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時候,凌詩音臉上的表情要多高傲有多高傲,那表情,簡直就有捨我其誰的氣勢。
看的一干人等全都呆住了。
她就是要氣死那個敢攔着她,還敢拿仙緣宗做伐子的女人。
果然像她想的那樣,被這麼一說,那漂亮女子頓時氣的漲紅了那張俏麗的臉蛋,一看就知道是氣狠了。
從小就被衆星拱月,從來沒有受到挫折,從來都是別人巴結討好她的女子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有人敢這麼說,還這麼囂張地在那麼多人面前落她的面子,敢連仙緣宗的面子都不賣。
要知道,雖然她父親只有元嬰期,但卻被人追崇,就是因爲父親煉製的丹藥被大陸修真者所追捧,誰不想弄幾顆父親煉製的丹藥?更何況,父親可是少數幾個能夠煉製出避瘴丹的人,渡劫的時候要是有一顆避瘴丹就等於多了一條命,所以煉丹師一向都是被修真者追捧的,尤其是高階煉丹師。
若是得罪了煉丹師,不用那個煉丹師自己動手,那些想討好煉丹師的人就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所以誰敢得罪這樣的煉丹師?除非你不要命了。
可是偏偏眼前這個醜陋的女子竟然如此藐視父親和她,真真讓她羞憤難堪。
她並不是想要那個醜陋的東西,她甚至連看都不想看那東西一眼,之前不過是莫名覺得這人對她有威脅,看她不順眼所以纔會想搶她手裡的那個沒用的東西,不過現在她是必須要搶下了。
不但要搶下,還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完全沒想過凌詩音爲何會如此囂張,還在知道她身份之後仍然如此囂張,自認被侮辱的女子暗自發誓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當然,她還沒囂張到直接拿仙緣宗壓人,她身邊不還跟着好些人麼,這些人足夠了。
她掏出自己的武器,是一個像羅盤一樣的東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等級挺好的,這也難怪,有個煉丹師的父親,她也算是富二代了。
羅盤是一個陣盤,可困敵殺敵,她一抹羅盤上的陣符,就見羅盤一震,凌詩音周圍的兩米就被陣法控制起來,這是一個困陣,被困住的人除非實力高於施法的人三個等級,否則難以脫困,在這法中,被困住的人實力會被壓制。
見凌詩音被自己的陣法困住,女子十分驕傲地擡起頭,不屑地看了她一眼,還以爲有多厲害,原來也不過如此。
對自己過度自信,或者說對自己手裡的靈器過度自信的她完全沒想過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人家其實完全不需要躲避。
凌詩音相當淡定地站在困陣中,這個困陣在她眼裡不值一提,她曾經穿越過好幾次都失去修真界仙界的,在那裡渡過幾十甚至幾百年幾千年,那麼長的時間該多無聊啊,所以她當然是要找些事情做。
所以那個時候她就開始研究陣法,研究煉丹煉器,還把這些和自己的生活結合在一起了。
君不見現在他們家裡的東西基本上都已經換成她煉製的了麼,就連家用電器都變了,什麼烤箱啊什麼廚具啊,全都是某人無聊時候研究着煉製的,用起來特別順手。
所以在凌詩音知道,這個困陣根本困不住她。
她雙手抱胸站在困陣中,看上去似乎被困住的樣子,冷冷地看着外面得意的某人:“你想在玉仙城動手?”
“嗤……玉仙城是我仙緣宗的地方,我動手又如何?”女子驕傲地仰着頭鄙視地看了眼凌詩音,然後轉頭對幾人說道:“還愣着做什麼?把東西給我搶過來。”
這麼囂張卻沒人阻止,也是因爲之前大家聽到那人說的話,還有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在修真界,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多了,所以大家都見怪不怪,雖然玉仙城是仙緣宗名下的城市,一般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但事無絕對,如果真的發生了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敢多管閒事。
“怎麼?說不過我就用困陣困住我,現在還想以多欺少對我動手?難道你們還想爲了搶東西殺我不成?這就是仙緣宗的教養麼?我真懷疑,這樣的仙緣宗是如何吸引那麼多人的,竟然還是十大門派之一。”凌詩音就好像沒看到圍着自己的人暗自的動作一般,挑釁地看着對面的女子,那神情,簡直傲慢到極點了:“還有啊,今天我心情好,好心提醒你們一句,可別亂來哦,到時候吃虧的可是你們自己。”瞧我多善良,這麼好心提醒你們。
當然,凌詩音的這番話聽在外人耳朵裡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看戲的人認爲凌詩音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虛張聲勢,而在仙緣宗的幾個人耳朵裡,就成了她估計這樣嚇他們,想讓他們知難而退,其實她本身根本沒有實力的意思。
凌詩音會沒有實力嗎?
當然不可能。
不說她女媧大神的身份在這個世界有多大能耐,就說她自己原本的實力,雖然比不上女媧大神的一身強悍的神力,但仍然能秒掉無數炮灰,她怎麼可能怕這些最高不過築基期的傢伙?
她真的是好心提醒他們,他們若是不聽她的勸告那也沒辦法┑( ̄Д? ̄)┍
那些人完全不知道他們幾個已經被凌詩音腹誹成沒事找事專門來討打的人了,在他們心裡,師妹的話自然是要聽的,所以雖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眼前這個人,但誰讓她得罪了師妹呢,他們一起動手,準備給她個教訓。
一到墨綠色的光芒閃過,凌詩音毫髮無傷地站在原地,而共計上來的人全部都被擊飛出去,尤其是那個師妹,臉被凌詩音畫了一個抽了吧唧的烏龜,正捂着被扇腫的臉在地上哀嚎。
凌詩音嗤笑一聲,“我說過了,你們最好別動手,否則,吃虧的還是你們自己呢。”精緻的毛筆在手裡打轉,她之前就是用這支毛筆把人打飛出去的。
當然,這支毛筆可不是之前的判官筆,這是實實在在的高階靈器,至於爲什麼不是仙器甚至神奇,凌詩音只能說,要真把那些拿出來,那幾個人還要不要活命了?
凌詩音轉着手裡的筆,高傲而不屑地看着跌倒在地痛苦呻吟的幾人,那張十分普通的臉上帶着旁人沒有的氣勢:“我說過的,你們偏偏不聽……”
現場寂靜了幾秒,之後炸開了鍋,一時間大家都在猜測這個一揮手就能把仙緣宗弟子給打飛出去的人是誰,他們從來沒聽說過,而且這麼厲害,爲什麼還要來玉仙城。
衆人猜測紛紜,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凌詩音一邊轉着手裡的筆,一邊拋着剛買到的木盒子,笑的肆意張揚:“呵呵,哎呦你們怎麼都躺下了?剛纔不是還說要給我點顏色看看的嗎?怎麼現在全部都倒在地上打滾了?呵呵,所以說,做人嘛,就該謙虛點,說話不能這麼滿的,這不,遭報應了吧,呵呵。”
“你……”被凌詩音定義爲不懂事,給門派給她爹蒙羞的女子因爲傷的不重,所以還有力氣說話,她恨恨地瞪着凌詩音:“你等着,我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哎喲我好怕怕啊~”凌詩音抽了抽嘴角,越發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難道她沒想過既然她在知道她是誰的情況下還敢動手就是因爲根本不怕她爹,不怕她有多大的後臺麼?
凌詩音表示,她真替那些人的智商着急。
環顧四周,視線所及之處,原本圍觀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凌詩音瞥了眼倒在地上不敢動彈的幾人,哼了聲,離開了人羣。
至於後果,凌詩音相信,在這裡沒人能動的了她。
離開之後的凌詩音不會想到,在她離開不久,一個怒火沖天的男子飛過來,看見倒在地上的女子頓時周身氣勢外放:“是誰?是誰敢在我仙緣宗的地盤動我的女兒??!!”
而後,又趕來幾個人,如果凌詩音在的話,她就會發現,她想見的流觴玉宇也在這裡。
此時的流觴玉宇已經沒有之前的衰樣,原本就文秀的臉因爲修真的緣故更加吸引人了,通神氣質清冽,揹着一柄劍,是個劍修,他跟在自己的師父身邊趕來,見丹峰長老如此不顧周圍的人釋放元嬰期的威壓,眉頭微微皺起。
“師父?”流觴玉宇走到師父身邊,開口詢問:“讓長老這樣沒關係嗎?周圍還有許多修士在。”
流觴玉宇的師父也十分不喜,身爲劍修,本來就不怎麼需要丹藥,劍修從來都是相信自己的劍,加之丹峰的長老因爲自己能煉製避瘴丹,自認高人一等,行事高傲且爲人狠辣記仇,他十分不喜,這次宗門收徒,他和丹峰長老都是打着讓徒弟見見世面的理由來的,沒想到他竟然如此肆無忌憚,釋放自己元嬰期修士的威壓。
看看周圍很多承受不住的已經吐血就知道,元嬰期威壓有多厲害。
“哼。”劍修師父哼了聲,手一揮,擋住丹峰長老的威壓:“李修,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丹峰長老這個時候才收回自己的威壓,掏出丹藥給自己的女兒吃了下去,見她沒什麼事情,才瞥了眼劍修師父:“本長老只是見到我兒受辱,一時情急纔會如此。”雖然這樣說,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沒有一點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甚至那表情陰狠毒辣,一看就知道他恨不得把欺負他女兒的人找出來碎屍萬段。
流觴玉宇和劍修師父同時皺起了眉頭。
這人,他果然喜歡不起來。
流觴玉宇和劍修師父心裡慌慌的,只希望事情不要發展到一發不可收拾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