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愛 情挑冷麪上將 099你在乎我嗎?
你給我再說一遍!”冰冷的話語迎面朝她砸來,他側臉很冷漠,臉部線條很繃緊,
季未暖的心跳露了半拍,恍惚間竟然泛了一種酸意,她擡頭迎向了他的目光:“成全你不好嗎?”他們之間有着契約,分開也只是時間早晚問題,又何必自欺欺人呢?她其實是個極度自私的人,並不是說付出了要得到相應的回報,只是她眼中容不下第三者,她想趁着自己陷進去之前先抽身!
“成全,好一個成全!”他沉着眸,呼吸微微急促了些,語調帶着微微的陰冷:“杜瑾瑜我告訴你,我不會娶任何人做姨太太,你也休想就這麼從我身邊逃開!”
“啪”的一聲,木筷被摔在了桌上,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誰都不敢發出聲息。
直到南宮爵將房門重重的摔上,南宮老太太才嘆了口氣,眼神裡充滿了擔憂:“他這是又從哪裡受了氣,怎麼和平日就是兩個摸樣呢。”
季未暖沒有說話,只覺五臟六腑隨着男人的動作一陣翻滾,飯是吃不下去了,只對着老太太笑了笑:“一會我去看看他,或許他真的不喜歡找姨太太。”
老人搖了搖頭,看向她平旦的小腹:“你這也沒個動靜,先前不是還說有了嗎,怎麼就叫我們空歡喜一場,哎!”
“奶奶。”季未暖臉上有些紅,不是很願意談論這個話題。
南宮老太太倒也沒有勉強她,可神色裡卻是難掩的失望。
吃過早飯,還是不見南宮爵出來。
季未暖在客廳喝着咖啡,偷偷的隔着玻璃向書房裡瞄了他一眼,見他也沒有辦公,只那樣楞楞的坐在書房裡,側臉瞅着煙,沾了幾分頹廢的摸樣。
他好像很不開心。
難道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畢竟娶妻這種事,誰也不喜歡讓別人插手吧?
只不過,他那句“你也休想從我身邊逃開”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爲什麼,季未暖現在想起這話來,只覺得霸道是霸道了些,倒也不討厭,就是過於吃驚,她沒想到他這樣的人也會說出這番話來,看來是被她氣急了吧?否則以那痞子的性子,肯定會似笑非笑的暗地裡給她使陰招,纔不會這般直白的把怒氣散出來。
要不,去道個歉?
季未暖問着自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早已站在書房前了,迎鼻而來的是濃烈的菸草味。
方纔隔得遠,沒有怎麼看,只覺他的臉模糊不清的,只能看見一個輪廓。如今距離近了,這才發現他似乎有些憔悴,眼底依稀有些黑眼圈。
他好像都沒有發現她,指縫裡夾着一根菸,整個人隱在半明半暗裡,沒有戴軍帽,烏黑濃密的發線,襯出清俊英氣的一張面孔,書房裡沒有開燈,只靠着客廳的餘光,略略的照到個影子,隱晦不清,彷彿是一輪臘月,懸在半空當中,敏敏暗暗的,叫人看不通透。
“叮”的一聲脆響,南宮爵打着打火機,那種手勢,優雅的彷彿英國貴族。
季未暖皺了皺眉,看着地上橫七豎八的菸蒂,她以前就發現了,南宮爵這人極致的依賴香菸。
可今天,他抽的太多了。
是出了什麼事嗎?
季未暖邁步走過去,長腿隨着旗袍的飄動露出優美的弧線:“你知不知道在我老家有百分之五十多的人是因爲吸菸得了重病,後來無藥可醫,早早就死了。”
“你是在咒我早死?”南宮爵冷哼了一聲,依舊不滅香菸,語氣帶着寒意。
季未暖在他對面坐下,盈盈笑道:“你這人總是喜歡誤會別人,我是關心你,煙抽多了,日後難受的是你自己。”
南宮爵沒有說話,只看着眼前這張夢中經常出現的臉。
剛到渝州城的時候,她的名聲和她的所作所爲,便讓他上了心。
一個女人,究竟是爲了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不堪。
她明明連接吻都不會。
後來,聽到她那口流利的R語,更是讓他覺得她不簡單。
本來,找上她就是因爲兩人之間不會有感情糾纏。
他需要一個妻子,而她幾乎符合他所有的要求。
不會問他去了哪裡,更不會愛上他,因爲全渝州城的人都知道她心裡裝的是喬家大少。
一開始,因爲她的特別,引起了他的興趣,逐漸也就上了心,但那也純粹是觀察她罷了。
後來,她一次又一次的挺身而出,風輕雲淡間替他擋下了所有的羞辱。
很長時間,這些不能說的委屈,都是他自己扛着。
她突然之間出現,不管他接不接受,就這樣對他好着。
而人就是這樣,一旦嚐到了甜頭,就彷彿食了毒品,益發的戒不去了。
可她的好卻不是給他一個人的,更多的時候,她把精力放在了喬家少爺身上,兩個人經常幽會,她甚至還主動去吻他!
那晚,他窩了一肚子的火,卻又不知道自己在火什麼。
看到她拼命的將自己推開小汐,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他才恍然大悟,原來他火的是她愛的人不是他!
有時,他真想直接將她攬進懷裡,清清楚楚的告訴她,他想娶的妻子只有她!
但是他不能,尤其是經過今晚之後!
這些天來,他安逸的太久了,當慣了別人口中的風流爵少,他也就真的覺得自己是個只懂情愛的公子哥兒了。
可他不是!
他的身上肩負着什麼,他比誰都清楚!
這條路,他走的很艱難,沒有必要再將她拉進來。
可他還是火大!
呵~
這種滋味,大抵沒人能明白,他只不過是貪婪着她的溫暖,過一天算一天。
季未暖見他沒出聲,柳眉皺的愈發緊了,再轉頭望過去,這纔看到了他的左臂處的一片粘稠。
“南宮爵!”她生氣的將他手中的煙奪過來,雙眸因怒意發着亮:“你到底維持這個姿勢坐了多久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傷口裂開了,你居然還給我抽菸,你還不如直接拿搶把自己斃了!也省得旁人看了替你難受!”
“你替我難受?”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很用力。用力的她能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從手腕通過經絡一直傳到了心裡,眼睛又是那般的晶亮,彷彿就像等疼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