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互相對望了一下,覺得這也許是最好的方法,立刻點頭答應下來。
震天虎一聲令下,衆人紛紛回去收拾行李,一炷香的功夫之後又在議事廳集合。在震天虎的命令下十個人分成一組,拿了一百兩的銀票,分批分撥的離開西山。
見衆人平安的離開西山七大姑才鬆了口氣,騎上馬快馬加鞭的回了京城。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七大姑總算是回了香粉齋。剛走進院子裡就發現了柳如風,柳如風一副倦倦的樣子好像一夜都沒怎麼睡好。
“如風,這麼早你怎麼會在這裡?”七大姑沒想到柳如風會在,心中一驚,臉色微微發白。
“雲沙,你昨晚到底去了哪裡?”柳如風一臉的關心之色。
“不是說了家裡有個遠方的親戚病了,雲沙去探望他。”七大姑穩住心神,不過看着柳如風的眼神還是有些閃躲。
“雲沙,有些事我希望你不要瞞我。畢竟我們就要成親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柳如風不傻,昨天聚香來過之後七大姑就匆匆要走,分明是聚香帶來了什麼消息。
之後他結賬的時候他發現少了一千兩,什麼病需要那麼多的銀子?關於雲沙的身份柳如風也早有懷疑,不過既然她是妹妹帶回來的人,就不該是壞人,但是他不想她有什麼事瞞着他。所以他的臉上有些不高興。
“如風,我累了,先去睡了,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七大姑沒給柳如風說話的機會,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回去之後七大姑卻沒有睡着,因爲她的窗戶剛好對着京城外面嘴繁華的街道,如果太子有什麼異動的話,定會從這裡經過。
果不其然半個時辰之後就有一大隊的兵馬從香粉齋門前經過,全副武裝陣仗一看就是要出去打仗的。
七大姑無心睡眠,匆匆從房間裡衝出,剛到門口就聽見有人議論,說是昨天太子殿下被西山的山賊劫殺差一點喪命,今兒一早太子就派兵一萬人馬去西山剿殺山賊。
果然跟自己預想的沒有兩樣,看着那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軍隊,七大姑慶幸自己做出的決定。
一整天七大姑心裡都七上八下的吊着,不知道西山的那夥兄弟就沒有聽從自己的話,他們會不會又臨時返回,不知道他們是否在太子大軍到達之前徹底逃脫,這種緊張的情緒煩擾了她一整天,在香粉齋裡一整天她都在不停的出錯。所有人都看出這個未來的老闆娘有心事,更別說是柳如風。
直到天色漸晚,太子派出去的大軍終於返回了京城,還帶回了全面誅殺山賊大獲全勝的好消息。看着那些被大軍帶回來不少她手下曾經用過的兵器,七大姑倒吸了一口涼氣。
.................
“難不成,他們中途又返回去了?”七大姑心中一驚,眼前一黑不覺得晃了晃。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傻?”七大姑很擔心她手下的安危,牽了馬匆匆趕往西山。
又是披星戴月的一陣奔波,到了西山並沒有七大姑並沒有看到橫屍遍野的悲慘場景。她手下的一衆弟兄都聽了她的話離開了西山,那些武器不過是震天虎留下來讓那些圍剿自己的官兵們對民衆的一個交代罷了。
太子殿下出兵一萬兵馬去絞殺西山的山賊,如果那些山賊都跑了,怎麼說太子也不會有面子,留下這些武器就是讓那些人回去跟民衆交差。
想不到震天虎還有這樣心細的時候,七大姑不覺得感慨了起來。心裡還埋怨震天虎不該不告訴自己,害得自己白白擔心一場。
看着並沒有被官兵怎麼破壞的大本營還有那些沒有被官兵們發現的密道七大姑暗自高興起來,以後稍作休整,這裡還是可以派上大用場的。
來時的七大姑一臉的擔憂,離開之時的七大姑卻是長舒了一口氣,心情也瞬間的明媚起來,甚至口中還哼唱着歌謠。
出了大本營,七大姑去找她拴在大樹上的馬,剛要解開馬的繮繩卻發現遠處有個人影朝這邊一動。
“是誰在哪?”七大姑心裡一驚,嗖的從腰間拔出自己的長刀,對準那黑影。
“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那黑影從暗處走出來,月光下,那張臉帶着些許的疑惑,大概是沒想到七大姑還有這樣一個身份。
“如風你怎麼會來這裡?”七大姑心生不好,自己太過於着急知道手下的消息,竟然沒有察覺到柳如風會跟在身後。
“這正是我想要問你的話,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七大姑曾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此刻見到柳如風卻害怕的有些顫抖,手腕一抖,手上的刀嘭的一聲掉在地上。
“雲沙,你還有多少事瞞着我,是不是就連你的名字也是假的?”柳如風不傻,種種的跡象表明這個叫做雲沙的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女山賊七大姑。
七大姑頓了頓,原本着這一次回去就要跟柳如風提及他們暫時不要舉辦婚禮的事,雖然太子現在暫時偃甲息兵,但是現在判斷平安無事還尚早,七大姑不想連累柳如風。
正思索着該怎樣把話說出口,想不到柳如風竟然給了自己這個機會。
“對,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有很多事瞞着你。你猜對了,我就是七大姑,我之所以昨天和今天到了這裡就是爲了給我的手下報信。我雖然脫離了他們,但是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人迫害而置之不理。我承認我不該瞞着你,是我不好。我們的婚禮還是不要舉行了。”七大姑不想哭,可是眼淚還是不爭氣的涌出眼眶,七大姑摸了把眼淚轉身就走。
..................
只是一隻手卻緊緊的拉住了她的手。
“雲沙,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柳如風未來的娘子。”
七大姑不覺得身子一僵,從認識他到現在,她似乎從來沒有聽過他說過如此動人的情話,她一直以爲自己不過是宮中那位美貌娘娘的替身,甚至替身都算不上,要不是那晚的那次意外柳如風根本不會跟她走到如今這一步。
即便是他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儘管他們早就定下婚期,即便是他們住在同一個屋檐下,柳如風都從來都是對她都是客客氣氣,那種客氣好像她不過是個外人,而他給她的承諾也不過是爲了要負責而已。
這一刻柳如風的話柳如風的動作都讓七大姑感動莫名。
“如風……”她看着他,藉着月色,她眼前的男子竟然是如此的英俊高大。這將是她共度一生的男人,七大姑不覺得熱淚盈眶。
“傻瓜,爲什麼要哭?我之所以跟蹤你是擔心你會出事。我生氣是因爲你什麼事都瞞着我,很明顯你不信任我,是麼?”他說着伸手去擦拭七大姑臉上的淚滴。
因爲七*的效果七大姑臉上的胎記早就變得隱隱約約,加上月色或者是害羞的緣故,一抹紅暈暈滿了七大姑的臉龐,那樣子當真是傾國傾城之色。柳如風看着不覺得呆了。
“如風,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怕我戒不掉。我知道我和你身份有別,我也知道你心中另有他人,我不想你以爲不得已的愧疚而補償我,這樣的承諾我不敢要。”是怕她自己的身份連累他,所以才說這樣傷人的話。
“傻姑娘。”柳如風說着低下頭吻上了七大姑的櫻桃小口,抱住她軟軟的身子輾轉的吻了下去。
七大姑嚶嚀一聲,投入柳如風的懷抱之中,月光將兩個相愛的人的影子拉得好長。
不遠處,兩人的坐騎在不遠處悠閒的啃着青草,一片和諧幸福的場景。
七大姑終於找到了自己真正的幸福,而這邊丁夢然的境況卻不怎麼好,和鄭瑄的約定已經過期,她已經沒有藉口在拉着鄭瑄出去。
而紫幽的出現無疑又給了她當頭一擊。
唯一值得高興的事就是鄭瑄的傷口完全康復了,鄭瑄如常去了早朝,不過下了早朝就到義王妃的院子裡請安。以前總是請安過後就出來,現在在哪裡一坐就是大半天,不爲別的,就因爲義王妃的院子裡多了一個紫幽表姐。
院子裡流言四起,很多丫鬟和婆子在嚼舌根,說很快鄭瑄就會收紫幽做姨娘,憑藉鄭瑄之前對紫幽的用情至深也許很快她就會代替兩位王妃的位置。
這些話像是巨石一般壓在她的胸口不上不下的讓她喘不過氣。
幾次想見鄭瑄,都被元招以王爺有事爲藉口攔在了門外。院子裡所有的人上至義王妃,下至丫鬟婆子都知道這個叫做柳如畫的側妃失寵了。
......................
當然,朱蔓也好不到哪去,現在鄭瑄的眼中好像除了一個紫幽之外似乎容不下任何人,其他女人的院子他都很久沒有踏足了。朱氏家族的沒落讓朱氏姐妹有苦難言,即便是想要出手也找不到更好的藉口,唯有躲在撫琴軒裡商量着怎樣徹底剷除丁夢然的計劃。
“現在是王爺想不起柳如畫來,萬一哪一天王爺記起她了,她仍舊是王爺最喜愛的女子,那個紫幽不過是過往雲煙而已。所以柳如畫還是不能留。”朱蔓和鄭瑄相識多年,自然是最瞭解他的人。
朱慕靈自然也深知這一點點忙點頭稱是:“可是姐姐,朱家沒落,我們姐妹又失寵,怎樣才能除去那個柳如畫?”
朱慕靈眼珠一轉,很快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升上脣角。
“我們失寵,不是有人正當寵麼?”
“姐姐的意思是……”果然是姐妹連心,兩個黑心的姐妹很快想到了一塊。
“慕靈,我們這樣……”朱蔓附在朱慕靈的耳邊悄聲低語。
“如此甚好,就按照姐姐說的這麼辦。”
…………………
天剛矇矇亮,報喜的呼叫聲便在淑畫苑裡響了起來:“來人啊,快來人,我家主子怕是要生了。”
牀榻之上苗鳳蘭捂着肚子痛苦不止,不停的呻吟着,蒼白的臉上全都是汗。
報喜的呼叫聲剛止,即刻來了兩個婆子,吩咐丫鬟們燒水的燒水,拿剪子的拿剪子,接着兩個婆子守在苗鳳蘭的身邊幫她接產。
很快消息傳遍了整個王府,不管苗鳳蘭的地位如何,這還是鄭瑄的第一個孩子,所以消息剛到了各個院子之後,各個院子的主子都帶着丫鬟一併前來。當然也包括鄭瑄。
一衆人守在苗鳳蘭的院子裡,無比焦急的等待着消息,只是苗鳳蘭的撕心裂肺的呼喊聲讓人無比的揪心和煩躁。
“母親大人,看苗妹妹的樣子怕是還有些時辰,要不蔓兒扶您到前面的花園裡走走。”朱蔓表面上是討好義王妃。實則是要把紫幽引出去,假裝無意的透漏給她一下訊息。
“老身不去,你們姐妹帶着紫幽出去轉轉透透氣。”很顯然義王妃更加在意這個即將要出世的孩子。
義王妃的話正中朱蔓的心思,於是給朱慕靈使了個眼色,兩人拉着紫幽去了外面的花園。
雖然是早春,花園裡已經有不少花開了,微風拂過,帶來花香和青草香,讓人不覺得心曠神怡。
只是紫幽看着那花像是若有所失的樣子,眼看着自己最近和鄭瑄的關係發展的不錯,想不到鄭瑄的第一個孩子要出生了,萬一是個男孩,那麼那孩子母親的存在定會危及到她的地位,她好不容易來到鄭瑄的身邊,她不能在放手了。
不遠處朱氏姐妹好像察覺到了紫幽的心思:“哎,真是同人不同命,你看看王爺剛纔的樣子多緊張。”朱慕靈故意大聲說着,側目偷看紫幽的反應。
果不其然,紫幽的嘴角隨着朱慕靈的話抽動了一下。
“我說最可憐的要數如畫妹妹,以前那麼受寵,現在王爺竟然一點都不記得她,如畫妹妹還懷着身子,真是可憐……”白蓮花的演技開始發揮,那悲慼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真的以爲她把丁夢然當成了親人。
“姐姐,你這就不懂了吧,王爺只不過是暫時記不起側王妃。王爺身子那麼好,張大夫的醫術又那麼精湛,王爺記起側王妃是早晚的事。加上側王妃肚子裡的孩子還有宰相和貴妃娘娘的支持,到時候恐怕可憐的人會是王妃姐姐。”朱慕靈按照之前和朱蔓事先商量好的臺詞表演着。
“不許胡說,要真的是那樣就最好不過了。我們都是好姐妹,要相互扶持纔對。”
“姐姐,慕靈知道錯啦。我是開玩笑的。不如我們有時間陪着側王妃四處走走,聽說院子裡的湖裡填了不少的錦鯉,等回頭我們帶側王妃一起去看看?”姐妹倆有問有答,倒是一點沒把紫幽當成外人。紫幽一動不動的賞花,假裝沒有理會姐妹二人的對話,只是姐妹二人的話卻一字不差的全部落到紫幽的耳朵裡。臉上假裝着若無其事,心裡卻掀起了層層波浪。
看來整個院子裡自己最強勁的敵人是柳如畫,如果想要一直霸佔鄭瑄的心就必須要在鄭瑄恢復記憶之前除掉柳如畫。
“我們去是去,不過記住如畫妹妹最害怕水了,千萬不能讓她靠近水邊。”朱蔓面帶緊張和關心的說着。
“放心,誰都知道側王妃最害怕水,我們都仔細着呢。”朱慕靈緊接了一句。
“原來她竟然害怕水,不是說她上天入地的無所不能麼?看來柳如畫你也不過如此。”緊握的雙拳又緩緩的鬆開,一絲不易被察覺的冷笑升上了紫幽的脣角。
“看看我們,就知道在一旁瞎聊天,都忘了多陪陪紫幽表姐。紫幽表姐,你看這花開得多豔?”朱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連忙上前去招呼紫幽。
“不妨事,你們聊你們的。這花開得的確是挺豔的。”紫幽假裝回過神來,仿似之前朱氏姐妹的話她一點都沒聽見。
淑畫苑中,終於傳出了孩子的哭聲。滿院子的人總算是長舒了口氣。
“恭喜老夫人,恭喜王爺。母子平安。”接生婆笑咪咪的抱着一個襁褓走了出來。
“是男是女?”義王妃激動的站起身,不管怎麼說這還是她的第一個孫子。
“恭喜老夫人,是個千金。”那喜婆話音剛落滿院子的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
鄭瑄的女人們大概是竊喜着這下苗鳳蘭不會母憑子貴,鄭瑄是想着自己長子的母親最好的是另有其人。
只是義王妃臉上更加放鬆的表情是神馬意思,她不該是最盼望能夠抱上孫子的人麼?爲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難不成她不想鄭瑄有後?
這是丁夢然看到義王妃表情後的第一個反應。
“也許是義王妃嫌棄苗鳳蘭的出身也說不定。”丁夢然搖了搖頭,將之前的那個想法擠出腦海。
衆人定了定神,收拾好的了臉上的表情。接着滿臉高興的去給義王妃和鄭瑄道喜。
義王妃和鄭瑄也是滿臉的高興之色,大度的像是一點都不重男輕女。
“如畫恭喜母親大人,恭喜王爺。”丁夢然走上前去給義王妃和鄭瑄施禮。
“嗯,沒事的話你就下去吧,要仔細着自己的身子。”義王妃冷冷的看了一眼丁夢然開了口。
丁夢然又擡眼看了眼鄭瑄,鄭瑄同樣是冰冷的表情不置可否。
一股莫名的怒火在心中升騰起來:“臭屁的鄭瑄,你拽什麼拽,要不是映月國沒有酒吧,老孃我真的就給你戴一頂綠帽子去。”
丁夢然轉身就走,氣歸氣,卻知道自己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即便是在二十一世紀,要不是一羣損友拉着她,她也不會去酒吧。
“小姐,你慢點走,當心你的身子。”
“我柳如畫的孩子不會那麼嬌氣。”丁夢然不服氣的摸着肚子,嘴硬着腳下卻倒是放慢了腳步。
“小姐,不如我們到花園裡去走走,看看花,疏散下筋骨也是好的。”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注意,剛纔悶氣吃多了,去洗洗肺也是不錯的選擇。
因爲王府裡的人都在淑畫苑忙活,花園裡只有丁夢然主僕二人,倒是蠻幽靜的。
丁夢然帶着聚香來到花園,看看這朵花,聞聞那朵花,心情瞬間變得挺不錯。
“鄭瑄,你個渣男,不管你記不記得我,反正你是跑不掉了,你要是真的一輩子不記起我,我就讓你重新在愛上我。我是誰,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強,反正我不能讓我肚子裡的孩子再無愛的家庭中長大。”丁夢然再一次摸着肚皮下了決心。
“小姐,快看,那邊有蝴蝶,想不到蝴蝶這麼早就出來了。”聚香也被滿園的鮮花打動,蹦蹦跳跳的去追趕蝴蝶,到了前面才發現院子裡的蒲公英已經出土了。
“小姐,這裡又好些的野草,我們挖回去用它燉湯可好?”還不待丁夢然回答,聚香已經找來樹枝開始熱情高漲的去挖那些野菜。
難不成挖野菜這個也傳染?
丁夢然搖搖頭,無奈的笑了。不再去管聚香,丁夢然獨自一人去賞花,最近受的氣太多,她必須要放鬆心情,要不然可就真對不起肚子裡的孩子了。
“小瑄瑄,你看這黃色的叫迎春花,這粉色的是桃花,白色的是梨花,你最喜歡哪一種……”丁夢然到處閒逛着,時不時的聞聞花,時不時的跟肚子裡的孩子交流。
“這個送給你。”很突兀的一個男聲在耳邊響起,丁夢然嚇了一跳,接着看到朱少文一張帥氣逼人的臉。
他手中握着一大束剛剛採摘下來的新鮮杜鵑花用雙手遞給丁夢然。
“你怎麼會在這裡?”丁夢然心生不好,轉身去找聚香,只是聚香爲了挖野菜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如畫,這是我給你摘的,你不是最喜歡鮮花麼,送給你。”朱少文眼神迫切的注視着丁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