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給赫廉勳試穿的衣服宋悅心並沒有讓他帶回去,而是自己小心翼翼的裝起來提走。
回到家,宋悅心把君耀宸的衣服展開擺在牀上,將手錶握在掌中,君耀宸被劫持的時候戴的是她送的那塊表,不知那塊表會不會代替她陪在他的身邊。
日復一日的思念就像洪水肆掠,將她淹沒,見不到他的人,只能看着照片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語:“耀宸,你還好嗎?”
是否也如我思念你一般思念着我,我和孩子都很好,只是很想念你,你不在身邊的日子我度日如年,實在太痛苦,你沒有看着果果豆豆出生,這一次,一定要看着我們的孩子出生,我等你回家。
“咚咚咚……”宋悅心聽到踢門聲便知道是果果豆豆回來了,連忙擦乾眼淚下樓去開門,這段時間都是楊珊瓊在接送他們,晚上吃完飯再帶果果豆豆出去玩,宋悅心的工作只是哄他們睡覺,有媽媽幫忙,她輕鬆多了。
懷孕加之工作繁忙的關係,宋悅心總是感覺很疲憊,坐在沙發上看孩子們玩耍,沒力氣陪他們玩。
楊珊瓊走在後面進了門,和果果豆豆耳語了一陣,然後把一個帶播放功能的錄音機放茶几上,打開音樂就去做飯。
聽到音樂聲,果果豆豆笑嘻嘻的站在了宋悅心的面前,然後開始跟着節拍跳廣場舞,一邊有模有樣的跳舞一邊對宋悅心說:“媽媽,外婆說你看到我們跳舞就會高興,你看我們跳得好不好?”
“跳得好,真好!”果果豆豆跳老太太最喜歡的廣場舞跳得很認真,宋悅心笑得合不攏嘴,實在太滑稽了,沒想到果果豆豆還有搞笑的天賦,君耀宸被劫持之後她很久沒這樣開懷大笑過了。
得了宋悅心的誇獎,兩個小傢伙跳得更加賣力,想讓她更高興。
跳完一曲果果豆豆還要跳,宋悅心看他們已經滿頭大汗,便讓他們歇會兒。
兩個小傢伙坐到宋悅心的身邊,埋頭把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
果果一臉天真的說:“媽媽,妹妹在睡覺嗎?”
“是啊,妹妹還在睡覺。”宋悅心摸着兩個孩子的頭,溫柔的回答。
豆豆衝着宋悅心的肚子大聲的喊:“妹妹,快起來和哥哥一起玩。”
“噓,小聲點。”宋悅心手指壓着嘴脣,說:“妹妹現在還太小了,不能和你們一起玩兒,她要多睡覺才能快快長大,長大以後就能陪你們玩了,你們是哥哥,要保護妹妹,照顧妹妹,知道嗎?”
“知道,我們最喜歡妹妹了。”果果摸着宋悅心的肚子,好奇的問:“媽媽,你吃東西的時候米飯菜菜會不會掉在妹妹的臉上。”
果果的問題讓宋悅心啞然失笑:“哈哈,當然不會,媽媽吃進嘴裡的東西通過消化成爲營養素,再由血液傳遞給妹妹,妹妹還很小哦,不能直接吃東西,等她出生以後也只能吃奶,長大些才能開始吃東西。”
“哦,原來是這樣。”果果恍然大悟,突然想起了什麼,睜大眼睛興奮的對宋悅心說:“我們回來的時候在小區門口看到爸爸了,爸爸是不是什麼時候回家?”
一聽這話,宋悅心又驚又喜,抓着果果的肩情緒有些失控:“你們和爸爸說話了嗎,爲什麼他沒有和你們一起回來?”
“我們和奶奶過馬路的時候看到爸爸在開車,從我們面前開過去了,我們喊他也沒理我們。”豆豆抱着宋悅心的手臂,難過的說:“爸爸是不是不要我們了,我們很乖很聽話,爲什麼不要我們?”
“是什麼顏色的車?”宋悅心驀地站了起來,理智告訴她,要冷靜,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也許是孩子們又認錯了人。
果果想了想,和豆豆異口同聲的說:“白色的車。”
“白色……”宋悅心快速上樓去拿手機,然後給赫廉勳打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便開門見山的問:“你剛纔有沒有開白色的車從陽光小鎮門口經過。”
“有啊!”赫廉勳不解的問:“怎麼了?”
“沒怎麼,隨便問問,沒事了。”宋悅心正要掛斷電話,聽到赫廉勳笑着說:“是不是你的孩子又把我認成他們的爸爸了?”
宋悅心沒有回答赫廉勳的問題,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後頹然的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的看着果果豆豆趴在地上玩各種跑車玩具。
失望之餘,她暗笑自己傻,如果君耀宸真的回來了怎麼可能不給她打電話,別說回來,就是重獲自由也一定會想辦法聯繫她。
楊珊瓊做了宋悅心最喜歡吃的菜,她總是吃完一碗飯就去吐,吐完之後又繼續吃,害喜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她整個人蔫噠噠的,在公司她必須打起精神應對各種問題,但在家裡,整個人就鬆懈了下來,連拿筷子也是有氣無力。
“喝點兒酸蘿蔔老鴨湯,喝了再吃飯不容易反胃。”看宋悅心這段時間瘦了一圈,楊珊瓊心疼的給她盛湯夾菜,一心想把她養胖,養壯。
“謝謝媽。”剛剛纔去洗手間吐得天昏地暗回到座位,宋悅心長吁了一口氣,端起老鴨湯有一口又一口的喝,喝完之後胃裡舒服多了,終於吃完一碗飯,沒再吐。
“待會兒我帶果果豆豆出去玩,你在家好好休息。”楊珊瓊說的去玩就是到附近的廣場跳廣場舞,讓果果豆豆也跟着跳,以免他們到處跑。
“嗯。”宋悅心眼皮直打架,放下筷子便上了樓,明明很疲憊很想睡覺,可是閉上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不管是閉眼還是睜眼,君耀宸都在她的面前縈繞,揮之不去。
宋悅心嘆了口氣,翻身按亮手機看時間,躺在牀上快一個小時了,越躺越沒有睡意,赫廉勳突然打電話來,讓宋悅心更是睡意全無。
“喂?”她的聲音很輕,飄渺不可捉摸。
赫廉勳正坐在沙發上,吃着完全沒有脂肪的蔬菜沙拉和宋悅心通電話:“今天你拿給我試穿的衣服我感覺肩膀那裡比較緊,有沒有稍微大一點兒的衣服?”
“沒有。”君耀宸的衣服全是高級定製,這麼多年他的身型保持得很好,衣服的尺碼都一樣。
“要不重新買兩件,我不想把那衣服崩壞。”
赫廉勳的話說到了宋悅心的心坎兒上,回來之後她就在想把君耀宸的衣服拿給赫廉勳穿確實不太合適,若是君耀宸知道說不定會生氣。
“好,你找一傢俬人訂製,衣服的錢我們報銷。”
演戲自然也需要戲服。
她絕對不是吝嗇的老闆。
赫廉勳說:“我擔心我挑的衣服款式你不滿意,要不我們一起去。”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沒人比她更清楚君耀宸的衣着品味,細節決定成敗,這事也馬虎不得。
“正好今晚我有空,我知道一傢俬人訂製衣服做得不錯,你是不是住在陽光小鎮,二十分鐘以後我在小區門口等你。”不等宋悅心說話,赫廉勳便掛斷了電話。
說風就是雨,這點兒赫廉勳和君耀宸比較像,都是行動派。
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做點兒正事。
宋悅心掀開被子下牀,穿戴整齊之後洗了把臉纔出門,走到小區門口剛好二十分鐘,赫廉勳駕車已經等在那裡了。
成名之前,赫廉勳只是健身房裡的普通健身教練,由於長期的器械鍛鍊讓他的肌肉特別緊實粗壯,尤其是肩膀和後背,所以他穿君耀宸的衣服纔會覺得緊。
坐上赫廉勳的車,宋悅心聞到淡淡的薄荷香,很清爽的味道,倒是符合赫廉勳的乾淨氣質,他看上去很陽光,很開朗,是個比較容易相處的人。
去私人訂製服裝店的路上,赫廉勳時不時的和宋悅心說幾句話,她表現得很冷淡,總是隻回答一兩個字。
當赫廉勳問道:“你老公去哪裡了?”
宋悅心秀眉一蹙,冷聲警告:“別忘了我們簽署的合約,不聞不問,保守秘密!”
“我還以爲你語言障礙了,原來沒有!”赫廉勳脣角微揚,笑着說:“別整天愁眉苦臉,凡事都會有解決的辦法。”
“嗯。”宋悅心不想和他多說話,更不想看他的臉,眼睛盯着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樹木,刻意忽略赫廉勳的存在。
從來是被女人包圍的赫廉勳終於體會到被忽視的感覺,心裡非常不爽,他撇撇嘴,不再自討沒趣兒。
很快到達赫廉勳所說的私人訂製服裝店,店主是他以前在健身房工作時的客戶,雖然已年過四十,但身材保持得非常好,活力四射不輸年輕人。
看到和赫廉勳在一起的宋悅心,服裝店店主將她打量一番笑問:“這是你女朋友?”
“只是朋友,她幫我挑下衣服準備出席活動。”赫廉勳熟門熟路,走進裝修豪華的服裝店,拿起一件棗紅色的休閒西裝問宋悅心:“這件怎麼樣?”
雖然赫廉勳和君耀宸長得很像,但品味卻完全不一樣,他看上的衣服要君耀宸來看的話絕對會說低俗。
棗紅色的西裝去走秀還不錯,出席董事會就顯得太不正式了,宋悅心搖了搖頭,將服裝店裡的成衣全部看過去之後拿起一件銀灰色的正統西服,讓赫廉勳去試試看效果。
店鋪雖然不大,但衣服做工精細,不比君耀宸在意大利訂的衣服差。
“你是小赫的經紀人?”赫廉勳進更衣室試衣服,服裝店店主給宋悅心送上美味可口的手工奶茶,並於她攀談起來。
宋悅心接過奶茶,禮貌性的勾脣:“不是。”
“冒昧了,第一次看到小赫帶着女孩子,所以很好奇你的身份。”服裝店店主披着克什米爾羊絨的紫色披肩,雍容華貴的坐在宋悅心的面前,拍了拍腦門:“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裴鳳蘭,小赫叫我蘭姐,你也叫我蘭姐吧!”
“蘭姐。”宋悅心衝她點點頭,然後把奶茶送到脣邊喝了一口,又香又醇,味道很好。
見宋悅心喜歡喝自己做的奶茶,裴鳳蘭介紹道:“這奶茶是我親手熬製的,用的英國紅茶和鮮牛奶,剛熬好的時候還有厚厚的一層奶皮,我都挑出來做面膜,你看看,我皮膚是不是不錯。”
“確實不錯。”宋悅心興趣缺缺,目光緊緊盯着更衣室,漫不經心的和裴鳳蘭說話。
赫廉勳在更衣室裡喊:“蘭姐,你這衣服怎麼這麼小,差點兒沒把我勒死。”
說話間他推開了更衣室的門,只穿着長褲,上半身赤裸出現在裴鳳蘭和宋悅心的面前。
以前裴鳳蘭經常觀摩赫廉勳健身,對他的身材早已經看習慣了,但宋悅心卻不一樣,看到赫廉勳結實的肌肉,比君耀宸更加有型的身材觸電般的移開眼睛,不再看他。
“就這種款式和麪料,量身訂做一件。”宋悅心不想再看赫廉勳試衣服,背對他,心煩意亂的喝奶茶,慢慢壓下赫廉勳帶給她的視覺衝擊。
別的女人看到他這麼有型的身材不說流口水也絕對移不開眼睛,宋悅心倒好,根本不寫一看,還背對着他,赫廉勳受到的打擊不小。
裴鳳蘭給赫廉勳量尺寸的時候他緊緊盯着宋悅心瘦弱的孤單背影,眸色幽深不見底。
離開裴鳳蘭的服裝店,去停車場的路上有小孩子攔住赫廉勳,求他買花送給漂亮阿姨,赫廉勳看孩子破衣爛衫很可憐,便把她手裡剩下的五朵略有些衰敗的玫瑰花全部買下,讓她能早點兒回家。
赫廉勳笑嘻嘻的把玫瑰花送到宋悅心的面前:“幫我拿一下。”
“自己拿!”宋悅心淡淡的瞥了赫廉勳一眼,越過他徑直往前走,她並不打算坐他的車回家,乘出租一樣方便。
雖然被宋悅心漠視,赫廉勳也不生氣,跟在她的身側,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宋悅心看着自己腳下的路,沉吟了片刻纔開口:“多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吧,這種感覺似曾相似,就像夢中出現過,很奇特的感覺。”赫廉勳拍了拍頭,始終想不起究竟是什麼時候和宋悅心見過面。
他眉頭緊蹙,側頭看着宋悅心,等她答疑解惑。
“也許就是夢吧!”過去那麼多年的事她也不想再尋根溯源,不管當年幫助她的人是赫廉勳還是君耀宸,都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她只愛君耀宸,一心希望他能早日平安歸來。
赫廉勳困惑的說:“像夢但又不像夢,也許以前我們真的認識,你的名字給我熟悉的感覺,宋悅心,愉悅的心。”
聽赫廉勳唸叨自己的名字,宋悅心不耐煩的說:“以前認不認識有什麼區別,現在認識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聽出宋悅心的不耐煩,赫廉勳抿抿嘴,習慣性的揉了揉鼻子:“不想說就算了。”
她確實不想說,而且沒有心情敘舊,她心裡只有君耀宸的安危與公司的發展,她要全力以赴保護君耀宸這些年的心血,帶領集團上下走出困境。
攔了輛出租車回家,宋悅心關上車門的那一刻,她聽到赫廉勳喊:“宋悅心,我一定會想起你是誰!”
十五年風雨飄搖,想起又能怎麼樣。
宋悅心自嘲的輕笑,摸出手機看時間,君耀宸喜歡戴手錶,給宋悅心也買過情侶表,但是她對金屬過敏,無福消受,只能在手機上看時間。
當她回到家的時候,果果和豆豆已經睡着了,晚上出去玩得太累,洗了澡聽着故事機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宋悅心走進楊珊瓊的房間,輕聲說:“媽,辛苦你了。”
“沒事,趁我身體還硬朗可以幫你多照顧果果豆豆幾年。”楊珊瓊放下手中的《黃帝內經》,摘下眼鏡起身把宋悅心拉到牀邊坐下,幫她按摩肩頸,緩解痠痛,這已經成爲每天的必修課。
楊珊瓊跪在牀邊,一邊按摩一邊問:“今晚去哪裡了,怎麼不在家好好休息?”
“出去辦點事。”宋悅心閉上眼睛享受媽媽給予她的溫暖和照顧。
“你懷着孩子別讓自己太累,有些事可以交給別人就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楊珊瓊幫宋悅心按摩就知道,她肩膀的肌肉硬邦邦的,明顯就是長期伏案工作引起的肩周炎,雖然知道宋悅心聽不進去,仍然會反覆叮嚀。
每當宋悅心想到自己在溫暖舒適的家中享受母親的關愛,而君耀宸卻生死未卜她就悲從中來,轉身抱住楊珊瓊,全身不住的顫抖:“媽,我好害怕……”
“別怕,小君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楊珊瓊怎會不知宋悅心在外人勉強假裝出來的堅強,抱緊女兒,輕拍她的背,不管的安慰她。
不管長到多少歲,依然是媽媽的孩子,宋悅心趴在楊珊瓊的懷裡心情慢慢的平復下來,慢慢進入了夢鄉。
楊珊瓊擔心吵醒宋悅心,便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甘心給女兒當枕頭。
也許是母愛撫慰了宋悅心,難得一個晚上她沒有做惡夢,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看到母親保持她入睡前的姿勢坐在牀邊,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宋悅心一到公司,齊敬煊就來找她,一開口便讓她失望透頂:“那個未知電話查到了,是詐騙集團。”
雖然沒有抱太多希望,但這一刻宋悅心依然痛苦的捂着臉,自己安撫自己的情緒。
齊敬煊拍了拍宋悅心的肩:“昨晚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
“睡着了沒聽到電話響。”難得的一夜好眠,無夢到天亮,宋悅心的精神狀況得到了改善。
“能睡着就好!”齊敬煊昨晚還擔心很久,就怕她真的哭暈在廁所沒人知道,在離開宋悅心的辦公室之前,他說:“董事會上赫廉勳的發言稿我已經寫好待會兒傳給你,讓赫廉勳背熟,別出什麼茬子。”
“嗯。”
齊敬煊出去之後宋悅心拍了拍臉頰,對自己說:“fighting,fighting!”
各項準備工作做得不錯,董事會如期舉行,赫廉勳穿着宋悅心爲他挑的衣服帶着君臨天下的王者氣息出現在董事會現場,連齊敬煊也不得不承認,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衣裝耀人,金裝耀佛,赫廉勳改頭換面得不錯,髮型一變,衣着一改,身上那股子城鄉結合部的氣息全部沒有了,儼然就是集團總裁的範兒。
宋悅心和齊敬煊對視一眼,然後對站在前面的赫廉勳說:“進去吧!”
一行三人,氣勢磅礴走入會場便成爲矚目的焦點。
雖然已經翻身當了演員,但赫廉勳依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他緊張的放慢腳步,悄聲對宋悅心說:“我可不可以只轉一圈不說話。”
“不行!”宋悅心想也不想的拒絕,若是赫廉勳不上臺說話,定會引人起疑,深究起來就不好玩兒了。
“呼,死就死吧!”赫廉勳早已經把發言稿當臺詞背熟,他在禮儀小姐的帶領下走上臺,微微一笑,還真有點兒君耀宸高深莫測的氣勢。
董事會的前一天,他和宋悅心還有齊敬煊來排練過很多次,舉手投足,以及面部表情,說話的語速語調都被宋悅心糾正了無數次,終於在累死之前讓宋悅心和齊敬煊滿意。
赫廉勳當演員還是有點兒天賦,按照宋悅心的要求扮演君耀宸扮演得很成功,董事會結束也沒有引人起疑。
坐在臺下,宋悅心看着臺上的赫廉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多年前,她也這樣看着君耀宸,他就像燦爛的陽光,將她的世界照亮。
看着那麼耀眼的他,就算眼睛痛到流淚,她也不想移開視線。
不知不覺,淚水模糊了宋悅心的視線,她連忙低頭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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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雖然有君耀宸迴歸的錯覺,但宋悅心依然清楚的知道,那只是錯覺,赫廉勳只可以暫時代替君耀宸,卻不能永久。
在君耀宸回來之前她必須想一個長治久安的辦法,確保集團內部穩定,長期發展。
最好的辦法便是融資,由她信得過的人出任董事長,她絕不把君耀宸的心血拱手讓人。
董事會結束之後齊敬煊對鬆口氣的宋悅心說:“今晚是不是該開個慶功宴?”
“我不想太張揚,明天我們開會商討配股的流程,今晚回去早點兒休息。”宋悅心沉吟片刻之後說:“我打算請耀宸的爸爸融資,由他出任董事長,你看怎麼樣?”
齊敬煊連連搖頭:“不好,耀宸回來肯定不高興。”
“唉……”父子倆關係那麼僵,君耀宸已失聯五十天了,君遠平都還不知道,宋悅心也一直不敢告訴他。
在衆人的注視下,赫廉勳和宋悅心齊敬煊一起往外走,突然聽到有人喊:“赫廉勳!”
他下意識回頭,刺眼的閃光燈閃花了他的眼。
糟了!
宋悅心暗叫不好,抓住赫廉勳的手腕兒,快步往外走,齊敬煊在後面擋住那些最愛無事生非的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