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方義拿出之前的那塊能夠吸收灰血的海綿。
將其放到其中一顆灰色金屬珠子上。
嗖！
兩者纔剛剛接觸，海綿驟然像是吸收到足夠的能量，四邊立刻立了起來，變成了正正方方的小正方體，不再是之前的海綿狀態，還是變得堅硬無比。
方義試着繼續讓兩者接觸，變成立方體的海綿，卻已經再無任何反應。
就像是吃的太飽，吃撐了，已經吃不下了。
這就說明海綿能夠儲存的灰能，就是這麼多，而這顆灰色金屬珠子，只是一瞬，就能讓海綿達到了灰能的儲存極限。
方義有想過這兩顆灰色金屬珠子會不簡單，但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
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好東西！”
將這兩顆灰色珠子收好。
方義這纔拿着蒼磁劍，利用蒼磁劍的引力，將之前散落在附近的灰珠，全部收集起來。
順便把插入地下百多米的蒼天劍，也給回收了過來。
簡單打掃了下戰場，方義數了下，灰珠足有一百多顆。
由於每顆灰珠的大小都不相同，所以方義判斷。
灰珠的大小和重量，應該和灰珠內的灰能總量掛鉤。
將東西都收好，還別說，有點沉。
不！
等等！
方義忽然發現，不是這些灰珠太沉。
而是自己的體能，下降的厲害。
恢復常態的自己，手背皮膚皺皺巴巴，甚至長出了老人斑，如枯萎老樹上的死樹皮。
檢查了下身體其他部分，也都或多或少的出現了老人斑。
全身肌肉萎縮，沒有壯年該有的力量感。
這還是自己技能加持下的情況，若是回到彩色世界，恐怕狀況會更加嚴重。
“有點不妙啊。”
孤命劍典的消耗，還是太嚴重了。
再加上角色是中年上班族，不善鍛鍊，身體素質差。
生命力消耗起來，很容易出現老化現象。
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分明就是一個老人的臉。
這都不用易容了，下次有什麼僞裝的需求，直接開孤命劍典，消耗生命力，去快速老化就完事了。
苦中作樂的多想了一些孤命劍典的衍生作用，方義收起了心思。
收起東西，帶上小文，方義正準備去往灰教的基地。
忽然。
他聽到了一種聲音。
一種有着節奏，像是大合唱一樣的聲音，整齊一致。
嗚！嗚！嗚！
下意識的擡頭看去。
只見遠處的夜空，原本已經逃離的黑雲羣，正黑壓壓的一片，往回飛來，往他這邊飛來。
黑雲羣裡那些帶着龜殼的多腳灰獸，正吞吐着黑雲，像是發現獵物般，貪慾地盯着方義。
不！
不是方義，它們盯着的方向是……
夜空巨獸的屍體所在地！
夜空巨獸死亡之後，核心的金屬球，確實被分解成了大量的灰珠。
但那些金屬環，卻留在了原地，被這些灰獸羣給盯上了。
嗚嗚嗚！！
黑雲羣裡的灰獸們，爭先恐後的俯衝而下，瘋狂地撲向了那些金屬環，對於其他東西，全然不顧。
甚至可能都沒注意到，方義還在旁邊。
咚！咚！咚！
一隻接一隻的灰獸，像導彈般墜落，直接撲在金屬環的上面。
張開那隻鱷魚長嘴，直接對着金屬環撕咬了起來。
咔擦！咔擦！
金屬環硬度極高，將它們的牙齒都給崩壞掉了。
但這些灰獸很快又從嘴裡長出新的尖牙，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副新長出來的牙齒，色澤更加明亮，開始逐漸偏向夜空巨獸特有的金屬色。
看着這些像寄生蟲一樣，貪慾地趴在夜空巨獸屍體上吸食殘骸的灰獸羣，方義若有所思，隱隱明白了什麼。
不過他不是生物學家，也沒準備研究灰域裡的生物生態鏈。
略有領悟後，他就帶着小文往後退去。
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雖說暫時對付這些灰獸，不是什麼問題。
但灰獸羣數量如此多，打長久戰的話，身體消耗，真的有點跟不上了。
反正這些灰獸羣，只想着吞噬夜空巨獸，完全沒理會自己，正好給了自己脫離的空間。
那些灰獸，狼吞虎嚥的模樣，就像是幾十天沒吃過飯的乞丐，突然在面前端上了一桌滿漢全席，吃相那叫一個難看。
甚至好多隻灰獸，都因爲爭奪金屬環的位置，互相撕咬了起來，如同野狗的護食習慣。
方義觀察的仔細，發現最開始啃咬金屬環的灰獸，龜殼似乎變大了一些，色澤也更偏向夜空巨獸特有的金屬色。
這更加驗證了方義之前的猜想。
夜空巨獸，就是灰獸的進化體。
具體是成長期還是完全體，那就不清楚了。
不得不說，灰教那邊連幼體期的灰獸都還沒研究明白，就能推斷出完全體等階段的存在假說，實在是厲害。
也不知道是不是蒙的，估計多半是通過什麼蛛絲馬跡，或者夜空巨獸的殘留痕跡，做出的推斷。
漸漸與灰獸羣拉開距離，正當方義稍微鬆口起的時候——
嗚嗚嗚！！
灰獸羣的動作，忽然齊齊僵住。
一如之前的情況，全都齊刷刷的騰飛而起，驚慌失措的迴歸黑雲團。
“難道……”
方義臉色微變，緊盯着後方的情況，忽然瞳孔猛地收縮。
前方，什麼都沒有，一片平靜。
但方義清楚，又有一隻夜空巨獸，已經出現！
嘭！！
只聽熟悉的爆破聲響起。
狂暴的氣浪，頓時從遠處炸開。
氣浪翻騰之下。
黑雲團以肉可見的速度，四面八方的四散而開。
未等那些灰獸羣做出反應，一張金屬巨口，毫無徵兆的憑空出現！
巨大的金屬嘴巴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嘴和牙齒。
嘴裡套嘴，像是套娃一樣，僅從視覺效果上，就令人感到不適。
而等這張巨口合攏。
砰！！
那片空間，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呈現詭異的扭曲感。
等扭曲感逐漸消失，黑雲團已經消失不見，只有驚慌失措的灰獸羣，朝四面八方逃去。
有幾隻，甚至朝方義這個方向跑來。
略一停頓，方義不僅沒有躲開，反而直接白翅一展，迎了上去。
劍光閃爍幾下。
這幾隻逃亡的灰獸，頓時被方義斬於劍下，墜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