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唐總不是應該去問你家太太,爲什麼她執意要我當伴娘呢?”
“程靈,十三年前......”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那個地方?
盯着程靈如秋水般的眼眸,他頓時說不出話來,現在問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呢?
隨後轉移話題,“你還跟着席時澈?勸你早點離開,千萬不要當真,席時澈這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你們不會有可能的。”
唐雨澤也不知怎麼的,自從經歷了上次電梯的事情,每次跟程靈呆在一起,他很自然就會想起十三年前,所以對待程靈的態度也溫和了不少。
席時澈這人,高深莫測,就連他調查那麼久,都查不出席時澈的背景,可想而知,那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以程靈的脾性,若是當真,肯定會受到傷害。
程靈與自己在一起的那五年,可算是掏心掏肺地對他。
程靈後退幾步,好讓自己與唐雨澤之間保持安全的距離,與一切都不知道的唐雨澤相比,程靈知道得更多,而且,有沒有可能,不是別人說了算的。
只是這些話,她也沒打算跟唐雨澤說。
“吉時了,新郎官還不到場,新娘可是會瘋的,快點去吧!”
好戲快要上演呢!
程靈笑嘻嘻地提醒着,然而程靈這反應,唐雨澤眯着雙眼,似乎要看穿她的真實想法,看到程靈的確沒有什麼別的意思,這才失望的略嘆口氣。
“唐總,你在哪裡呢?”
“啊澤?”
“範範,要不你先出去,唐總讓我來找。”
“不,我也要找。”
範青青不找到唐雨澤,她的心就不安。
剛纔在化妝室,唐雨澤看程靈的眼神,使她的心非常的不安。
她絲毫理會不了什麼吉時,現在,只想找到唐雨澤。
“啊,唐總在那!”
張一帆往便上指了指,範青青側頭看去,見到唐雨澤挺拔的背影,她臉上掛着喜悅的笑容,可當看到被唐雨澤擋住的程靈,她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
爲什麼唐雨澤會跟程靈在
一起?
吉時都過了,他卻還在那裡跟程靈聊天?
範青青狠狠地咬着牙關,等待片刻,直到心中的憤怒消退,她才走過去。
“啊澤,原來你們在這裡,吉時到了,我們出去吧!”
“靈靈,你也跟着出來吧,姐妹們在外面等着你呢。”
範青青沒有問過一句話,只是牽着唐雨澤的手離開。
*
婚禮現場佈置非常華麗高貴典雅,給人一種時代與古典的融合。
露天的婚禮現場,賓客到場得差不多,主人家大唐總也差不多準備進去。
他跟站在身邊的小妻子低聲說了幾句,便準備轉身,然而餘角瞥向遠處一道清俊的身影。
他頓住片刻,有點懷疑自己眼花,衝妻子問了一句,“我好像有點眼花,你看看,來的人是誰?”
他指了指前方正信步走過來的身影,林莉臉上掛着虛假的笑意,今天是她那個便宜兒子的婚禮,她能高興得哪裡去。
說起唐雨澤,她內中就無比的幽怨,那個處處與她作對的賤/人,明明說好不回唐氏,卻霸佔着股權不肯放手,還有獨自創立銳日集團。
害得她的兒子,被他壓着,頭都擡不起。
心裡非常不滿的林莉乖巧地順着唐博日的手看去,一開始,她還看不清,待對方走近,她撲着幾層粉的臉佈滿震驚,與唐博日做出同樣的舉動,連連揉着眼睛。
“席,席少?”
林莉聲音帶着點難以置信的抖音,等人走到她面前,她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
與她想法相同,只是唐博日反應更快,他連忙上前,伸手打算與席時澈握手,“席少大駕光臨,真的是唐某的福氣。”
他只是想着碰運氣地給席時澈發邀請函,可沒想到他會來。
席時澈向來很少出席這樣的宴會,除非是重要的客戶,不然,他幾乎是絕跡在各種宴會現場。
這次能夠請到席時澈,他的面子可是槓槓的。
臉上掛着討好的笑容,伸出的手等了許久,都沒見席時澈握上去,此時,他纔想起,席時澈有輕微潔
癖,不喜與別人碰觸。
他連忙收回手,臉上討好的笑容更深,魚尾紋快要夾死蒼蠅。
一旁正在做登記的小助理,來回地掃視自家老闆的表情,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登記本,不知要不要開口問。
參加宴會的人全都帶邀請函,然後做好登記,這是整個圈子的基本流程,大家都清楚,所以流程不用多說。
只是,眼前那位尊貴的男人,貌似沒有出現過這樣的宴會,很大可能不知道要走這個流程。
不過,看老闆這個樣子,不管對方做什麼都不會介意的,所以,他合上登記本,收拾着桌面上的東西。
“是不是要登記?”
華麗而低沉的優雅聲線,小助理擺弄東西的手怔住,連忙擡起頭,對上一雙烏黑幽深,能夠洞悉人心的眼眸。
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最後還是席少身後的保鏢咳嗽兩聲,把他從震驚帶回到現實。
“是,是的。”
他結巴地應道,從沒想過在有生之年,能夠跟這種大人物說話,小助理很是惶恐。
他連忙把登記本拿出來,很自然地問了一句,“邀請函呢?”
想起席少兩手空空地來,而他身後的保鏢也沒有掏出邀請函的趨勢,心中大叫不好,等下惹的席少不開心就糟糕了。
“不,不用......”邀請函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席時澈的話給打斷。
“沒邀請函。”
“我是家眷!”
啥?
小助理瞪着眼睛,他很想掏掏耳朵,剛纔席少說什麼了?他好像有幻聽了。
可是,怎麼看他家老闆和老闆娘也跟他一樣吃屎般驚訝的表情呢?
“在這裡簽名就可以了吧?”
小助理腦袋一片空白,心裡一直在揣測自己剛纔是不是聽錯了,頭不自覺地點了點。
“剛,剛纔我沒有聽錯吧?席少說,他是家眷?”
林莉拉了拉唐博日,小聲地問了幾句。
唐博日看着那徑直走進婚禮現場的挺拔背影,“我,我好像也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