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州城內。
白小飛終於回到房間,疲憊異常,感覺到兩個眼皮像是黏在了一起一樣,再也沒有絲毫睜開的力氣,走到牀邊,直接躺在牀上,陷入酣睡。
他並沒有回宿舍,因爲他的家就在楚州城,十歲那年父母出了車禍,他便一直與爺爺相依爲命,不過爺爺已經幾年沒回來過了。
他有時會住宿舍,有時會回來住。
一覺睡了不知多久。
等他醒來的時候,陽光透過窗戶從外面照射了進來,有些刺目。
白小飛渾身痠軟無力,胃中飢餓難耐,像是好幾天沒吃過飯了一樣。
他拿起手機觀看。
發現手機早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
走下牀鋪,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下午一點三十。
“才睡了幾個小時嗎?”
他嘴中自語。
這一次的睡眠似乎無比安穩。
沒有再夢到那扇詭異的門。
難道是鬼血的作用?
自從被封印了鬼血,後背的發燙、發熱也消失了,也不再做噩夢了,甚至力氣還暴增了不知道多少倍。
這麼看來,這鬼血確實無比神奇!
手機連上充電線,很快再次開機。
一看時間,白小飛蒙了。
7月28日。
他連睡了兩天?
白小飛忽然無意間看到了自己的手掌,不由得眉頭一皺。
等等!
這雙手…怎麼皺巴巴的,一點不像年輕人的樣子。
他心中發沉,來到鏡子前。
鏡子裡的自己,臉色白的嚇人,像是得了白化病,沒有一絲血色。
白小飛的臉色瞬間難看無比。
“該死!”
這是怎麼回事?
也是鬼血的反噬?
可自己明明沒用鬼血的力量!
自己的身軀在被潛移默化的改變着?
腹內傳來咕嚕咕嚕的叫聲。
白小飛從抽屜裡拿了幾張大鈔,關上房門,向着樓下走去。
樓下不遠就有一個自助餐廳,現在應該正是營業的時候。
一頓飯吃到了下午四點多,白小飛的身上才漸漸恢復了不少氣力,在老闆和一衆服務員異樣的目光下施施然走出。
力氣是恢復了,不過手上的皺紋和臉上的蒼白依然沒有任何改觀。
尤其是一臉的白皙,分外的嚇人。
實在不行的話,他只能先去找家醫院做個全身檢查了。
雖然知道醫院也不一定有用,但他不想就這樣等死。
在白小飛走回家中的時候,忽然眼神一凝。
房門被人動過!
有人進了自己家中?
多重人格的他,觀察力、感知力全都遠超正常人,任何細微的異樣在他眼中都會被無限放大。
白小飛緩緩推開房門,走進了屋內。
客廳內空蕩蕩。
“在我沒有正式發火之前,最好自己走出來,不然我保證你一定會爬着出去。”
白小飛冷冷的道。
“抱歉,在沒經過你的同意之前,擅自闖入你的住所,不過你的觀察力確實獨到,我看你沒有鎖門,便推門走了進來,在沒有動你房內任何東西的前提下,你居然能發現闖入者,真是難能可貴。”
一個平淡的女子聲音忽然從他臥室傳來。
卻見一位身穿黑色服裝,白色襯衣,身軀高挑而又成熟的女人,從他的臥室之內走了出來。
她面帶微笑,透露出幾分自信。
“你好,白小飛,我叫張夢,屬於國際組織的成員,希望剛纔的行爲並沒有引起你的不快,畢竟我要從你的生活細節弄清楚你的心理狀態到底如何?”
白小飛眉頭一皺。
“國際組織?是什麼國際組織?”
“又被稱爲國際鬼武者聯合組織,爲了防止驚擾到普通人,一概只稱國際組織,和你有過沖突的王道,就是我們的成員,同樣趙正也是我們的成員。”
張夢平靜而又自信的道。
白小飛的眼神瞬間透露出絲絲謹慎。
“你想報仇?”
“犯不着這麼緊張,我並不是爲了王道而來,況且王道也沒死。”
張夢忽然笑道。
“沒死?”
白小飛露出一絲驚疑。
這怎麼可能?
被他掃射成那樣,還能活下來?
這是人是鬼?
難道這纔是鬼武者的真正力量?
“怎麼?你很驚訝?”
張夢自信一笑,道:“對了,忘了你纔剛剛成爲鬼武者,想必心中對於鬼武者也存在了很深的好奇吧?”
她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白小飛,淡淡道:“用不着否認,你身上的情況並不樂觀,再不弄清楚鬼武者的秘密,你活不了多久。”
白小飛緊緊盯着這個女人。
不可否認,這個女人的洞察力很強,似乎句句切死了他的心理弱點。
但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讓他有種淡淡的反感。
他也不知爲什麼,可能與他性格的多疑有關。
“說吧,找我到底幹什麼?”
白小飛冷聲道。
已經打定好了主意,必須從這女人口中知曉鬼武者的機密。
哪怕對方不說,他也要用強。
“聰明,我比較喜歡和你這樣的人打交道,第一,我要具體瞭解一下皮革廠的事情,第二,邀請你加入我們國際組織,爲國際組織效力。”
張夢平靜道。
“加入你們?”
白小飛眉頭一皺,“加入你們能有什麼好處?”
“只要你有實力,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任何,若是實力不夠,你只能算是炮灰,不僅得不到任何東西,還會丟掉性命,所以不要問我能給你什麼,應該是問你自己,你能得到什麼。”
張夢從容的道。
“若是加入你們,是不是就要和那個王道共事?”
“準確來說,你們會成爲同伴。”
“同伴?”
白小飛冷笑一聲。
他可不認爲王道會放過他。
被掃了這麼多槍,換成自己,也肯定會報復。
更何況當初一見面,對方就好像盯住他了一樣。
“這事我會好考慮的,你先把鬼武者的秘密告訴我,再說一說什麼是鬼?”
白小飛說道。
“可以,我會給你考慮的時間,我在你的手機裡留了電話,從此以後,可以電話聯繫,還有,你要先把皮革廠的事情先告訴我,作爲信息的平等交換,這一點應該不算什麼吧,白先生。”
張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