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亮了一盞燈火的帳篷內,連笙慵懶地側躺着,手指輕輕穿梭在身旁男子雪白的,閃爍着微光的髮絲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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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殤向來蒼白的臉上此刻佈滿紅暈,方纔的餘韻還殘存在他身上,讓他只被觸碰髮絲卻依然止不住地顫抖。
眼波掃過去,眼底流露出幾分嗔怪來,卻又滿滿的都是甜蜜。
“才下了戰場就這麼亂來,神力耗費得厲害了,明天我會不放心讓你出戰。”
連笙故作無辜狀,“我哪有亂來。”
離殤伸手戳她額頭,教訓孩子一般,“一次不夠,竟然還,還……”
說不下去了。絕美的臉紅得不可思議,眼神閃爍,被親吻得嫣紅的脣一抿,乾脆翻身過去不理她。
其實哪敢不理,哪裡捨得背過身呢?只是羞恥得無地自容,只好這樣掩飾。
連笙發出一聲輕笑,像個耍賴撒嬌的孩子,蹭過來將他扳過身來直接往他身上一趴,當然不敢全壓下去,他這麼瘦弱哪裡能跟父親那結實的胸膛相比。
只把下巴柔柔磕在那人雪白滑膩的胸膛上,蹭着,眼睛擡了擡,壞壞地笑,“還不是阿殤今晚太熱情了,我開心壞了纔會那樣嘛……”
“我,我沒有熱情……”男人羞紅了臉,輕聲反駁。
“說謊。”連笙彎着眉眼往近在咫尺的櫻色果實吹了口熱氣。
離殤一顫,止不住地發出喘息來。
“說謊可是會被懲罰的……阿殤。來,現在回答我的問題。”
“剛纔有沒有主動用腿纏住我?”
離殤下意識地想說沒有,被連笙咬住敏感點時就驚叫一聲,乖乖討饒,“有……”
“有沒有說……在裡面不要出來……”
意亂情迷時說出的話此刻聽來讓他羞得無以復加,死死咬緊嘴脣不肯回應。
連笙向下滑去,手指輕輕勾勒他細長雙腿,擡起右腿,低頭咬在大腿內側的軟肉上。
“唔!……有,有……”眼淚幾乎都要掉出來了,離殤顫顫地想要收回腿,擡起頭卻對上連笙深淵般的眼。
沉淪其間。
“你還說……想要我……想得快發瘋了……”
離殤閉上眼,索性也丟開臉面了,攥着拳頭才抵擋住蔓延過全身的熱流。
“是,我好想要你……唔……”察覺到下方傳來的刺激,離殤驚慌睜開眼,“連笙,還,還要再……”
“誰讓你說出這麼要命的話?”皺着眉頭,露出無奈又寵溺表情的少女讓他心頭一陣陣地發軟,卻還是顧及她的身體,往後撤了撤想逃離她的桎梏。
“別了,你不留着神力去照顧另外兩個麼?”離殤彆扭地說出這番話,雖難掩一股子酸味,卻也是發自真心的。
一路同行,那兩個少年對連笙的感情,他多少也能感受到。
自己這麼獨佔着連笙,似乎有那麼一點點負罪感。
連笙挑眉,“這麼小看我?”把男人細長的雙腿掰開,少女先從小腿吻起,一路向上。
離殤眨巴眼睛,紅着臉看她落下綿密的吻,“我不是這個意思……唔!”
毫無預兆地變成魔族不說,竟然一甩那瀑布般的發,挺身直入。
“你,你這個笨蛋,竟然就這麼……”
連笙壞笑,在他雪白膝蓋輕輕一吻,歪着腦袋發出低沉磁性的聲音,“要開始了哦。”
“出,出去……笨蛋……唔……說了不要……”
“嗯……去看看他們兩個……薩耶和……唔……藍弦還在……等你……啊……”
熱度不端攀升,才冷卻不久又重新陷入迷離的火熱夢境,離殤的口是心非也漸漸蛻變成了直白的真心。
“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讓你去……哈……”
“只抱着我……只想着我……連笙……”
“我要讓你沒辦法去碰他們……只能要我……”
連笙聽得滿腔都是甜蜜又火熱的情思,抱起那發出柔軟破碎嗓音的男人,深深吻下。
等離殤沉沉睡去,守在一邊的連笙又吻了吻他的額頭,出了帳篷纔要去清洗一番時卻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倚靠着帳篷席地而坐的青年有着茶色的發。
半圓形的藍色結界自周身展開,覆蓋了帳篷的四周。
連笙知道那是一種防禦結界,而且還……具有隔音的功能。
側對着自己的男人臉頰有些發紅,身體僵直,拳頭攥着像在剋制。
連笙窘迫地想……他到底聽到了多少?
咳嗽一聲,青年立刻站起身來,恭敬低頭,“我主。”
連笙不自在地撇開視線,“你怎麼會在這裡?”
“洛沒有在我主的帳篷找到您,有些擔心便憑着契約找了過來……察覺到我主處於最沒有防備的時候……”
說到這裡雷納德微妙地紅了臉,僵硬地說了下去,“洛便自作主張守在了這裡。”
連笙內心微動,雖然尷尬卻不得不道謝,“……謝謝你考慮這麼周到。”
“我主無需言謝,這是洛分內之事。”
連笙更加尷尬了,巴不得立刻轉身離開,擡眼卻瞧見對面的人像只大狗一樣露出期盼的眼神來。
如果你養過小動物就會知道,當它們想要得到表揚時總會露出這種水汪汪的,可憐又可愛的眼神。
如果雷納德有尾巴的話,此刻一定在拼命擺動吧。
真想看他恢復原身搖尾巴給自己看——連笙腦海裡晃過這樣的念頭,止不住笑了,靠近幾步,擡起右手輕輕按在青年的頭頂。
“做得很好,雷納德。”
手揉了揉茶色的髮絲,幾乎在瞬間就看到了青年眼底亮起的光。
亮閃閃的,透着欣喜。
一隻曾經孤傲的豹子,如今在主人身邊如此溫馴。
該說這反差萌也讓自己心動了麼?
連笙暗暗嘆了口氣,再次拍拍他的腦袋,“回去吧,夜深了。”
“我主還要去看望……另外兩位麼?”
連笙詫異,“你都知道?”
雷納德似乎有些不自在,俊朗的臉浮起淡淡紅暈,“我有惡補關於我主感情生活的信息。”
所以說到底是從哪裡搜來的信息啊!
連笙說不話來,黑線滿頭地看着青年繼續說了下去,“而且我主如果又要寵幸他們,洛覺得有必要跟着,畢竟軍用帳篷的隔音效果很差,而我主……勇猛異於常人。”
說到這裡青年低下頭,臉整個漲紅了。
喂喂,“勇猛異於常人”是在誇我還是損我啊?話說回來,“寵幸”這麼用真的可以麼?
“我或許不會再……好吧,寵幸他們了……嗯,今晚我會努力控制的。”
誰讓自己是重欲的魔族,即將成年又是最難控制的時候,家裡幾位又各個美味……一段時間沒見就越發難以剋制了。
雷納德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我主,您可以保證不碰他們麼?”
連笙對上青年疑惑的眼神,堅定的話不知怎麼就說不出口了,“呃……”
雷納德用一種“我就說吧”的直白眼神看着她,連笙頹敗地轉身,“你跟着我……算是監督吧。”
青年恭敬跟在身後,出言爲自己辯駁,“不不,我不是爲了監督我主,只是爲了確保我主安全,同時讓您能夠盡情地……”
“安靜,雷納德。”連笙窘迫地制止他說下去。
青年瞥見連笙發紅的耳垂,不知怎麼的,止不住地彎起了嘴角。
“是,我主。”
先去找了個隱蔽的地方清洗身體,雷納德在遠處替她把風,也讓連笙難得地洗了個放心澡。
因爲帳篷緊缺,薩耶和藍弦是共用一頂帳篷。
連笙才走近就聽到裡面傳來的說話聲,明明壓低卻依然清晰地傳到了耳邊。
這帳篷的隔音效果也太差了。
當然魔族的聽力強於其他種族也是原因之一。如果換做普通的新人類,大概必須貼到帳篷上才能勉強辨認出他們說的話。
“藍弦,如果那傢伙過來看我們,你千萬記住不要透露我受傷的消息……”
哦?膽子不小啊薩耶。
連笙勾着脣角,抱起雙臂,索性也不進去了,直接站在帳篷外聽起了牆角。
“可是……瞞着連笙不太好吧?”小人魚有些侷促不安。
薩耶有些氣急敗壞,“我不管!傷在那種地方,讓她知道還了得?萬一她要看呢?”
小人魚似乎在忍笑,然後用純淨的嗓音說,“薩耶不是早被看光了麼……”
“那,那也不行!羞死人了!”
“好吧……藍弦會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條件是,薩耶你也不要把我的秘密告訴連笙。”
嘖,連這麼純善的小東西也開始會瞞着我了。
少年顯然疑惑了,“那不是好消息麼……雖然我還不想這麼早……可是你不是很開心麼?”
小人魚羞澀極了,“我想等任務結束後親口告訴她。”
“好吧,那我們一言爲定。誰都不許透露對方的秘密!”
“好!”
連笙磨磨牙,自求多福吧少年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