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寂靜的大廳只點亮一盞燈光,程靈這時才發現,大廳空蕩得嚇人。
她打開電視,電視播放的是近期很火爆的一個綜藝節目,以搞怪爆笑爲主,很受各個年齡段的歡迎。
程靈看了一下,沉重的心沒有感到半點放鬆和喜悅,靈動的眼眸時不時看向懸掛的時鐘,最後落在緊閉的大門上。
凌晨兩點,他還沒有回來。
她的目光定在電視屏幕上,而大腦卻不停地回播着白天的事情。
想起他那雙諱莫如深的黑眸,像蟄伏在黑暗之中的野獸,程靈感到窒息和恐懼。
在漫長的等待中,程靈的眼皮子也越發的重,漸漸的,不知不覺睡在沙發上。
她睡得很不安穩,特別是被人不停搖晃,她好看的柳眉蹙起,揉了揉惺忪的眼眸,“別吵,困。”
她纔剛剛睡下,沒有海嘯地震這些事情,就不要打擾她睡覺了好不好,跪求。
老管家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搖醒她,他遲疑片刻,決定把決定權給程靈。
“少爺他回來了。”
“什麼,席時澈回來了?”
程靈猛然跳了起來,大腦瞬間清醒過來,她急忙忙地追問,“在哪裡?他在哪裡?”
老管家看着那個之前怎麼喚都喚不醒的程靈,在聽到席時澈的名字時,竟然動作那麼的迅速。
“少爺在門外,不過出了點狀況。”
老管家看向程靈的眼神透着點擔憂,雖然這些場面他見慣了不覺得有什麼,可若是給太太看到,肯定會影響兩人之間的感情的。
他不想讓程靈不開心,至今他對程靈還是挺滿意的。
程靈沒有聽出老管家的玄外之意,她快速飛奔出去。
當她跑到鐵門大閘處,看到的就是那糾纏不清的畫面。
“席少,你怎麼那麼久都不找我,我很想你。”
說話的正是一個長得非常精緻漂亮的女人,她個子不高,小小的蘿莉,一下子就使人萌生保護的慾望。
她一雙明媚的眼眸波光粼粼,看着席時澈的眼神充滿了渴求的意味。
她不敢碰觸席時澈,只是一直跟在他的身邊,
溫柔地凝望着他。
席時澈解開緊扣的衣釦,露出完美優雅的鎖骨,他側眸看向大門處飛奔出來的程靈,黑眸收緊,通過柔和的晨曦,她能看到席時澈如同黑曜石一般的冷眸,像蟄伏在黑暗中的精光。
他定定地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懵鬆的眼睛,凌亂的髮絲,一身還沒有來得及換掉的保守睡衣,深邃如同漩渦的冷眸動了動,徑直快步走向程靈,低啞冰冷的聲音在程靈耳畔響起,“處理乾淨。”
“啊?”
席時澈冷眸把她緊緊地鎖住,“你的身份不就是要幫我處理這些事情?”
他的話使程靈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原來這就是他娶她的目的,替他處理那些不想再玩的女人。
還真是一項殊榮呢!
席時澈從程靈身邊擦身而過,他身上混着多種不同的女人香水味,嗆得她很想捂住鼻子,白色的衣領印上淡淡的女人脣印,吸引她全部的注意力。
那女人見席時澈一句話都沒跟她說,便不死心地想要跟進去,倏然,一雙白嫩的小手攔在她的跟前。
“我不想讓保鏢出手,所以,請自重。”
那個女人惡狠狠地盯着攔住她的程靈,在她看來,程靈就是忌憚她,害怕自己與她爭奪席時澈的視線。
她把程靈打量一番,譏諷地說道,“就你這樣,有攔住我的資格?相信過不了幾天,席少就會像拋棄垃圾一般拋棄你。”
程靈星眸冷了下來,如同冰封了一般的凜冽,語氣篤定,“那就等我被拋棄那一天,現在,這是我的地盤。”
“你。”
女人眼中跳躍這灼熱的火焰,像瘋魔一般,熊熊燃起,她一把鉗住程靈的手,陰陽怪地說道,“要不要我把這裡變成你的墳墓?”
女人下手的力度好大,程靈昨天被割傷的手臂,再次受到十級傷害,傷口破裂,鮮血遽然流了出來。
程靈正想擺脫女人的束縛,倏然,身後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一雙大手按在女人的手腕上,咯噔一聲,手腕被拗斷的聲音,女人吃痛地收回了手,程靈一個站不穩,身子往身後退,掉進一個熾熱的懷中。
她能感受到男人獨特的溫度
和氣息,那夾雜這菸草和香水味,使她猛然站直身子,與他隔開一段距離。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這嫌棄的語氣,程靈暗咬着牙關,小手按住滲出血液的手臂,垂眸道,“抱歉。”
席家的保鏢很快就出來處理,那女人哭着喊着向席時澈求愛,席時澈卻沒有半點的反應,愛上這樣冰冷無情的男人,真夠可憐的。
幸好她的心,早就已經冰封,再也不會對任何人動情。
程靈跟着席時澈走進大廳,老管家拿着一個精緻的小碟子,向席時澈走來,碟子上面的蛋糕是那麼的熟悉,正是她昨晚特意爲席時澈做的。
“少爺,這是太太昨天爲你做的蛋糕,要不要嚐嚐?”
老管家也不知道席時澈與程靈之間發生什麼事,只是看在程靈爲席時澈的這份心意,便決定幫她一把。
席時澈停住腳步,冰冷的眸子看了一眼面前精緻漂亮的蛋糕,深邃如同漩渦的冷眸微動,眼神晦暗不明。
“權管家,隔夜的東西該怎麼處理,你很清楚。”
話畢,便頭也不回地回到房間。
臥室早就換上那張程靈挑選的大牀,深藍色的牀單上沒有任何睡覺過的痕跡,他解開釦子,露出結實精壯的胸膛,優美的腹部線條,足夠讓女人窒息和沉淪。
幽暗的冷眸半眯着,帶着蟄伏中的危險。
那個女人,受傷了也從不在他面前示弱,可是到唐雨澤跟前,就乖巧如貓。
他席時澈從來就沒有遇到這種差別對待,只有她,敢這樣羞辱他。
席時澈厭惡身上這濃濃的香水味,若不是昨晚談的案子恰好他感興趣,他才懶得應酬。
洗浴過後渾身清爽的席時澈走下樓,沒有程靈的身影,只見老管家喚來傭人,準備把蛋糕處理乾淨。
“拿過來。”
傭人端着蛋糕,卻倏然聽見席時澈這莫名其妙的話,他遲疑地看向老管家,老管家接過碟子,放在席時澈跟前。
“她人呢?”
“醫院那邊好像有事,太太過去了。”
老管家退出大廳,回頭之際,只見那精緻的蛋糕被動了幾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