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莎被盧曉強和郭偉帶走後,原本兩年前就應該被查證的事實,現在終於被蔣正楷查清了。阿秀組織巷子裡的女人犯毒,現在已經準確無誤了。只是當初參與犯毒的女人有多少,規模有多大,卻無從查起了。
這起案件的主犯阿秀,現在要麼死了,要麼就是失蹤了。兩年來,沒有人能夠確定她的行蹤。就原先得證據來看,阿秀已經死了,死在幾個月前命案中。就最新的證據來看,阿秀可能沒死,不過已經失蹤了。那阿秀究竟是死了,還是沒死?誰也不知道。
“今天還是很有收穫得!”蔣正楷看了一眼身旁表情有些沮喪得張南笑着說,“這起陳案沒有偵破的責任,又不在你!別自責了。”
“唉!我用了這麼久都沒搞清得事實,卻別你這麼輕鬆得問了出來。”張南坐在那裡,依舊苦笑着尷尬得搖頭,“後生可畏啊!”
“哈哈!”蔣正楷聽了張南的話,他故意放聲大笑說,“老哥!我比您也年輕不了幾歲。老嘍,都老嘍!他們纔可畏呢!哈哈。”蔣正楷說着指了指剛好返回訊問室的盧曉強和郭偉。
“唉!隨便你怎麼說吧!”張南無奈得合上了問訊筆錄,然後對蔣正楷說,“走!晚上我請你喝酒。”
蔣正楷張口正要答應,可他的手機卻很適時得響了起來。蔣正楷知道這點兒給他打電話的,一定是阿嬌。他拿起手機,然後衝張南笑笑,“看!老哥,不是弟弟我不想陪你喝酒;而是現在有人管啦!”
“哈哈!你啊。”張南聽了蔣正楷的話,他用手指點了蔣正楷幾下,“也好!要是我有你那麼個年輕漂亮的媳婦,我也天天一下班就往家跑!”
“這話,可不敢亂說喲!”蔣正楷聽了拿張南打趣說,“您老哥就不怕我們幾個去大嫂面前告您的黑狀?哈哈!”
“好啦!爲了不被你們告黑狀。”張南站起身,他衝盧曉強和郭偉招呼道,“走!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兩個喝酒。”而這個時候,蔣正楷早溜了房間的一角去跟阿嬌甜蜜去了。張南迴頭見蔣正楷已經跑開了,他用手指着蔣正楷的背影說,“有愛情,沒人情!我們走。”說完,他帶着盧曉強和郭偉兩個率先離開了訊問室。
半個小時後,蔣正楷如約來到了蔡叔的麪館。現在已經是盛夏,這個城市裡,夏天是經常下雨的。今天的雨,很大。這沖淡了城市裡燥熱的空氣,也沖淡了蔡叔麪館的生意。當蔣正楷跑進麪館的時候,阿嬌已經坐在了那裡。
“老公!快點兒擦擦頭,怎麼都淋溼了呢。”阿嬌見蔣正楷的身上落滿了雨水,她心痛得用自己的手帕幫蔣正楷擦拭頭上的雨水。
“不礙事!”蔣正楷笑着說,“他們把我送到附近的!只是雨太大。”他說完,從自己的懷裡套出一個長長的塑料袋,裡面裝着得自然是阿嬌的畫作。“還好!一點兒都沒溼。”蔣正楷像檢查寶貝一樣,檢查一遍畫作,然後才安下心來。
“哼!傻樣兒。”阿嬌看蔣正楷對畫作認真得態度,頗爲不滿得說,“這些弄溼了,我還可以幫你畫。你要是生病了,我可怎麼辦呢?”
“你照顧我唄!”蔣正楷在阿嬌的耳邊低聲得說,“就像我在醫院照顧你一樣。”
“你討厭!”阿嬌聽了,輕輕得捶打了蔣正楷幾下,“誰要你照顧啦!都是你自願的。”
“哦?那我病了!你不自願照顧我啊?”蔣正楷說着,臉上掛出了一個傷心得表情。
“不自願!你給錢!”阿嬌說着,向蔣正楷伸出了一隻手。就在這時,負責跑堂的高叔走了過來,“怎麼?兩個人幹啥呢?還錢啊錢的!”雖說今天的雨很大,但是,麪館裡還是有那麼十幾個客人的,所以蔡叔依舊不得閒。
“沒啦!”阿嬌衝高叔笑笑,“他不聽話,讓雨淋溼生病,還想要我陪牀!高叔,您說,他是不是應該付我工錢呀?”
“應該應該!”高叔聽了阿嬌的話,笑着回她,“只要是你說得話,都應該!他都應該照辦。”
“看!高叔都這麼說了。你沒話說了吧?”阿嬌聽了高叔的話,她俏皮得擺動着腦袋,笑眯眯得看着蔣正楷。
“哼!反正這裡是你的地盤。”蔣正楷看了她的樣子,故意嚇她說,“等下出去,我就把你抓起來,送到警察局去!”
“高叔!您看!他欺負我,他說他要把我抓起來。”阿嬌指着蔣正楷嬌嗔得說。
“呵呵!我看誰敢?”高叔把面擺了桌上,然後笑着回答,“不怕他!你高叔年輕的時候,也是警察!咱可是老警察了。”
“是麼?”蔣正楷聽了高叔的話,他轉頭仔細得打量着高叔。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正楷感覺自己的心頭一動,張南說過,那個調走退休的派出所的老所長就姓高。總不會這個高叔,就是那個退休的所長吧?
“是啊!”高叔笑着回他,“我都這麼大歲數了,騙你幹啥?”高叔邊轉身從蔣正楷和阿嬌的身邊走開邊說,“我
還在這個城市幹過派出所的所長呢!”
真得是他!蔣正楷聽了高叔最後這句話,他感覺他的兩眼放光!他本能得察覺到蔡叔麪館的幫工老高,就是他千尋萬尋無從尋找得原派出所所長高建軍。
“你興奮啥呀?”阿嬌顯然看出了蔣正楷的異樣,她伸出一隻手在蔣正楷的面前晃了晃,然後頑皮得說,“老公!人家高叔是個老人家喲。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死丫頭!”蔣正楷聽了阿嬌的話,他起身捏了捏阿嬌的鼻子。隨着跟阿嬌的交往,蔣正楷感覺自己的心境和脾性都改變了不少。他彷彿又回到了年輕時代。
“那你盯着人家高叔看什麼呀?”阿嬌的表情裡面分明有一絲好奇,還有一絲醋意。誰說阿嬌不會吃醋?她雖然賣過,但畢竟也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嘛!是女人就會對自己老公除己之外,任何關心的人或事物吃醋;只是有時候來得會嚴重些,有時候會來得清淡些罷了。
“我跟你說啊!高叔很可能是我要找得一個重要的證人。”蔣正楷向四周瞥了瞥,然後壓低聲音對阿嬌講,“等下,還得勞駕老婆……”
“好!別說了。”阿嬌伸出一隻手擋在蔣正楷的嘴上,“又要我幫忙,是吧?”
“嗯!”蔣正楷笑着點頭。
“我就知道!你叫我老婆準沒好事兒。”阿嬌咬着牙,衝蔣正楷擠了擠鼻子,“現在可以說啦!”
“那紫鳶……”蔣正楷聽了阿嬌的話,不討好得改口。他伸向前的腦袋上,立刻捱了阿嬌重重得一下,“你討厭!還想不想我幫忙啦!”
“老婆!老婆!”蔣正楷應變能力不錯,他見阿嬌生氣,稱謂又隨即改了回去。看來,蔣正楷去飾演變色龍,都不用經過化妝啦!
阿嬌和蔣正楷兩個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一陣兒,然後阿嬌心領神會得點頭。他們兩個的腦袋也就重新分開了。等到兩個人用完了晚飯,阿嬌喊來高叔結帳。而蔣正楷則故意把阿秀的畫像拿出來,放在手上沒有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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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叔,我想求您幫我個忙!”阿嬌裝出一副可憐兮兮得樣子看着高叔。
“說吧!”高叔聽了爽快得回答,“只要是我能幫上的,我一定會幫你!”
“那我可說啦!”阿嬌聽了高叔的話,她抿了一下嘴,然後對高叔說,“我有個失散多年的姐姐,聽說她也在本市。我跟正楷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她。不知道高叔您能不能幫忙找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