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有資格！”
王程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那種自然而平靜的樣子。
讓旁邊的沈勝輝和採訪的林宓都有些驚愕和無語……
他們都第一次見到如此淡定從容自誇的人。
可是。
林宓仔細看着王程的神色和眼神，能看出王程似乎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這麼認爲的。
所以……
憑什麼？
林宓仔細想了想，貌似王程除了有些自我，難以相處，耍大牌之外，就沒有什麼可以黑的點了。
尤其是面對諸多的粉絲們，絲毫不割韭菜，這個對於現在的娛樂圈來說，是最難能可貴的，也是她一直願意採訪王程的重要原因之一。
因爲有林宓在旁邊，他不能說的太直白。
秦玉海：“好，這次你親自跟進。”
王程：“不知道，暫時沒時間！”
林宓輕聲唸叨了一句，隨後滿臉的遺憾，再次低聲喃喃道：“文依曉，朱子琪，韓瀟，安可茹！再多一個我，算不算多？安可茹三十歲，我還不到三十，不算大吧？”
翻看了許多評論，負面評論只是少數，林宓稍微鬆了口氣。
王程上車坐下：“謝謝！”
這時，沈勝輝的電話響了起來，是秦玉海打來的，當即立刻接通了，轉過去低聲說道：“秦總！”
如果是其他的普通的明星藝人，爲了證明自己的才華實力，可能會答應下來。
沈勝輝掛了電話。
所以，負面節奏沒有前面兩次那麼強烈了。
如果這時候反悔，得罪了魔方娛樂和王程，那以後可能就不會有合作的機會了！
她知道，王程的行程又被泄露出去了。
林宓又沉默了一下，這話她沒法反駁，而且她也不想反駁王程。
這次他們看到了湘南衛視午夜檔創造的四點五的奇蹟收視率，就嘗試性的用這個午夜檔節目對王程發出了邀請……
王程：“我不需要向誰證明什麼，我不會表演這些。”
這讓他們有些懵。
她依舊被王程拒絕了。
稍微想了想，林宓在自己的微博上發言說道：“和王程接觸了三次，雖然他說話直接而不客氣，毫不顧忌別人的感受。但是，他依舊是我見過的，最有個性，最有才華，和最乾淨的藝人！”
“哈哈哈哈哈……我還是王程的粉絲，不管你怎麼說，我就是粉絲！”
“又有新的通告嗎？我看好像是中原衛視的，中原衛視剛剛發了消息，歡迎王程去錄製節目……”
剛纔沈勝輝那麼着急忙慌地離開，她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時，副導演低聲說道：“鄉村生活十個小時的節目視頻，在湘南衛視的在線平臺上，播放量已經超過了一億！”
幾人聽了，瞬間瞪大了眼睛，都微微倒吸一口涼氣。
不管是沒時間發歌的回答，還是惟吾德馨的回答，都足以帶起一大波節奏。
林宓轉身走進車裡坐下，腦海裡滿是王程昨天在節目上的表現，以及今天採訪時候的對話。
但是……
不割粉絲韭菜，個人私生活簡單幹淨，不賺黑錢！
可以說，做到了明星藝人能做到的最好的狀態了……
那首送別和當你老了，是她最喜歡的歌曲！
可是，想聽送別，只能去看明日偶像的最終告別演出視頻上聽。
如果可以……
林宓仔細盯着王程的表情，想看看王程的表情變化。
因爲，王程只接自己手機裡保存過的，有備註名字的電話，其他的數字號碼都不接。
林宓調整椅子，靠近了王程一點，放低聲音說道：“王程，魔方娛樂還在繼續針對你。我知道一些消息，最近魔方娛樂在收集你的負面消息，還在聯繫一些媒體炒作你的負面輿論。未來一段時間，可能會繼續爆料你的黑料！”
不管什麼黑料，什麼負面輿論……
沈勝輝沒說，打了個哈哈，笑道：“哈哈，暫時保密，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沈勝輝在旁邊安慰道：“別傷心，連我都打不通他的電話。林小姐，很感謝你今天的採訪。”
肖強眼神閃爍，嚴肅地說道：“劉臺長，我只能說盡力！我們的節目比鄉村生活更沒有娛樂性，幾乎算是一個教育節目，想大幅度提升收視率，很難，幾乎可以說不可能！”
一個簡短的現場採訪就結束了。
中原衛視副臺長劉傑，以及綜藝節目文化中原節目組導演肖強，還有另外幾個負責人，坐在一輛麪包車裡，守在機場，時不時地看看時間！
劉傑看了看機場，對肖強說道：“老肖，這次王程的通告費就高達五千萬！你們可別搞砸了。湘南衛視的一個午夜檔節目，鄉村生活，之前收視率只有零點二，零點三，結果王程一上去，直接飆升到四點五。”
沈勝輝對王程揮揮手，立刻上車離開了，很是着急的樣子。
王程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林宓站在個人立場上，也是真心希望王程能將送別，當你老了，和廣告曲龍的傳人錄製上傳，她就可以下載下來聽了。
林宓當下也沒說話，拿出手機好奇地打聽了一些信息。
秦玉海已經坐着車走了很遠了，躺在椅子上，閉着眼睛，拿着電話淡淡地說道：“採訪結束了？”
再次看了看自己發佈的視頻引發的輿論，林宓就無奈地嘆了口氣。
說完，王程就繼續看書，顯然不想和林宓聊天的樣子。
“我爺爺說，王程這手行書書法，可以說是國內第一！就算是想找個幫忙作假的人，都找不到，其他人如果有這手書法，早就功成名就了！”
林宓略過了這個話題，再次問道：“有很多粉絲想在看你寫一篇書法作品，能現場寫幾個字嗎？”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林宓目送王程走進機場，看了看不遠處趕過來的一些王程的粉絲，下車就迅速舉着牌子到處張望。
每次王程的言論都極其的直接而不客氣。
林宓回過神來，收拾心情，和沈勝輝微微握手，迅速鬆開，微笑道：“那我心情好受一些了。謝謝沈總監的配合！對了，剛纔你說，王程有新的節目通告了？”
就是這麼任性。
“看完王程說話，自動忽視了王程說的什麼，看臉就行了。”
林宓：“好吧，祝你以後順利！”
諸多的路人和粉絲歌迷們，似乎對王程的接受能力也越來越強了……
王程：“謝謝……”
林宓如柳葉一般的眉毛動了一下，好奇地問道：“什麼節目？”
能無視她顏值毫不理會她的人，王程也是她見過的第一個。
但是，爲了信譽口碑，也爲了能和王程搭上線，爲以後和王程合作打下基礎，他們只能咬牙承受了。
好吧！
這是她第一次要別人的聯繫方式被拒絕。
王程剛起身想下車，被林宓一把按了下來，說道：“等等”
說這話的時候，林宓的手顫抖了一下，有些緊張。
他們之前也用自己旗下週末主打節目對王程發出邀請，但是都被拒絕了。
沈勝輝：“嗯，剛結束。”
林宓迅速說道：“沈總監有事的話，可以先去忙，我可以送王程去機場。讓你安排的助理馬上趕過來，別誤了飛機。”
林宓採訪結束，本來應該走了。
王程也走了出來，依舊是平常的出行裝備。
諸多評論當中，負面輿論依舊很多。
文化中原是中原衛視爲響應上面宣傳發揚傳統文化的號召，而搭建起來的一個節目組，就是介紹中原省諸多文化名勝古蹟，以及文化傳承的節目，說是政策性節目都不爲過，根本不在乎收視率高不高，是爲了政績。
林宓對王程伸手微笑道：“王程，請吧，我送你去機場！”
林宓坐在王程對面：“不用謝，能多和你聊聊，是我的榮幸了。”
王程看了林宓一眼，戴了眼鏡的林宓，看起來的確柔和了一些，書卷氣濃郁了一些，但是依舊有一股發自骨子裡的女強人氣息，輕聲說道：“還可以吧。”
王程對林宓點頭嗯了一聲，正要上車。
但是，這話他肯定說不出口，只是客氣地說道：“謝謝林小姐對王程的支持！”
林宓再次略過這個話題，又問了一個上次問過地問題：“你的幾首音樂作品，什麼時候能上傳？”
而沈勝輝也和林宓沒什麼可說的……
林宓心頭無奈，但是更多的依舊是佩服。
額……
林宓稍微楞了一下，但隨即反應過來，知道這就是王程：“爲什麼？”
但是，她卻還想再見王程一面，所以就繼續等了下來。
……
林宓對王程微笑道：“王程，祝你順利……”
秦玉海：“如何？”
這簡直是折磨……
所以，她幾乎有圈內所有叫得上名字的明星藝人以及經紀人的聯繫方式，很多電視臺的當家主持人和幕後導演領導，都能聯繫上。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
林宓的心中閃過一絲期待，雖然知道沈勝輝肯定沒有給王程安排什麼好的節目資源……
沈勝輝很想說：你別看了，少貢獻一點收視率吧。
雖然，這是她的採訪風格。
沈勝輝：“應該很符合我們的預期！”
即便是魔方娛樂的沈勝輝都打不通王程的電話……
林宓微笑了一下，拿起手機給胡飛發了個消息：“下次請我吃飯！”
短短的幾分鐘，這則短小的採訪視頻，播放量就迅速飆升。
很顯然，這些粉絲們速度再快，也不可能有臨時決定來機場的王程快，所以沒能見到走進機場的王程。
王程：“不知道，看情況。”
只有寥寥幾個人，能打通王程的電話，比如張翰文，比如韓瀟，比如王程的父母！
暫時外界知道的，似乎就只有這四個人，圈內人士只有張翰文和韓瀟兩個人，其他任何人都打不通王程的電話。
王程保持沉默，從揹包裡拿出一本書看了起來。
“額……”
看王程毫不在意，林宓停頓了一下，微笑道：“當然，你本人沒什麼黑料。但是，媒體可以炒作。他們可能會曝光文依曉和韓瀟，朱子琪，她們和你的事情！”
“胡飛可能要感謝你，你現在熱度這麼高，幫他吸引了火力！”
“中原衛視的綜藝？貌似毫無印象，從沒看過中原衛視……”
所以，圈內也有傳言：“誰能聯繫上王程，那就真的是人脈寬廣，資源豐富。”
但是……
沈勝輝再次接了個電話，頓時瞪大眼睛震驚地說道：“什麼？真的假的？好的，我馬上過去！”
林宓想成爲這其中的第五個人，圈內的第三個人！
可惜。
劉傑沉默了一下，知道肖強說的是實話。
想聽當你老了，只能在網上搜索現場錄像，聲音並不清晰。
她也同樣對王程充滿了期待，相信王程依舊會帶來驚喜。
因爲，這就是王程的熱度。
林宓無奈搖頭。
但是。
王程沒什麼印象，也就沒有在意，繼續看着手中的書。
一個雙肩包，一個小旅行箱，棒球帽，口罩，以及保溫杯！
“我也算是幫了胡飛一把，搶走了大家的關注力。”
幾大平臺，每分鐘加起來的播放量都能過十萬，僅僅十幾分鍾，就有數百萬的播放量，留言人數超過百萬！
但是，她不希望因爲自己的採訪，讓王程揹負太多的負面輿論。
不過，她心中印象最深刻的，卻是那句：“你是誠心的，與我何干？”
包括和王程合作過的諸多大牌節目導演以及大牌明星藝人都不例外。
她真的不想這樣。
“不過，這傢伙，真的是個石頭，難以相處！”
“果然，就是這個味道，這就是王程！哎，就是要氣死粉絲歌迷，就是玩！”
很多人看完開起了玩笑。
一句話將秦玉海氣的當場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迅速放下電話，沈勝輝對王程說道：“王程，我不能跟你去錄節目了。等下我會派三個助理跟着你，你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跟他們說，他們會幫你完成。”
在個人私德上，王程的確算是她見過的明星藝人當中難得的好人！
王程無所謂地點點頭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林宓保持着伸手的動作僵硬了幾秒，神色有些悵然若失，看着王程的背影，眼中有些無奈的同時，也很是佩服。
又是不出預料的答案。
難怪能無視文依曉和韓瀟，朱子琪，安可茹幾人的追求……
很顯然，剛纔林宓和王程的採訪對話，一旦放出去，那肯定會再次被很多媒體抓着帶節奏。
她已經打聽到了，王程在圈內幾乎沒有幾個人能聯繫上。
林宓微笑道：“我也是你的歌迷，希望能在網上下載你的作品。”
王程：“時間會證明！”
胡飛？
那霸氣而乾脆的風格，讓她很是震動。
這五千萬通告費，真的是要了中原衛視的老命。
沈勝輝想了一秒，就答應道：“好，麻煩你了，林小姐！”
林宓：“那你以後還會發新歌嗎？”
沈勝輝點頭：“對，中原衛視的合作！”
…………
似乎，對這些事情毫不在意，只是輕輕地翻着書頁，看着書上的文字。
只要他不在意，那就沒有威力。
兩人客氣了兩句，互相看了看，也尷尬地沉默了下來。
林宓清醒過來，再次問道：“你爲什麼認爲自己有資格說這句話？”
但是，他和秦玉海的預期，就是王程的採訪會再次得罪一批人。
王程依舊沒理會她。
沈勝輝：“好的，秦總！”
林宓微笑道。
但是，鄉村生活那種之前壓根沒人看的午夜檔，都能讓王程帶超神，收視率達到恐怖的四點五，打破午夜檔歷史記錄，還展示出了超神的廚藝和書法，引起全國的驚豔。
“呵呵，不敢現場寫，就是怕露餡唄？湘南衛視的綜藝有幾個真實的？”
這是很多依舊對湘南衛視持懷疑態度的人提出來的，想看王程在林宓的採訪鏡頭下，再次寫幾個字，或者寫一篇文章最好，來再次證明自己。
不看就完事兒了。
隨後，他們只能硬着頭皮繼續答應下來……
林宓嘴角溢出一絲微笑：“好吧，你真的是一個石頭人。”
“難怪沈總監突然離開了，應該是親自去做危機公關了，胡飛可是魔方娛樂的臺柱子，不能倒下的。”
林宓好奇地看了看，看到是一本歷史文獻書籍，說道：“王程，你現在覺得，我的名字是不是合適了？”
“不求你們也能上四點，上個三點，臺裡就滿足了。”
“看了王程的節目，我宣佈絕對不會再脫粉，不管王程怎麼說，都趕不走我。”
林宓就知道了原委，對王程說道：“沒想到，你們公司出了大事！魔方娛樂旗下的超級巨星胡飛，突然官宣有了孩子！現在已經鬧翻天了，很多胡飛的粉絲都在抵制，很多媒體也在帶節奏。”
一路回到自己的工作室，林宓立刻將剛纔採訪王程的視頻剪輯完成，然後就上傳到了自己所有的社交賬號下。
王程對這些八卦依舊不感興趣，所以沒有說話，只是看着手中的書。
那麼，王程去中原衛視，就算節目資源比之前的鄉村衛視更不如。
幾分鐘後，胡飛給她回了一個消息：“沒問題！”
嗤！
車子在機場停了下來。
王程毫不猶豫地說道：“不能！”
王程：“我知道了！”
他們沒想過對方會答應，畢竟他們知道，魔方娛樂每天接收到的關於王程的節目邀請通告，沒有一百也有五六十，他們這種節目的邀請，基本上可以無視！
結果，沒想到，魔方娛樂那邊竟然真的同意了他們的邀請。
王程完全沒有理會她這句話，只是禮貌性的伸手和她輕輕握了一下，隨後就轉身走進公寓宿舍大門，要回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出發去工作了。
林宓：“不麻煩！”
幾乎沒什麼人看。
不過還好的是，她已經對王程採訪三次了。
王程疑惑了一下之後，也就沒有多想，也懶得多想，輕聲說了一聲謝謝，和不遠處也剛剛抵達的助理會和，走向機場裡面而去。
對於陋室銘那幅字，兩人再也沒有提及一個字，以後也不會再提及。
“我有新歌，還能賺錢，但是我就是不上傳，就是不給你們聽，我就是有錢不賺！”
看着就好像是出門參加老年旅行團的退休幹部……
隨你這麼炒作，怎麼說……
“到時候我一定會收看的……”
林宓對王程伸出手：“謝謝你再次接受我的採訪。對了，能存一下我的手機號嗎？我下次如果還有采訪，能直接向你本人預約嗎？”
“什麼給了你自信，還堅持自己惟吾德馨，還時間會證明……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林宓對這些數據，毫不意外。
中原省城機場。
本質就是教育科普類的節目，所以放到了午夜檔。
現場詭異的安靜了兩秒之後。
忽略掉那怪異的作息時間，王程幾乎可以算是一個完美的藝人。
以她幾乎不輸給文依曉的顏值氣質，以及圈內的人氣和人脈，不管是誰都要給她幾分面子，也希望能和她保持比較好的聯繫，以此得到一些採訪機會，或者是採訪的時候提問溫和一些。
王程疑惑了一下，隨後就看到林宓親自下車打開車門，等王程下車。
可是，幾秒之後，她失望了。
林宓也不再說話，再次看了一會兒手機，快到機場的時候，纔再次開口說道：“現在魔方娛樂可能沒空來帶你的節奏了，他們忙着給胡飛公關呢。不過，胡飛這麼大的事情，竟然都沒有登上熱門話題榜首，只能排在第三，前兩名最熱的話題，還是你！”
“十九歲，就自稱惟吾德馨，就是自信！那能麻煩你把三首新歌上傳了嗎？”
沒一會兒……
足足十個小時時長的視頻，在上線不到一天的時間裡，播放量就過億了？
湘南衛視這次真的是賺翻了……
幾人對視一眼，震撼的同時，都滿是羨慕，眼睛都微微發紅。
嗡嗡嗡……
這時，導演肖強的手機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