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沒有移開視線,只是,目光不再那麼尖銳和警惕。
她有種感覺,男人喜歡的就是她眼底的那抹警惕和尖銳。
“生氣了?”
sampson笑了笑,一雙詭異的碧眸神秘兮兮的,“那我送你一件見面禮!”
程靈一直一言不發,不管他後來說了什麼,她平靜的眼眸都沒有一絲波動,跟程昊一模一樣。
程靈聽到sampson的話後,心微微一動,與青年短暫的交手,程靈已經感受到青年跟正常人好像有點不一樣。
這種人,可以說是天才,或者是病態。
男人說的見面禮,程靈總覺得帶着惡意,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很快,就有幾位穿着白色衣服,跟醫院護士制服很像的男人推着輪椅進來,兩個男人面無表情地機械式地把程靈擡起,按在輪椅上。
此時,程靈纔看清楚她所在的地方,那是一個非常狹窄的小空間,裡面只有一張牀,和簡陋的洗手間,別的任何東西都沒有,就連窗戶,也沒有,她根本辨別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男人把她放在輪椅上,然後推着她走向大門,大門是數字鎖,他們轉身恭敬地問道,“先生,是否需要戴上眼罩?”
等下按數字,還有接下來走去另一個地方,如果不給程靈戴眼罩,風險會很大。
程靈在聽到先生這個詞後,她心裡豎起了戒備。
雖然在英倫,男人都稱呼爲先生,可程靈總覺得,他們叫的這聲先生,是不同的。
她一直在找的,幕後的那人,也叫先生。
程靈心裡浮現起疑慮。
“不需要!”
聽到這三個字,程靈心裡更是驚訝,只是,她把所有的表情都收斂起來。
他到底是對自己有信心,還是太過看小她,或者是,在她身上,做了什麼讓他充滿信心的事?
程靈覺得,她現在渾身無力,整個人像泥巴一樣癱着,也許就是男人所依仗的。
不知道青年對自己做了什麼,她吸入的那些東西,不知道對寶寶有沒有傷害。
程靈內心非常焦急,可她更清楚,青年的目光,一直定在自己的臉上,好像在進行某種特殊的研究。
青年的話,兩個男人只需要遵守,他們快速按下數字,程靈也坦蕩蕩地盯着看。
不知何時,青年湊在耳畔,輕輕地問道,“記住沒有?”
“需要他們再按一次?”
程靈依然不說話,她的表現太過乖巧,哪裡像被綁架過來的,正常人,至少會問一句,“你想怎麼樣,怎樣才放過我?”
或者是交代自己的身份,威逼利誘。
可程靈什麼都沒有,她連一句話都沒有說。
可她越是這樣,sampson就越發的感興趣。
她這幅平靜的臉,不知道,等下是否依然平靜呢?
他很想看看,這幅平靜的臉,崩潰的樣子,那得多迷人!
“希望你的倔強,能夠堅持到最後。”
sampson陰冷的聲音在耳邊迴響,程靈覺得脖子涼涼的,好像滑溜溜的毒蛇圈在脖子上,那種感覺,讓人瑟縮想要逃跑。
sampson隱隱地笑了笑,然後,那兩個男人,一直推着輪椅把她推過去,另一個緊跟在一邊,提防着程靈。
出了房子,入眼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這個地方,就像以前戰爭時期關囚犯的地牢,被推着一直往前走,走過的地方,都有好多扇門,
走廊燈光熾亮,程靈看着底下拉長的身影,隱隱的有種窒息感,那些掉漆的大門,也帶着詭異的死亡氣息。
程靈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然而當她停在一道比剛纔見到的那些鐵門還要大的門前,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濃烈,這個大門與她所在房間的門不同,它需要sampson親自用瞳孔對焦還有指模才能打開。
咔嚓一聲,sampson扭頭陰測測地衝程靈笑了笑,“歡迎來到我的娛樂基地!”
大門正式打開,裡面一片陰暗,當大門開到一定程度,裡面的燈光瞬間亮起。
“嗚嗚嗚......”
裡面的人正發出求助的聲音。
程靈看了進去,當看清楚裡面發出求助聲響的兩人的臉時,程靈怔住了,眼底一片震驚。
裡面一個男人,一個小孩。
男人,她不認識。
可這個小女孩,正是出詭計把程靈弄暈的
那個。
難道他們不是他的人?
不然,青年怎麼會把他們綁住呢?
程靈還在深思,她已經被人推了進去。
“先生,我們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去做,請放過我們吧!”
“先生,求求你!”
“先生,是不是我們做錯了什麼?”
不知何時,被綁着的兩人已經鬆開嘴裡的束縛,不停地求饒。
小女孩年紀小小,可說出的話卻跟個老大人一樣,非常有邏輯。
他們分明就是青年的人,爲什麼青年要把他們綁住?
沒有完成任務?
不會,她人都已經在這。
那到底是什麼?
程靈突然想到sampson剛纔說的,給她送一份見面禮。
難道他們就是sampson的見面禮?
“如果不是他們,你也不會被綁到這裡,恨不恨他們?”
“想不想發泄一下?”
那兩人聽到sampson的話後,臉色頓時死白,眼裡一片死寂。
“不要,先生,不要。”
程靈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突然一雙手從身後伸出,把一件不知什麼的東西蓋在她的眼睛附近。
這東西很奇怪,涼涼的,只有眼睛的部位是空出來的。
而且,動彈不得,脖子,眼皮,全都動彈不得。
sampson稍稍彎下腰,貼在程靈的耳邊,說話的語氣輕柔得如同春風吹過,“接下來,很好玩的!”
他的聲音非常的雀躍,然而那兩人求饒的聲音越發的大,到最後,一臉絕望。
好像,他們已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那兩個男人不知何時,拿着一把刀子,熾亮的白光下,刀子泛着金屬的光澤。
刀子擱在小女孩的臉上,尖銳的刀尖擱在她額頭的髮際上,嘖的一聲,一道順着髮際邊緣的弧度割下的刀痕,鮮血瞬間涌了上來,小女孩精緻的臉上,滿滿都是血。
然而,這並沒有停止,而是一個開始。
男人用刀尖在剛纔割下的位置上,刺了進去,再挑出來,把小女孩的一層皮也弄了點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