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瞳正高興的緊,就見有衙役急急忙忙跑進來說:“大人!不好了!莫羅將軍的府上有人也發瘋了!”
莫金言看向亦瞳,亦瞳堅定的說:“走!”
這時候子萱拽住了亦瞳的衣角:“那個將軍叫莫羅?”
亦瞳頓時愣住了,她記起那些大漠中的艱苦,和那個眼神渾濁色迷迷的將軍。
莫金言見她說走,但是又停住了,非常着急:“瞳姑娘。。。。咱們趕緊過去吧?”
亦瞳這纔想起莫金言也是姓莫的,於是慢吞吞的走了一步,回身問:“大將軍莫羅和知府大人有親戚?”
莫金言沒料到她會問起,當時有些愕然,但是老老實實的回答說:“是的,莫羅是我的堂弟。”
亦瞳又站住了。
“瞳姑娘,這是怎麼了?”莫金言不解的問。
子萱正要開口,亦瞳抓了一把她的手,然後微笑着搖頭:“沒什麼,走吧。”
阮鍾也不說話,徑自趕了車來將軍府,到了門口,早看見,莫羅叉手站在門口等着,看見了莫金言,十分的高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聽說你有幫手,快給我看看!我這軍營裡,已經有十幾個都瘋了,要是還這麼下去,仗也沒法打了!”
亦瞳帶着子萱下車,阮鍾站在背後,子萱還是很害怕,畢竟這個地方給了她太多的灰色記憶。
莫羅正開開心心的把大家迎進屋裡,結果一看見亦瞳和子萱就愣住了:“你。。。你。。。。”
亦瞳並不理會,徑自對莫金言說:“把那些發瘋的人都帶過來!”
不大一會就有衙役帶着十幾個留着口水,不斷說胡話的人過來,子萱看見這麼多人嚇得往後躲,阮鐘不動聲色的站在了她旁邊。
亦瞳一看,就知道那些人的確是吸毒成癮的症狀,但是心裡也不住的想:“這個罌粟剛收穫不到一個月,現在城裡已經有這麼多人成癮。看來傳播的速度是十分快,這個毒販子,想必也是經常走動的人。”
想到這裡她立即吩咐莫金言:“你叫人去醉酒樓那邊傳話,就說但凡是有人拜訪,或者是他們少東家要去那裡拜訪別人,都不要阻攔。只管派人跟蹤就行。”
莫金言不解,但是還是叫人去醉酒樓傳話。
衙役按照亦瞳的吩咐綁上了那幾個士兵,莫羅看着心裡十分不悅,上前一步:“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要捆綁他們?”
亦瞳瞥了他一眼,不語。
莫金言趕緊攔住莫羅,責怪他:“你不要無禮,這位姑娘是皇帝親自委託來查辦此事的。”
“什麼?!”莫羅大驚小怪,伸手指着亦瞳:“她明明是幕家王朝皇帝的女人!我們皇上怎麼能信任她呢?沒準這些毒,就是她散播的!”
亦瞳當心聽的心頭火氣,再加上之前曾在這裡受辱,一個沒忍住,一巴掌就打在了莫羅的臉上。
巴掌聲響過,屋子裡的人都驚了,莫金言是擔心亦瞳生氣,那天見到她和皇帝說話,不亢不卑,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一般,現在查這件案子,也是盡心竭力,分析問題也很到位。
他擔心若是因爲莫羅的原因,亦瞳撒手不幹,自己不但查不了案子還沒法跟皇帝交差。
但是子萱卻擔心莫羅會在這裡獸性大發,這裡畢竟是他的地盤,四王爺不在,若是莫羅執意要爲難,阮鍾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擋得住。
但是亦瞳什麼也不擔心,厲聲對莫羅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散播的病毒?”
莫羅被打了一巴掌,雖然他一直都知道這個女人膽大包天,但是實在沒有想到她竟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打自己。這個面子他丟不了,當下一揮手,身邊的侍衛,立即圍了上來,虎視眈眈的看着亦瞳。
莫金言上前一步,擋在了亦瞳面前,朝着莫羅責罵:“你想幹什麼?我不是說過來,瞳姑娘是皇上親自委派的!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口出狂言,胡說八道的?”
莫羅見莫金言有些失控了,心裡也有些害怕,他本身就是一介莽夫,沒有什麼文化,也不懂得爲人處事。比較敬重這位能說善變的知府表哥,現在看見表哥生氣,也不敢再放肆,轉身示意手寫的侍衛退下。
亦瞳這纔開口:“派人去搜這些士兵的東西,一定要查處私藏的毒品。”
莫金言見亦瞳氣消了,不禁長出了一口氣,還順便狠狠的瞪了一眼莫羅,叫衙役們去搜身。果然搜到了幾包剩餘的罌粟。
亦瞳這才問道:“誰知道這些東西是從哪裡得來的?”
莫羅不服氣的站在旁邊不說話,他的士兵們也不開口。
亦瞳又有些不耐,冷聲道:“賣給你們毒藥的人,也許就是那個我們要找的人,既然你們誰都不願意說,後面若是再有人中毒,我這邊急不再理會。”
莫金言一聽,趕緊給莫羅使眼色,莫羅不開心的哼了一聲。
身邊就有士兵上前道:“前兩天在街上溜達,遇到了一個衣着華貴的公子,說是這個麪粉能給人慾,,仙,,欲,,死的感覺。還說可以免費試一下,我們幾個就試了一下,果然很舒服。我當時沒有帶錢,就沒買,他們幾個都買了。”
還是那個錦衣公子,看來他一直都是獨自買賣,這樣也好。
亦瞳想到這裡臉色稍霽,問道:“那人長什麼樣,你可記得?”
小兵趕緊點頭,詳細的敘述了那人的長相。
莫金言早在一邊派人畫了下來,拿起畫像,亦瞳告訴莫金言:“不要大肆在街上排查,你安排一些人手,悄悄的去找,一旦找到立即帶回來。”
莫金言連連點頭,吩咐衙役去辦。
亦瞳轉身要離開,莫羅也不敢說什麼,開了門恭送,剛走到門口,亦瞳站住了,轉身,對莫羅說:“莫將軍,幕家王朝的女人和朱雀國的女人都是人。希望莫將軍能夠從嚴治軍,不要濫殺無辜!”
莫金言在後面聽了這句話,嚇的一身冷汗,他早知道莫羅好色,也曾聽聞他掠了一下婦女做軍妓,但是被亦瞳這麼說,他還真是擔心。
再看旁邊莫羅早已氣的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