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楷看了一眼配藥室的位置,然後,他拉開了走廊的窗戶,他發現配藥室對面有一棵大樹剛好可以看清配藥室內的情形。“走!去外面。”他一邊說,一邊按了窗臺從醫院的走廊跳了出去。韋馨見了也跟在蔣正楷的身後跳了出去。感謝希波克拉底,醫院的急診科在一樓。
很快,蔣正楷和韋馨兩個就爬到了樹上。這裡的視角的確不錯!剛好可以通過配藥室的窗戶把裡面的情形看個清楚。
現在,於棣和那個女護士,兩個人正在配藥室的桌子上纏綿。雖然中間有窗簾擋着,但是,配藥室的窗簾卻沒有完全拉上。所以從蔣正楷的位置還是可以看到他們兩個的動作。
於棣和女護士相互親吻着,互相挑逗。他們兩個很快就互相揭開了對方衣服的鈕釦。女護士的腿盤到了於棣的腰間。隨着於棣在女護士臉上、身上親吻,她的護士鞋脫落了下來,一雙穿着着白色長筒絲襪的腿展現在蔣正楷的面前。然後,兩條腿在那裡胡亂得扭動着,腿的主人發出一聲聲低沉得呻吟。
在窗外,韋馨的目光已經從室內轉向了蔣正楷一邊。現在房間內做的事情對於韋馨而言,雖然有着強烈得誘惑,但是她卻沒有絲毫得經驗。她不知道在面對如此場景的時候,應該怎樣調節自己的情緒。蔣正楷站在韋馨身邊的樹杈上,他面部的表情很平靜,彷彿他看到得並不是兩個人在做男女之間的事情,而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久,輕微得“嘶啦!”聲從房間內傳了出來。這聲音吸引韋馨的目光重新轉回了窗戶。雖然窗簾擋住了於棣的動作,但是還是可以看到於棣已經趴到了女護士的身上。雖然韋馨不知道於棣正在做着什麼,但是蔣正楷卻明白於棣正在用他的舌頭幫女人做着普通男人很難接受的事情。那“嘶啦!嘶啦!”的聲音和女人口中“嗯……呃!”的呻吟都證明了這一點。
“快!快上我!呃!呃……”很快,女人的口中開始低聲的請求,然後,就是低聲得呻吟。
“別看了!兩個人在偷醒呢。”蔣正楷拍了一下身邊的韋馨。現在韋馨已經愣在那裡。她發覺蔣正楷叫她,她的臉一紅,她的眼睛迅速從窗子那裡移開了。蔣正楷看了她的表情,感覺有些好笑,他輕聲說,“你要是覺得有趣,那麼,我們再看一會兒?”
“哦!”韋馨答應了一聲,不過,她的臉卻變得更紅了,“蔣隊……您……”
“好啦!回走廊。”蔣正楷說完,從樹上輕輕得跳回地面,然後,他自顧自得翻回了醫院的走廊。而韋馨下樹的時候,又向窗
子裡面瞄了一眼。現在,於棣的身體和女護士的身體已經結合到一起。原來,對性的渴望,無論男女,不分職業都一樣,都是那麼強烈。
“走吧!回外科診室。”蔣正楷見韋馨從外面回來,他低聲對韋馨說完,就向外科診室走去。看來,於棣在醫院裡還不只尹珠梅一個情人。不過於棣喜好那一口,那麼他的情人多也不奇怪。畢竟大多數中國男人沒有這方面的嗜好。看來找個日本人做老公,也是不錯得事情。
過了半個小時,走廊裡面再次傳來腳步聲。當腳步聲在外科診室門前停住的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男女的纏綿聲。只一會兒,腳步聲就再次響起,這次有一個人漸漸走遠了。緊跟着診室的門打開了,於棣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你們是……”於棣一臉驚恐得看着蔣正楷和韋馨,“你們……幹……幹嘛的?”顯然,他被診室內的人嚇到了。
“呵呵,您說呢?大夫。”蔣正楷看着於棣的樣子,他全然沒了跟女護士纏綿時的雄壯,“難道,我們來看大夫,不是來看病,而是來做別的事?”
“哦!大半夜的,這進門多倆人……”於棣聽了蔣正楷的話,他的心情平靜下來,“人嚇人,嚇死人啊。”說着,他拿起桌上的病歷,“什麼病啊?”
“心病。”蔣正楷面帶笑容,盯着於棣說。
“心病?”於棣聽了蔣正楷的話,他稍一愣神兒,擡起頭看着蔣正楷,“我這裡是外科,不看心病……”說這話的時候,他拿病歷的手卻有些抖。
“大夫,其實,我也是個醫生,專看心病。”蔣正楷邊說邊把身體向於棣靠了靠。
“你……你們究……究竟是什麼人?”於棣的身體像是被刺到一般,他向遠離蔣正楷的方向靠了靠,他的頭卻在輕微顫抖。這個男人已經異常緊張了。
“呵呵,我是來幫於大夫您看病得。”蔣正楷說這話時,身體自然靠了椅背上,他的手指在於棣的辦公桌上輕輕得敲打着。
“你……你出去!”於棣的神經已經完全繃緊,他一隻手顫抖着指向診室的門,身體卻在另一隻手的支撐下站了起來,“我!我要報警!”
“是麼?不用那麼麻煩了。”蔣正楷把身體靠在於棣的桌子上,看着他笑笑,“我們就是警察。”說着,他從口袋裡拿出了警官證,在於棣面前晃了一下。
“哦……警……警察同志……”於棣看到蔣正楷的證件,他雙腿一軟,又癱坐回椅子裡,“我……我沒殺阿梅!真得!我沒殺她!我是愛她得!”
“是麼?”蔣正楷盯着於棣的眼睛,他的耳畔卻響起了阿嬌的聲音,“只要是兩條腿的,你都愛吧?不知道你對三條腿的,是不是也很有興趣?”蔣正楷笑笑,把頭向於棣湊了過去,“於大夫,您怎麼知道我有證據證明你殺死了尹珠梅?”
“誣陷!你這是誣陷!”於棣聽了蔣正楷的話,他的身體不自覺得向椅背靠去;同時他用怪異得聲調大叫,“誣陷!絕對誣陷!”說着,他的身體不停得抽搐起來。
“於大夫,好好考慮考慮吧。看樣子,您的身體不太好,我改天再找你聊。”說完,蔣正楷就站起了身,阿嬌的聲音又在他的腦海裡響起,“就是!小兒麻痹也幹外科呀?真不知道您是救人,還是殺人?”
蔣正楷看了一眼身旁的韋馨,然後,兩個人一同向門外走去。到了門邊,蔣正楷轉過頭來笑着說,“於大夫,您應該吃藥補補了;晚上總去配藥室幹活兒,很累啊。”
“走吧!我送你回家。”蔣正楷和韋馨回到車裡,他對韋馨說,“於棣不是兇手。”
“哦!”韋馨答應了一聲,她今晚狀態並不好。看來於棣做得事情對她影響還很大。她畢竟不是阿嬌,這種事兒,她見識得還太少。
“好啦!自己一個人回去,能行麼?”蔣正楷把車停了警察宿舍的樓下,他看着身旁的韋馨問。
“行的,蔣隊。”韋馨衝蔣正楷笑笑,她的精神恢復了不少,“您是怎麼知道於棣不是兇手的?”
“直覺!”蔣正楷說完,又回憶了一下於棣的神態,“他既沒有做殺手的體格,也沒有做殺手的膽量。”
“這樣。那我回啦!蔣隊,您晚上也早休息。”韋馨下了車,關切得對蔣正楷說。
“上去吧,好好休息。”蔣正楷衝韋馨擺了擺手,他的車駛離了警察宿舍。不過,他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把車停在了居安小區的外面。
蔣正楷坐在車裡,點燃了一根香菸。他默默注視着阿嬌家的窗戶,他在等待窗子裡的燈突然亮起或是阿嬌突然出現在窗前。雖然他知道奇蹟是不會發生得。
蔣正楷和韋馨走了很久,於棣的身體還在椅子上不停得抖動。他感覺到自己的末日就要來臨了。最後,他的末日真得來臨了。只是把他送上絞架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
第二天一早,他就跑去派出所自首。他坦白了他在工作中,有不正當的男女性關係,並且有猥褻和強姦女病人的事實。人總有脆弱的一面,讓自己的脆弱把自己擊垮的,又何止於棣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