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運場館,臺下坐着的所有圈內人士,心中都只有一個念頭。
“熱搜第一,已經被預定了。”
駱墨居然再一次專門爲許初靜唱歌了!
還記得上次這樣,是他當着全國觀衆的面,公開告白,然後兩個人便在一起了。
那個時候,他唱的是《愛就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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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在變換,在幾年前,很多普通人還是挺愛看明星們秀恩愛的。
那幾年,只要是談戀愛的,或者是結婚的明星,又一大批可謂是使勁秀。
可隨着越來越多的人塌房,大家逐漸開始厭惡。
鏡頭前你儂我儂,郎情妾意。
鏡頭後數着鈔票,各玩各的。
可能走出鏡頭後,二者還會在心中齊齊道一聲:“晦氣!”
這有什麼好嗑的呢?
可駱墨和許初靜,完全不一樣。
二人在一起後,感情很穩定。
他們不會很刻意的在大衆面前秀什麼。
但每次提及對方時,也都願意大大方方的聊。
很多人都想着他們什麼時候會不會突然分手?
可時間不已經給了你答案了嗎?
畢竟時間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會帶走你身邊那些不堅定的人。
此時此刻,只見駱墨開始走向了一旁的鋼琴。
在黑色的鋼琴前坐下後,他調整了一下架子上麥克風的位置。
然後,足足做了三次深呼吸。
在做深呼吸的過程中,他沒做一次,就擡頭看許初靜一眼。
站在不遠處,身穿紅裙的靜姐,便笑着與他對視。
緊接着,還是有點慌神的駱墨便低頭繼續做深呼吸。
在他覺得自己已經準備好了的時候,便又擡頭看她。
可這麼一對視呀,他就又慌了。
如此反覆了三次後,他懷着一種豁出去的心態,手指直接在琴鍵上彈出了第一個音。
前奏聲就此開始!
這是一首地球上大家耳熟能詳的歌曲。
也是很多婚禮上會出現的歌。
唱這首歌的歌手,有一個很響亮的稱號——RNB教父!
他的第一張同名專輯,在當年就像是一顆扔入華語樂壇的炸彈。
自那以後,便掀起了一股RNB的風潮。
可以說,他的創作,他的歌,在當年影響到了很多歌手。
他叫陶喆。
這人雖然在生活方面備受爭議,但他的才華是有目共睹的。
而駱墨所要唱的這首歌,叫——《愛,很簡單》。
這是一首至今還有無數人在聽的情歌,至今還能打動到很多人。
它好像從未過時。
但伱知道,這首歌發於哪一年嗎?
它居然是一首發於1997年的老歌!
這一點,根本聽不出來!
大家對於90年代的歌曲的概念和固有印象,或許往往不是這樣的。
更離譜的是,這首歌雖然發於1997年,但它其實寫於1993年。
陶喆從幕後轉到臺前,然後才發了這些歌。
在這張專輯裡,比較火的還有《飛機場的10:30》,《流沙》等。
鋼琴聲的前奏鏗鏘有力,宛若是在表達着自己堅定的情緒。
歌名在大屏幕上浮現時,現場便響起了無盡的尖叫。
“《愛,很簡單》,很明顯是情歌啊!”
“我很少看到歌名裡有逗號。”
“哇!太適合今晚演唱會的主題了吧!”
“嗑死我了!快給我結婚,別逼老子求你們!”
就在此時,駱墨將嘴靠近麥克風,歌聲瞬間就傳遍全場。
“【忘了是怎麼開始,
也許就是對你,
有一種感覺。】”
他是看着許初靜在唱歌。
手指在琴鍵上彈奏着,簡單的伴奏聲,卻讓歌聲更爲凸顯。
他想起了自己在《創造偶像》時期,和身爲【全民製作人代表】的許初靜的初見。
那個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的注意力總是會被她吸引。
但實事求是的說,對於頂級天后,內心中還是有點敬畏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天生反骨”,還是說真的膽大包天,他已經不記得這抹敬畏是什麼時候消散的,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對她有了更大膽的想法。
他繼續唱着:
“【忽然間發現自己,
已深深愛上你,
你真的很簡單。】”
後來,兩個人是什麼順滑的發展到曖昧期的,駱墨也有點記不得了。
只是現在回憶起來,還是會覺得曖昧期非常有趣。
那種拉扯感,那種你進我退,你退我進……..
似乎是在一同出演《琅琊榜》的時候,曖昧到了最上頭的階段。
而且兩個人都是那種懶得遮遮掩掩的性子。
有些明星,明明在曖昧,但如果被狗仔拍到,或者被粉絲猜疑,就瘋狂掩飾。
駱墨和許初靜可不會,就算在綜藝節目裡,也都大大方方的表現出來。
【墨許CP】這個組織,也是在那個階段瘋狂壯大!
到了後面,甚至掀起了一股全民嗑CP的熱潮。
是的,一開始,駱墨和許初靜是【純潔的革命友誼】。
兩人在工作方面,互有幫助,互相助力。
可到了後面,二人都很默契的發展到了下一個階段。
或許…….可以適當的不純潔了?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你慘啦,你墜入愛河啦!
此刻,舞臺上,駱墨繼續彈奏着鋼琴,擡頭和許初靜相視一笑後,唱道:
“【愛得地暗天黑都已無所謂,
是是非非無法抉擇,Woo——,
沒有後悔爲愛日夜去跟隨,
那個瘋狂的人是我,Woo——】”
觀衆們聽着歌,看着歌詞,心中各有各的想法。
說真的,駱墨和許初靜,一開始在身份和地位上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一個是節目裡的導師,頂級天后,一個不過是還未出道的練習生。
可偏偏他就是做到了,做到了用很短的時間,就站在了和她同樣的高度,甚至於,現在已經可以轉變爲由他來庇護她。
這一切細想起來,都讓人覺得很瘋狂,很不可思議。
就這樣,歌曲來到了副歌高潮部分。
“【I Love you——,
無法不愛你,baby,
說你也愛我,Woo——,
I Love you——,
永遠不願意,baby,
失去你。】”
這首歌的歌詞很簡單,但旋律卻無比的高級。
這讓坐在臺下的詞曲人們,都覺得駱墨的創作實在是太牛逼了。
這首歌既然叫《愛,很簡單》,那麼,作詞的確可以簡單直白些,以符合題意。
但是,要在這種情況下,做到好聽,做到耐聽,那難度就更大了,對於旋律的要求就更高了。
他環視了一下週圍的觀衆,只見很多人都沉醉在歌聲裡,然後一個個的笑容都很詭異,不是那種尋常的笑,是傳說中的姨母笑。
呂一看了眼自己的女兒,她明明年紀還那麼小,臉上居然也洋溢起了這種所謂的姨母笑!
你要說違和吧,倒也毫無違和感!
至於坐在內場的女心理醫生葉眉,則櫻脣微張,整個人傻傻的看着舞臺上。
作爲CP粉裡的粉頭,還親自執筆過CP文的她,此刻真的有一種心滿意足之感。
她在自己的CP文裡,也寫過類似的情節,寫了駱墨在演唱會裡,專門唱一首歌給許初靜。
可問題在於她只會寫文,不會寫歌。
此刻,歌聲一出,感覺空氣裡都洋溢着愛情的味道。
“真好聞!”她母胎單身,但不妨礙她瘋狂嗑糖。
整首歌曲,唱到目前爲止,真假音的轉換特別多。
駱墨已經唱了一晚上的歌了,嗓子已經有點不堪重負了,所以他在儘可能的把它唱得最完美。
可實際上,偏偏是有了點小瑕疵,反而讓人覺得他唱得更有感情,更打動人。
歌曲直接進入到了B段。
“【不可能更快樂,
只要能在一起,
做什麼都可以。】”
駱墨才唱了這幾句,大屏幕上就出現了變化。
那個紅色的【愛】字消失不見,轉而是照片與文字。
照片裡,有着看起來似乎有點美味的秋刀魚。
下面配文:【第一次給靜姐做秋刀魚】。
觀衆席裡,尖叫聲響起。
許初靜有點詫異的看向大屏幕,沒想到駱墨那時候居然還拍了照片,而且還把照片弄到了演唱會裡。
駱墨繼續唱着:
“【雖然,世界變個不停,
用最真誠的新,
讓愛變得簡單。】”
在他的歌聲中,屏幕裡的照片一直在變化。
比如有《琅琊榜》裡的劇照,他趁着拍戲之便利,明目張膽的牽了許初靜的手。
配文:【第一次濫用私權,牽了靜姐的手。】
還有他們在《情歌王》的舞臺上,一同合唱那首《天下有情人》。
配文:【第一次在舞臺上和靜姐合唱情歌。】
當然,肯定還有他們一起參加《歡樂週日》,然後共同玩了【拒絕告白】這個遊戲。
配文:【第一次和靜姐表達內心中的情感。】
圖片太多了,配文也太多了。
在這個過程中,駱墨把B段的副歌也給唱完了。
所有觀衆都在沉浸式聽歌,沉浸式看圖。
“賺瘋了,看個演唱會還看到了他們平日裡沒發出來的日常照!”
“哈哈哈哈,我不酸,我一點都不酸!嗚嗚嗚!”
“甜甜的戀愛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
“我是土狗,我愛看!”
“媽的,自己談戀愛果然沒有看別人談戀愛有意思!”
氣氛已經烘到這兒了就連坐在觀衆席裡的大盜【鷓鴣】,都感覺現場的氛圍實在是太好了。
“我是不是也該金盆洗手,然後找個人一起,去過自己的生活了?”他心中居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而且是在瘋狂滋生,佔據着他的心理高地。
至於VIP包間內,許晉竹已經看傻了。
若是以往,他肯定會在心中罵道:“什麼狗屁玩意,誰也配不上我姐,他媽的給老子滾!”
如今,早已經被征服了的許晉竹,只會在心中大聲呼喊:“姐夫牛逼!姐夫牛逼啊!草!”
這歌我要是能學會的話,什麼妞拿不下啊?
而在他的身邊,駱爸駱媽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就是嘛,談戀愛就是要男人多主動一些!”
“挺好的。”
許崇安和趙彤對視一眼,也沒想到來看個女兒男朋友的演唱會,然後現場被按頭吃了頓狗糧。
讓許崇安更無語的是,趙彤居然還對他道:“你看看人家小駱!”
許崇安:“我……..他……..你……..”
他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
駱爸和駱媽對視一眼,本來是想說幾句話幫許崇安解圍的。
可夫妻二人見此刻的氣氛這麼好,大家的情緒都已經推到這份上了,不正是個最好的時機嗎?
所以,駱媽開始給駱爸使眼色。
駱爸立刻——得令!
他笑着上前,對許崇安和趙彤道:“這兩個孩子吧,談了也有好一段時間了。”
駱爸開始鋪墊了。
趙彤在一旁點頭,道:“是談了挺久的了。”
這也是在給予對方家長一種暗示。
駱媽立刻搭腔道:“咱們也都是過來人,知道年輕人們談起戀愛來,有時候不知道自己推動一下進度,自己主動進入到人生的下一個階段。”
“所以我想着,我們這些做家長的,是不是該稍微推一推?”
是的,他們就是想趁着這個時機表態,我們作爲男方家長,是希望他倆能結婚的!
趙彤聞言,心中一喜,但她卻沒急着回覆,而是看向自己的丈夫。
許崇安透過玻璃看向外頭,看着舞臺上的二人,道:“這個事情,我覺得還是要我們雙方都和孩子通下氣。”
“要的要的。”駱爸笑着接話。
他也知道這個事情不可能就這麼輕率的定下,肯定還要再約個飯,或者再登門拜訪一次。
四個家長心中齊齊冒出相似的念頭:“孩子不爭氣啊!”
你們如果自己相互主動點,哪需要我們這四個做家長的推波助瀾?
多少有點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
當然,大家肯定都是把怨氣主要集中在駱墨身上的。
因爲普遍人潛意識裡都認爲,男人該作爲主導者。
臭小子,恩愛倒是這麼會秀,狗糧倒是這麼會撒,歌倒是這麼會寫!
你有本事去領證啊!
——沒用的東西!
此刻,臺下的駱墨自然不知曉自己又被埋怨了。
他只是在繼續唱着歌。
“【如果你還有一些困惑,
請貼着我的心傾聽。】”
唱到這句,大屏幕上又變了。
前面的文字的格式,都是帶着【第一次】和【靜姐】這兩個詞。
隨着這樣的句式出現的越來越多,屏幕裡,這些句子開始排列到了一起。
然後,其餘的文字開始消失,只留下了一個又一個同樣的詞——【靜姐】。
“靜姐。”
“靜姐。”
“靜姐。”
這是一個許初靜無比熟悉的稱呼,很多人都這麼叫她,駱墨一直以來也是這麼叫她。
所有觀衆都在看着大屏幕,不知道駱墨是想搞什麼。
“剛剛的歌詞可是【如果你還有一些困惑,請貼着我的心傾聽】誒!”
“是傾聽什麼?”
“駱墨到底要幹嘛啊,急死我了!”
“搞快點搞快點!”
只見駱墨在鋼琴前突然起身,拿下了麥克風,走向許初靜。
許初靜站在一旁,見他突然走來,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歷過的她,都沒來由的有點緊張。
她的確在期待着什麼,但也怕自己的期待會落空。
駱墨邊走邊唱:
“【聽我說着——愛你,
Yes I really do。】”
這句唱完,屏幕上的那些文字,那些【靜姐】,全部消散不見。
轉而出現的,則是一句話。
“【我不想再叫你靜姐了,這一次,我想讓你成爲我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