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回到了家,蔣正楷從臥室裡面迎了出來,“紫鳶回來了,玩得開心麼?”剛纔阿猛護送阿嬌回來的時候,蔣正楷一直站在窗簾後面,他自然知道阿嬌是被那個叫做阿猛的青年護送回來得。只是這話他不能問,畢竟這是阿嬌的私事。但是他卻很好奇,也很關心,他畢竟是個正常的男人,是男人就有獨佔女人的慾望。同樣,女人對心愛的男人也是如此。
“還好吧!”阿嬌一邊說一邊直接撲了蔣正楷的懷裡,“老公,我好累呢!”她這麼說,一方面是出於撒嬌,另一方面她跟阿濤一起渡過的那幾個小時,也的確很辛苦。這種辛苦,是來自內心與精神上的,而不是肉體。
“那就換了衣服早休息吧!”蔣正楷在阿嬌的額頭上輕輕得一吻,“又喝酒了吧?你啊,以後要少喝酒。我會擔心得!”
“哦,知道啦!大叔。”阿嬌撅着嘴巴,嬌嗔得看着蔣正楷,“老公,我想吃蘋果,你去廚房洗了幫我削啊?”
“好啊!”蔣正楷爽快得答應了下來,然後,他轉身就向廚房去了。阿嬌見蔣正楷順從得離開,她快速得從自己的靴子裡把兩把匕首抽出,而後塞了鞋架底下的空間裡。然後,她又看向廚房,廚房裡傳出“嘩嘩”得水聲。她才安心得脫掉了靴子,更換了拖鞋,然後回到臥室去換衣服。
沒多會兒,蔣正楷就端了一盤蘋果走進臥室,“老婆,水果刀在哪兒?”
阿嬌聽了蔣正楷的話,她跪在牀上眨巴着眼睛看着蔣正楷。這幾天,在蔣正楷的嘴裡,老婆和紫鳶這兩個代名詞一直都是交替使用的。當蔣正楷思維很清晰的時候,他就會叫阿嬌爲紫鳶,當阿嬌跟他纏綿或是有狀況需要安慰阿嬌的時候,他就會叫阿嬌爲老婆。可是這一次,蔣正楷明顯是無意中這麼喊得。所以,阿嬌的心裡有一絲感動,也有一絲甜蜜。女人的幸福有什麼來得很簡單,簡單到只是一個稱謂的變化,也會讓她感動好一會兒。
“怎麼?傻了?這麼看我。”蔣正楷被阿嬌的目光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他沒有發現自己身上有任何不妥得地方,“紫鳶,水果刀放哪兒了?”
“哼!梳妝檯上有。”阿嬌聽了蔣正楷後面的話,她的心情又失落起來。這麼快就又改回紫鳶了!臭男人。她這麼想着,仰面倒在了牀上。
“好啦!給我家紫鳶一個大大的蘋果。喜不喜歡啊?”蔣正楷削好了一個蘋果,他趴在阿嬌的身邊,把蘋
果送到阿嬌的嘴邊,很賞心悅目得望着阿嬌年輕漂亮的臉。
“我不要!”阿嬌閉着眼睛,拒絕了蔣正楷送來得蘋果。
“哦?你不是想要吃蘋果麼?”蔣正楷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女人的心思對於男人來說,的確太難搞個明白。
“我要你說好聽的!”阿嬌依舊閉着眼睛,她的臉頰略略有些泛紅,顯然她有些羞澀起來。
“好聽的?”蔣正楷拿着蘋果,想了一陣兒。然後,五花八門的讚美之詞從他的嘴裡滔滔不絕得涌現出來。可是阿嬌的眼睛和嘴巴已經禁閉着,她依舊不接受蔣正楷的蘋果。
“死丫頭,再不吃,蘋果都要變顏色啦!”蔣正楷手中擎着得蘋果,現在已經開始氧化變色了。
“哼!臭男人。”阿嬌說完,把身體側向背對蔣正楷的一面,“想你叫我聲老婆就這麼難啊?”
“哦!呵呵。”蔣正楷聽了阿嬌的話,被她逗樂笑了起來,“那好吧!老婆,起來吃蘋果了!這總行了吧?”
“不行!你討厭。”阿嬌聽了蔣正楷的話,她轉回身來,擠着鼻子對蔣正楷說,“你叫得一點兒都不誠懇!”
“好吧!好吧!老婆,好老婆!你快吃蘋果吧!”蔣正楷無奈,只得像哄孩子一般得哄她。
“哼!你拿着我吃。”阿嬌張嘴在蔣正楷手裡的蘋果上狠狠得咬了一口,而後,她的嘴裡還含糊不清得說,“……吐不出象牙……”
“你說我什麼?”蔣正楷雖然沒有聽清阿嬌的話,但是他也聽了個大概,所以他顧做生氣得看着阿嬌,並且他的身體也順勢壓了阿嬌的身上。
“我……我什麼都沒說!”阿嬌瞥了一眼蔣正楷,她把頭迅速得撇向一側。她知道蔣正楷一定是聽到了自己的話。
“不交代,是吧?”蔣正楷把蘋果放了牀頭櫃的盤子裡,然後,他的手向阿嬌的掖下伸了過去。阿嬌知道一場瘋鬧已經不可避免了。她只好邊笑邊阻擋着蔣正楷的進攻。兩個人在牀上折騰了一陣兒,等他們都感覺疲勞得時候,兩個人並排躺了牀上。不過,蔣正楷並沒有放過阿嬌的意思。經過剛纔的折騰,阿嬌的臉已經透出了粉嘟嘟的顏色,再加上她一臉細密得汗珠,卻讓她顯得更加嬌媚動人了。
蔣正楷起身把被單拉了過來,蓋在他和阿嬌的身上。然後,他一隻手環抱着阿嬌的肩頭,另一隻手伸向阿嬌的胸口。阿嬌也沒有反抗蔣正楷的動作,她乖巧得努起了小
嘴,等待着蔣正楷的親吻……
一切都在自然而溫馨的氣氛下進行,兩個人折騰了很久才又各自作罷。阿嬌把頭拱了蔣正楷的掖下,“老公,你越來越色了呢!小女子要受不了你了。”
“死丫頭!”蔣正楷聽了阿嬌的話,他把阿嬌攬得更緊了些。他喜歡阿嬌在自己身邊嬌嗔時的樣子,他甚至開始妒忌曾經跟阿嬌上過牀的那些男人。不過,他知道那些男人不會像自己這般幸福!他畢竟觀摩過阿嬌的工作,三分鐘一個,很講效率的!
“那……我要是死了,你會不會想我呀?”阿嬌的臉依舊埋在蔣正楷的掖下,沒有擡起。她現在的表情有點兒幸福,也有點兒彷徨。她愛蔣正楷,她留戀待在蔣正楷身邊的快樂與甜蜜;但是,她又怕蔣正楷會因自己受傷害。當她知道蔣正楷的妻女是被阿濤殺死的時候,她知道她的幸福正在倒計時,她怕在某個時間她的幸福會嘎然而止。她想她會爲了守護這份幸福,守護這份愛,毫不猶豫得獻出自己的生命。今天晚上她原本打算這麼做,但是上天卻憐憫她,沒有讓她走入痛苦得深淵。
“傻丫頭,你比我年輕!你會好好得活下去的。”蔣正楷撫弄着阿嬌的頭髮,溫和得回答,“你一定會活得比我更久一些。我們還要看着我們的孩子長大呢!”
“不行!不許你先走!不許你把我自己留在世上!”阿嬌擡起頭來,她的眼裡含着晶瑩得淚珠。蔣正楷看了她的表情,他只是笑笑。他能說什麼呢?他原本就比阿嬌大一旬的,按照自然規律也是他先走。他是不會想到阿濤的事情的,他只會按照正常的思路去考慮問題。雖然他是一名警察,他也只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不是神。在他的心裡,只是感覺阿嬌最近很愛哭鼻子罷了,這只是在他心裡對阿嬌增添了一份愛憐。
“你說!如果我先走了,你會想我麼?”阿嬌見蔣正楷不說話,她又轉回了這個話題。女人總是喜歡問男人類似的問題,但是實際上,女人的壽命往往要比男人更長久。或許,與男人相比,她們把更多的時間放到了研究生死上了吧?所以,她們才比男人擁有更長得壽命。
“會得!”蔣正楷無奈得回答。他知道在阿嬌的字典裡,只記載着自己比他先死;卻沒有記載他比自己先死會怎樣。
“那就好!”阿嬌把頭重新靠了蔣正楷的掖下,“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養一株紫鳶花吧!就當是對我的紀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