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董,我求求您,您就幫我跟徐董說說情吧,我上有八十歲母親要贍養,下面還有剛出生的孩子撫養,他們不能沒有兒子和爸爸啊,求求你行行好,放過我一馬,我真的知道錯了。”
段勇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陸北風面前毫無剛纔成功人士的形象。
剛纔聽到陸北風的名字,他都差點嚇尿了,在魔都稍稍有點實力的公司高層管理,誰沒聽過財神爺的大名。
只是陸北風平時低調,很少參加私人聚會,更加不會出現在公衆的視野。
因此除非是認識的熟人,不然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長相,大多都只是聽到他的名字和事蹟。
“這都幹了什麼骯髒事?”
陸北風嘖嘖稱奇,饒有興致問:“難道都夠吃花生米了?要不段總說出來讓我長長見識吧。”
段勇表情略微僵硬。
這人,他不按套路出牌啊!
他沒有心的嗎?
吳玉婷噗嗤一笑,也蚌埠住了,她都聽出來人家那是比喻誇張手法。
她也不會去可憐段勇,因爲想起這幾天的遭遇,她都恨得牙根癢癢。
每天都是從早等到晚,端茶倒水百般問候,她對親爹都沒有用這麼上心,甚至還出錢讓金山陪他去大保健,再看看段勇如今慘狀,心裡就是一陣痛快。
呸,活該!
湯嘉琪默不作聲,一直在注視着陸北風,好像第一次才認識到真正的他。
陸北風的變化真的好大,雖然他們之前也見過一次,甚至還待了一下午,但畢竟是兩人的獨處時光。
她依舊強勢,他還是那樣慫慫的。
此刻在外人的面前,她才意識到陸北風身上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無論性格,或者行事風格,都充滿着一股不容抗拒的霸道,還有冷漠。
湯嘉琪現在回憶起來,他這種風格似乎也不是一朝一夕就養成的,分手那一天其實就初見端倪了。
或許是他,一直剋制着不表露。
湯嘉琪突然有點迷茫。
她還是她,但他還是他嗎?
此時,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敲響。
金山很主動去開門,看到來人一愣,禮貌問候:“蔣總,你好。”
“嗯,你好。”
蔣毅才微微點頭,在他身後還跟着幾個年輕人,環視一眼包廂情況,看到段勇跪在一個年輕的過分的人面前。
毫無疑問,
他就是陸北風。
蔣毅才快步上前,恭敬打招呼:“陸董,您好!我是恆裕總經理蔣毅才,剛纔徐董已經跟我說起過您。”
陸北風點頭,很嫌棄說:“趕緊把這傢伙領走,省得跪在我面前看着心煩。”
“很抱歉陸董,讓您見笑了。”
蔣毅才滿臉堆笑,然後冷眼看着癱軟在地上的段勇。
段勇哀求說:“蔣總求求你,幫幫我好嗎?咱倆共事多年,你還記得我以前也幫過你……”
蔣毅才面無表情,也不爲所動,一揮手身後兩個年輕人立馬架起段勇,半拉半拖的把他帶出包廂。
接下來等待他只有兩條路,要麼身敗名裂,或者身敗名裂之後再入獄,沒有第三個選擇,具體還要看他以前幹了多少骯髒事,以及陸北風的心情。
蔣毅纔看向陸北風,小心詢問:“陸董,您覺得該如何處置段勇?”
陸北風態度和善,笑道:“怎麼處置是你們公司的事,問我這個外人幹嘛?”
他看着蔣毅才,四十多歲的樣子保養得很好,國字臉大背頭一臉正派。
突然想起段勇那肥頭大耳的樣子,怎麼越看越覺得熟悉。
趙志鳴……
陸北風在考慮,要不要派人查一下趙志鳴,如果真的查出點什麼東西,自己動手清理門戶也能留點情分,好讓他體面一點的離開。
畢竟老趙的形象,真的很像吃得滿嘴流油、撈的盆滿鉢滿的樣子。
查一下也好,畢竟公司很久沒有自查過,單純的信任不能當飯吃,適當的檢查,是爲了更好的維護信任關係。
蔣毅才心中瞭然,繼續問:“陸董,那您還有什麼指示?”
他也是第一次見到陸北風本人,沒想到會這麼年輕。如果在外面碰到,大概會覺得是哪個大學的應屆生,根本不會聯想到地星投資的陸北風。
心裡也在爲段勇默哀,這得多倒黴纔會踢到這麼硬的一塊鐵板。
陸北風努努嘴看向湯嘉琪一行人,笑着說:“你們公司是過來魔都談什麼業務的,現在直接跟蔣總說就行了。”
吳玉婷急忙說:“蔣總你好,我們是碧藍天科技有限公司的,之前談的那一批是電子元器件採購……”
蔣毅才微微點頭:“這件事我知道,我們公司一直都是跟你們公司戰略合作伙伴,這次的訂單也是打算給你們公司生產,但我沒想到段勇這傢伙,竟然拖了這麼久才還沒有簽訂合同,這件事確實是我的疏忽,也請你們多多見諒。”
湯嘉琪也寒暄說:“蔣總太客氣了,是我們給你添麻煩了。”
蔣毅才笑着提議說:“湯小姐,要不現在跟我們回公司,把合同敲定下來。”
他看向湯嘉琪,突然理解段勇爲什麼踢到鐵板,紅顏自古都是禍水。
湯嘉琪有些意動,峰迴路轉她也怕夜長夢多,看向陸北風,似乎現在就走不太好,用完就棄,典型的渣女行爲。
陸北風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笑呵呵走出包廂說:“你們就先去忙吧,我這個閒人就不打擾了。”
蔣毅才急忙說:“陸董,您慢走。”
吳玉婷:“帥哥,等事情幫完,請你恰飯,千萬別拒絕哦。”
金山:“謝謝你陸董。”
湯嘉琪輕聲說:“晚點我會去找你。”
“走了,拜拜。”
陸北風對湯嘉琪的感情很複雜。
初戀……
是採摘呢?
還是保留在心中回憶?
禽獸,或禽獸不如。
都是艱難的選擇題。
以他逐年降低的節操閾值,他真的不敢保證,下次還會不會繼續拒絕。
湯嘉琪真的長開了,也更有女人味了,特別是那雙大長腿,陸北風很清楚記得那天晚上,在酒店見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