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朱豪傑笑嘻嘻的面龐,那六名陰差連同連線師瞬間慌了。
別看他們剛纔話說的那麼滿,完全沒有將蘇北放在眼裡,但前提是基於他們能夠將信令放出去引來大老爺。
若是大老爺過不來,他們可沒有囂張的資本。
儘管不清楚總捕頭連同三位班頭是怎麼死的,但他們清楚那四位是去找蘇北才被殺的。
而蘇北,拋去是否有戰總捕頭的力量,單是一個班頭,就不是他們六名陰差的對手了。
更何況,蘇北現在身邊居然有一名隨手佈置出了結界實力不明的同伴,這讓他們六人如何不慌?
“速戰速決吧。”
蘇北低聲說了句,直接召喚出了大黑狗和小魔童。
這兩頭鬼物雙眼猩紅戰力瞬間得到了他的加持越發兇狂,一聲低吼之後,便撲殺了上去。
那六名陰差見狀臉色大變,他們面面相覷,稍作猶豫之後紛紛出手。
而那名連線師則轉身往外面跑去,他想要破開結界,卻忽略了蘇北隨手扔出了一個骰子。
“咕咚”一聲,骰子落在了蘇北的手心處,翻出了一個“六”點。
嘩啦……
宛如最鋒銳的鬼頭刀,一刀劈在了連線師的腦袋上,乾淨利索的將那顆上好頭顱砍了下來。
咕嚕嚕……
連線師的腦袋掉在了地板上滾了又滾。
蘇北爲了防止連線師能夠分屍逃跑,他特意又將孽火盡數彈射到了連線師的屍體上,每一處都遭到了燒焚,不留半分。
漆黑的火焰,很快就將連線師的屍體燒灼成了灰燼。
連同靈魂,一點不剩,這就是孽火的威力。
“唉,殺誰不好,一定要殺我北哥。姥姥能忍,我不能忍啊。”
朱豪傑嘆息了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把紫色長弓,他拉弓以陰氣爲箭,瞄準了其中一位陰差之後,就是“嗖”的一聲。
嘭!
那名陰差猝不及防下被朱豪傑一箭射成了灰飛煙滅。
剩下五名陰差一愣,其中兩位給了兩頭鬼物機會,撲上去就是一陣瘋狂的撕殺。
啊!!!
幾道淒厲的慘叫聲在閣樓裡面清晰的響起,轉眼間,兩位陰差就被兩頭鬼物撕裂了。
一時間,六名陰差便只剩下了三位。
不,應該是兩位,因爲就在剛纔,朱豪傑又射出了一箭,又死了一名陰差。
最後兩名陰差互相對視了一眼,皆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恐懼,他們毫不猶豫的轉身就往後面跑去。
砰!
又是一道紫色的光芒在半空中炫目閃過,摩擦出了猛烈的殘光,伴隨着的是陰差的慘嚎。
最後一名陰差距離窗戶只差半步,就是那麼半步,卻像是難以跨越的天塹,前進不了絲毫。
蘇北又一次拋下了骰子,也割下了陰差的腦袋。
“北哥,你手裡那顆骰子,我好像有點眼熟啊。”
朱豪傑拿着弓,恰好對上了蘇北,緩緩說道。
蘇北呵呵一笑,手心攥着那顆骰子,不輕不重的說道;“是陰間一位朋友送我的,說只要扔起來便能割下對方的腦袋,一直以來我屢試不爽,挺好用的。”
“好東西啊。”朱豪傑稱讚了一聲,隨即收起了紫色長弓,繼而說道;“北哥,這裡畢竟是新市,我們趕緊離開吧。”
“好的。”蘇北應了一聲,緊緊攥着骰子跟在朱豪傑後面跑了出去。
也幸虧有了朱豪傑的結界屏蔽了氣機,致使蘇北兩人才能從容不迫的殺掉六名陰差泄露氣息。
出了會館後,兩人開車趕緊離開新市。
就在出了新市公路時,蘇北兩人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極爲可怕的氣息正飛快從身後趕路,嚇得蘇北一踩油門直接飆上了兩百碼。
還好這時候蘇北兩人距離安州已經沒有多少路了,衝入安州後,他依舊速度不減的在大街上橫衝直撞。
在炸街了之後,蘇北纔將車開入了熱鬧的街道,看着周圍滿滿的人流量,他才感受到了安心。
與此同時,身後也再無半分壓迫感了。
追到安州大門口已經是那位城隍爺的極限了,在進來,就是過界了。
隨便將把車停靠在路邊,蘇北鬆了一口氣,他這算是極速求生了。
“今晚的事情謝了,小杰,你先回去吧,下次我找機會再感謝你。”車裡,蘇北衝着朱豪傑說道。
朱豪傑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餘總捕那邊,需要我幫你嗎?”
“不需要,我自己會處理,這事最好別扯上你,不然事情只會更加麻煩。”蘇北微笑道。
“那行吧,北哥,有事你隨時吱一聲。”朱豪傑見蘇北都這樣說了,也就把剩下的話縮了回去,蠻誠懇的說道。
“好的。”
隨後,朱豪傑離開了。
沒多久,電話鈴聲響起,蘇北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晾了電話一會兒,蘇北才接起了電話。
“蘇北,你到底想幹嘛?我怎麼跟你說的,過段時間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非要越界去殺人,你什麼意思?”
電話那頭,響起了餘頭第一次極爲失態的質問聲。
而蘇北則是很平靜的聽餘頭罵完之後,他纔不緊不慢的開口;“我不殺他們,以後死的一定是我。六名陰差而已,新市那邊損失得起。反正,新市已經死了一個總捕頭和三個班頭了。”
他這番話一出,餘頭卻突然沉默了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氣氛似乎一時間有些僵凝了。
最後,還是餘頭先開口,他的語氣似乎有些無奈;“最近給我呆在冥店別出去了,下面的事情我來處理。”
“嘿嘿,還是頭兒對我好,那就麻煩頭兒了。下次,有什麼事情,頭兒你吩咐一聲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不含糊。”蘇北連忙很上道的舔道。
“給我消停點就行了。”
餘頭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
蘇北收起了手機,前面有一個走了過來,又上了車。
“瑪德,也虧得那老傢伙盯的是你們,不然我還真沒準會被他發現。蘇北,以後這種刺激的事情不要叫上我了,我老年人吃不消。”
上車的江修道,心有餘悸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