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教官!”
“不要,王教官!”
……
蒼狼戰隊的成員聽到王恆的話,又哪裡不知道王恆要幹什麼?
坦白說,遇到姜建波這種人,他們都想動手。
但是,軍隊的規矩在那裡,而且他們出來之前,常冬青也是一再的警告過他們不許動手,所以無論如何,他們都在保持着剋制。
只是他們沒想到,王恆竟然直接辭掉教官的職務。
很顯然,王恆是要對姜建波動手。
真要是打了姜建波,王恆之前所有的努力可就全部廢了,甚至會被踢出軍方組織。
王恆輕笑一聲,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向姜建波走了過去。
懲罰?
踢出組織?
那又如何!
比起這些,有些事更加重要。
他絕不允許有人欺負他的兵,無論會有怎樣的懲罰他都認了!
在他的意識中,這個世界上的事,沒有能不能做,只有該不該做。
只要應該做,他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
不問後果,但求無愧於心。
他王恆不是軍人出身,更沒有接受過系統的培訓,他沒有絕對服從的概念,做事向來比較隨性,也比較任性。
龔劍說的對。
他王恆不適合做一個領導,因爲他太缺乏理智,做事情也欠缺冷靜的思考,行事太過隨性。
不過王恆卻從來沒在這方面反思過。
這是天性。
改不了。
否則,就不是他王恆了。
“你要幹什麼?你別過來!”姜建波看到王恆向他走了過來,臉上滿是驚恐的立刻向後面退去。
王恆嘿嘿冷笑一聲道:“你不是一直喊着我們打你了嗎?既然你如此盛情相邀,那我就只能卻之不恭了,你準備好了嗎?”
說着,直接向姜建波衝了過去。
“不要!救我!”
姜建波驚呼一聲,立刻躲到了其它姜家人的身後。
而其它的那些姜家人,也是立刻聚成了一團,神色冰冷的盯着王恆。
他們不相信王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敢真的對他動手。
而且就算動手,他們這麼多人,也完全不懼怕,除非對方敢動槍。
只是……
他們錯了。
他們自以爲人多勢衆,但是在王恆看來,卻只是一羣土雞瓦狗而已,完全不堪一擊。
面對他們,王恆甚至連玄術都不需要使用,直接伸手拎起了他們的領口。
“啊……”
伴隨着一聲慘叫,直接被扔飛了出去,摔在地上之後,半天沒站起來。
普通人哪怕站着摔倒在地上,也要疼的哼哼半天,更別提被王恆拎飛出去了。
四周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他們沒想到,王恆真的敢動手,而且一出手,就直接把一個一百多斤的人給拎飛了出去。
王恆面無表情的繼續向前而行。
其它的姜家人看到這一幕,立刻臉上滿是驚恐的向後退去。
他們這一次真的是見識到了王恆的厲害。
能把一個一百多斤的人隨手甩飛,那是什麼概念?
只是他們不知道,別說一百多斤,就算是一百多斤的修羅刀,王恆也跟拎着玩似的。
“打人啦!軍人欺負普通人啦!沒有王法啦,大家快來看啊……”
那些姜家人大聲的喊叫道。
但是,四周圍觀的幾百號人,卻是沒有任何一個人站出來。
都是鄰居街坊,他們清楚的知道這幾個姜家人是什麼尿性,根本就是橫行鄉里,蠻橫不講理的類型。
也不是說姜家人都是這副鳥樣,但是站在這裡的,卻全部都一樣,否則也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與姜建波交好。
物以類聚,人以羣分。
除此之外,姜建波打翻爲國犧牲的士兵的骨灰,而且強行討要撫卹金,這種事情無論在哪裡都說不過去。
現在姜建波他們被這些軍人收拾,他們也樂得看這個樂呵。
反正這種事跟他們沒什麼關係,權當湊個熱鬧。
就在這時,王恆已經來到那幾名姜家人的身前,三下五除二直接把他們全部扔飛了出去,地上一片哀嚎聲,原地,只剩下姜建波一個人。
“你……你……”姜建波臉上滿是恐懼的盯着王恆,雙腿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這一刻,他是真的害怕了。
以前,他有持無恐,有姜世龍在神龍戰隊,整個崗新縣,沒有人敢不給他面子的。
而如今,因爲對方是軍人。
姜建波清楚的知道軍人不能對普通人出手的規定,所以也是毫無畏懼,認爲自己吃定了他們。
但是現在,面對發飆的王恆,他突然意識到這羣人的恐怖。
王恆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的道:“原本,你們是姜世龍的親人,我不想做得太過份,但是現在,我覺得如果我不做點什麼,會對不住地下的姜世龍,他在九泉之下也無法安息!”
說完,一巴掌直接抽在了姜建波的臉上。
啪!
“啊……”
姜建波一聲慘叫,直接被抽倒在了地上,翻了兩個圈這才停了下來。
王恆卻沒有停下,繼續向姜建波走去。
姜建波搖晃了一下發懵的腦袋,本來正準備慘叫,但是當看到王恆之後,神色一驚,連滾帶爬的跑到那兩名記者後面,驚恐的道:“救我!救我!”
那兩名記者立刻站在一起,攔住了王恆。
王恆神色凌厲的看着他們,爆喝一聲道:“滾!”
兩名記者被王恆這一吼嚇得直接愣在了那裡。
他們是收了姜建波的好處費,所以纔來到這裡。
但是現在,看着眼前的王恆,他們突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彷彿站在他們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惡魔一般。
那種經歷過戰場的老兵身上,真的有殺氣嗎?
當然是,有!
從戰場上退下來的老兵,身上都帶着一種凌厲的氣勢,這種氣勢,讓人不由自主的會產生畏懼,就算是惡人看到之後也會爲之膽寒。
這是他們從無數場戰爭中殺出來的氣勢。
而王恆,一路走來,大大小小的戰鬥不知道經歷了多少,更是數次在生死邊緣徘徊,死在他手上的人更是不計其數。
那種長久以來所積攢而成的凌厲氣勢,根本不是這兩名小小的記者所能夠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