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戰鬥,結果尤其重要。
能夠擊殺神明投影,這簡直就是準武神境的標誌。
通過信仰之海投影下界,總歸是有着自己的極限,而這個承受極限便是武聖巔峰。
並非是神明太弱,而是這裡只能承載這麼強的力量。
武聖往上,便是武神。
這是一個及其難以抵達的境界,武神境也被成爲僞神境。
因爲,武神境在往上,便是真神境。
真神啊,武道巔峰,褪去凡胎,成就真神。
這些日夜跪拜的神像真神,便是這個境界。
而更爲重要的,是張楚毅現在就已經能打敗神明虛影了。
也就是說,張楚毅成就武神,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他不過才二十幾歲啊!
如此一來,九州獨有兩尊武神,即便是教廷和衆神殿聯手,同樣能夠抵抗!
再加上,印國已經和九州結盟。
九州竟不知不覺間,成了藍星上最爲強大的勢力。
而這一切,都是因爲張楚毅!
九州邊界,李長盛送索洛和彼得十世離開九州,說是送,但實際上當然是監視。
兩大武神境,也必須要李長盛親自監視。
而這兩人,臉色當然相當難看。
“趁現在還有機會,我們馬上返回,殺了張楚毅。”
“不然等張楚毅真的到達武神境,一切就都晚了。”
索洛咬着牙,這一路上都在如此催促。
但是彼得十世,一直不爲所動,只顧悶頭離開。
“彼得,你就真的想看到偌大家業毀於一旦?”索洛忍不住了,拉了他一把。
彼得眉頭緊皺,很是不悅:“我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
說着,他遙遙看向身後的九州,露出一分詭異的笑容。
“你放心,九州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經過前面的事情,你覺得,我會只有一手準備嗎?”
索洛聽得眼前一亮,不由問道:“你還有什麼安排?”
不過彼得搖了搖頭,顯然不準備說。
索洛見狀也沒辦法,只能把脾氣壓下,跟着他離開了九州,隨後各自返回。
李長盛自然是目送着這兩人離去,這才返回皇宮。
這一站損失不小,戰場直接就在皇宮周圍,雖然因爲之前的疏散,人是沒傷到幾個,但是這一片廢墟,可是要花去不少錢。
不過,也只是花錢了,一些普通建築,在這個武力極高的世界,重建時間不會超過一個月。
那邊,張楚毅坐在地上,擦拭掉嘴角的鮮血,坐在那裡休息。
畢竟這一站,他並不是沒有受傷。
解語嫣他們還在安撫人羣,沒有過來,一時間就剩他一個在這裡。
直到李長盛發現之後,飛了過來,落到他的身邊。
“你沒事吧?”李長盛關心問道。
張楚毅擺了擺手:“沒受什麼嚴重的傷,還好。”
聽到張楚毅的話,李長盛纔算是放下心來,轉而變得十分欣喜。
“看來你閉關兩年,實力精進不少,居然連凱爾的投影都不是你對手。”
李長盛說着,稍微頓了一下:“那如今你的境界……”
張楚毅嘆了口氣:“金丹巔峰,離元嬰境界還差最後一步,始終邁不進去。”
實力再強,境界不到元嬰,想要打敗武神境,終究是太難了。
“怎麼回事?”李長盛不由問道。
張楚毅有些煩躁的搓了搓臉:“最後還差點東西。”
聖光和金丹總歸是兩個體系的東西,想要融合哪兒有這麼簡單。
雖然這段時間,他靠着佛光,將兩者融合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但是這最後差的百分之一,已經無法再依靠佛光了。
他就差這百分之一,作爲兩樣東西最關鍵的粘合劑。
但是這最後百分之一到底是什麼,他不知道。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張楚毅說着,撐坐起來,“最後還發生了一點事情,不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找個安全的地方,我們談談。”
李長盛點了點,讓張楚毅跟着他去到皇宮會議室。
坐在會議室當中,張楚毅這纔將和凱爾之間發生的事情緩緩道來。
“最後凱爾說,是我輸了,教廷必然還有後手,而且這個後手,比神明投影還要強。”
“並且從今天的事情來看,教廷和衆神殿也已經暗中結盟了。”
李長盛面無表情,但是那輕輕敲打桌面的手指,顯然他並不像是表面上這麼輕鬆。
“我奇怪的是,他們今天明明有機會殺死你,但是爲什麼沒有動手?”
如果今日他們強行動手,無疑是很有機會的,他們兩個武神在場,光靠李長盛一個人可攔不住。
聽到這話,張楚毅不由咧嘴,苦笑兩聲。
“這還不簡單,今天他們動手,成功的機率固然大,但是失敗的機率也不小,畢竟我的逃跑技術可老早就出名了。”
“他們肯定是人爲,他們的後手,比今日動手的成功機率更高。”
說到這裡,張楚毅緩緩吐出一口氣:“這樣一來,我就更加忌憚他們的後手了。”
被張楚毅點通,李長盛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比今日動手的成功機率還大?
那這個後手,該會達到多麼恐怖的程度?
“而且,凱爾還說,我已經來不及了。”張楚毅再度補充到,如同在李長盛的心頭壓了一塊重重的石頭。
“我馬上動用所有力量去查。”李長盛說道。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
“張先生,有人打電話過來找你。”
這聲音並不陌生,李長盛的秘書之一。
張楚毅只是有些奇怪,誰會找他啊?
“誰打來的?”張楚毅問道。
“是魔都大學的陳校長,他說有一個瞎眼的修女,自稱是明惠小姐的親人,找去了魔都學院。陳校長覺得事情不對勁,所以才聯繫你的。”
“明惠的親人?”若他記得不錯,明惠不是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嗎,都這麼多年了,若有親人,早該找過去了纔是。
不過他隨即注意到了什麼,再度問道:“陳校長有沒有說過,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有,陳校長說,那個修女叫安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