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趙秀哲歸來,但他是一個人回來的,他的岳父鄭啓忠身體不太好,鄭敏珠留下照顧父親。
趙秀菁把他接回家來,看着弟弟,她有點心疼,“秀哲,你怎麼瘦了?又黑了?”
他和姐姐開玩笑,“我老山參吃多了,所以變的和山參一個色了。”
趙秀菁看他,他正在各個房間巡視,象在一點點回憶過去一樣,走到書房那個發音盒前,他停住,把發條上好,聽那清脆的聲音傳來,他凝神。
第二天早晨,趙秀哲去公司,公司其他員工知道他要來,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好多還是老部下,等他來時,看見寫字間其他的同事都站着在等他,等他到來時,大家起立用掌聲歡迎他歸來。
趙秀哲和夏文遠相擁。
坐下來後,他感慨,兩年多了,時間真快,不過好在大的風波已經過去,現在沒有什麼是真正的阻礙了。
有人敲門,趙秀哲示意來人進來,他說,“趙冠宇,我一個人回來,你主子有沒有特別交代你的任務?”
那人很尷尬,“趙先生,您別這樣說。”
趙秀哲說他,“沒關係,你拿鄭家給你的工資當然要替鄭家工作,不過,你要是做的好,我這邊給你的也不比鄭家少。”
趙冠宇點頭,“趙先生,我明白。”
“明白就好,聰明人好辦事,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別說。”
趙冠宇自然知道,爲兩個老闆同時賣命,這也不是一件好差事,可是他不做,自然也有別人做,反正都是賺錢,怎麼不是賺。
這個叫趙冠宇的和趙秀哲同姓趙,但是並不是親屬,兩年前,趙秀哲轉讓股份給鄭敏珠,隨即鄭敏珠安排趙冠宇來泰禾工作,趙
秀哲知道她的意思,她投入了錢,當然希望賺或賠都明明白白,所以他不介意,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趙冠宇不止是在泰禾工作,還對他的私生活有很大的興趣,兩年中他回大陸三次,趙冠宇都是若即若離的跟着他,他趙秀哲不是傻子,鄭敏珠的旁意他哪能不知道。他在臺灣時,有別人關注他,回大陸,又有趙冠宇留意他,趙秀哲不奇怪,鄭家一向的作風如此,沒結婚時尚且盯着緊,何況婚後。
鄭敏珠的多疑讓他心生反感,而鄭敏珠表面上又總裝的若無其事,這讓他更懷念和甘露在一起的輕鬆快樂,她聰明可愛,又想盡辦法的疼他照顧他,所以相比起來,他更想甘露。
夏文遠來找他,“秀哲,晚上去見個老朋友吧。”
趙秀哲知道他指的是誰,他問,“他還好吧?”
夏文遠說,“挺好,大家還是兄弟,他沒少幫我們。”
趙秀哲也說,“是啊,大家還是兄弟。”
他們所指的人,是陳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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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時,他和夏文遠提前先到酒店,未及一刻,等候的人到來。
門打開,看見陳宇,趙秀哲和他視線接觸,兩人都感觸良多。
陳宇上來擁抱他,“你還好嗎?”他笑問。
趙秀哲也笑,“除了沒孩子騷擾我,目前還算過的去。也沒有其他的女人管我要小費。”
夏文遠說,“我原來還以爲陳宇會是最早結婚的一個,沒想到他成了墊底的了。”
陳宇微笑,“誰叫我家貧人醜,一米五九。”
趙秀哲也笑,“你不是個撐的住寂寞的人,真要準備結婚時,記得發個貼子過來。”
陳宇開玩笑:“結婚時可能不發貼子了,不過如果離婚,一定叫你們知道。”
夏文遠說,“你們都是壞人,只有我一個人是好人。”他哈哈的笑,“我是最勤奮的五好男人。勤勤懇懇,任勞任怨。”
趙秀哲問陳宇,“這兩年你過的好嗎?”他知道陳宇休息了一年後開了一間新生能源公司。
陳宇客氣的回答,“還算過的去,目前還沒有賺錢,但終於買房子了,可以應付現實的女人了。”
三人齊笑。夏文遠說:“今天我們不談生意場上的事,我們喝酒,再就是談風花雪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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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趙秀哲上車,他想了下告訴司機了一個地址,司機依他的吩咐把車停在一間外國語學校的門口。
快九點半時,下課的同學魚貫而出,一時間學校門口的停車站有些擁擠。
他在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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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和同學邊聊邊走,在門口的公交車站牌下,大家分開,同學先上別的線路車走了,餘下她可能是餓了,於是去小吃攤買了一個煎餅果子,回來坐在公交車站牌下的長椅上,邊吃邊等車。
趙秀哲坐在車裡,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她一舉一動出現在他眼裡,都讓他心怦然。分手兩年,她換了所有的聯絡方式,但是,他還是能找到她。
車來了,甘露還差幾口沒有吃完,她顧不得吃了把包裝袋往垃圾桶一扔,便加入擠車的人羣中。
趙秀哲全看在眼裡,他心裡不勝難過,公交車已經開遠了,他這才告訴司機,“走吧。”
他看着窗外,暗自說,“我回來了,親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