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泉最近想要辭職。
“這菠蘿的音樂總監,不當也罷!”鄭泉。
瞧瞧,瞧瞧我這近一個月都經歷了什麼?
菠蘿旗下的歌手在他的指令下發一首歌,就挨一頓打。
就在二十天前,菠蘿的一線男歌手孟冬發了一首單曲《知道愛》,新虞那邊立刻有人發了一首《兩個人的煙火》。
這首歌幾乎沒有宣傳,因爲創作者是駱墨,就是最好的宣傳!
同時,很多聽過串燒金曲《情歌王》的歌迷,一下子就聽出了這首歌是出自那首串燒金曲的。
一句“【最愛你的是我,否則你怎麼讓我,否則我怎麼可能赴湯蹈火,你說什麼都做】”,可謂是打開了大家當初的記憶。
同時,這對於期待已久的聽衆們來說,這無疑是一個信號。
“駱墨終於想起來他還有幾十首歌的完整版還沒發了!”
“這不算加班吧?這隻能說是在補先前沒做完的工作吧?”
“無語,他要是再不發《情歌王》裡的完整版,歌迷們都快幫他寫完了!”
“是啊,網絡上我都聽過好幾首了!”
“期待!你們說他這次會不會一口氣發完啊?”
不得不說,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歌迷們喜聞樂見,菠蘿這邊卻如履薄冰。
不僅僅是一二線的歌手發歌被暴打,連一些三四線的歌手發歌,也遭遇一通爆捶。
駱墨工作室和新虞直接發佈了一個計劃,叫【一人一首成名曲】。
這些歌本來就是拿來捧人用的,欺負菠蘿,只是順帶的事兒。
這不,菠蘿那邊一位二線男歌手剛發歌,第二天就碰上了一首《好想好想》。
菠蘿那邊剛發了一首男女情歌對唱,駱墨和新虞這邊立刻就發了一首《不得不愛》。
你那邊發RNB類型的歌,我這邊就來一首《飛機場的10:30》。
你那邊發苦情歌,我這邊就來一首《你怎麼捨得我難過》。
打到後面,鄭泉整個人都被打麻了!
是的,是可以避戰,可以延遲發歌。
但你能全公司都避戰,全公司的歌手就永遠不發歌嗎?
那直接放個年假好咯,或者關門好咯!
鄭泉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委屈。
“明明當初我是認爲該簽下駱墨的啊!”
“明明我的決定是正確的啊!”
“是你王石松不肯,是你王石松要施威!”
“現在憑什麼罪都讓我來受?”
“受罪也就算了,好你個王石松,還要在會議上公開批評我,給我甩臉子!”
“我就是寫不過他嘛,我能怎麼辦?”
“整個歌壇,現在誰能寫得過他?”
菠蘿在歌壇的佈局直接就被攪亂了,市場份額也被侵佔了,歌手們的商業價值也在下滑。
以至於現在外界都怎麼說?
“菠蘿依然是娛樂圈的四大公司之一。”
“但在歌壇,四大公司裡已經沒有菠蘿了。”
這個位置,該換我們新虞來坐了。
好在,今天鄭泉看到了一個好消息。
《仙劍·景天篇》,要定下播出日期了!
“這下子,該輪到影視部門那邊發愁了,哈哈,哈哈哈哈!”墨鏡佬鄭泉在心中大笑。
他已經不管大家是不是菠蘿的同事了。
讓世界感受痛苦吧!
………
………
菠蘿的人民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墨生人們卻覺得這是要過年了嗎?
一口氣聽了十幾首駱墨寫得新歌,擴充了大家的歌壇後,《仙劍·景天篇》也就要播出了!
“還以爲第二部要等到明年!”
“這是我見過的最快出續集的系列了!”
“是啊,有的光籌備都要籌備兩年以上呢。”
“唉,能籌備就不錯了,有的拍着拍着,就沒第二季了。很多第一季明明收視成績很好,第二季也硬是腰斬。”
這方面,地球上的觀衆們懂行兒。
像《楚喬傳》第一季結束時,男主掉湖裡了。
這湖裡一泡就泡了這麼多年,愣是出不了第二季,估摸着也泡發臭了。
又比如口碑爆款網劇《白夜追兇》,總是說第二季快了快了,到現在幾年過去了,還是沒影兒。
駱墨這種高效率的行徑,可以說是圈了一大波觀衆們的好感度。
現在的市場越來越不純粹了,資本掌控着一切,明星團隊又都是事兒逼,特別愛搞事情。
哪個環節突然出問題了,很多項目也就停了。
至於觀衆們期待不期待,那關我們鳥事?
我們只在乎我們自己在乎的。
有的好演員其實很想滿足觀衆們的期待,可他們也沒法子。
駱墨倒是全部都能由自己說了算,想怎麼出牌,就怎麼出牌。
只不過,娛樂圈這張巨大的牌桌,坐席的位置該換換了。
《創造偶像》時期,他孤身一人坐在牌桌的最角落,被數家大公司圍繞環視,倔強地打出一張又一張別人要不起的牌,然後贏得他們手中的籌碼。
如今,他手中的籌碼越堆越高,越堆越高。
他在牌桌上所坐着的席位,也從最角落慢慢挪至了靠近中央處的位置。
是啊,在電視劇的圈子,他還是個新人,還只有一部作品。
但別忘了,曾經在歌壇,他也只是個新人,只是個小人物。
……
……
《仙劍·景天篇》迅速過審,並定檔在下個月的13日的晚上八點播出。
關飛特地來了趟魔都,找駱墨喝酒慶祝。
地點則定在了駱墨的家中,許天后這次也很賞臉的來了。
關飛一按門鈴,就看到穿着專屬拖鞋的許初靜過來給他開門。
二人也是老搭檔老朋友了,關飛直接一臉八卦地道:“你倆真的還沒那什麼?”
“進屋,換鞋。”許初靜懶得理他,卻儼然一副女主人般的姿態。
關飛不由想起了拍《貓妖》時,許初靜與駱墨還未如此親密。
那時候啊,一個是享譽全國的頂級天后兼視後,一個不過是她綜藝節目裡的練習生。
許初靜爲了給駱墨擡咖,爲了讓他能在《貓妖》裡拿一個【特別出演】的名頭,還專門和關飛打了個賭。
誰能想到,這小子成長的那麼快,不僅一年就當了歌王,如今還多了重新人導演和新人演員的身份。
“總覺得他只用了一年時間,就把別人一輩子都走不完的路給走了。”關飛在心中道。
關飛自己打開鞋櫃,換上拖鞋。
看着拖鞋,他忍不住嘀咕道:“和許初靜的明顯就不是同一款!不行,我等會要找個藉口去他房間參觀參觀,指不定主臥的衛生間裡,擺着兩把牙刷!”
只可惜,在酒桌上落座後,兩大杯紅酒下肚,名偵探關飛就忘了自己先前的部署,只顧着酒後吹牛逼了。
“飛哥不是說先替我去電影圈再探探路?這半年探得怎麼樣了?”駱墨問道。
“那我可告訴你啊,我最近收了個特牛的本子!”關飛吐着酒氣,手指在駱墨眼前比劃着,示意牛逼上天了。
“喔?那你還不趕緊再喝一杯?”駱墨立刻藉機道。
在他看來,關飛是個很有本事的導演,只要他熟悉了拍電影的節奏,並遇上合適的劇本,八成是能賣座的。
這人很懂市場喜歡看什麼,很懂觀衆愛看什麼。
簡單點說,就是很適合拍商業大片。
關飛曾經是賭狗,但不是酒蒙子,他擡起酒杯望向駱墨道:“你新劇要上了,不跟我幹一個?”
駱墨今天心情不錯,直接和他碰杯前,還很裝逼的又加了點酒到酒杯裡,然後噸噸噸噸噸地就一飲而盡。
他本身酒量一般,但和潤姐成爲酒友後,二人時常飲酒,慢慢的也就練起來了。
關飛:“???”
老天爺真是不公平,給了他一個好腦子,還附贈了一副好體魄。
同時,還奪走了我們這羣長得醜的人的秀髮。
酒過三巡,關飛開始給駱墨指點江山,道:“下個月你新劇開播,會遇上哪些人,你心裡有數沒?”
“有數。”駱墨點了點頭,然後開始掰手指。
“企鵝視頻這邊本身還有好幾部劇在播,雖然是同個平臺的,但相互之間也是競爭對手。”
“這裡頭,播的最好的叫《騎遇記》,題材是騎行+美食+搞笑。”
“這部劇我看了一點,很不錯。”駱墨豎了個大拇指。
“管平和珍姐的劇一向不賴,管平拍畫面很牛,珍姐嘛……黃段子多。”關飛點了點頭道。
女人色色起來,那是真的色!
“酷影視頻那邊,是一部古偶劇,口碑很好,評分很高,但這部小甜劇類型有點小衆。”駱墨又道。
關飛微微頷首,道:“所以啊,也不知道你小子是故意的,還是又碰巧遇上了,這次最大的對手,依然是菠蘿視頻那邊!”
駱墨沒有回話,不置可否。
“菠蘿視頻的王石柏估計煩着呢。“關飛笑了起來。
王石柏作爲王石松的親兄弟,因爲駱墨的事兒,兩人沒少發生爭執。
“你怎麼知道人家煩?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可能人家正在家中相擁,嘴裡喊着:兄弟齊心,其利斷金呢!”駱墨繼續給關飛倒酒。
“唉!他倆也就在那什麼的時候特別親,他們兄弟啊,那可是……”關飛說一半,意識到許初靜也在,立刻閉嘴,以防和諧。
他輕咳一聲,正色道:“他們這次開播的《藩王》,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歷史大劇。”
“在鄭導面前,就算是我,也只是個這個。”說着,他比了個小拇指。
但或許是喝了酒,或許是膨脹了,他覺得小拇指有點不得勁,又換成了食指。
要知道,關飛可是屢屢獲獎,拍過數部爆款,捧出過兩位視後的名導。
但在《藩王》的鄭導面前,的確還存在着極大的差距。
駱墨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想起了自己的師父童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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