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主,方纔你不應該和他們那樣說話,更不應該和他們打那個賭的。”書房之中,陳子書正在查閱有關雲劍宗的資料,背後的雲濤突然說道。
“爲什麼呢?”陳子書笑着問道。
“我們的隊伍本來便是一盤散沙,軍心不穩,你修爲又低,難以服衆,雖然才學堪稱天下無雙,但是他們大多都是庸人,又怎能看出你的才能呢?”
“你也是庸人。”陳子書笑道。
雲濤一怔,又道:“你講話還真的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啊。”
“你若不是庸人的話,你就應該知道我的才能可不止表現在破陣之上,你忘了自己是怎麼輸給的了嗎?”陳子書道。
雲佘沉默了片刻之後,他突然又笑了起來:“是,這麼說來我確實算是庸人了。”
他說這句話沒有自嘲的意思,也沒有諷刺的意味,而是他自己不得不承認。
他是怎麼輸給陳子書的你?還不是輸在了人情世故上,陳子書處事之老練讓他都自愧不如,事到如今自己又何必要教陳子書如何處理這些人情世故呢?
“明日你打算怎麼破陣呢?”雲濤問道。
“當然是用你的方法破陣,那是唯一的破陣執法。”陳子書笑道。
雲濤不解其意,但是卻也終究沒有說什麼。
第二日午時,號角才終於響起,雲濤開始召集軍隊,數千人的軍隊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裡集結完畢,而首領們也再次集結到了瞭望臺之上。
唐立秋和陳方自然也已經到了,陳方昨日雖然受了傷,卻不是什麼大傷,如今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了。
看見陳子書出現,唐立秋的眼中便立刻浮現出了幾分敵意,他冷冷的道:“陳子書,按照昨日的賭約,今日應該就是你破陣的時候了。”
“今日我將你們召集起來,自然就是要來破陣地方。”陳子書道。
“那你打算如何破陣?”有人問道。
“很簡單,用最基本的笨辦法破陣便可,說白了就是派人進入陣中找到五名護陣之人,將其擊敗便可破掉大陣。”陳子書道。
唐立秋一聽這話,便冷笑了起來:“這就是你所謂的破陣之法?未免有些太好笑了,這不是人盡皆知的方法嗎?若用此法我也能破陣,白癡都能破陣。”
“那麼你認爲我們需要多少人攻陣呢?”陳子書問道。
“當然是所有人一起上了。”唐立秋不假思索。
陳子書轉頭問雲濤道:“雲濤長老,若是我們所有人一起衝陣的話,有幾成勝算?”
“沒有誰能算,我們衝進去之後,他們便會發動剿殺之術讓我們悉數喪命。”雲濤道。
“那……那就去一半。”唐立秋連忙改口,“我們派出一半的長老,帶上五百高手前去衝陣。”
“雲濤長老,若是這般我們有幾成勝算?”陳子書又問雲濤。
“兩成。”雲濤道,“我們的行動時間只有不到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裡會不斷的遭到雲龍的轟擊,若是找不到進入的部隊便會全軍覆沒。”
唐立秋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他道:“那你可有什麼辦法?”
“我當然有,十成的把握,確切來說用了我的符篆就可破陣。”陳子書從口袋裡摸出了五張符紙。
唐立秋看見那符紙便哈哈大笑起來:“陳子書你是不是瘋了,用五枚神光符就像破掉湮雲壓城大陣?你以爲我們都是白癡嗎?”
神光符是什麼呢?
這是一個最爲基本的符篆,煉氣期就能煉製。
簡而言之就是將一團靈光封印在符篆之中用來照明而已,用這玩意兒破陣?
“行不行總得試一下才知道,更何況破陣的五個人我已經選好了。”陳子書笑道。
“選的是誰?”有人問。
“方唐山山主陳方,唐城城主唐唐立秋,雲濤雲長老,青城城主穆景山,以及火雲門門主杜舞炎。”
一聽五人之中有自己和陳方,唐立秋頓當然是一百個不樂意:“陳子書,你以爲我是白癡嗎?會拿着你的神光符去送命??”
“雲濤長老?你怎麼看?”陳子書笑吟吟的看向雲濤。
雲濤拿走一張神光符道:“義不容辭。”
一旁的穆景山也拿走一張道:“既然是陳小友的主意,那就試試吧。”
陳子書又看向杜舞炎,杜舞炎沉默了一會兒道:“既然雲濤長老和景山兄都願意,我又怎有推脫之理?”
唐立秋和陳方見狀,一時間便有些尷尬了,大家都願意去,只有自己二人不願意,似乎便是他們的不對了。
但陳子書所拿出來明明就是毫無卵用的神光符啊?
陳子書轉過頭看向唐立秋和陳方道:“所以,你們兩個是願意去試一試,還是想做縮頭烏龜呢?”
“你這個混蛋,我要你……”唐立秋還未罵完,就被陳方一把拉住了。
陳方看了陳子書一眼,隨即轉頭對衆人說道:“我陳方,從來就不是一個縮頭烏龜,但是我也不想枉死,或者是被奸人陷害而死,所以我對列爲有一個請求……”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若是我與唐立秋沒能活着回來,但是大陣破了,我們就算這陳子書贏,但是若是我們沒能活着回來,這大陣也沒破,我希望你們能夠立刻格殺陳子書!”
人羣沉默了片刻之後,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行,若是破陣是失敗,我會替你們殺了陳子書。”
一旁的陳子書臉不紅心不跳,甚至連一絲表情都沒有,只是打了個呵欠道:“說完了嗎?說完了可以出發了嗎?”
陳方見陳子書不懼,只能道:“可以了。”
陳子書便將手中的最後兩張符紙遞給二人道:“那麼我開始最後的佈置,請穆城主,雲濤長老,杜盟主從空中接近,唐城主和陳山主從地面接近,五人各自佔據一個方位,待到抵達雲靈山二十丈處,一起使用符紙。”
“然後呢?”陳方問。
“然後你們自然就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陳子書面露微笑,買了個關子。
不過在這個時候賣關子,顯然不是什麼明智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