誹 謗

顯然,昨天的那通電話她聽得一清二楚。

江晨沒說什麼,只是拿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對面,孫潔隨意的拔了幾口飯,然後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我吃飽了,你慢用。”

話落,起身。

江晨擡頭,叫住了她,“等等!”

孫潔回頭。

江晨慢慢的嚼着口中的飯粒,俊眉微凝,擡眸看向她,喉結上下跳動,生硬的說:“我……今天……要去約會。”

“我知道!”孫潔美眸一轉,“軒軒我來帶。”

“其實,我可以帶着他的。”

孫潔猙獰的睜大眼睛,面上全是驚恐。顯然被他的話給驚住了……

江晨的表情亦是如此,直到現在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怎麼會說出這句話。

孫潔張了張嘴,問:“你確定?”

“嗯--”江晨點頭。

孫潔撇了下嘴,嘆道:“還是算了吧,還沒追到人家就帶着一個孩子,再好的女孩也會被嚇到的。”

或許是覺得自己說的過於直白,便再度補充道:“呃……當然,或許她能夠接受你有個孩子,但你也要給她點時間,今天還是算了吧,軒軒我來帶。”

話落,孫潔朝臥室走去。

“軒軒,走,媽媽帶你出去玩。”

軒軒跑到孫潔身邊,拉着她的手問:“媽媽,爸爸不跟我們一起嗎?”

“不了,爸爸要工作。”

“噢……”

“乖,跟爸爸再見。”

“爸爸再見!”

江晨機械般的轉身,“再見!”

“咔嚓--”那是關門的聲音,他們走後,房子裡只剩下江晨一人。

江晨咬着麪包,看了下週圍的擺設,心裡猛然凝起一絲慰藉。

這還是家嗎?如果是,他怎麼感覺不到半點屬於家的溫馨。

這裡,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可以用來吃飯睡覺的地方。

沒有食慾,放下面包,起身來到洗手檯,衝了下手,對着鏡子看了又看。

裡面人,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熟悉,是因爲他每天都會看到這張臉。

陌生,是因爲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麼。

回頭望了下浴缸旁的拐角,曾經孫潔就是站在這裡。哪一年他已經記不清了,但是個冬季,孫潔站在那披散着頭髮,用那猙獰的眼神看着他。

她說:“江晨,你爲什麼這麼對我,我不哭,不鬧,不代表我不會心疼。”

江晨冷冷一笑,“哼!你還會心疼?可我的心,早就死了。”

孫潔強忍着淚,“好,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該。你跟哪個女人好,都是你的事,我也不會插足。但是,你能不能在家的時候不要打那種*的電話,我……怕聽到。”

“誰讓你聽的,你可以不要聽呀。”

孫潔往後退了兩步,直到後背貼在牆上,估計,她的心都涼了。

江晨在洗手檯上甩了甩手,對着鏡面與孫潔直視,“還有,軒軒一天天的長大,請你收起你那副悲屈的嘴臉,我可不想讓軒軒認爲他的媽媽受了委屈。”

鏡子裡面的孫潔,除了流淚還是流淚。

江晨轉身,遞給她一張抽紙,並壓低身段與她直視,“你給我記住,咱倆誰也不欠誰的。還有,我不喜歡愛哭的女人……”

打那以後,除了軒軒生皮疹的時候孫潔哭過,便再也沒掉過眼淚,無論發生什麼事,她總是笑盈盈的。即便是江晨帶着別的女人回家,她也裝作沒看見一樣,不去理會。

以至今天,孫潔變得如此豁達。竟然體貼的帶着兒子,而且十分理解他去約會。

江晨不想把這份“愧疚”積攢在心底,於是他甩甩手,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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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上說,朝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那是最幸福的角度。可是唐小初對着天空看了又看,天色還是灰濛濛的,太陽依舊躲在烏雲之後。

沒有光照的天氣,就跟發了黴一樣,每一寸氣息都跟蒙了塵一樣。

唐小初趴在陽臺的護欄上,出神的看着天空。

不知何時,葉曉婷出現在她的身後,“你今天要去跟江晨見面?”

唐小初的身體微微一顫,自從跟陳茂陽分手以後,這似乎是葉曉婷第一次主動跟她說話,平常她就跟一個*似的,靜靜的坐在*上發呆,發呆,還是發呆。

回頭,望了葉曉婷一眼,“對,我要跟他見面!”

“見面的話,要說些什麼?”葉曉婷的表情似乎有些同命相連的樣子,陳茂陽是一個有婦之夫,而江晨也是一個糾纏不清的男人。

她有時候覺得,自己跟唐小初是不是得罪衰神了,總會莫名的跟一些有家室的男人糾纏,不清--

“其實我跟他已經沒話可說了,我見他不過是想告訴他。他玩弄我也就罷了,但是不會再對不起他老婆還孩子。女人的心總是脆弱的……”

葉曉婷點了點頭,然後折回宿舍,重新躺在*上。

上午九點,江晨給唐小初打電話,唐小初來到學校門口,江晨的跑車已經停在那了。

往常,他們見面,江晨總會很紳士的給她打開車門,或是強悍的將她推進車中。但這次,江晨卻靜靜的坐在車裡,手指攥緊方向盤的邊緣,眉頭緊鎖,臉上的表情似乎寫滿了惆悵與不快。

唐小初站在車前靜靜的看着他,江晨竟然像沒看見一樣,表情有些失落,又像是在沉思,眼神直直的盯着方向盤,只有那一簇一簇的眉頭顯露着他此刻的心緒。

唐小初歪着頭,用腳踹了下車輪。

車晃了晃。

江晨擡頭,望向小初,依舊面無表情,“來了,上車吧。”

唐小初白了一眼,便上了車。

江晨帶她來到熱戀時他們常去的一家冰吧,點了唐小初最愛吃的香雪杯。

可是唐小初卻說:“生理期,我還是免了。”

江晨凝眉,像是在考慮。他記得她的生理期明明不是今天的,但礙於面子也沒再過問,直徑將香雪杯拉到自己的面前,併爲小初點了一杯果汁。

兩個人對面而坐,表情都悶悶的,似乎各踹心事一般。

唐小初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教育”別人的老公,她還不怎麼擅長。

江晨則在一味的斟酌,怎麼跟唐小初開口說自己跟軒軒還有孫潔的關係。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最終還是江晨開的口。

他說:“小初,最近你過的好嗎?”

“很好--”沒有你的日子,我活的很歡快。

江晨點頭,黑色的眼眸閃過一絲哀傷,喉嚨上下跳動,“小初,我要跟你說件事。”

“其實,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說。”

“噢?什麼事,你先說。”江晨想將自己的“壞消息”壓到最後。

“江晨,我不是傻子,所以你不要以你可以騙我,玩弄我。”

“我怎麼騙……”

唐小初打斷他的話,“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對愛情執着而又喜歡死纏爛打的無賴。可惜我看錯,你是一個戲弄感情的人渣。”

“唐小初--”

“別叫我名字!”

江晨幽幽的盯着他,與她直視,臉上有很多不解。

“江晨,作爲一個男人,你要有敢於擔當的責任。作爲一個父親,你要有愛家秉性。作爲一個丈夫,你要刻守一個做男人的本分。你既然已經結婚了,還有了孩子,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你覺得我很好玩對嘛!”

江晨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他很震驚,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這些消息的。

唐小初琥珀色的眸子裡充溢着無盡的惱怒,此刻她就像一隻剛剛長牙的幼獅一樣,虎視眈眈的看着他,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江晨,你不尊重我也就罷,可是麻煩你出來玩的時候想想在家裡幫你帶孩子的老婆,你對得起她嗎?你們男人難道只有花天酒地的秉性嗎?呵呵,我一直以爲你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是一個不把世俗放在眼裡的闊少爺,可是我沒想到你還是一個不恪守父愛,不珍惜家庭的人渣,敗類!”

江晨的臉上暴着青筋,不難看出他很生氣,很惱怒。而且還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唐小初,你哪隻眼看到我結婚了?你現在還是自由身好不好,一口一個丈夫,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哈,你還有理?如果你沒結婚就讓人家女孩給你生孩子,你這不是殘.害無辜少女嘛!你這種人渣就該下豬籠……”

江晨深吸一口氣,攤開手朝她做了一個無奈的舉措,“好,不管你之前是怎麼認爲的,先聽我說。今天我之所以找你,也是爲了這件事。首先,我要申明一點,我沒有結婚。在法律上我從來沒註冊過婚姻,所以我是自由身。第二,你口口生生說我有老婆孩子,其實是……”

說道重點的時候,江晨的手機意外的響了起來。

電話是孫潔打來了,江晨眉頭緊鎖,接通的時候,卻傳來軒軒的哭聲:“爸爸,媽媽暈倒了,你快來救媽媽,嗚嗚……”

“噢!軒軒別哭,快告訴爸爸,你跟媽媽在哪?”

“我們在遊樂園的湖邊,媽媽的額頭出血了,爸爸你快點來……嗚嗚……”

“好的,好的,你待在那別亂跑,我很快就來。”

就這樣,江晨收起電話,也沒跟唐小初多做解釋,只扔下一句“對不起,我有急事。”便拎起西裝就往外跑。

椅子上的唐小初臉都氣綠了,剛剛那通電話,她分明聽到江晨自稱“爸爸”。

哈,真是諷刺。

看到他如此緊張的模樣,應該是對他們母子很在乎。而自己在這冷嘲熱諷的,是不是也太他媽愛管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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