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安再次掃了一眼離秋,顧青嵐繼續輕咳一聲,感覺到離秋握着自己的手有些緊,尷尬的正準備抽出自己的手,這是離秋卻又放開了她。
沈煜安見顧青嵐的模樣有些不自然,揚手一拳就往離秋身上招呼去:“別鬧了啊,沒看小嵐嵐都不好意思了。”
顧青嵐有些不敢看離秋,她能感覺得出沈煜安和他的關係很好,但她還是不習慣被他言語調戲的感覺。
離秋聞言立馬收了玩笑的嘴臉,變得一臉嚴肅起來:“OK,不鬧了。嵐嵐你也別放在心上,我就是跟你鬧着玩兒的。”
顧青嵐聞言連忙點點頭:“我沒放在心上,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嘛。”
離秋對着沈煜安努努嘴,一副你看,你家女人多懂事,哪像你那麼麻煩。
很快秘書就把飯盒斷了回來,恭敬的放在茶几上:“總裁,飯盒已經熱好了,您胃不好,還是多少吃一點吧。”
沈煜安揮揮手示意秘書下去,秘書恭敬的點了點頭轉身出了辦公室,很有禮貌的隨手關上了門。
沈煜安是真的沒覺得餓,可離秋卻是把飯盒往他面前推了推,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吃吧。”
顧青嵐聽剛纔的秘書說沈煜安有胃病,她之前從來不知道沈煜安有這病,她一直覺得沈煜安身體很好。
顧青嵐咬了咬脣,看着沈煜安一臉嫌棄的看着飯盒,躊躇半天都沒有伸手打開。離秋見此直接把飯盒打開,把筷子遞到他手上。
無奈沈煜安只能接過筷子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
顧青嵐脫口問道:“煜安有胃病?”
離秋聞言驚訝的反問:“你不知道?”
沈煜安雖然經常換女朋友,但卻從來不帶女朋友來辦公室,雖然他之前說過他之所以會和顧青嵐在一起是爲了對付陳廣宇。可今天看着顧青嵐坐在他的辦公室裡,他覺得沈煜安對這個叫顧青嵐的讓女人和對以前那些女人有些不一樣。
他以爲,顧青嵐應該是會知道,因爲就算是以前那些愛慕虛榮的女人都會刻意的去了解打探沈煜安的私事。
他得到的資料是顧青嵐真的是愛着沈煜安這個人,一開始她並不知道沈煜安的身份,那麼爲什麼她會連沈煜安有嚴重胃病的事情都不知道?
沈煜安優雅的擦了擦嘴角,說道:“這段時間我胃病從沒犯過,小嵐嵐當然不知道。”
見飯盒裡還有一大半的飯,但聽沈煜安說胃病都沒犯過離秋也不強求他吃完,任由他把盒飯丟進了垃圾桶。
離秋揚了揚嘴角,笑得意味深長:“這麼說來,你的這位女朋友很稱職哦,連他那難搞的胃都給搞定了。他這個人對食物的挑剔程度可是不低的。”
離秋以爲是顧青嵐的廚藝好,沈煜安這個人對吃的東西很挑剔,一般不是大廚級別的飯菜他是很難嚥下肚的。
當然,離秋也見過沈煜安吃路邊攤之類的,那些低級的餐廳他也去過,不過那多是三年前陪着仲憶萱一起。這三年來,沈煜安很少會去那些小餐廳,很少會吃那些比較一般的食物。
這樣看來沈煜安的挑剔也是看人的,陪着喜歡的人去,他是什麼都可以嚥下去,至於其他的,就很難說了。
對於顧青嵐這個人離去拿不準沈煜安的態度到底是什麼,所以一時只以爲是她的廚藝好而已。
顧青嵐再次感到尷尬,想起自己那蹩腳的廚藝,小聲的解釋道:“那個,我的廚藝不好。”
顧青嵐越說越小聲,天,要她怎麼承認自己不僅僅是廚藝不好,壓根是做菜白癡呢。
離秋看出了顧青嵐的尷尬,不好繼續追問下去,但心裡的疑問卻是加上了一層,以前沈煜安的三餐基本都要他督促纔會及時。畢竟他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實在太多,經常忘了吃飯時間。而這段時間他不在,沈煜安居然沒有犯胃病。
沈煜安繼續煮着他的茶,說道:“不就是沒犯胃病嗎,至於你那麼大驚小怪嗎,難道你還想我多犯幾次胃病給你看。”
離秋連忙說道:“別,您老三年前那次大胃病差點沒把我氣死,你也不想想,本來就有胃病的你,喝了整整兩瓶的Absolu。那時候你直接被送進醫院,醫生差點就直接宣佈你over了。”
兩瓶Absolu?顧青嵐突然想起什麼,上次薛遠打電話說沈煜安在暗夜之地酗酒就是喝了兩瓶的Absolu。離秋說沈煜安的胃病很嚴重,三年前的兩瓶酒能讓他進醫院,那麼那晚呢,爲什麼他卻只是喝醉了強暴了自己?
離秋見顧青嵐有些走神,連忙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嵐嵐你想什麼呢,看你眼神都快沒焦距了。”
顧青嵐回過神下意識的搖頭說道:“沒想什麼。”
離秋也沒有再追問,把話題又繞回到沈煜安的身上:“嵐嵐,你記得以後要督促安少好好吃飯,別看他這麼大個人了,在吃飯這個問題上連個小孩子都不如。”
顧青嵐在知道沈煜安有胃病後就告訴自己以後要提醒他按時吃飯,離秋這麼一說,顧青嵐知道他是真的關心沈煜安的。
沈煜安有些誇張的嘆息道:“哎,現在不止離秋一個囉嗦鬼了,還得再多一個小嵐嵐,這日子沒法過了。”
顧青嵐直接把沙發上的抱枕砸在沈煜安的懷裡,故作惡狠狠的威脅道:“你再說一遍。”
還不等沈煜安說什麼,離秋就笑着先給顧青嵐豎起了大拇指:“霸氣,安少的女人就是要有這樣的霸氣,這點你就比他之前那些花花綠綠好多了。”
離秋一說完才發現顧青嵐瞪着眼睛看着沈煜安,而沈煜安微眯着眼睛看着他。
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在靠近,離秋連忙笑着把話圓回來:“那啥,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過去的事情我們就不計較了,現在的纔是該要珍惜的。安少你有了嵐嵐這麼好的女朋友肯定是上輩子燒高香了,不對,是連續燒了三輩子的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