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家出來,我的心,就沒有平靜過,那個手,一直浮現在我的腦海,不是傷殘,爲什麼我那麼介懷?或許人好纔是最重要的。
“陳雨,陳雨,陳雨。”
“啊?”耳邊一直有人在叫,我的思緒全在那兩個手指上,完全沒有注意到。“怎麼了?”我回頭一看,是吳德海,“是你呀。”
“你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沒什麼了。”這樣的事,沒有必要弄得人盡皆知。“對了,你怎麼在這兒?”這是我宿舍的大門口丫。
“怪我?怪你吧,你看看你的手機,我打了多少個電話了?居然敢不接我電話!”顯然,他是些生氣了。
“有嗎?沒有吧,我都沒有聽到手機響過。”我邊說邊拿出放在包裡的手機。“喏,你看。”我看也沒有看就遞給了他。
“你叫我看什麼?”他把手機還回來。
“當然是看有沒有來電顯示呀!”我接過來不以爲然的說,“咦,怎麼會這個樣子。”我看着關了機的手機,“嘻嘻,我不知道關機了。”扮了個鬼臉緩和一下氣氛。“你找我幹嘛?”
“走,去我那吃飯吧。”他拉我的手,已經太自然了。
“我不想吃了。”
“不行,你不能不吃飯,看你的嘴脣都是發白的,臉無血『色』,一看就知道是貧血,不吃飯,會更吃不消的。”他不顧我的反對,硬接着我走了,我哪抵得過他,生拉硬拽。
“你好討厭,我不想去了。”我就這麼一進嘟囔着,被他拖進了家門。“可以鬆了吧,我手好疼的。”
“拉倒吧,我只是輕輕的拉着你,好不好?”他的這個力度,對他而言可能真的是輕輕的吧。
“這還叫輕輕的?你看看我的手!”我故意把袖子給撩起看,“都紅了,你看是不是?好痛呀。”我假意大聲叫着。
“真的有那麼痛?”男人都這麼不知輕重的麼?“我給你吹吹,好不好,吹吹就不痛了。”這哄小孩子的把戲,他也拿得出手,但是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我偷偷的樂了。
“好了,不痛了。”我忍着想笑的衝動。
“不痛了是吧,不痛了就去煮飯!”他看出來我是裝的。
“不是你叫我來吃飯的嗎?幹嘛又叫我煮?我手還痛,不想煮!”看來人善被人欺呀!
“你去不去呀?”他使壞的笑着,臉向我靠近。
“你想幹什麼?我去,我去還不成嘛。”天吶,越是我不想遇到的事情,卻偏偏老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