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軒也來看了她一眼,很快便走了。說自己最近有些要緊的事情在辦,脫不開身。
羅素姬看到他腰間掛着自己送給他的翠玉魚兒,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暖意。她知道他惦念着自己。
陳逸更是隻要一有空,便往這院子裡來,直到第二天上朝,他纔會離去。
但是,好景不長,整個王府裡便開始傳出了風言風語,說的十分難聽:
“羅側妃懷的根本就不是王爺的孩子,而是野男人的!”
“羅側妃與王府裡的下人私通!”
“誰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王爺根本就沒有在她那裡留宿過,她怎麼可能懷孕呢?”
“……”
而更多的是說,她與王府外面的男子通姦,那孩子就是別人的賤種!
還有人說,她私通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府裡的某個侍衛!
……
所與人的閒話,就像雪片一樣,灑滿了整個的浩王府!
甚至京城裡都開始有人傳言,說浩王爺的側妃、皇上御封的英公主與人私通,居然還懷孕了!
這天,陳逸去上朝,就覺得氣氛很不對!
平時私交不錯的大臣們,都看到他的時候,笑意裡隱藏着什麼,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認識他的人,一看到他,就在背後指指點點!
經過皇宮大門的時候,他就聽到有侍衛在那裡竊竊私語,一看到他出現,立馬閉嘴不言不語了!
陳逸一下子火就上來了,吼問道:“你們剛纔在說什麼?”
那幾個侍衛一看浩王爺來問,都互相看了一眼,誰也不敢說話!
“說!要不然,本王讓你們立馬撂挑子走人!”陳逸冷着臉低聲吼道。
“您……就算殺了屬下,屬下也不敢說!”那幾個侍衛一看,趕緊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道。
陳逸一看,得了!
他不可能因爲別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而真的殺人吧?
無奈只得忍着氣,繼續去上朝了。
大殿上的氣氛,似乎也有點詭異:皇上看到他進來,翻了一下眼皮子,似乎有點生氣!
其餘衆大臣都用一樣的眼光看着自己!
陳逸是個十分要面子的人,他直直的上前,拱手說道:“臣陳逸,參見陛下!”
“陳愛卿免禮!”皇上隨意的揮了一下手:“衆卿今日有何政事就奏來?若是其他亂七八糟的閒言碎語,就免了!”
“……”
大殿上沒有人說話,看來是沒什麼重要的事情可議論了。
“這樣,沒事的話,散了!”皇上用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道:“陳愛卿留步!”
陳逸聽了,只得回到原地站定,在別人那異樣的眼光中,等待着皇上的問話。
“陳愛卿近日可有聽到什麼傳言嗎?”皇上開門見山的問道。他的兩隻眼睛,犀利的盯着陳逸,彷彿要刺穿他一般。
“回陛下,臣……什麼都沒有聽到!”陳逸瞄了一眼上首的皇上,說道:“只是,近日臣感覺大家的眼神好生奇怪,是否有什麼流言與臣有關?”
wWW ▲ttk an ▲co
“這件事情,已經傳到了皇宮裡!”皇上沉聲說道:“可見市井街巷該是何種情形?”
“您說的是……?”陳逸確實沒有聽到什麼。
這幾日,他除了上朝,便一直呆在雲煙別院裡,沒事輕易不會出門的。
“這麼說,陳愛卿絲毫不知咯?”皇上將身子前傾,盯着陳逸:“你可知,大家都在議論什麼嗎?是你的好側妃、朕御封的英公主,給你戴了一頂巨大的綠帽子!”
“真是丟盡了我皇家的顏面!”皇上將手裡的一本摺子丟給了陳逸:“你自己看看!這是朕這幾日收到的奏摺,說朕不該封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爲公主,如今辱沒皇家的顏面和名聲!”
陳逸看了一眼那本摺子,再聽着皇上的話,腦袋頓時“轟”的一聲,他連忙跪倒,說道:“這不可能!素素雖說是來自於鄉下民間,但她是什麼樣的人,臣自是清楚!”
“哦?是嗎?”皇上看着跪在大殿上的陳逸,語氣中似是有怒氣:“只可惜,白白連累了皇家的聲譽!”
“這些話,不知道是從何而來?微臣一定要查的水落石出,還她一個公道!”陳逸氣的臉都是青的:“還請皇上給微臣一點時間吧!”
“陳愛卿,按說這是你的家事,朕不便過問!”皇上起身,來到陳逸身邊,將他扶起,說道:“只是,她辱沒了皇家的聲譽,這一點,朕不可原諒!”
“來人!傳旨:賤女羅素姬,辱沒皇家清譽和朕的臣子!故剝奪原有公主封號,褫奪她浩王府側妃的名頭,圈禁王府,終身不得出府半步!”皇上氣哄哄的說完這話,便拂袖而去。
劉公公緊走幾步,來到陳逸身邊,低聲說道:“王爺可好好的查一查貴府上的有心人罷!”說完,便緊跟着皇上而去。
陳逸咬着牙,一路上策馬狂奔,回到了王府。
他一把從領子上抓住前來迎接的賽珍珠,咬牙切齒的問道:“你告訴本王,近幾日府裡都有什麼傳言?快說!”
看着王爺血紅的雙眼,賽珍珠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了,只得說道:“不知什麼時候開始?這王府和外面一樣,突然說……說……”
“快說!”陳逸怒吼道。
“說羅側妃的身孕……不是您的!”賽珍珠終於說了出來,顫抖的低頭不敢看主子的眼睛。
“混賬東西!”陳逸丟開了賽珍珠,將手裡的馬鞭甩得“啪啪”直響:“要是被本王查出是誰在背後搗鬼?本王一定活剮了他不可!”
“您消消氣,奴才這就着人去查?”賽珍珠趕緊將衣服領子整理了一下,小心的說道。
“不用!”陳逸丟下手裡的鞭子:“隨我去看看素素!”
他說着,邁開大步,就往雲煙小院而去。
“還有什麼更難聽的,你一併說出來!”陳逸對身後跟着的賽珍珠說道。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賽珍珠不敢胡說八道,那些流言,真正的不堪入耳啊!
“你不說?”陳逸收住腳步:“去重華殿!”
他忽然調轉方向,又向王妃的居所而去。
賽珍珠不敢阻攔,只得硬着頭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