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戰爭禮節

111戰爭禮節

“嗯。”金折桂點點頭,裹着大氅速地鑽進屋子裡。

玉破禪摸着路回去,一邊自省自己方纔得寸進尺了,一邊又耿耿於懷地想她叫他吻他額頭、臉頰,顯然是想跟他就這樣親近,但卻不許他吻她脣,莫非,她只想維持眼前現狀,不肯再跟他進一步?繼而又想自己多心了,金折桂到底是規矩人,無媒無聘,哪裡能任由他爲所欲爲?

“玉少俠。”阿烈穿着單薄衣衫站出來,“玉少俠,金姑娘不肯跟你好,我是願意。”

倘若玉破禪看得見,玉破禪就會看見雪中阿烈單薄衣衫被風吹起,風細緻地勾勒出阿烈修長雙腿、纖細腰肢、豐滿胸脯。

玉破禪聞着眼睛上藥帶瀰漫出來清香,開口道:“阿烈,別胡言亂語。”依着記憶,大步流星地向他屋子裡去。

“玉少俠、玉少俠。”阿烈連喊了兩聲,心知玉破禪這麼晚去尋金折桂,定是想跟她歡好,可是金折桂拒絕了。步跑過去,忽地要抱住玉破禪,卻見玉破禪靈活地避開了。

“阿烈,別怪我對你不客氣。”玉破禪頭也不回地回自己屋子裡去。

阿烈撞臺階上,忍不住嗚咽地哭起來,待見有人搭她肩膀,擡頭見是玉入禪,就仰頭道:“爲什麼……”

玉入禪低聲道:“阿烈,你劃破自己手滴你裙子上,把手腕上傷藏起來,任憑你阿孃如何問都不要說。然後每天開開心心地,不要再愁眉苦臉。”

“這是……”阿烈不解地看向鼻青臉腫玉入禪。

玉入禪道:“我八哥顯然是忍不住了,想來尋小前輩求歡。既然小前輩拒絕了,你自動送上門,尋常人自然以爲你們做了苟且之事。雖不說破,但你阿孃,所有人都這樣想,就足以叫人同情你、幫着你。尤其是那個蒙戰,他是頭腦簡單,他定會爲你打抱不平。”

阿烈淚流滿面,心內羞愧,忙道:“這不行,怎麼能平白冤枉玉少俠?”

“等小前輩都信以爲真,跟八哥一刀兩斷了,八哥就是你了。除了阿五、小前輩,你就是寨子裡好看少女,八哥除了喜歡你,還能喜歡誰?”玉入禪循循善誘,雖玉破禪發誓不回玉家,但玉破禪若對金折桂不死心,就會照着金家人意思辦,金家人哪裡會將金折桂嫁給一個馬販子,自然是要逼着玉破禪回玉家。

阿烈伸手擦着眼淚,疑惑道:“你爲什麼一直幫我?你這麼幫我,我要怎麼感激你?”

玉入禪伸手去擦阿烈臉上淚水,探頭要阿烈臉上親一下。

阿烈嚇呆,一時竟是不知閃躲。

玉入禪才湊過去,忽地連連作嘔,就好似身上還有樹林裡散不掉腥臊味道、範康連續不斷陰險奸笑。

“玉九哥兒?”阿烈只當是自己錯,有些自卑地想,難怪玉破禪不肯碰她,玉入禪還不曾親到她就開始作嘔。

玉入禪春夢一場,原當自己已經康復了,不想還是不能碰女人,心中懊惱,又覺被蒙戰踢到地方隱隱作痛,拍了拍阿烈肩膀,就趕緊回屋子裡去,見屋子裡玉破禪已經睡了,速地牀上躺下。

“你哪裡去了?”玉破禪問。

“出去吹吹風,清醒清醒。”玉入禪趕緊道,見磨蹭兩下,傷處就疼得厲害,就心中不住地咒罵蒙戰。

翌日一早,哨兵來報道:“鬱觀音受傷倒北邊一里外。”

“其他人呢?柔然人呢?”金折桂、戚瓏雪、樑鬆等人正都聚金折桂這吃早飯,聽人說鬱觀音手受傷,衆人紛紛停下吃飯動作。

“柔然人已經散了,顯然是還沒發現咱們。”哨兵道。

“……要不要救她?”畢竟是南山母親,戚瓏雪擔憂道。

玉破禪道:“寨子里人跟她有仇,若接她進門,她自來心機深沉,要是今日昏倒事不過是苦肉計,咱們這寨子都要落入她手中。”

玉入禪小心地給衆人添飯,輪到金折桂、戚瓏雪時候,心嘆一個是神京金桂,一個是揚州瓊花,這二女實太可恨!聽蒙戰哼了一聲,立時不敢再走神。

“那就不管她。”金折桂吹了吹碗中米粥,自作孽不可活,是鬱觀音先去招惹柔然人,纔會被柔然人盯上。

飯後,金折桂、玉破禪、樑鬆等又去檢查昨日纔來金家家兵們住處,等雪停了,又領着他們動手去砍伐樹木建造木屋。

待繞到平民住處,一個女人着急地出來對戚瓏雪說:“阿五姑娘,你替我給阿烈瞧瞧,她受傷了。”

衆人認出這女人是阿烈阿孃,戚瓏雪連忙道:“當真?傷哪裡了?”

那女人拉着戚瓏雪就要去尋阿烈,卻見阿烈低着頭紅着臉出來,“阿孃,我沒事。”

“哪裡沒事,裙子上都沾了血。”

“阿孃,我沒事。我死也不叫人看。”阿烈頓腳,偷偷看一眼矇住眼睛玉破禪,勉強擠出一個羞澀笑容,抿着嘴轉身就回了自家屋子。

玉入禪見阿烈神情不自然得很,偷偷地去看金折桂。

金折桂微微挑眉,“屋子也不能胡亂地造,還要留一條道路做退路。”

好個不以爲然。玉入禪又去看樑鬆等人,樑鬆等人中果然心思細膩樑鬆、阿四、阿六狐疑地盯着阿烈背影,其他人漫不經心,並不去看阿烈。

玉破禪蒙着眼睛,對阿烈神色一無所知,只是抹了抹下巴上冒出來硬硬鬍渣,對金折桂點了點頭。

金折桂待要再說,卻見拓跋平沙着急地趕來。

“小姐、玉少俠,慕容賓聽說鬱觀音一里外,就騎馬出去了,慕容賓說殺妻殺母之仇,一定要親手報才行。”拓跋平沙額頭急出汗水。

蒙戰道:“雖跟南山有交情,可是,人家報仇也是理所應當。”

“把慕容賓追回來,若是有人跟蹤鬱觀音,想找出鬱觀音藏身之處呢?別鬱觀音自己地方沒事,連累了咱們這寨子。”金折桂忙道,看玉破禪要去,就將他拉住,“你眼睛要緊,叫樑大叔、阿大、阿六去。其他人動靜小一些,仔細哨塔上盯着。”

玉破禪被金折桂拉住,便有意去握她手。

“八哥,我扶着你回房裡等消息。”玉入禪趕緊攙扶住玉破禪,心想阿烈該再接再厲,不能這麼一朵水花都沒激起了,就消失了。

“破八先回去,我們再去瞧瞧寨子裡還有沒有缺口。”金折桂心知玉入禪昨晚上做了春、夢,於是有意做出陰險狡詐樣子看他。

玉入禪心虛地低頭,等金折桂一羣人走遠了,才放下心來。

“老九,你又做虧心事了。”玉破禪肯定地說。

“八哥,我沒有。”

“哼。”玉破禪見玉入禪體貼地扶着他,就知道他不知又揹着人做了什麼事,總歸想着玉入禪掀不起大浪,就不理會他,領着玉入禪去金折桂屋子明間裡等,一邊等,一邊也想着寨子如何防禦外敵事。

晌午,寨子裡響起呼哨聲,玉入禪趕緊攙扶玉破禪出來,遠遠地瞧見阿六扛着鬱觀音、阿大扶着慕容賓過來,趕緊將所看見情形告訴玉破禪。

阿大道:“不好了,果然柔然人跟着鬱觀音,柔然人知道咱們黑風寨了。”

阿六道:“我們趕過去,就瞧見鬱觀音、慕容賓二人兩敗俱傷地倒地上,顯然是慕容賓輕敵了。”

慕容賓迷迷糊糊地醒來,受了傷,還要向鬱觀音撲去:“這個惡毒女人!玉少俠,殺了她。”

“殺不得,鬱觀音人定然會敢來救援她,柔然人也過來了,不能這當口樹敵。把鬱觀音放進去,請阿五來給她看傷。慕容賓,你有令不行,給山寨裡招來敵人,該如何處置?”玉破禪朗聲道。

慕容賓先前一門心思要殺鬱觀音,此時一凜,不由地想鬱觀音死外頭就罷了,若死黑風寨裡,她人如何不以爲是他們殺了她?踉蹌着上前跪下,語塞道:“我慕容賓只想着報自家仇,若是害了寨子里人……只能以死謝罪。”

“慕容賓,你先去看傷,然後,你不再是將軍,只是個哨兵。”玉破禪道。

拓跋平沙心有不忍,畢竟慕容賓一直是幾百猛士頭領,忙道:“玉少俠,慕容賓雖衝動了一些,但他母親、妻子……”

“不必多說,拓跋平沙,是我誤了大事。”慕容賓說罷,待要以死謝罪,又想起阿烈醒來後衆人態度,心知金折桂、玉破禪眼中自裁算不得“謝罪”,只有極力彌補纔算“謝罪”,於是咬牙支撐着身子,衝着鬱觀音惡狠狠地呸了一聲,又蹣跚着腳步向外走去。

玉破禪先帶着人去看鬱觀音傷,見她身上刀槍劍戟竟是什麼傷都有,唯恐她又算計人,叫阿六不必客氣地檢查她身上。

阿六上會子檢查月娘時漏掉月娘胸口軍符,此時再檢查女人,就細緻多了,慢慢地鬱觀音身上摸索,將鬱觀音身上令符、地圖、書信等統統摸出來。

“咳咳。”樑鬆背過身去,不免想起阿六上次搜查月娘事,頗有些尷尬,待見阿六搜出一堆東西,衆人圍着看了看,見金折桂、戚瓏雪進來,就叫她們二人幫着脫去鬱觀音衣裳給她上藥。

“柔然人到寨子外了。”一聲通傳,衆人不禁一凜。

阿六顧不得憐香惜玉,進去拿着鬱觀音自己腰帶將鬱觀音手腳緊緊地綁住,這才隨着金折桂出來。

“走,去看看。”金折桂道,領着人向屋頂上哨塔看去,見寨子外果然被一羣騎着駿馬穿着鎧甲人包圍住。

“小姐,叫我出去應戰!”慕容賓抱拳跪地上,見竟然來了這麼多人,不禁急紅了眼。

“不必,等一等再說。”金折桂道,看那羣柔然人只是圍住,似乎有個人個小兵身上寫了字,心中狐疑,又看柔然人只射了一箭進來,就對慕容賓道:“把那箭拿來看看。”

“是。”慕容賓趕緊跑下哨塔,一溜風地跑去,待拿到那箭,就趕緊傳給金折桂看。

玉入禪將箭上信取下來,失笑道:“這羣蠻……”待要說蠻夷,又怕得罪了慕容賓、拓跋平沙,趕緊住口,“這字寫倒好。”

“什麼意思?”金折桂看是草書,不耐煩細細分辨是什麼字,直接問玉入禪。

“這是戰書,寫字人自稱是呂雲醉,這呂字當是取自柔然大姓俟呂鄰氏,想來,這人是十分看重咱們中原文化。看他文縐縐,繞來繞去,是要先禮後兵。”玉入禪拿着手探了探戰書,遞到金折桂跟前,見金折桂壓根不看,心想看金折桂那一手爛字,顯然她是連看都看不懂狂草了。

“好個先禮後兵。”金折桂向山下看去,見山下呂雲醉正朝山上揮手,客氣地揮手還了過去,就問玉破禪:“咱們中土人可還有什麼假正經下戰書規矩,能拖延一下?”

“兵不厭詐,這下戰書規矩,也還是幾百年前,如今,只要能贏就行,誰還管什麼規矩。”玉破禪嘆息,大有世風日下,人心不古之嘆,這下戰書規矩,他也是頭會子瞧見。

“問他們是不是來要鬱觀音?要是,鬱觀音給他,立時給我滾遠一點。”金折桂眼瞅着呂雲醉那有幾千人,心知當真打起來,他們佔不了便宜,呂雲醉也吃不到甜頭。

“……會不會,太不客氣了?”玉入禪想人家可是依着古禮送請戰書了。

“我們是黑風寨,太斯文了,反而不好。”金折桂道,這呂雲醉看起來是個有文化流氓,既然他有文化,就該知道黑風寨三字是什麼意思。

慕容賓趕緊拿着金折桂話出去,到了門前柵欄處,就去看到底哪一個是呂雲醉,待瞧見一羣柔然人裡頭,有個披散着頭髮,用漢人簪子頭頂挑起一束人,就向他看去,見他頭髮微微泛黃,鼻樑挺拔,眸子雪地裡猶如雪狼一般銳利,立時下了一跳,待見他微微一動,只當呂雲醉要射死他,咬牙對上呂雲醉眼睛,“我們寨主說了,你們是不是來要鬱觀音,要是,立時給你,然後你們給她滾遠一點。”

這話一出,柔然軍隊立時騷動起來。

呂雲醉擡頭眯着眼睛看向門上“黑風寨”三個字,其他柔然人看着不解其意,偏他自幼中原學習,對中土文化爛熟於心,看見黑風二字,就知道這寨子裡住着不是好人,不是匪徒就是山賊,而且還是膽大包天、十分猖狂山賊,先以爲這寨子是鬱觀音,此時想起鬱觀音素來藏頭露尾行事風範,又想寨子定不是她,聽慕容賓那般說,也嚇了一跳,心想莫非這寨子來頭很大,明明看見他帶着那麼多人馬,還敢毫不客氣地放下狠話。

“請回你們寨主,鬱觀音我們要,但天寒地凍,呂某想進寨子裡討一杯熱茶。”呂雲醉心道中原人有一句話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今他且進寨子裡一探究竟,看看寨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將軍!”呂雲醉部下趕緊勸他。

呂雲醉擺了擺手。

慕容賓遲疑地去傳話,金折桂先問:“鬱觀音醒了沒有?沒醒也想法子弄醒,叫她寫信,等我們將她交出去,再替她送信,請她人去救她。”

“那呂雲醉那邊呢?”慕容賓心內悔恨不已,早知如此,就不去殺鬱觀音。

“他要熱茶,就給他熱茶,用上等好茶煮上一盞,給他送去。”金折桂遲疑一番,走下哨塔,“我去送,倒要看看他是個什麼人。”

“折桂,不要意氣用事。”玉破禪趕緊攔住金折桂,又看向玉入禪,“老九去。”

“憑什麼……”玉入禪脫口就要拒絕,萬一呂雲醉翻臉要殺他呢?

“你是少將軍,誰氣勢能比得過你?”玉破禪玉入禪肩頭一按。

玉入禪心中腹誹,卻只能依着玉破禪話去送茶。

柵欄外,呂雲醉看見溫爾爾雅玉入禪風度翩翩地捧着茶盞出來,嚇了一跳,心想這不是曾跟着金、玉兩將軍一同遊街玉家少將軍嘛,趕緊下馬來迎,“玉少將軍,你是寨主?”

玉入禪心裡一跳,心想這人竟然認識他?唯恐自己認下被呂雲醉擒住,微笑道:“哪有寨主親自來送茶?”又看鬱觀音被人擡出來,就指着她道:“鬱觀音送出來了。呂將軍,請喝茶。”

呂雲醉驚疑不定地捧起茶碗,原只想沾一沾就放下,揭開碗盅,聞到那沁人香氣,見是就中原都十分少見名茶,一邊呷着茶,一邊想玉入禪是朝廷少年俊傑,莫非,中原皇帝這邊安插人了?就不知這中原皇帝,要如何插手草原事,看鬱觀音被人包紮過傷口,又覺既然黑風寨二話不說就把鬱觀音送出來,那就不是跟鬱觀音一夥,自己不如留下鬱觀音這寨子裡,然後改日客客氣氣地登門拜訪,若能說服中原朝廷幫助柔然掃平草原,那對付慕容部落、段部、拓跋,就易如反掌了,於是喝了茶後,就說:“鬱觀音身受重傷,我們不便帶她走,改日,呂某再來拜訪。”

玉入禪笑如春風般鎮定地道一聲請,待呂雲醉領着幾千人走後,對着茶碗搖搖頭,偷偷向寨子裡看一眼,心道玉破禪、金折桂一羣人看不起他又怎樣,出了門,誰不要恭恭敬敬地喊一聲少將軍。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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