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謝謝哥,太感謝了,我讓人去拿,等我回去請您吃飯。”
郝運穿着一身尹志平的行頭,蹲在角落打電話。
電話那頭是《英雄》的道具師,之前郝運跟他混熟了,讓他幫忙從劇組弄把劍。
拍《非你不可》,弄了把吉他。
拍《尋槍》,弄了一份姜聞的親筆手稿。
郝運多多少少有點收集癖,這和他喜歡在劇組撿垃圾的風格不謀而合。
道具師不負所托,真的給弄了一把劍。
郝運讓吳老六去幫他拿回去,也算是留作一個紀念。
至於《射鵰》能有啥可以拿回去做紀念的,郝運還沒有想好,目標還在鎖定中。
不過,《射鵰》的製片主任老高和他關係莫逆。
想要紀念品實在太容易了。
“郝運,幹什麼呢,趕緊準備!”
“哎,來了!”
郝運衝過來,站到自己的位置上。
這一次是全真教羣毆黃老邪,而最先動手的既不是全真六子,也不是黃老邪,而是尹志平這個第三代弟子。
那可是五絕啊。
這尼瑪也敢衝。
感覺被靈智上人給降了智。
“準備好了沒?”
各部門都回饋了OK的訊息,郝運這邊也做好了準備。
他,要對黃老邪出手了。
黃老邪的扮演者是曹佩昌,是軍藝出身的實力派演員。
其實,張季中最開始的時候炒作唐鍋強將會出現黃老邪,但是唐鍋強並沒有出演。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被郝運薅疼了。
真懷念當初薅唐鍋強的日子,現在從曹佩昌身上雖然也能薅到屬性,但終究難比唐鍋強那麼強。
郝運衝出去,就被黃老邪抓着舉了起來。
黃老邪的扮演者肯定舉不動他,需要威亞掉他起來。
然後黃老邪又把他丟出去了。
成就+1!
第二次從五絕手裡全身而退!
也是第三次被丟出去。
被柯鎮惡丟了一次,被黃老邪丟了兩次。
跟個沙包似得——誰又能想到這個沙包將來能幹出給男主帶綠帽的大事呢。
當然,小說裡被綠的不止楊過。
還有馬大元、段正淳、無崖子、段智興、陽頂天、洪安通、殷梨亭、陳家洛等等。
尤其是陳家洛,絕對能排第一。
一段郝運被丟來丟去的戲拍完,開始拍全真六子加上尹志平、柯鎮惡,和黃老邪的煙雨樓大戰。
此時全真七子的譚處端已死——“天罡北斗陣”非常厲害,完整的陣法能夠發揮出堪比五絕的實力,所以當初歐陽鋒突然出手,擊斃了“長真子”譚處端,以此消除潛在威脅。
郝運扮演的尹志平補了譚處端的缺,就成了“天罡北斗陣”的短板。
從這裡來看,尹志平其實是按照三代首席大弟子的模式培養的。
是他自己長歪了。
一堆人打來打去,有演員也有替身。
從白天打到晚上,電視裡可能就一天,實際上得拍好幾天。
有的時候,還非得整的滿場都是煙霧,似乎不這樣就不足以體現煙雨樓這個地名的氣勢。
非常考驗導演和武術指導的把控能力。
夜裡還加入了歐陽鋒。
就是曾經在橫店面試郝運的遊勇老師。
然後郝運飾演的尹志平再一次上頭,第一個衝上去幹歐陽鋒。
真特麼的勇啊。
要不是歐陽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好歹得要點臉面,他這個“將來時”的銀賊可能就交代在煙雨樓了。
後面郝運又和全真六子聯手幹歐陽鋒。
捱了好幾次揍。
幸好沒死。
但是戲份真的是又臭又長,郝運八千塊錢的片酬拿的一點也不容易。
拍着拍着就進入了十二月,郝運的戲份已經徹底殺青,金先生也要過來了。
郝運對於金先生其實沒有那麼期待。
見到這樣的傳奇人物,只爲了爭取一個銀賊的角色,實在有些荒誕。
他只能不斷的告誡自己。
吃得苦中苦,方能隨便上想上的人!
一大早,郝運就被安排着設計造型。
《射鵰》劇組的造型師、化妝師,一羣人圍着郝運,要給他安排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嚇尿金先生的造型。
郝運很配合。
他其實也很好奇,要怎麼才能讓他看起來像個銀賊。
屬性點的話,他的特約演員證裡存了一份從修青身上薅來的演技+50。
修青演的歐陽克,也是銀賊。
前幾天在牛家村,歐陽克想要帶着穆念慈和程瑤迦兩個一起飛,發揮出了超常的銀賊演技。
郝運順手就從他身上薅了這份屬性。
爲的就是見到金大俠之後,應對有可能出現的考驗。
其實,郝運的內心雖然很抗拒銀賊的角色,但實際上卻在爲了獲得角色積極地準備。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好帥啊,郝運,沒想到你這麼帥。”說話的是蔣琴琴,她飾演穆念慈,煙雨樓大戰沒她的戲,但是現在金先生要來探班,那她作爲主演之一,肯定得來恭候着啊。
她聽說郝運在化妝,就跑過來看熱鬧。
“琴琴姐,你也去化化妝吧,說不定金先生欽點你當下一部的女一號呢。”郝運敷衍道。
他本來是不喊蔣琴琴什麼琴琴姐的,多肉麻啊。
奈何他喊了周薰周姐,然後蔣琴琴又覺得蔣姐不好聽,就讓喊琴琴姐。
“你真以爲片方會讓金先生欽點啊,都是炒作而已。”蔣琴琴撇撇嘴。
“嘶……”
姐姐你也太直了吧,這也是能說的嘛。
不過,想到她公然說很可惜陸藝沒有演楊康,內涵周捷不行,還說周薰演黃蓉一定壓力很大,說出這種話也就不稀奇了。
天之嬌女,大概說的就是這樣的人。
資源好到爆,根本不需要找資源,窮姚劇,金庸劇,排着隊任她挑。
郝運無言以對,他可不敢瞎說。
“化好了嗎,我看看……”張季中和鞠覺量走了進來。
“差不多了,帥吧?”蔣琴琴不吝讚美。
“這是雲中鶴?誰讓你們搞的這麼帥的,雲中鶴要是這個樣,那他還是反派嗎?”張季中一點也不客氣。
造型師傻眼。
明明是你特麼非得要整個帥比雲中鶴。
“帥是沒問題的,”鞠覺量幫忙打圓場,說道:“但是你得體現出他的銀,還有邪。”
郝運差點給他們跪下了。
我沒有,真的。
“我試試……”造型師卻鬆了口氣,他們最怕需求很含糊的甲方,就特麼反覆的不滿意,反覆的改。
你只要給出明確要求,那就是咱體現專業性的時候了。
衣服換了一套,然後髮型和妝容略加改變。
郝運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變化。
之前可以直接去演段譽,現在如果還去演段譽,那他的幾個妹妹恐怕就不得安“生”了。
“還差一點,差一點讓人恐懼的感覺……”張季中繞着郝運轉了一圈,又提了幾個要求。
“明白。”造型師和化妝師繼續捯飭。
恐懼?誰恐懼?
那當然是讓妹子恐懼了,如果看到雲中鶴就躺平,那雲中鶴和段正淳又有什麼分別。
只不過,化妝術不是整形術,成品的郝運還是以帥爲主,搭配了一點兒邪,一點兒銀,一點兒蕩。
從早上開始化妝,到定妝結束,郝運足足被折騰了三個小時。
眼瞅着金先生已經往這邊來了。
他們才放過郝運,讓他在這裡先等着,不要隨便出去撩妹子。
所有的人,包括蔣琴琴都出去了。
郝運總算是舒了口氣。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處男,你們竟然冤枉一個沒開葷的人是銀賊,太特麼的離譜了。
正感慨着,兜裡的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