所以，不管鴻星的利潤是多少，王程都能從其銷售額當中分走百分之十！
而這部分銷售分成，是他親自開口送給王程的……
因爲，當時以爲鴻星快倒閉了，就故作大方送給了王程！
呼呼呼……
秦玉海的呼吸再次急促了一些，面色都微微發紅，雙眼盯着沈勝輝沉聲問道：“現在鴻星大概有多少銷售額？”
沈勝輝搖頭：“不知道，初步估計，至少破億！”
秦玉海直接說道：“給劉星打電話問問！”
沈勝輝點點頭，拿起電話給鴻星的老闆劉星打了過去。
劉星此時正在公司裡忙碌地指揮着：“生產部那邊，一定要在保證質量的前提下，加快生產！還要再繼續擴大產能！”
“這筆銷售款，全部打給供應商，叫他們快點把原料送過來，注意把控質量……”
“廣告宣傳也不要停，繼續炒作王程這首歌和mv……”
“對了，王程不是新參加了湘南衛視的一個午夜檔節目嗎？給他們送一筆贊助費過去，再送十雙鞋子過去！以後，王程出現在那裡，我們的產品就要出現在那裡……”
嗡嗡嗡……
電話再次響起。
劉星馬上接通了，迅速說道：“門店的鋪貨不要急……”
不過，電話裡馬山傳出聲音：“劉總，這麼忙呀，恭喜恭喜，我是沈勝輝！”
劉星一愣，看了看電話，才知道是沈勝輝，笑道：“哈哈哈，是沈總監呀！你好，你好，我這裡忙的腳底冒煙了，不好意思。”
沈勝輝馬上說道：“那恭喜你了，劉總，這次你們公司是起死回生了呀，恭喜恭喜。”
劉星笑道：“同喜同喜，這次多謝沈總監同意王程和我們合作，希望我們以後能一直合作下去，成爲戰略合作伙伴！”
劉星也是知道報恩的人，這次靠着王程起死回生了，固然心中知道沈勝輝同意王程代言鴻星不是好心，但是他也會回報魔方娛樂，等過一陣子銷量穩定下來，就會再給魔方娛樂旗下的其他大牌明星送上幾個高價代言！
至於王程，他暫時想不出要怎麼回報，畢竟他請王程代言付出的代價也很高，以後按時給王程支付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就是最好的回報了。
想到這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劉星此時也是心疼的嘴角直抽抽。
這分成還不是利潤分成，而是銷售額的分成，他的純利潤也就在百分之二十左右，這就等於是讓出了一半的利潤，這讓劉星更是深呼吸一口氣息，才壓下心中的後悔，他這個老闆都沒有王程賺的多，因爲他並不是百分百控股，還有一部分股權在外面，還要給別人分紅！
貌似，他都成了給王程打工的一樣！
當時同意這份合約的時候……
真的是腦抽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給出去同樣的條件。
因爲，鴻星要請到王程代言，不付出如此高的代價，是不可能成功的。
電話裡傳來沈勝輝的聲音：“劉總，我看網上都在抱怨買不上你們的新產品了，你們的產量還要迅速提高呀！”
劉星苦笑道：“我已經在盡力了，謝謝沈總監關心。”
沈勝輝這才問到主題：“對了，現在銷售額多少了？額，有點唐突，不過我想你應該能理解的，王程的代言合約裡有銷售分成，他提前給我叮囑過，要關注一下。所以我作爲他的經紀人，想提前瞭解一下你們現在的銷售額……”
劉星嘴角溢出一絲不屑的笑意，他當然知道這肯定不是王程想問的，他和王程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只有兩天時間，但是他能看出王程是一個才華橫溢，極其自律，卻又懶得多管事的人。
劉星也沒有隱瞞，對方的確有知情權，回答道：“暫時剛上架沒多久，我們最新的生產線才生產了沒幾天，囤貨並不多。所以，現在的銷售額剛剛過三億，其中有一半是預售的……”
銷售額剛過三億，有一半是預售，但是卻也證明了鴻星產品的吸引力。
沈勝輝的電話是開了免提的。
所以，秦玉海也聽的清清楚楚，聽到這個數字，雙拳已經緊握在一起，情緒激動的渾身緊繃，呼吸更爲急促了，隨時都要爆發的樣子。
沈勝輝看秦玉海這樣子，就急忙對劉星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劉總的配合，希望我們以後能一直愉快的合作下去！”
劉星答應道：“當然，我也希望如此！”
他有清晰的自我認知，知道自己的產品能如此快的火爆起來，王程的功勞佔據了九成九，他自然希望以後能和王程，以及魔方娛樂保持良好的關係。
兩人道別，掛了電話。
劉星想了想，找到王程的電話撥打了出去，但是依舊沒人接，苦笑搖搖頭，低聲喃喃道：“這個小夥子，不知道在湘南衛視節目組，知不知道他的廣告mv火了！不過，他可能不在意也說不定……”
……
魔方娛樂，秦玉海的辦公室。
沈勝輝掛了電話，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安靜地站在秦玉海的辦公桌前。
秦玉海已經情緒激動地滿臉通紅，花白的頭髮彷彿都要豎起來了，直接站起來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就砸了出去，摔在地上砸的粉碎，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摔完之後還在呼哧呼哧地喘氣。
沈勝輝還是不敢說話，任由秦玉海自己發泄，安靜地站在一邊，害怕自己一說話，就被秦玉海臭罵一頓。
呼哧呼哧……
秦玉海急促地呼吸持續了足足幾分鐘，才逐漸冷靜下來，雙眼盯着沈勝輝，沉聲說道：“你對鴻星的前景有什麼預計？”
沈勝輝依舊不敢看秦玉海，視線盯着桌子，低聲說道：“我有過了解，主要是王程沒有把這首龍的傳人上傳到音樂平臺，所以他的粉絲歌迷想聽這首歌，只能去看廣告視頻，所以能持續源源不斷地給鴻星的產品引流。”
“而鴻星這次設計的新產品也非常優秀，這就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現在剛上市半小時左右，產品就已經是供不應求。我預計，鴻星的產品可能會長期不愁賣，以後會持續做大，不再有倒閉的風險，會再次躋身於僅次於馬寧和踏雲的二線品牌！”
秦玉海依舊低沉地問道：“你預計鴻星一年的銷售額能有多少？”
沈勝輝不太敢說，一時間沉默下來。
秦玉海眼神盯着沈勝輝：“你說實話就好了，這件事是我的失誤，是我說的把分成給王程！我現在就想知道，我損失了多少。”
沈勝輝無奈地說道：“根據現在幾個二線體育品牌的銷量，預計鴻星一年的銷售額應該能破百億！鴻星現在新出的幾個系列的確非常驚豔，如果產品質量過關，可能銷售額還會提升一些，明年有可能逼近兩百億……”
砰……
秦玉海再次一圈打在了桌子上，拳頭上滲出了一絲血跡，卻是完全不在乎，只是在心中迅速計算着，沉聲說道：“所以，我一年損失了十億到二十億的現金分成？”
這已經超過魔方娛樂前幾年每年的純利潤了。
沈勝輝看着秦玉海滲血的拳頭，不敢說話，只是輕輕點頭，心底更多的想法沒敢說出來！
那就是……
鴻星如果能借此機會繼續發展，以後如果發展成爲踏雲，馬寧那樣的一線品牌，那損失的數字他就不敢說出口了！
根據他了解的，馬寧和踏雲去年一整年的銷售額都在五百億以上。
這損失，即便是將王程長期捆綁在魔方娛樂身上，可能都無法彌補！
秦玉海轉身走到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看着魔都的都市全景，心中的負面情緒才逐漸平息下來，語氣淡淡地說道：“沈勝輝，你說，如果我們違約，會有什麼後果？”
很顯然！
秦玉海也想到了以後鴻星的發展勢頭，他的長期損失可能無法估量，其價值可能還超過了王程的價值，所以他想違約，想將王程的這百分之十銷售分成拿到自己手裡！
沈勝輝深呼吸一口氣息，沉默下來，心中開始迅速地計算起來！
如果違約……
那就必定會失去王程。
並且，還要賠償一筆違約金。
還有就是……
鴻星會任由魔方娛樂來分配這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
畢竟，在這筆分成上面，鴻星纔是掌握主動權的。
沈勝輝感覺頭大，一時間再次不敢說話了。
秦玉海沉聲說道：“不用怕，你怎麼想的，就說出來！”
沈勝輝低聲說道：“首先，如果我們違約，那麼王程也大概率會違約，直接跳出和我們的經紀約。我們會得到一筆兩億的違約金，但是從此就直接失去了王程。其次，違約金大概是合約金額的十倍，也就是王程代言費的十倍，我們要支付給王程九億違約金，這樣一來一去，我們損失七億的違約金，這筆錢當然不算什麼！”
“但是，秦總，您覺得，鴻星那邊是支持我們，還是支持王程？如果我們違約，鴻星也違約，不支付分成呢？或者，鴻星單方面支持王程呢？畢竟，鴻星能活過來，王程的引流佔據了大部分功勞，劉星絕對是知道的。”
“鴻星可以沒有我們魔方娛樂，但是不能沒有王程。我敢說，如果王程立刻終止了和鴻星的合作，鴻星的銷量會立刻戛然而止，或許還會依靠設計和質量能活過來，但是最多也就是能活過來，只能慢慢的發展，不可能這樣一步登天，半小時就賣斷貨……”
聲音停頓了一下，沈勝輝總結道：“所以，秦總，我們沒必要違約，那樣損失會更多。”
秦玉海聽明白了其中的利弊，沉聲問道：“爲什麼我們用超高價演唱會透支了他的人氣，用林宓的採訪得罪了他的粉絲，他還有那麼多粉絲支持？讓鴻星離不開他？”
沈勝輝苦笑道：“這一點，我也想不明白，不明白爲什麼王程的粉絲那麼堅定的支持他，這明顯不符合娛樂圈的規律。事實上，秦總，我暗中已經讓我們公司的公關部不着痕跡的推了王程的負面輿論！網絡上也到處都是王程的負面輿論，到處都有他的歌迷粉絲說要脫粉……”
“但是，他的影響力，還是這麼可怕！這次鴻星的復活，就是證明了，他的號召力根本不能用這些負面輿論來衡量。”
秦玉海逐漸冷靜下來，思考着剛纔沈勝輝的分析，知道沈勝輝說的是事實。
那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已經送出去了。
他是不可能拿回來了。
即便他對王程違約。
鴻星也不可能將那百分之十的銷售分成送給魔方娛樂。
到時候很容易就會變成一場三方扯皮的八卦官司……
而鴻星也大概率會支持王程。
畢竟，鴻星還要靠王程引流賣貨。
而魔方娛樂旗下其他所有明星藝人加起來的引流效果，也抵不上王程一個人。
再次做回自己的老闆椅上，秦玉海閉上眼睛，語氣平靜下來，淡淡地問道：“鴻星的這筆分成，是走公司的賬，還是直接支付給王程？”
沈勝輝顯然已經提前做好了工作，已經再次仔細查看過合約了，直接回答道：“直接支付給王程！因爲，這筆分成不屬於經紀約上的，而是一份補充條款，這筆分成永遠屬於王程個人。”
秦玉海眼睛睜開，盯着沈勝輝，沉聲問道：“不屬於經紀約？所以，這筆錢，全部都屬於王程，我們一分錢都分不到？”
沈勝輝點頭：“是這樣的……”
如果屬於經紀約裡的，那還好，起碼王程在經紀約期限內，這筆錢的百分之九十都屬於魔方娛樂。
可是，不屬於經紀約……
那就真的沒辦法了。
魔方娛樂真的一分錢都拿不到。
而合約裡還約定，每個季度的財報日，鴻星會直接支付到王程的個人賬戶裡。
所以，魔方娛樂連摸一下這筆錢都不可能。
沈勝輝感覺到秦玉海的怒火，解釋道：“當時我們都認爲鴻星必定倒閉，所以都沒有把合約細節當回事，都以爲合約就是做個樣子，只要鴻星的代言費支付到賬就可以了……”
秦玉海沉默了片刻，知道此時發火也沒用，只能沉聲說道：“以後，關於王程的合約，一定要仔細審覈之後再通過。”
沈勝輝點頭：“我知道了，秦總。”
秦玉海眼神閃爍，問道：“王程在湘南衛視的節目組怎麼樣？這筆代言讓我們損失如此巨大，我要確保能把王程留在魔方娛樂，不然這雙重損失，必須有人負責……”
沈勝輝心中一凜，知道秦玉海話中的意思，如果後面沒能讓王程續約留在魔方娛樂，那他就要背鍋了，離開魔方娛樂都是輕鬆的，一個不好可能就和之前那位劉金峰一樣，永遠離開娛樂圈，這前半輩子的奮鬥就被清空了……
“我一定會盡力的。不過，湘南衛視的節目組那邊有些變故……”
沈勝輝小心地說道。
秦玉海皺眉：“什麼變故？”
沈勝輝：“鄉村生活節目組不止邀請了王程，還邀請了文依曉，韓瀟，安可茹，朱子琪四個人！他們五個一起錄製節目，播出的收視率不太可能會低……”
秦玉海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爲什麼她們會參加這個節目？爲了王程？”
沈勝輝點頭：“可能是爲了王程！”
秦玉海不屑道：“她們還真的對王程如此癡心！無關緊要了……一個午夜檔節目而已，就算邀請了這麼多大牌，收視率也不會太高，計劃繼續執行！”
沈勝輝：“好的，秦總，那我先走了。”
秦玉海揮揮手。
沈勝輝如蒙大赦迅速轉身離開了秦玉海的辦公室，剛走出門，再關上門，就聽到了辦公室裡再次傳來一聲聲巨響……
不知道又有什麼東西遭殃了。
畢竟！
鴻星的代言合約，損失達到數十上百億……
沈勝輝知道秦玉海將來很長一段時間可能都會耿耿於懷，甚至這輩子肯定都會如鯁在喉。
如果可以，他後面都不想去見秦玉海了。
翁嗡嗡……
沈勝輝剛回到自己辦公室，電話就響了起來，拿起來看了看，看到是上次馬寧品牌的馬總，當下接通了：“馬總，你好呀！”
對面的馬總苦笑道：“沈總監，你們和鴻星的合作，瞞得我們好苦呀！早說你們有這麼好的廣告方案，我們當初就會給王程更高的價格了，單一系列的銷售分成也不是不可以呀……”
鴻星的復活，廣告播出之後新產品系列的瘋狂，已經在業內引起了震動。
其他諸多同行的運動品牌都對王程拍攝的廣告mv很是眼紅，那源源不斷的流量，簡直就是一臺日夜不停的印鈔機，源源不斷的在幫鴻星印錢。
如果可以……
他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將這臺印鈔機買到自己的品牌旗下。
所以，馬總第一時間就給沈總監打來了電話。
沈勝輝楞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知道馬總誤會了，當下說道：“馬總，你誤會了！我們提前沒有計劃，這都是意外。”
馬總：“沈總監，都這時候了，就不用隱瞞了。我給你打電話，只是想問問，我們馬寧品牌還有簽下王程的可能嗎？你們和鴻星的代言合約，有沒有獨家代言的競品協議？如果沒有競品協議，我們馬寧願意給王程一年兩億的代言價格，簽約一年半，三億代言費一次支付到賬！不過，我們也要求王程能給我們的產品創作一首歌……”
“如果歌曲廣告效果好，引流明顯，我們會給王程單一系列的銷售分成，我們可以籤對賭協議……”
馬總害怕沈勝輝拒絕，所以一次將自己的誠意說了出來：“我們馬寧是國內第一大體育品牌，全球第二大品牌，就算是單一系列的銷售額，年銷售也在五十億以上，不會比鴻星那邊給的少！”
至於之前和沈勝輝的矛盾，對商人來說，毫無意義，利益在前，最重要。
沈勝輝沉默下來。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王程身上那恐怖的商業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