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耶光着上身在毛毯上撲騰着。
“癢……哈哈……”連笙咬了咬他的頸邊,垂落的髮絲鋪散下來,輕輕拂動。
一邊吻一邊往下移動,連笙像在品嚐自己的獵物一般細心。
褪掉褲子,從小腿開始往上細細撫過。那纖細的手指靈動地像在撥動琴絃。
如果此後無人來打擾,薩耶覺得自己一定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好在陸續另外幾位都找了過來,他可不想被折騰一整夜。
淵馳-艾薩克找過來時看到的一幕讓自己羞紅了臉。
連笙將少年壓在身下,擡高了修長的小麥色雙腿,正在扒最後一件遮羞布。
“笨,笨蛋,有人來了!長官來了喂!快住手啦!”
少年紅着臉焦急地吼出聲,成功地讓連笙的手停頓了。
“我,我稍後再來找你……”高大的男人急忙要轉身離開,腳下卻被什麼纏住一般動彈不得。
低頭一看,那細長的尾巴不知何時鑽了過來正繞在小腿上,刺溜,將男人一拽。
淵馳踉蹌着往後倒,連笙一接,笑着低頭,眼角邪氣縱橫,“父親,很高興見到你。”
離殤忙完治療區那邊的事,想着再來陪陪連笙,結果一走進帳篷就呆愣住了。
連笙壓着掙扎不休的魁梧男人,正鍥而不捨地解着男人腰間的皮帶,而尾巴則伸到一邊纏着少年的小腿,讓他完全掙脫不開,只能狼狽地做着鬥爭。
且不說金髮少年是光溜溜的,就連長官大人都被扒光了上半身,露着一身強勁肌肉。
“連笙……你,你真是……”?紅着臉微懊惱地纔要離開,那兩位就嚷嚷開了,“離殤,別誤會!快來幫忙……連笙喝醉了……”
“對啊對啊,大聖者快救命……”
離殤一怔,對上連笙迷離的眼,被酒氣薰染得發紅的面頰染上了不曾有的魅色。
他這才遲鈍點頭,擡腳往外走,“我這就去取可以解酒的藥物……”
腳卻邁不出去了。
連笙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身後,伸手一抱將離殤抱到懷裡困住,然後轉身壓倒。
鼻端有濃烈的甜美氣息,離殤一驚,這才意識到連笙竟然在無意識間散發出了魔族特有的催情物質。
難怪強壯如長官大人也無法動彈。
所幸,這種物質對於雪之精靈是不起作用的。離殤裝出無法動彈的乖順模樣,安靜地躺着任她上下其手。
幾下就扒光了他的衣服。
連笙滿足地笑了,親了親他的臉就轉身去對付另外兩個。
“笨,笨蛋,不許咬那裡……啊!”被咬了屁股的少年可憐兮兮地哀叫。
連笙舔舔嘴脣,惡劣地笑了笑,捱到淵馳邊上,先摸摸彈性十足的肌肉,歪着頭思索咬哪裡合適。
眼見着她往身下瞄去,還好雙手還可以動彈,淵馳趕緊面紅耳赤地擡手捂住。
連笙嘿嘿一笑,低頭一咬,恰好咬在蜜色的胸肌上。
淵馳悶哼一聲,黯啞的嗓音撩人得很,讓身上的少女更加投入地逗弄起來。
趁着連笙欺負得正盡興,離殤悄悄起身,抓起衣服窸窸窣窣地準備穿好就先跑去取藥。
他武力值太低,要對付連笙根本不可能。
才勉強將衣服攏好,還未來得及撿起散落一邊的腰帶,一條靈活的尾巴便捲了腰帶晃到他眼前。
“阿殤,想要這個麼?”
少女晃了晃腰帶,邪氣一笑,壓了男人的腰身,扯起他的雙手便用腰帶系在頭頂。
未攏好的衣服散開,露出雪白細膩肌膚,比不穿還誘人。
連笙低下頭輕輕舔舐他腰間軟肉,成功地讓離殤失去戰鬥力,緋紅了一張臉忍着喉間低吟。
這邊舔一口,再湊過去那邊咬一咬,再往那邊摸摸蹭蹭,連笙就像擒獲了好幾只美味的獵物,捨不得全部吃掉,又忍不住多次品嚐。
一時間美男們全部都被逗弄得喘息連連,但是真正的解脫似乎遠在天邊。
連笙似乎倦了,來回得戲弄挑逗就是不真正“吃掉”,等他們熬得快要爆炸時這人倒好了,直接閉上眼抱着最清涼的大聖者睡了過去。
聽見均勻的呼吸聲時,三人不知是該慶幸逃過了可怕的“四人一夜”,還是該哀悼自己快要爆炸的身體。
薩耶冒着冷汗,穿好衣服卻依然覺得屁股被咬的那一塊隱隱作疼。
連笙那傢伙,下嘴好重啊!
“說起來……這種氣息的束縛作用什麼時候可以解開啊?”
雖然可以活動雙手,身體卻依然動彈不得,方纔穿衣服時累個半死。
離殤想了想,道,“應該會持續一整夜。”
薩耶僵住了,“那就意味着咱們幾個都要留在這兒過夜?”
淵馳嘆氣,“沒錯。”
薩耶捂臉,“天啊,我不敢想象明天營地會傳成什麼樣子……”
三人靜默了片刻,帳篷外卻又傳來腳步聲,很快就聽到外頭傳來少年清亮嗓音,“連笙,你睡了麼?”
帳篷裡的三人尷尬地互看,最終薩耶咳嗽了一聲,“那個,連笙睡了……不過藍弦你最好進來。”
少年驚訝地“咦”了一聲,掀了帳篷進來,一眼就看到排排躺的三個男人還有抱着大聖者睡得香甜的連笙。
幾人還衣冠不整,臉上紅暈未消。
藍髮少年頓時滿臉通紅。
“你,你們幾個……”少年明白表露出震驚的神色來,被薩耶嚴肅打斷,“除了被那傢伙親了摸了,還有咬了,咳咳,之外,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啦!”
藍弦呆呆地“哦”了一聲,微微失落地垂下腦袋,對着手指,“連笙都沒有叫我來……”
三人都被少年委屈的小媳婦樣震住了,離殤嘆息一聲,尷尬解釋,“你還是誤會了。連笙喝醉了,我們也只是恰好被捲了進來……並不是最開始就計劃做,做這種事的。”
薩耶攤手,“連笙這傢伙雖然色,但是也沒有到那種程度吧,藍弦。”
少年笑開,眼眸跟着亮起來,“也是呢,不過連笙爲什麼會喝醉啊……”
藍髮少年湊了過去,蹲□,伸手輕輕撫摸連笙散開的長髮。
薩耶撓臉,眼神閃爍,“是我的錯……當時有些喝迷糊了,讓她喝了一大瓶。”
“啪”,睡夢中的連笙突然擡手抓住了自己頭髮上滑動的小手,四人一驚,以爲她醒了,誰想到這人只是在發夢,嘟噥着,“人魚……寶寶……”
藍弦怔了怔,輕輕笑開。
手被抓到少年脣邊珍惜地吻了吻,然後整個人被拉着前傾,手臂都被抱了過去。
“我的阿弦……”
藍弦紅着臉,脣角卻一點點揚起,低着頭掩飾眼底涌起的喜悅。
其餘三人生出醋意來,才微微懊惱就聽到那人還在迷迷糊糊地嘟噥,“離殤……”
大聖者伸出手指撫了撫她還泛着熱力的臉,“我在。”
“快點給我生寶寶……”
男人噴笑,“怎麼夢裡都惦記着這個啊?”
“那樣,那樣……你就不能離開我了……”
離殤怔住,酸澀瞬間涌上心頭。
傻瓜,這個傻瓜一直在擔心他會離開,所以甚至想要通過孩子來留住他麼?
“我不離開你,即使沒有孩子也不離開你。”他低下頭在她白淨的臉上落下誓言般的吻。
似是安心了,連笙安靜了一會兒,翻了個身蹭到身旁健碩的男人身上,聞了聞獨屬於他的陽剛氣息,低低呢喃,“父親……”
男人沉默地將手掌落在她發頂上,目光如水般溫柔。
“阿笙。”
“父親,謝謝你……”
男人一震,微微迷茫。
“謝謝你將我養大……還有……謝謝你……愛上我。”
淵馳沒動,仰着頭看着帳篷頂,喉頭顫了顫。
把連笙輕輕抱到懷抱裡,他低頭吻了吻她鬢邊,然後伸手將她遞給一旁的金髮少年。
薩耶小心接過,難得見她如同少女般柔弱依偎在懷裡,他心裡砰砰亂跳。
“也,也會在夢裡念着我吧……”少年紅着臉期待着。
然而沉默了許久只聽到少女均勻的呼吸聲。
其餘幾人也漸漸犯困,閉上眼開始休息。
夜色深了,唯有薩耶不甘心地鼓着腮幫子等待。
“連笙你這個就會欺負我的混蛋……竟然沒有夢到我!”
碎碎念着,少年終於耐不住睡意,慢慢合上眼。
就在這時,自己期盼着的聲音傳了過來,似在耳邊,又似在夢中。
“薩耶……”
他心跳霎時漏了一拍,猛地睜開眼,將頭低下去傾聽。
“笨蛋……”
“喂喂,爲什麼別人是情話,輪到我就捱罵啊……”
不滿地撇了撇嘴,薩耶接下來卻聽到了讓自己心神劇震的話。
柔柔的,低低的,直直落在心間。
“從十四歲開始……你就在我心裡了……”
“誰讓你那麼可愛……”
“我會越來越愛你的……笨蛋薩耶……”
薩耶維持着低頭的姿勢僵着身子,半晌才哽咽一聲,紅着眼圈將臉埋到連笙髮絲間。
“我也是啊,連笙。”
連笙半夜裡醒了一回。
額角隱隱作痛,她坐起身,看着帳篷裡點亮的一豆燈火出神。
待意識清醒後慢慢移動視線,這纔看清了自己目前的姿勢,連笙不禁訝異地挑眉。
側着身一左一右環抱着她的分別是薩耶和小人魚。
她記得把薩耶帶回帳篷了,但是藍弦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還有……目光再往左偏移,落在男人剛毅的臉龐上。連笙嘆了口氣,再往那邊看就瞧見了睡顏安詳的絕美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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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全員大集合麼?
連笙捂着額角拼命回想,只勉強回憶起片段來。似乎是自己強行將他們留下,然後壓倒……扒,扒光了衣服?
心頭一跳,連笙迅速掃視一週。很好,他們衣服雖然有些凌亂,好在都還穿在身上。
自己應該沒有做出什麼糟糕的事吧?
“不,不許……”身側的金髮少年突然發出一聲囈語,連笙用手撫了撫他的發,聽到他略帶懊惱的嗓音,“不許咬屁股啊,笨蛋……連笙……”
我竟然做了那種事麼?唔……連笙抽着嘴角,幾分歉意幾分尷尬地揉揉少年的發頂。
醉了還不覺得,一旦清醒便覺得附着在身上的酒氣讓人難以忍受,連笙悄悄起身離開了帳篷。
在湖裡簡單清洗了一番,連笙穿好衣服正要返回卻捕捉到身後樹叢中的聲響。
連笙冷了眉眼,轉身,對上一雙在茂密草葉間閃爍着幽光的眼瞳。
異樣地熟悉。
那不是屬於人類的眼。
奇特地,她似乎認識那雙眼的主人,低聲喚出,“雷納德。”
獸類優雅的身形穿過樹叢走了出來。
腳步帶着特殊的韻味,尾巴輕輕擺動,琥珀色的眼瞳閃爍着微光,像寶石一般。
那隻豹子走到連笙腳下,竟不似平日裡那般恭敬地俯身,而是撒嬌般蹭着她的小腿。
捱得近了連笙便聞到了熟悉的酒味,竟比自己身上的還要濃。
這傢伙到底喝了多少?難怪會醉到連人形都無法維持了。
“雷納德,怎麼不回帳篷裡去休息?”
豹子抖動着耳朵,愛嬌地發出幾聲叫喚。
連笙蹲□揉揉他的耳朵,掌心下顫動着的溫熱觸覺讓她微微笑開,“喂,該不會是連話都不能說了吧?”
豹子乖巧點頭,亮閃閃的眼睛映入連笙溫柔的臉。
“別告訴我你也是來洗澡的。”
豹子晃了晃腦袋,嗅了嗅連笙的氣息然後搖了兩下尾巴,眼睛亮亮的。
連笙眨巴眼睛,“你是說聞着我的氣息尋來的?”
豹子歡快地叫了一聲。
“大半夜喝醉了不睡覺找我做什麼?”連笙無奈地笑着,手指戳戳毛茸茸的腦袋。
雷納德化身的豹子乾脆用整個身子來蹭連笙,尾巴撒嬌般拂過她的手心,然後把腦袋探到她手心下蹭啊蹭,一邊還從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就像一隻跟主人撒嬌要求抱抱的寵物。
連笙被逗笑了,手撐着下巴,眼眸裡落了星光一般。
乾脆兩手都伸出去撓他的下巴和脖頸處的軟毛,誰想到它竟然就翻了個身躺倒,露出雪白肚皮來,眼睛一閃一閃地看着她。
連笙覺得那眼神裡滿是期待和請求,讓她詫異又不自覺地流露微笑。
揉了兩下那雪白的肚皮,連笙看着它縮成一團怕癢的樣子,笑得前俯後仰。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帳篷去。”
拍了拍它的腦袋,連笙起身準備離開。
褲腳卻被咬住了。
低頭一看,那隻豹子眼含淚光,萬分不捨地咬着她的褲腿,喉嚨裡發出哀求般的哼哼聲。
沒辦法不心軟。
乾脆重新坐下,仰頭看滿天星斗,湖岸邊微風徐徐,而湖面漣漪驟起,就像此刻雷納德的心情。
它本是藉着酒勁來親近她,卻沒想到她真的會答應停留,撫着它的腦袋,突然把手伸過來壓在他脖頸上,就像抱了個大型玩偶,脣邊有柔軟微笑。
“真拿你沒辦法啊,再陪你一會兒吧。”
少女這麼說着,似乎倦了般將臉貼過來。柔軟的皮毛,溫熱的軀體,連笙閉上眼,感受這無聲無息的陪伴。
雷納德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回人形的,更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得帳篷。
晨光透過帳篷一角照射進來時他皺着眉頭睜開眼。
恍然像一場夢。
那月光下少女的容顏,脣邊的微笑,手心的溫度,還有貼近時的氣息。
他似乎記得自己在那溫度快要抽離時不捨地挽留,喃喃訴說隱藏的情愫。
“我主……雷納德想要……一輩子……留在你身邊……”
“不是……因爲契約……”
耳畔似乎在靜默了許久後傳來淺淺的嘆息聲。
那麼悠長而寂寥。
只是夢麼?他捂着自己微痛的額頭起身,目光落在枕邊,突然一頓。
那裡放着一枚青果,因爲注入了神力而散發出甜美的氣息。
雷納德伸手拿過,握在掌心裡突然覺得燙手。
眼睛也在發燙,他只能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將那顆果子遞到嘴邊,輕輕一吻。
作者有話要說:差不多全員集合,好棒啊。阿爾……作者我不是故意丟下你的啦……撫摸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