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丁雨山的辦公室,丁雨山看見李天明立即就迎了上去,抓着李天明的肩膀,語氣焦急地說:“你可算來了,要不是這幾天在忙着你上回交代給我的事,我就去找你了。”
李天明撥開丁雨山的手:“我說的那個事進行的怎麼樣了?”
“沒問題了,已經有消息了,可是找他們幹嘛?咱們現在輿論上已經處於被動,不是更應在在輿論上面使勁嗎?”
“跟他們正面交鋒?你是比他們有錢啊還是比他們關係廣啊?”李天明反問道。
一句話問的丁雨山啞口無言。
“咱們接下來這麼做…”李天明勾了勾手,在丁雨山耳邊竊竊私語了起來。
夜晚,F市某個小區角落裡,一個青年男人走到小區單元樓下,正要掏出門禁卡開門,這時突然從角落裡竄出兩個大漢,兩人一前一後把青年男子夾在中間。
青年男人見狀貓腰就要跑,一個大漢從他的身後扣住他的肩膀:“別激動哥們,我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一下,你恨金海嗎?”
青年回頭,楞在了原地。
另一邊,在F市某個黑酒吧內,一箇中年坐在了一個卡座上,看着他對面的一個正在渾身冒汗不斷顫抖的青年說道:“兄弟想不想玩點新鮮的?”
另一邊金海KTV內部會議上,金海老闆正在詢問這次危機的解決進度。
黃經理站了起來,扶了扶眼睛,自信無比地說:“咱們的應對措施已經效果顯著,尤其是把公衆注意力轉移到佔戈KTV身上,這個辦法,讓咱們壓力瞬間減輕,現在網上已經吵得不可開交,就等雙方把這個熱點炒到頂點的時候,咱們花錢讓權威媒體介入,把這件事情下一個定論:就說是佔戈半夜換上咱們員工服裝往咱們員工宿舍放惡犬咬人才會引發咱們員工打狗事件,然後花錢聘請碰瓷老太故意到咱們那裡碰瓷纔會造成咱們員工無奈轟走的事件。”
黃經理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從文件包裡拿出了一份文件:“那個視頻裡的老太身份我已經找人做好了,就說她是一個外地流浪人口,沒事就靠在高速路口碰瓷訛錢爲生。”
黃經理說着就把文件鋪開,裡面就是那個老太太的身份說明,裡面有那個老奶奶的姓名,身份,住址,還有她以前各種在高速路口訛人錢的監控視頻截圖。
“這個資料哪裡來的?”金海老闆問道。
“這個資料全是讓公關公司的人做的,還有各種監控視頻截圖全是合成的,這種模糊的監控視頻截圖最好P,想要什麼樣的就可以合成什麼樣的,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但是確是各種網民最信任的證據。”
“好。”金海老闆點了點頭,揉了揉臉,“趕緊把這個事情結束吧,已經花費很多費用了,咱們明年的推廣費用全都砸在這個破事上面了,卻撈不到任何好處。”
黃經理看到老闆一臉疲憊,於是出言安慰道:
“老闆不能這麼說,任何事都有利有弊,等咱們找好電視臺幫咱們報導此事,把咱們的各種證據曝光之後,第一點佔戈肯定是徹底就涼了,沒有任何懸念,也解決了咱們的一個勁敵。”
“而且這件事情之後咱們KTV的知名度也會暴漲,然後那時候您就以受害者的姿態出現在採訪裡,就說自己之前是被人陷害,被輿論逼迫纔不得已道歉,這樣大衆都會對您產生愧疚感,就能會讓更多的人到咱們這裡消費,從而能把咱們這一次損失的錢彌補回來。”
金海老闆又點了點頭:“希望能這樣吧,但是我總感覺不對勁,這件事的幕後推手找到了嗎?會不會就是佔戈的人乾的?”
黃經理想了想說道:“我已經讓公關公司的人去追蹤視頻發佈的來源了,但是他們查到源頭卻發現只是各種的剛註冊的賬號,而且發佈的網絡地址都是周邊的黑網吧,地點也不固定,所以不太好追查到底是誰指示的。”
“我認爲也不太可能是佔戈的人背後操縱的,第一咱們跟丁雨山打交道了那麼長時間,他沒有那個腦子去搞輿論攻擊這一套,而且他也沒有資金去聘請公關公司來攻擊咱們,F市還有F市周邊我都打聽了,沒有公關公司接到過抹黑咱們公司的任務。”
“越是這樣我就心裡越沒底,他們在暗我們在明,不知道這次事件過了之後還會有什麼事情出現。”
黃經理聽到這裡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這次事件過後我就給所有人員開個會,讓所有人都時刻注意自己的行爲,然後我再加大力度去探尋一下其他同行的風聲,把這個黑手給揪出來。”
“好,你繼續照這個思路去辦吧。”金海老闆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結束了這次討論。
金海的公關團隊繼續帶節奏,他們已經成功地讓輿論注意到了佔戈KTV身上,而小花那邊也在努力遊說,不斷地通過忽悠和收買的方式讓那些學生大V幫助他發聲。
但是小花的力量是終究不能跟資本充實的金海相抗衡的,而且金海託付的公關公司也已經注意到了學生內部有人在刻意挑唆言論,所以他們也開始收買學生裡的網紅大V。
學生內部不斷地有人開始爲金海說話,抨擊佔戈KTV‘不正當競爭,背地裡使壞’,小花的攻勢節節敗退。
二十天!
已經二十天過去了,李天明看到了金海公司人的對危機反應的迅速和處理的果斷,這讓李天明聯想起了很多很多,曾經很多大公司面對輿論危機時的反應甚至不及金海這種小公的一半明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