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姐姐本來實力就強,吸了永生之血的血氣,現在變得更強,已經出了玄界的限制。
我不等祖血回到體內,連滾帶爬的過去緊緊抱着她的雙腳。而此時師父和父親都落到地面。
二叔直奔姑姑,東子知道是自己父親,但不知道黑森林的女人是他母親,不過也跟了過去,父子二人不知道談些什麼。
媳婦姐姐原本是擡頭看虛空的異像,見我抱住她的雙腿,臉色微紅,用左腳踢了下讓我起來,但我絲毫不管,緊緊的摟着,生怕夢裡的情形再現,父親跟師父也遙望天際,良久師父才說:“現在離開,吸收不了多少永生之血。”
“我沒想走!”媳婦姐姐眉頭微皺,對着天際揮手,虛空的黑幕立刻消失,露出兩**日。同時傳音給我說:“真是個白癡,快起來,都不嫌丟人。”
我滿心困惑,難道開啓的天幕不是要把她帶走?我灰溜溜的爬起來,也不問父親心裡困惑的問題,只是緊緊抓着媳婦姐姐,生怕一鬆開她就會離開。
“實力到虛空就會開,但進去容易回來難,還好去不去是自由的,只是不離開的話會被壓制,時間太久壽元就會急減少,不過沁月體內有永生之血,撐個百年應該沒問題!”父親知道我想什麼,提前給我解釋。
聽到這話我懸着的心才落下,可還是不信父親的話,回頭看着媳婦姐姐,她點頭後我才相信。不怕她走,我急忙抓住剛纔的問題問父親:“既然到了異界很難回來,你們怎麼可以回來。”
父親猶豫了下,伸手慈愛的摸着我的頭說:“我們在崑崙古城得到幾件物品,靠着它勉強能回來,不過每次都要付出代價。至於是什麼現在你知道了也沒用,將來不用我說,你也會明白。”
我看着他胸前的血跡,那是一道劍傷,現在已經不流血了。又問:“我媽媽呢,你找到她了嗎?是不是古族的仇人把她抓走了?”
“古族的事你不要過問,安心在玄界成長,三年半後回地球復活真龍,打通地球和玄界的甬道,到時候我們還會回來!”父親避開母親的問題,重提那個五年之約。
地球通道我拿回鎮物就能開,而且媳婦姐姐平定帝國後,白家和蜀山的人全來都能顧得過來。爲什麼非要等到五年?難道我之前的猜測不對,五年之約還有別的含義?
可惜父親不在回答我的問題,只是囑咐我要記住,是五年,一天不多一天不能少。說話的時候我們就像吵架,他說他的,我問我的,弄得誰都聽不清誰的問題。
到最後我面紅耳赤,轉身就要離開,他才停下來說:“你母親的下落我們正在查,仙界的古族的確已經滅亡,只是我們還沒走到那裡,不知道具體的情況。”
父親說完問我說:“血刃呢,給我看看!”
我愣了下,將媳婦姐姐拿去破仙核封印的事說了,父親聽完臉色陰沉,怒道:“胡鬧!”
回頭正好看見媳婦姐姐,她被呵斥後臉蛋酡紅,低着頭擺弄衣角。父親沒有在追究,而是跟師父說:“麻煩韓兄走一趟!”
師父沒有多言,只是擡頭時空就裂開,他化作一道劍光沒入其中。父親這才語重心長的跟我說:“血刃事關蘇家存亡,不可兒戲,下次千萬不能亂來,這次就捅了大簍子!”
他明着是對我說,其實是數落媳婦姐姐。父親責備完,對我伸手說:“仙核給我,留在這裡終歸是個禍患!”
仙核明明在媳婦姐姐手裡,現在卻問我要……我輕輕拉了拉媳婦姐姐的手,她不情願的將仙核拿了出來。
父親早就等着了,拿過後收了起來,跟我說:“玄界的西方和北方有很對謎,可能跟古族的覆滅有關,我走的太急沒有去看過,等你和東子成長起來,一定要去解開其中謎團。”
我點了點頭,心裡除了記掛母親和媳婦姐姐,對那些事都不是很關心,至於成長,只要我們活着,終歸都會長大。
只是我用過大誓言術,壽元只剩五年,東子復活的時候是我獻祭,同樣也只有五年壽元。但這件事我不想跟父親說,免得他分心。
而且相信東子跟我也能夠自己解決,我該問的問了,父親該說的也說了,只是很多問題他都不願正面回答。
父親回頭看了眼慕白,突然說:“我見過你父親,處境不是特別好!”
慕白從未提過他的家事,不過在傭兵城內他借酒消愁,可見承受着極大的壓力,聽到父親這話,他踉踉蹌蹌的從大狗上摔了下來,我急忙過去將他扶起來。
魔門連開六道後被大尊崩碎,對他的傷害實在太大。他摟着我走到父親身前,激動的問:“叔叔,我父親還好吧?”
我有些驚訝,在蘇家村他大鬧我婚禮,那時候玄城老人提過他父親,難道他也是能破開虛空的強者?
父親說:“還好,如果在遇到,我會盡量說服他跟我們結盟!”
父親的話證明了我的猜測,如此來看,當年盤龍族現的秘密恐怕不簡單,因爲除了韓無期,父親和二叔還有慕白的父親,很可能都是因爲接觸過古城,得到了某種東西,然後有了穿梭異界的能力。
而那件東西,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被一分爲二的秘密,父親拿走一部分,盤龍族拿走的最後落到慕白父親手裡。所以他們都擁有同樣的能力。
想到這些,我更是對師父佩服得五體投地,因爲只有他是靠自己的力量破開虛空,只不過除了力量,恐怕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但媳婦姐姐說得沒錯,師父,比誰都走得遠。
慕白聽了父親的話,輕嘆一聲,眼裡盡是失望的說:“我父親生性高傲,不會跟人結盟,只是希望叔叔見他遇到危險,看在我和蘇巖關係上,能出手幫他。”
要是平時,我不贊同他這話,慕白跟我原本就是死對頭,到了玄界才成了一根繩上的螞蚱,但現在我卻幫他說話,懇求父親。
“你不要太擔心,能夠自己去到異界的人,沒有那麼容易死。你說的我也會記在心上!”父親的回答比較官方,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慕白聽出來,沒有在求,因爲我們都明白,父親的前一句是真話,能夠達異界,沒有兩把刷子根本不敢做。
媳婦姐姐丟了血刃,被父親責備後小臉蛋一直是紅的,期間也一句話不說。
我以爲師父會去很長時間,但交談不過五分鐘,天際突然裂開,韓無期走了出來,竟是破開虛空來回。
只是他肩上染血,受了點傷,可見媳婦姐姐用血刃鎮住的東西,實力還要過世界之眼裡的生物。
韓無期落下,父親拿過血刃仔細檢查,好幾秒後才鬆了口氣。媳婦姐姐見狀,小嘴噘了噘,跟着偷偷吐氣,估計見血刃沒事也是心安了。
東子跟二叔一直在交談,不知道二叔有沒有告訴他姑姑的身份。但見到血刃拿回來,二叔也拿着血棍過來。兩件東西觸碰,血刃上飛出十個蘇衛,血棍上的符紋隨即亮了起來,封印解開後飛出十頭異獸。
父親眼裡有些悲傷,畢竟蘇衛的封印是用爺爺的生命做帶價打開的,他應該知道。
二叔和父親再次細細檢查血刃和血棍,最後歸還我和東子,囑咐道:“不論如何都不能丟,聽見沒?”
我沒搭話,倒是媳婦姐姐很自覺的點頭,父親這才放心。我見二叔抱起姑姑,四人站到一起,出了師父目光如劍,看不出任何感情。只有父親和二叔眼裡流露出不捨。
但韓無期劍指立起,準備破空,跟以往一樣,他們只能短暫停留。
然而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媳婦姐姐頭頂突然雷鳴不斷,虛空再次打開,她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飄了起來。
我嚇得抱住她的腳往下拽,東子、南鬥、冷炎和赤月也過來幫忙,但毫無作用,根本拉不住。師父凝聚的一劍沒有破空,回手就對着媳婦姐姐頭頂橫掃,劍氣鋪天蓋地,斬斷虛空和媳婦姐姐之間的聯繫。
落地後的媳婦姐姐白裙變紅,但頭上再無鳳冠,只是眉心有一點漂亮的美人痣。她仰頭遙望虛空,眉頭微皺道:“有人想把我抓上去!”
父親他們三人圍了過來,不多時裂縫中再次傳出吸力,父親和二叔快打出名符,遮蓋整片虛空。
媳婦姐姐臉色越來越凝重,輕聲說:“封印我,否則你們離開,他會在出手!”
我心裡駭然,不知道誰要抓走媳婦姐姐。
但父親揮手,讓我們全部推開,我過去攙扶女巫婆婆,東子抱起受傷的龍族強者,剩下的二十多人相互攙扶着快逃離。
到現在我才現,除了兩大神族有年前一輩參與,其餘的幾乎沒有年輕一輩的翹楚參與,他們都在刻意的保留實力。
我們退開後,虛空的名符突然炸裂,裡面伸出一隻金色大手,想要把媳婦姐姐抓進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