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爲什麼會知道?”
程靈自問自己做的已經很好,唯恐席時澈發現,就連一些細微的表情都有顧及到,他不可能察覺到問題纔對。
“有那麼傷心?”
席時澈見她眼睛腫得像核桃一樣,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沾着細小的淚珠,小鼻子紅得像粒櫻桃,委屈而幽怨的小眼神,就像被主人戲弄而撒嬌的馴鹿。
修長有力的指尖捲走眼簾上的淚珠,動作輕柔纏/綿。
“你說呢,還在說風涼話!”
想起剛纔醫生說過的話,程靈還心有餘悸,平復不下來,她想象不到,如果進來看到的是失去心跳和呼吸的他,她會怎麼樣!
也許會瘋了吧!
一想到這個,那股還沒來得及消退的悲傷便充斥全身,體內的細胞還在叫囂着憂傷。
程靈不自覺地用力掐着席時澈的手臂,只有這樣,她才安心。
“我不知道,我要聽你說!”
“之前說狠話的時候夫人不是很牙尖嘴利的,怎麼現在倒是不說話了?嗯?”
隱隱之中,程靈能夠感受到席時澈隱藏的慍怒!
經歷了剛纔的事情,程靈也不打算再隱瞞,反正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她不想再有這種嘗試。
她要讓席時澈知道,這種懲罰,有多麼的不人道。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靈動的眼眸擡起,對着席時澈那雙如黑洞般幽深的瞳孔,她抓起他的手,把它放在心臟的位置,好讓她感受到心臟不正常的跳動。
“很傷心,毀天滅地一般的憂傷,呼吸不了,這裡,感覺也停止了跳動!”
“如果,你不在,也許,我會瘋的!”
掌心碰觸的地方,溫熱,還有輕微的起伏,它能夠感受到那瘋狂跳動的節奏。
她的話,稍微讓席時澈眼底隱藏的寒意消退一些。
“我不想傷害你,更不想讓你受到傷害,sampson那個瘋子,要把我身邊所有珍視的人都殺掉,我已經沒有了哥哥,不能再沒有
你的,我寧願痛的人是我,也不想是你!”
“我知道你會笑我傻,你席時澈無所不能,哪需要怕他,可是,當我看着你因爲我而陷入危險,差點連命都搭上去,我就不能坐視不理,只要有一點點機會,我都想守護你!”
“我不是真的要離婚,只是打算處理這件事後,再跟你解釋的,誰知道,你完全不跟套路走,不管我怎麼刺激你,都不肯離婚,最後,還要設個局讓我踩。席先生,你太壞了!”
說着說着,眼淚就像不要錢似的瘋狂掉下來。
也許她是想得不夠多,也許她的做法在他眼裡是多餘的,可她只是不想他受傷,只要有可能讓他撇清,她都樂意嘗試。
只是,那份心思而已!
輕輕的,暖暖的觸感印在冰涼的臉頰上,細細碎碎的吻接踵而來,見席時澈溫柔地吻着她的淚,程靈卻哭得越發的厲害。
好像要把這段時間的委屈,傷心,和難過全都發泄出來。
她就像個吹大快要炸開的氣球,哭完之後,程靈覺得,心情也好多了。
臉上的吻卻沒有停止下來,細細地吻到她的眼睛,一直往下,直到粉嫩的脣瓣。
靈動的舌尖在描繪着她美好的脣形,細細地撬開她貝齒,如靈蛇一邊滑溜地伸進去,動作快速,極具掠奪性,帶着懲罰的意味,吻得很兇猛。
不知吻了多久,直到她已經不行,整個人靠在他的懷裡。
席時澈這才鬆開她,脣湊在程靈的耳邊,聲音不大,壓迫性卻極強,“再提離婚,我讓你永遠下不了牀!”
這威脅震懾力極強,程靈雖然想要出言反駁,卻被吻得失去力氣,只能靠在席時澈身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他緊緊地摟着她,像要把她融入血液之中。
脣瓣輕輕地吻在她柔軟的髮絲上,本來,他是要好好懲罰她的。
誰讓她竟然敢提離婚,那是不管在任何情況之下,席時澈都不允許出現的字眼。
不管是任何原因,都不能提。
只是,見她這段時間受到不少折騰,從進門到現在,身體還在顫
抖。
他就不忍心!
就因爲他的不忍心,她總是踩着鼻子上臉。
每次說着要好好教育一番,最後,也都是不了了知。
連懲罰都不捨得,更不要說見她擔驚受怕。
“不用擔心,很快,就能抓到sampson!”
聽到席時澈這話,本來滿臉通紅裝死的程靈激動得擡起頭,“這麼說?你是不是已經有什麼線索?”
想到席時澈連自己離婚的動機都想到,也許,他已經找到什麼線索,想到辦法。
“是,又怎麼樣?”
烏黑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略有深意。
都什麼時候了,他還要故作神秘?
程靈體內的好奇因子一直在咬着她的心,她連忙追問,“席先生,別神神秘秘的好嗎,快點說,到底是怎樣的,想到什麼辦法了?”
席時澈挑眉輕笑,“夫人這是求人的態度?別忘記,之前有人可是要離婚的!”
程靈怔住片刻,席先生記仇,不吃虧,還真是永遠都不會變。
這次提了離婚,看來以後,翻身做主人是沒有可能的事了。
程靈明白他的意思,一把摟住席時澈的脖子,狠狠地吻了上去。
“這樣行了吧,到底有什麼新發現,快點告訴我!”
她要手刃sampson這個瘋子。
席時澈搖搖頭,“我可沒說讓夫人親,夫人這是佔我便宜,我更虧。”
“席時澈!你耍我玩!”
席時澈的意思分明就是讓自己親他,便宜他佔了,現在卻說自己佔他的便宜?
sampson的情況,她很想知道,之前他在暗,他們總是被動,可剛纔看席時澈的表情,好像已經想到反客爲主的方法。
可是,席先生就是不肯說,還在計較她提離婚的事情。
程靈狠狠地撲過去,把席時澈壓在底下,“說不說,再不說,我要逼供了!”
小手擱在席時澈的肚子上,程靈的重量說重不重,可一點都不輕,壓在席時澈的身上,他悶哼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