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次兇案,讓原本夜色中熱鬧得巷子冷清了不少。由於,阿嬌他們現在事關兇案的進展。所以,蔣正楷並沒有把賣*淫案單獨立案交給掃黃組的同事來處理。他把買春案給壓制了下來。畢竟,買春和兇案發生的關係,他還沒有理順清楚。
現在,在阿嬌她們工作的樓洞對面的樓座上,蔣正楷也臨時租賃了一套民房下來。在這裡,他安排了兩名警員日夜守護在這裡。從這裡可以清楚得看到對面三樓房間的狀況。而阿花出事的房間上面,正是李春海說得那間門上貼喜字,牆上掛燈籠的房間。
由於有了蔣正楷刻意得安排,所以,這次兇殺案後,掃黃組和派出所的人並沒有加強對巷子內的巡查。甚至說,現在的巡查要比以往還要鬆懈一些了。所以,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恢復,巷子裡的女人逐漸又多了起來。
也正是有了這段時間的休整,阿嬌的氣色又好了起來。她畢竟是一個年輕的女人,雖然上次在勞累的情況下,被張衛東和李春海折騰得要死,但是,只要經過恢復,她的身體還是可以復原得。
現在距離小美遇害差不多過去了一個月的時間,中午的時候,阿嬌從自己的房子出來,她先去了郵局。然後,就徑直奔自己工作的地方來了。
“阿惠,好啊!”阿嬌見到阿惠已經站到了樓洞裡面,就客氣得跟自己的姐妹打了招呼,“最近生意好麼?”
“好什麼啊!提心吊膽得。”阿惠回答,“現在,這個樓都快變成鬼樓了。”
“是啊!”阿嬌瞥了一眼樓上,然後不滿的說,“阿順和阿鐵這兩個混蛋,整天就知道收錢,也不知道跟老闆說說換個地方。”
“現在別的地方的生意都不好乾呢。”阿惠搖了搖頭說,“你最近這幾天沒上班,不知道。現在,其他幾個地方都被警察給查了。也就我們的巷子還好,警察還沒有到這裡來查。”阿惠說得沒錯,自打兩次兇案發生後,掃黃組對整座城市進行了嚴打,現在除了她們的巷子,其他地方的生意的確是很難做了。其實,掃黃組這麼做,也是爲了儘快繁榮這條巷子的經濟,讓蔣正楷可以儘快破案。
“是麼?”阿嬌不屑得撇了撇嘴,“看來警察還是蠻照顧我們的啦!”隨後,她就懶懶得靠了牆上,“好象最近真得多了好多新姐妹啊!”
“她們啊!”阿惠看看,“都是從其他地方過來得。大家都要討個生活。”說完,她又看
向阿嬌,“阿嬌啊,你今天上班怎麼沒化妝啊?”
“以後不化妝了。”阿嬌搖了搖頭,“好麻煩不說。還容易被客人弄花,反正,我還年輕,素面也一樣了。”
“也是呢。你人長得漂亮也就是好。”阿惠回答。
這時候,一個男人向這邊走來,阿嬌移動身體靠了過去。很快,男人就在阿嬌的攙扶下向樓洞裡走去。過了沒多久,阿惠也被一個年老的男人帶進了樓洞。看來,小巷的生意又要復甦了。
傍晚,蔣正楷親自出現在了對面的樓座上。現在,在掛有燈籠的三樓房間裡,他們已經偷偷得安裝上了攝像器材。在對面的房間裡,可以24小時不間斷的觀察這個房間內的情況。
入夜,巷子裡的女人明顯增多了不少。她們都是從城市中其他聲色場所匯聚到這裡來的人。在夜幕的掩護下,從小巷經過的男人也逐漸多了起來。他們有得看起來行色匆匆,有得看起來閒庭信步,但是,無一例外的他們都用眼角仔細得觀察路邊和樓洞內的女人。當見到中意的貨色的時候,他們就會輕輕得靠上去,然後,消失在夜色中。
晚上十點的時候,阿嬌帶了一個客人出現在對面掛有燈籠的房間內。這個時候,蔣正楷正端坐在監控屏幕前認真得觀察着他們的動作。或許,偷窺是不道德的;但是,出於職業需要的偷窺就是道德的吧?
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看起來有瘦高的個頭。顯然,這是阿嬌喜歡的類型,稚嫩而不強壯。她把他安排到了牀上,然後,兩個人坐了牀邊聊了一會兒天。隨即,阿嬌就脫去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而青年人也很配合得脫去了自己的衣服。隨後,阿嬌就找了一個套套,套了青年的身上。然後,兩個人輕聲的交流了幾句。阿嬌就讓青年在牀上躺平,隨即,她就把自己的身體向男青年的身體靠了過去,兩個人靠在一起纏綿了幾句。然後,相互之間就有些一些拉拉扯扯糾纏不清的動作,隨後,兩個人就開始那種原始的勾當……
蔣正楷一邊看,一看喝着邊上的茶水。他感覺他自己的身體彷彿也有了感應。以前辦案的時候,他是有過類似的經歷的,但是,他對那些女人從來沒有產生過感應。但是,今天,他的身體明顯對那個叫阿嬌的女人產生了興趣。
對面的房間內,青年很快就完成了身體最後的震顫。這個過程只用短短三分鐘。“卑鄙的女人!”蔣正楷心裡暗暗得罵了一句。三分
鐘的時間,一百塊錢就到手了,這比他當警察的確是來得快多了。或許這也正是這種所謂的生意屢禁不止的原因吧?對於沒有技能的女人來說,這的確是條生財之道。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在夜空中,一聲女人的驚叫劃破了夜的寧靜!蔣正楷瞥了一眼顯示屏,對面的阿嬌和青年應該也聽到了這聲音,他們也跑到窗前驚恐的張望。蔣正楷看了,直接衝上了陽臺,“哪裡的聲音?”他手裡緊緊握着步話機。
“蔣隊長,是三號樓。”步話機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警員的回話聲,“我們正在向樓上趕,聽聲音是三樓!”
“三號樓……”蔣正楷看了看對面的樓座,那裡應該是六號樓,三號樓應該是自己旁邊的樓座。想到這裡,他扭頭向自己旁邊的樓座看去。三樓的窗戶這時候都完全關閉着,沒有任何一扇有打開的跡象。他又順勢向三號樓的樓頂看了看,空空如也,應該沒有人從那裡逃脫。很快,他就注意到三號樓三樓的一個房間的燈徹底亮了起來。看來是他的同事已經趕了過去。
“蔣隊長!兩個人,一男一女,情形跟上兩次一模一樣。”步話機裡,警員的彙報聲響了起來。
這時候,蔣正楷並沒有着急下樓,他繼續死死得盯着旁邊的樓座。但是,始終沒有他期盼的身影從樓頂或是樓底走出。他就這麼等了一個小時的時間,步話機的聲音再次響起,“蔣隊長,您還要過來看麼?如果不需要,我們就清理現場了。”
“等一下!我這就過去。”蔣正楷這才從愣神兒中恢復了過來,他跟身邊的兩名警員又交代了幾句。隨後,他快步離開了房間,向旁邊的樓座跑去。
現場又是一副熟悉的畫面。一男一女,兩具帶有人皮的骨骸,然後在牀上擺出了一嘿咻的POSE,最後,掛了。房間內,沒有打鬥,沒有血跡。這次,蔣正楷看得很清楚,沒有人從窗戶逃跑,同樣,也沒有人從樓道里逃跑。
“哼!”蔣正楷看完,他的鼻子長長舒了一口氣,他的內心裡彷彿有了一絲解脫。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這麼一種感覺。這時候,他的腦袋裡蹦出了一個畫面,那就是全身赤裸的阿嬌。或許,自己是爲這個女人洗脫了嫌疑感到慶幸?他自己這麼想着,不過,這種想法連他自己都感覺到可笑!
一個妓女的清白與自己有什麼關係。而且,她的職業決定了她永遠也不可能是清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