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報復?”他冷笑了一聲,手指在旗袍沒有裹住的草莓處輕挲,“你太嬌氣了,我都沒怎麼着你,就有這麼深的痕跡·”
沒怎麼着她?
季未暖瞪圓了眸,這男人激情起來,根本什麼都不顧,還叫沒怎麼着她?
“杜妹妹。”南宮爵湊近她的臉頰,帶着菸草香,咄咄逼人:“你和喬家少爺是怎麼走在一起的?嗯?”
喬家少爺?他應該趁亂走了吧?季未暖眸光一暗,還是有些不放心,便拍打着男人的手臂:“你先放我下來。”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南宮爵的臉冷下來,異常駭人。
季未暖掙脫不過他,只好道:“我和朋友出來跳個舞而已,爵哥哥是留過學的人,接受過新式教育,不會這麼不開明吧?”
“當然不會。”南宮爵勾脣一笑,將她扔進黑色洋車裡:“我很開明,既然杜妹妹這麼喜歡跳舞,我就捨命陪夫人,回家陪你跳個夠!”
季未暖被扔的火起,低吼了一聲:“南宮爵!”
男人卻不理她,對着車子前方的李副官冷聲吩咐:“開車!”
“是,少爺。”李副官自然不敢耽擱一分,戰戰兢兢的轉着方向盤。
季未暖見大勢已去,乾脆坐直了身子,扭過頭去看渝州城的風景。
心中多少惱了些,她剛剛那般的幫他,他還給自己甩臉子。
果然,男人都是慣不得的!越慣越混賬!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嘟着嘴,小孩子吵架一個摸樣。
李副官幾次透過後車鏡看過來,總想要笑。
季未暖不同於小氣女子,時間久了,便也隨他去了。
她只當自己幫了一隻白眼狼!
原本以爲他是溫雅講禮的人,誰知一到了督軍府,話還沒有說,他就將她整個人抗了起來,也不理會她的抗議,只大步穿過花園,撞開門將她丟到了沙發上,然後雙臂撐着兩側,整個身子就這樣壓了下來。
下人們被他嚇了一跳,還以爲是少爺和少奶奶出了什麼事,正打算去通知老太太。
南宮爵卻頭也不回的吩咐,腔調帶了些詭異:“李副官,拿幾張碟過來,我好陪杜妹妹跳跳那西洋舞。”
這樣的情況實屬不正常,下人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李副官替兩位主子帶上們,衝着那些圍觀的下人揮了揮手:“去去去,都該幹嘛幹嘛去!”
不一會,就聽到有華爾茲的響聲從屋內傳了出來。
可裡面兩個人真的在跳舞嗎?當然不是!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卻臥在他人懷中嬌笑,這簡直摧毀了南宮爵的理智。
偏偏懷中的柔軟卻沒有絲毫認錯的意思,每動一下就叫人惱怒。
昨晚的燥熱又涌上心頭,身體很誠實地有了它應有的反應。
他乾脆將她的旗袍撕開,一隻手便順上了她光滑的後背,溫熱的肌膚,比綾羅尚且柔滑三分。
她則啊了一聲,呼吸急促起來,身子微顫:“南宮爵,你不可以!”
“我可以。”他湊近她的臉,將她小巧耳垂含在口中,輕輕吮吸,遊走在她後背的手輕輕摩挲,輕繭引起她身子一陣酥麻,那婀娜身軀更加僵直。
屋子裡沒有開燈,只有低低的音樂在響:“我愛這夜色茫茫,也愛這夜鶯歌唱,更愛那花一般的夢,擁抱着夜來香…”
他高大身軀令她有些透不過氣。
手腳被束縛着,根本抵抗不住他的侵犯。
他輕笑着,不難聽出裡面的得意。
她舉起手想要給他個教訓,他滾燙的脣卻貼上她的指,帶着摧毀人的誘惑,感覺着她的輕顫:“杜妹妹,我應該告訴過你,如何爲人妻,不過你爲什麼總是學不乖呢?“
他輕繭手掌握住她胸前的柔軟,輕柔包裹住,緩緩揉捏,她剋制的呼吸,驟然亂得一塌糊塗,酥麻在身上亂躥着,無法集中注意力。
只將手伸出來,想要把人推開。
見她這樣,他乾脆加大了力度手掌揉捏的力度,長腿貼着她,呼吸也粗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只能再加深一遍你的印象了!“
“別!”她驚慌的看着他,覺得自己應該軟下姿態了,否則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畢竟她打又打不過他,這痞子動起手,根本不要命,剛剛看他打小鬼子的時候就瞧出一二來,他的實力遠遠比她得知的要強,畢竟她沒有摸到過他的底線。
想到這兒,季未暖癟着嘴,帶了些嬌氣:“你說錯便是錯了,我以後會注意。不過我們兩個實在不應該這樣親密,合約上都有規定只談交易不談情事,而且會疼。”
見她如此,他倒是一楞,可火都點起來了,哪能說滅就滅的,她肌膚滑在手下,細膩柔軟的讓人流連忘返,根本不是想要停下來就能停下來的。
季未暖見他愣住了,剛要鬆一口氣,卻被他的吻全數吞了下去。
他似乎比方纔還要熱情,大掌撕扯着她的旗袍,已然被他撕碎過一件心愛的衣服,眼下竟還是這般蠻橫!
這個痞子根本軟硬不吃!季未暖氣的恨不得將丫咬死,以泄心頭之恨!
一開始的吻還算是柔和的,可後來便叫人連反抗都沒了力氣。
他冰冷的西裝布料劃過她的長腿,聲音低低的哄着:“乖,這次不會疼了。”
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季未暖泛白了脣,掙扎的劇烈,他卻早已貫穿了她,就像昨夜一樣的霸道溫柔,根本不給人退縮的機會。
“疼嗎?”他的嗓音因爲燒灼而變得沙啞,響在耳邊,帶着菸草的味道。
這個時候,她哪有心情和他說話,只咬着脣止住越來越酥麻的身子。
他卻不喜歡她這樣,一個人瘋了,就勢必讓另外一個跟着他瘋。
因爲不知道想要得到的是什麼,所以格外的猛烈,吻落在她的光滑的頸上,帶着憤怒撕啃。
她忍不住嗯了一聲,卻好似點燃了他全部的熱情。
他本來想要輕柔些,可看到她無措的表情後,就忍不住想要看到更多。
她稠般髮絲如瀑傾瀉在枕間,隨着她的移動而蜿蜒,落在雪色肩頭,那般的柔軟嫵媚,嬌媚撩人,弄得他心神馳往,越發燒灼,採擷更加盡力,再也顧不得她會不會疼,只在她的身子裡奮力律動……
這種事,第一次可以當作是意外,第二次可以當作是懲罰,可第三次!
整整三次,她真想殺了這男人了!
季未暖紛紛拿過他的西裝披在身上,坐在牀頭髮起了呆。
他與她之間,好像一切都亂了。
她的思緒也開始混沌不清起來,她想了很多,她在想喬希澈有沒有安全撤離,在想那夜的黑衣人究竟是不是牀上的這個男人,在想要怎麼面對發生的一切。
或許,她應該不要過於在乎。
反正也不過是一場肢體運動。
這幅身子,給了便是給了。
重要的是,心還是自己的!
“杜妹妹,你這又是想逃到哪去?”耳邊傳來的笑意打斷了她的思緒,初陽下,南宮爵赤着肌理分明的胸膛,眼眸裡微帶戲謔。歡愉過後的他,神采奕奕,眉眼邪惑,像是勾引聖女犯罪的撒旦,雕塑般的容顏帶着笑意。
她看了不爽,她這麼累,他卻一臉的清爽。
不想理他,偶爾使了性子,便從牀上站起來,打算去洗漱。
他卻伸開手臂從背後攬住,嗅着她的發又問:“昨晚,疼嗎?”
“疼!”她口是心非,就是不想讓他得意。
他倒是逮住了機會,大手又不規矩了起來,滿臉無辜之色:“肯定是你感覺出錯了,再做一次試試,你好好感覺一下。”
她按住他的手,無奈道:“不疼!”這樣總行了吧?總不用試了吧!
“不疼?”他挑眉,似是不信。
她生怕他爲了那男人該死的自尊心再來一次,只點頭咬牙:“不疼。”
“既然如此。”他頓了頓,猛地一個排山倒海就將她壓在了身下:“那我就不用顧及你的身子了。”
可惡!這痞子根本就是挖了個陷阱讓她往裡面跳!
什麼疼不疼的!
統統都是爲了他的行動而找藉口。
那雙大掌將她抱着倒也舒服,只是她實在累的很,聲音也就啞了下來:“不要了,身上好多汗,我要洗澡然後睡覺。”
聞言,他粗喘着氣,將她緊了緊,便沒有再動了。
剛巧外面有人在敲門,他冷了眼,問道:“怎麼了?”
”少爺。“站在門外的是李副官,一副猶猶豫豫的表情,似乎有些難以啓齒:“璐老先生來了。”
南宮爵後背一僵,斂住心神,纔將那莫名涌起的慾望壓下去。
他輕輕放開了季未暖,將她放平在枕間,霸道的說:“我有事,你先睡,醒了之後再洗澡,知道嗎?”
季未暖點了下頭,心中卻不由的一緊。
姓璐,難道是和璐小汐有關?
看來,他沒有忘記學生妹,那樣,他們之間便會平淡很多。
其實,也不過是身體上糾纏罷了。
到此爲止,對兩個人都好。
季未暖慵懶懶的半合着眸,隱約能見到男人穿衣服出去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