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事情就交給我,你早點休息吧。”
周重明露出苦笑,玩金融的人心都髒,還是大管家的身份更適合自己。
“有事給我打電話。”陸北風掛斷電話,又給汪明春打去一個騷擾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汪明春現在壓根就沒睡,作爲國家的外匯總管,手上掌管着一萬多億美元的美債。
今晚全球的金融市場大地震,他怎麼可能睡得着。
一直都在關注這件事的走向。
看到特斯拉股價崩,他就知道陸北風這次又是血賺一大筆。
當他看到市場觸及熔斷閾值,瞬間意識到時隔十年,金融危機似乎又要席捲全球。
剛結束與領導還有各大領導的視頻線上會議,大致擬定一個救市計劃。
然後接到陸北風電話,在得知他的來意之後,汪明春驚訝問:“你的資金撤離了?這麼快?那爲什麼特斯拉的股價還是隻有150元不到?”
陸北風一肚子火,沒好氣說:“真的沒賺多少,乾脆跟你明着講吧,這次做空特斯拉扣掉雜七雜八的,我們才賺了五十來億美元。”
“才五十多億?”
汪明春語氣加重,明顯不信。
特斯拉蒸發了七千億的市值,如果陸北風他們只賺了五十多億,卻要被扣上這口黑鍋,那簡直是竇娥還怨……
“愛信不信。”
陸北風冷哼一聲,也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直接了當說:“我手底下各個賬戶上共計有一百七十五億多美元,我已經讓重明現在去往京城,到時候全部交由你們操作。”
“提前給我80%的現金,手續費過路費,你們看着收吧,能不能行?”
“可以,什麼費用都不用,100%資金全部提前給你。”汪明春沒半點猶豫,答應得很乾脆。
按理說這是非常不符合規矩的,他們只是管理國家外匯的,跟放貸抵押是八竿子都打不着的關係。
事出突然,特事特辦。
剛纔線上會議領導也說。
這次救市計劃,陸北風扮演一個很重要角色,大家要盡力的配合他。
他們是代表着官方,不能直接出手干預市場的走勢。
如果無奈真的要出手救市,也只能非常隱秘的進行。
就像當初的香江一樣,如果沒有他們不計成本的挽救港股,香江人民的財富早就被索羅斯洗劫一空。
那時候他們還很窮,全國一針一線賺到的外匯,全部打空。
偏偏有些傻狗,總以爲香江是靠自己撐住的。
也不動動腦子想一想,那時候索羅斯風頭正盛擊垮英鎊,抨擊泰銖,做空日元,創造了三大輝煌戰役,奠定了空頭老祖之名。
爲什麼會在香江折戟沉沙,就連大毛子都是靠着耍無賴,打了個平局。
說出香江是靠自己撐住的人,不是蠢就是壞。
陸北風是民營企業家,沒有這種顧忌,因此領導才說,要全力配合他。
“那行,不打擾了,再見!”
陸北風沒多問,大家都心知肚明。
手機隨手一扔,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閉着眼,嘗試放空腦袋,不再想那些事情,還是沒有半點睡意。
他突然睜眼,看向屏幕走勢圖,特斯拉現價158元,已經回調了不少。
標普指數-16.4%,整個市場的跌幅也穩住了,不會觸及三級熔斷的閾值。
陸北風想起船伕哥,離開房間找酒店的工作人員打聽一下,知道他住在哪個房間。
敲門,對方沒有迴應。
那就繼續敲。
門口的兩個保鏢很爲難,他們認出陸北風不敢強行出手阻止,苦口婆心的勸道:“陸總,我們王總已經休息了。”
房間裡面沒有傳出半點聲音,門卻開了,明顯是躲在門那邊不出聲。
陸北風笑盈盈說:“哈嘍啊,船伕哥,晚上好呀。”
船伕哥神色複雜,沒好氣說:“大半夜找我幹嘛?我已經睡着了。”
睜眼說瞎話,他穿着睡衣,模樣精神抖擻,根本不像是已經睡着的樣子。
陸北風笑容燦爛:“感覺你應該賺了不少,請吃一頓宵夜應該不過分吧。”
“陸北風你真不要臉,進來吧。”
船伕哥氣急而笑,也沒有拒絕,大開房門邀請他進來,隨後吩咐工作人員,送上一些燒烤酒水。
走進房間,陸北風好奇觀察,還伸着脖子仔細聞了一下,好奇詢問:“真是奇怪,怎麼沒有香水味,是不是到了你這個年紀是不是荷爾蒙就不分泌了?”
船伕哥沒接話茬,坐在椅子上,陰陽怪氣說:“怎麼了陸大神,大半夜錢賺太多,沒人傾訴,跑我這裡來炫耀了?”
“確實是有這個想法,但想到才幾百億美元,就難以啓齒。”
陸北風惆悵的嘆息,拿起桌上的燒烤和啤酒,大有一醉解千愁的感覺。
他喜歡跟船伕哥聊天,因爲他現在知道放下架子,中門對狙,有來有回。
不像老曾,一直端着長輩的架子,跟他聊天容易悶。
陸北風喜歡,不代表船伕哥喜歡,聽到他說的話,差點沒被氣死。
什麼叫才幾百億美元,難以啓齒?
用年輕人的話,太他嗎凡爾賽。
船伕哥翻了個白眼,真心不想跟他聊天,直接問:“有事,還是沒事?”
以他們現在的地位,做出每個行爲都有其目的,但考慮到對方是陸北風,那一切就不好說了。
突然發神經,半夜跑過來讓他請吃燒烤,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船伕哥,嚐嚐這腰子味道不錯,又嫩又不騷,說不定可以以形補形。”
陸北風津津有味的吃着,又喝了一大罐啤酒,舒服打了個飽嗝,最後才風輕雲淡說:“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就是下星期我打算舉牌比亞迪,提前跟你打個招呼。”
“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船伕哥想到美股熔斷的事情,舉牌是爲了救市,眼裡不由得多幾分敬佩,笑着說:“你就那麼好看我們比亞迪?”
陸北風大大咧咧說:“這個市場是不可能一家獨大,老大已經被我弄殘,估計也活不了多久,現在首要情況肯定要先穩住老二,中低端的位置總有要人補齊吧,你說對嗎,船伕哥。”
“老二?中低端?”
船伕哥愣了一下,氣急而笑:“那我豈不是要謝謝你的看好?”
“以後都是一家人,說謝謝就太見外了。”陸北風笑容充滿着自信。
船伕哥冷哼:“大話誰不會說,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陸北風不久留,端起燒烤盤就走,笑眯眯說:“你年紀大了,這個點估計也吃不下,我就幫你解決了吧。”
船伕哥見狀忍俊不禁,也已經習慣了陸北風某些啼笑皆非的行爲。輕聲說:“我會幫你保守這個秘密的。”
“那拜拜!”
陸北風揮了揮手,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