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炎回來,白可就將自己在醫院檢查的結果單子給白炎看了,白炎看不懂那些術語,便問:“你生什麼病了,這是什麼?”
白可淡淡笑了下,說:“準確的說,我懷孕了,孩子的父親是解冷,時間已經快要兩個月了。”
白炎張了張嘴,末了又搖了搖頭說:“你跟我說笑呢吧。”
白可摸了摸肚子,一臉的絕望:“阿炎,你告訴我,我上輩子作孽了,還是這輩子做了什麼錯事,爲什麼所有的事情都在跟我開玩笑?”
白炎沉吟了片刻,神色一派嚴肅認真,語氣也十分的篤定:“小可,打掉他吧,明天或者後天,我去預約時間,儘快打掉他,在安全的時間內。”
白可沒想到白炎會這麼堅持,蕭蕭更是不解的問:“孩子又不是你的,你這麼着急做什麼啊?好好一個小寶貝,爲什麼非要打掉才行啊?”
“留着他做什麼?他不會成爲我們的籌碼,解冷那種人,我們是不會鬥得過的,就連孩子,出生了都不會是白家人。”
“等孩子出生,白可你就再也不能逃離那個家了,你想在解家生活嗎?你想給你的仇人生孩子嗎?”
白炎有些激動,他按着白可的肩膀,看着她紅紅的雙眼,末了,他擁抱了下白可,儘量輕聲說:“小可,爲了你好,去打掉他吧。”
白可靠在他的胸口沉默了良久,最後點了點頭,說:“好。”
早前和解冷發脾氣說了那樣的話,說打掉孩子,是因爲她心中有數,自己也許懷孕了,也許真的有了寶寶,所以她說那句話是有心裡準備的。
之前一直在猶豫要不要留下他,但聽了白炎的話,再想到父母,她找不到留下這個孩子的理由。
三天後,白炎給她預約了婦嬰醫院一位十分權威的醫生,白炎有事不在,蕭蕭陪着她去了醫院。
所有的程序走完,白可坐在門口等着叫號。
蕭蕭在一旁看平板電腦,白可掃了一眼,看到了熟悉的人。
白可拿走蕭蕭的平板電腦,隨意的翻開娛樂新聞。
千篇一律的解冷和安娜的新聞,不同的是,這張照片以前白可沒見過,應該是最近這段時間的新聞,兩個人親密的站在一起,解冷竟然還摟着安娜的腰身,一個黑色西裝考究得體,一個白色公主裙,活像一對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戀人。
白可扯了下嘴角,手指觸到一個按鍵,視頻就開始了,畫面上是解冷的新聞採訪,記者似乎是問他和安娜的事情是否是真的。
他是這麼回答的:“你們怎麼想的就怎麼寫,我還是過我的生活。”
記者如此一來就大膽多了:“您和白可的婚真的離了嗎?”
“實話說,我們很想走下去。”
但是沒有辦法再走下去了,要離婚不是嗎?
白可在心中將後面的話說出來,何必糾結來糾結去,讓所有人都不舒服。
白可閉了閉眼睛,將平板電腦還給蕭蕭,然後護士開始叫號:“045號,白可。”
蕭蕭推了推白可的胳膊,說:“別緊張,一會兒就好了。”
白可緩緩睜開雙眼,看了眼蕭蕭,她站起身來,對護士說:“對不起,我不做了。”
護士皺着眉頭不耐煩的說:“又一個不做手術的,也算挽救了一條小生命,那你走吧。”
白可笑了下,說:“蕭蕭我們走吧,晚上我做菜,慶祝我當媽媽。”
蕭蕭一臉的狀況外:“那……那我得給白炎打個電話啊。”
白可無所謂的聳肩:“隨便你,我想阿炎會理解我的,反正我要吃水煮魚,你不吃拉倒。”
蕭蕭歪了歪頭:“你是不是因爲解冷和安娜那點破緋聞啊,沒有意思哎,你還是聽白炎的話打了吧,打了省心。”
白可搖了搖手指:“我想要解冷後悔一輩子,他當初不愛我,卻以爲給了我全部的好,我懷了他的孩子,但是我不會告訴他,也不會讓他知道這個世界還有一個屬於他的孩子,蕭蕭,你說這樣好不好玩?”
蕭蕭仰天長嘯了一聲:“白可,你瘋了。”
是的,她瘋了,徹徹底底的瘋掉了,竟然爲了這麼個理由就要留下孩子。
白可也覺得自己有些可笑,晚上做噩夢驚醒的時候,她第一個反應竟然是護住肚子。
在醫院的時候,她竟然會害怕她的孩子受傷害,她沒有辦法放棄這個孩子,不管解冷如何,她都想保護這個孩子,讓他長大,教他做人。
白炎知
道這個消息之後,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回了老家,白可也和蕭蕭去超市買好了食材回來。
白炎一言不發的將白可拉到了樓上的房間裡。
白可掙了掙說:“你弄疼我了,阿炎。”
白炎皺着眉頭,沉着語氣說:“小可,之前說的好好地,爲什麼突然就決定留下他了?”
“阿炎,我的孩子什麼都不知道,他可以沒有爸爸,但是我不能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
白可眼眶微微溼潤,白炎抿着嘴角沉吟了片刻說:“白可,你這是在給你自己找罪受,這個孩子不應該存在,解冷知道的話肯定會想盡辦法要回去的,你以爲你會一直跟這個孩子在一起嗎?爲什麼要給解冷生這個孩子?”
他是不會懂的,對於解家他只有怨恨,這麼多年竟然讓他們逍遙的生活,他和白可卻只能靠着救濟長大,難道這都是命中註定的嗎?
他不會甘心,更不會讓白可再一次的泥足深陷。
“明天我會重新預約手術時間,我陪你去。”
白炎不容置疑的說着,白可愣了下,隨即她撇了下嘴角,淡淡開口:“我已經決定不會改變了,明天的手術我不會去。”
白炎橫眉冷眼看着白可,擡手抓住她的手腕,說:“小可,我求你了,你不要再這樣了好嗎?”
白可呵了聲,淡淡呼了口氣說:“我怎麼樣了?我要這個孩子跟解冷沒有任何關係,他就算不是解冷的,我也會留下來,我的孩子我憑什麼不可以留下?”
白可似乎真的生氣了,像白炎不理解她爲什麼留下這個孩子一樣,她也不理解白炎爲什麼如此的執着。
這件事說到這裡,不歡而散。
白炎拿起外套就出了蕭蕭家,白可追了兩步,白炎還是決絕的離開了。
蕭蕭見她孤零零的站在院子裡,便上前給她披了外套,安慰道:“白炎也是怕你以後會後悔,你們再好好談談。”
“蕭蕭,難道我真的錯了嗎?我只是想生下我自己的孩子。”
無關解冷,無關任何人,只是出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守護。
即便自己以後的生活會很難過,她也要努力的讓孩子生下來,這樣纔不會愧對父母,更不會讓自己難過自責。
原本要做的水煮魚泡湯了,蕭蕭只好吃白可做的蛋炒飯,晚上白炎沒有回來,白可站在院子裡等了很久。
一個小時以後,白可看到一輛熟悉的路虎駛過來,她皺了下眉頭,揚聲說:“蕭蕭,你又叛變。”
蕭蕭嘿嘿笑了兩聲:“巧合巧合,我本來要打給白炎,手一滑,打錯了。”
白可閉了閉眼睛,很無奈的警告她:“我懷孕的事情,你要是說了……”
“你放心,這個我肯定不會說的,打死我也不會說的。”蕭蕭擺了擺手,一臉的真誠。
白可注視着解冷從車上下來,從容的走到她的身邊,自然的說:“我還沒吃飯,可以順便吃點嗎?”
白可抿着嘴不說話,身邊的蕭蕭笑着說:“可巧了,還剩了一碗蛋炒飯,本來是給白炎留着的……”
蕭蕭看了眼解冷的神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白可涼涼說了一句:“這不是我家,不用徵求我的意見。”
說罷,她掃了眼解冷,回了房間。
解冷真的吃了那碗蛋炒飯,吃飯的時候,白可回屋子裡看書,蕭蕭站在解冷身邊鞍前馬後。
“你說她在等白炎,等了很久?”
“是啊,等白炎下班嘛。”
蕭蕭忽然覺得,剛纔自己的藉口有些撐不起來,現在該怎麼圓謊啊。
解冷瞟了她一眼,淡淡開口:“哦?他們吵架了?”
蕭蕭張大眼睛表示驚訝:“這你都能猜到嗎?”
解冷輕哼了一聲,這有什麼難猜的。
在解冷的問話中,蕭蕭將白可懷孕的事情,完美的隱藏了起來。
當然,這種完美只是蕭蕭的自我感覺。
解冷在吃完飯之後,徑直走向了白可的房間,敲了兩聲門,裡面沒有聲音,他擡手轉動把手,門輕輕被推開。
白可裹着薄毛毯靠在牀頭睡着了,手中的書落到了腿上,嘴脣微微張着,眉頭也緊緊皺着,解冷思忖着,這段時間以來,白可睡着的模樣,都是這樣皺着眉頭,似乎有很多的愁事,在夢中也睡不安穩。
解冷腳步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微微彎腰,低下頭對着白可的額頭親吻了一下,看到她睫毛在顫動,他彎了下嘴角,擡手
摸了摸她的臉頰,似乎比以前消瘦了。
手指順着臉頰向下,到她的脣,飽滿粉紅的嘴脣,此刻微張着,似乎在邀請他……
於是他很不客氣的,吻上她的脣,不是蜻蜓點水般的輕吻,而是輾轉着,研磨着,細細的摩挲着。
每一寸的紋路,甚至連她的呼吸都不放過,似乎要將她吃幹抹淨纔好。
白可被解冷吻得呼吸困難,終於受不住的哼唧出聲,解冷勾了下脣角,擡手輕輕釦住她的腰身,手一寸一寸的向上觸摸,她的腰身還是那樣纖細,她的小腹依舊平坦,再往上,那裡依舊飽滿,櫻桃一般的聳立着。
解冷用手輕輕一握,白可嘴巴張開,牙關輕巧的就被撬開,白可感受到那異樣的觸感,擰着眉睜開雙眼,看到眼前的人和情景,她瞪着解冷,掙扎着,手也抓住解冷握着她聳立的手,在脣齒之間呢喃道:“解冷,你……”
“你什麼?”
解冷勾着脣調笑着,手下的動作也沒有停止,白可被他弄得臉色變得潮紅,一隻手試圖牽制着解冷,另一隻手下意識的去保護自己的肚子。
她被解冷的吻熱烈到說不出話來,只能發出嚶嚀的聲音,解冷不甘於一隻手的活動,他將白可的上衣推了上去,露出她的內衣。
解冷挑了下眉頭,手指輕輕一扣,內衣在白可的輕呼聲中脫落,至此,白可的上衣已經消失無蹤,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身子,冷眼帶着委屈看着解冷,但解冷彷彿沒有看到,只一味的品嚐她脣的味道。
過了很久,他終於不再留戀她的脣,伸手將白可抱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白可小手抓着他的衣領,氣憤的說:“解冷,我們分居了,我沒有義務。”
白可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眼睛裡已經全是堅定的意味,解冷睨着她,末了淡淡開口說道:“你已經動情了。”
說罷,他朝白可的腿間進發,白可來不及阻止,解冷已經摸到了那裡,調笑的意味明顯:“不要狡辯,你也很想要不是嗎?”
白可偏頭不去看解冷的眼神,冷冷的說着:“這是正常人都有的反應,你想太多了,請你現在就出去,我沒有義務跟你……總之,你出去。”
她伸手指了指門口,身子又動了動想要下來,解冷力氣很大,即便她使了多少力氣都沒有辦法。
“你怎麼鬧都沒關係,我抱着你呢,不會摔下去。”
白可長舒了口氣,她不是一個喜歡發脾氣的人,所以儘量平靜的語氣說:“解冷,如果你要跟我談,那麼我們就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但請不要這樣。”
“白可,這麼久沒做,你也想要了是不是?”解冷卻不正面回答她,反覆的在強調她動情了這件事。
白可覺得解冷今天吃錯了藥,甚至產生了解是不是換了個人的感覺。
“解冷,你要是想,找誰都行,那麼多人上趕着過來給你暖牀,你何必非要來打擾我?”
白可輕哼了一聲,冷笑着說:“我就那麼不值錢,讓你呼來喝去嗎?”
解冷頓了下,手中的動作也停下來,但還是沒有鬆開白可。
他看着白可,緩緩擡起了手,輕輕擦拭掉她眼角的淚痕,淡聲說着:“白可,我沒有把你當成一個隨便的女人。”
在他眼裡,白可是個很可愛的女人,蠢萌蠢萌的,有點小聰明,會做飯,會家務,雖然不會撒嬌,但是這樣就已經很好。
這一瞬間他忽然想到,自己原來知道的白可,有這麼多的優點。
白可看他鬆開了自己,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徑直走到門口,不理會他說了什麼,開了門,對解冷說:“請你出去。”
“白可。”
“夠了,我不想聽,我要休息,請你出去。”
白可閉了閉眼睛,語氣中透着不耐煩,這不是裝出來的,是真的不喜歡,真的生氣了,她不是喜歡發脾氣的人,但發起脾氣來,也是很嚇人的。
解冷溫溫吞吞的說:“你今天去了婦嬰醫院,不,你之前也去來着,不過今天是去做流產手術的。”
解冷看着白可驚訝的目光,淡淡說道:“派去跟着你的保鏢又開始工作了,你的行蹤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的化驗單出來之後,第一個過目的人不是你,是我。”
白可張了張嘴,末了舔了下嘴脣說:“這是我的孩子。”
解冷似乎笑了下,他擡眸睨着她,嗓音沉鬱的說:“你知道嗎,今天你進了手術室,醫生也不會給你做手術,很慶幸,你做了個明智的選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