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乾爽的衣服宋悅心牽着果果的手出去吃午餐,兩人跨過高高的門檻,宋悅心看到君耀宸正坐在太師椅上喝茶,他面前的八仙桌已經擺上了三菜一湯。
想起方纔君耀宸的失態,宋悅心忍不住又偷笑了一下,實在太可愛了,有那麼一點點純情的味道。
君耀宸眼角的餘光也瞄到了宋悅心,也不知是不是熱茶的霧氣薰得他的臉有些發燙,他沒有起身,直到果果朝他跑過來。
“爸爸,今晚我們在這裡睡覺嗎?”果果問了宋悅心又來問君耀宸,城市裡的孩子格外喜歡不一樣的環境,對這棟奢華的大宅充滿了好奇,用他的話說,玩捉迷藏可以有很多地方躲。
“嗯,喜歡這裡嗎?”君耀宸把果果抱起來,刻意忽略宋悅心的存在。
“喜歡!”果果使勁的點頭。
齊敬煊從廚房端着一盤炒玉米出來,故意嚇唬果果:“晚上有鬼哦!”
“齊總,別嚇着孩子!”宋悅心連忙出聲制止。
“我沒嚇唬他啊,本來就有……色鬼……”齊敬煊意有所指的瞅了君耀宸一眼,宋悅心忍不住又笑了。
君耀宸臉由紅轉綠,漫不經心的說:“我是天氣乾燥上火了!”
“是乾柴烈火上火了吧!”齊敬煊絲毫不給他面子,故意揭穿他的謊言。
“齊……敬……煊……”君耀宸眼一瞪,齊敬煊連忙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嘴,然後放下盤子一頭扎進廚房。
君耀宸能潔身自好宋悅心比誰都高興,也許他已經意識到流連花叢不是忘記某人最好的辦法,又或者是因爲果果,當了父親便開始懂得責任和擔當。
“爸爸,我怕鬼,今晚你和媽媽一起陪我睡,如果鬼來了你們就把鬼打跑。”果果被嚇到了,縮在君耀宸的懷裡求安慰。
“嗯。”君耀宸冷睨正偷笑的宋悅心,又將是一個無眠的夜晚。
宋悅心連忙收斂了笑意,轉身去天井裡看花草,以免被君耀宸的銳利眼鋒殺死。
齊敬煊和冷嫣然躲在古樸老舊的廚房裡觀察外面的情況,看到沒任何進展,失望極了。
“以後我討不到媳婦也去收養個小孩,說不定就收養到自己的孩子了。”齊敬煊玩笑道。
“你人模狗樣的怎麼會討不到媳婦?”冷嫣然藉機損他。
“姑奶奶,我可沒得罪你,說話別帶刺,我這玉樹臨風的一表人才,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人模狗樣了?”齊敬煊不滿,手拿鍋鏟作勢要打冷嫣然。
冷嫣然連連後退,笑着討饒:“別,別,別,我讀書少,用詞不當。”
“別再退了。”齊敬煊看着冷嫣然身後有一張條凳,連忙出聲提醒她,可惜晚了一步,冷嫣然的退已經撞到條凳,頓時失了平衡往後倒:“哎呀……”
齊敬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揮舞的手,順勢一帶,收入懷中。
“啊呀……”冷嫣然頭靠着齊敬煊的胸口,擡頭看着他,兩眼冒火花,以前怎麼沒發現,齊敬煊太帥了,對她的胃口,看起來味道應該不錯,哎呀呀,好想親一口!
“站好!”齊敬煊被冷嫣然花癡的眼神看得有些窘,他正要鬆手,冷嫣然皓臂一展,圈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噘着嘴就是一頓猛親。
冷嫣然的熱情讓齊敬煊很是受用,反被動爲主動,激情的迴應她。
“可以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幫忙端飯。”宋悅心看花看得很無聊,便走進廚房準備幫忙,沒想到壞了兩人的好事。
冷嫣然和齊敬煊迅速分開,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你們繼續,繼續……嘿嘿……”宋悅心自然樂見其成,笑着逃離廚房。
“對不起。”齊敬煊望着宋悅心離去的背影,撓撓頭,尷尬的向冷嫣然道歉。
冷嫣然笑得天真無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以前眼睛裡只有耀宸,現在才發現你也挺帥的,嘿嘿,你不會介意吧?”
“我很介意!”齊敬煊抿抿嘴,衝冷嫣然擠眉弄眼:“你欺負我,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哈哈,好啊,姐罩着你,跟姐吃香喝辣,快,去把土豆絲炒起來!”冷嫣然小手一揮,在齊敬煊的屁股上重重的打了一下:“喲,不錯哦,馬達臀!”
齊敬煊哭笑不得,一向是他調戲別人,現在被人調戲,因果報應來了!
菜很快上齊,全部出自齊敬煊的手,宋悅心說要對他“挖”目相看,竟然這麼厲害!
“小心心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齊敬煊也只有調戲宋悅心的份兒。
宋悅心瞥了他一眼:“別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多吃多佔小心噎死。”
“小齊齊,你這土豆絲炒得真好,來,我餵你吃,啊,張嘴!”冷嫣然夾起土豆絲往齊敬煊嘴邊送。
“啊……”齊敬煊聽話的長大嘴,結果冷嫣然直接往他鼻子裡塞,然後收起笑臉,凶神惡煞的說:“吃了老孃的口水你是老孃的人了,如果再敢勾三搭四小心老孃閹了你。”
冷嫣然的大姐大做派讓宋悅心差點兒噴飯,好好好,終於有人收拾齊敬煊了,看他以後還敢不敢胡說八道!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粗魯?”齊敬煊一躍而起,竄得老遠,抽了張紙巾擦臉。
君耀宸倒是見怪不怪,慢慢悠悠的吃飯,時不時的給果果夾菜,全然不管他們怎麼鬧騰。
“姐就是這麼粗魯,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冷嫣然瞄了置身事外的君耀宸一眼,笑嘻嘻的對宋悅心說:“裝淑女真的很累啊!”
說着還把一條腿放在了凳子上,不停的抖。
宋悅心眉開眼笑:“對,做真實的自己最好,愛你就該愛真實的人。”
“是啊,小齊齊,快過來,我給你盛湯,這番茄牛尾燉得好香。”齊敬煊遲遲沒動,冷嫣然冷眼一瞪:“快過來!”
“來了。”齊敬煊秉着不和女人一般見識的原則回到了八仙桌前,拿起筷子悶悶不樂的吃飯。
果果雖然不懂她們在鬧什麼,但見一貫嬉皮笑臉的齊敬煊笑不出來,奇怪的問:“齊叔叔,你不高興嗎?”
“我高興,當然高興,嘿嘿!”齊敬煊咧嘴笑,卻是皮笑肉不笑。
午餐之後宋悅心負責洗碗,君耀宸帶果果回房間午睡,齊敬煊和冷嫣然放下筷子就沒了蹤影。
很久沒有見過這麼古樸的廚房了,連碗櫃也是實木雕花,非常精美,吃飯用的瓷器也相當剔透,果然是鐘鳴鼎食之家,處處透着奢華,並未因時代的變遷而發生改變。
把廚房收拾乾淨,宋悅心回到房間,見果果橫着睡在牀上,兩條小腿搭着君耀宸的肩。
豆豆也經常是這樣的睡姿,一晚上能在牀上翻轉七百二十度。
擔心果果着涼,宋悅心俯身給他蓋上被子,髮絲不經意間掃過君耀宸的臉,原本就沒有睡意的君耀宸更是全身神經緊繃,格外清醒。
宋悅心並未發現自己給君耀宸帶來了多大的困擾,隨着她的動作,髮絲在君耀宸的臉上掃來掃去,君耀宸一時沒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聽到君耀宸打噴嚏,宋悅心忙把蓋在他腰間的被子往肩膀上拉,就怕他着涼。
好多年沒有人給自己蓋過被子了,君耀宸心裡暖暖的,睜開眼看到宋悅心一臉溫柔,越發覺得順眼。
他說:“你也去睡會兒。”
“嗯!”宋悅心衝君耀宸微微一笑,然後走到對面的雕花大牀前,竟有種時間停滯的感覺。
她脫下風衣,踢掉鞋,鑽進被窩,懶洋洋的打了個呵欠,對面就是君耀宸,爲了避免尷尬,她不敢睜開眼睛。
齊敬煊和冷嫣然坐在閣樓上看着遠處的田野,隨時注意樓下的動靜,但君耀宸和宋悅心的表現讓他們失望了,虧得他們刻意躲起來,給那兩人制造乾柴烈火的機會。
“小君君至少兩年不近女色了,憋得流鼻血也不出手,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啊,莫不是有病沒好意思去治?”齊敬煊深刻的體會到皇帝不急太監急是怎樣的心情,若換做是他,早把宋悅心拿下,哪裡還會憋着忍着,讓自己難受。
“不會吧,耀宸看起來身強體壯,不像有病啊!”冷嫣然回想她倒追君耀宸的時候,始終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難不成真的有病?
“外強中乾懂不懂,我看啊,可能是那幾年縱慾把身體掏空了,可憐我們小心心守活寡。”想到宋悅心的委屈,齊敬煊恨不得跳出去大喊一聲“讓我來”。
“看你還挺關心宋悅心啊!”冷嫣然酸溜溜的說:“記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男人,不許再想別的女人!”
“知道了,我不過是說一說。”齊敬煊手搭在冷嫣然的肩膀上,不正經的說:“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心心相惜,啥時候洞房花燭啊?”
“洞房花燭,美得你,我要看錶現,表現讓我滿意了再說!”冷嫣然推開齊敬煊越靠越攏的臉:“他們這樣不溫不火我看着着急,他們不憋出問題我快憋出問題了,你趕緊想想辦法,幫幫他們!”
“我也想幫,不過估計小君君不願意!”被冷嫣然一瞪,齊敬煊才一本正經的說:“好啦好啦,我想辦法,小君君身體被掏空了咱們就給他補補,什麼豬鞭牛鞭羊鞭馬鞭狗鞭統統上,我就不信補不起來。”
冷嫣然一陣噁心:“這些東西上哪兒去找?”
“鎮上有個屠夫是我家的遠親,最喜歡這玩意兒,家裡應該有不少的存貨,我待會兒去問問,你跟不跟我一起去?”
“如果有噁心的東西你就把我的眼睛捂住。”這個時候冷嫣然纔像個小女生。
“好,走吧!”
齊敬煊和冷嫣然總算沒白跑一趟,因爲屠夫自己愛吃那些東西,便開了個餐館賣那些東西,名爲“頭刀菜”,聽齊敬煊一說,便向他推薦店裡的新菜“十全大補湯”,因爲是遠親,熬湯的料特別足,燉上一下午,晚餐時分送過去。
午睡之後君耀宸帶果果去附近的田裡認識各種瓜果蔬菜,宋悅心懶洋洋的賴在牀上不想起來。
晚餐的時候,齊敬煊殷情的爲君耀宸盛湯,看他喝下去一大碗,和冷嫣然相視而笑。
君耀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們。
“再喝一碗。”齊敬煊忍着笑,又給他盛。
“快說!”君耀宸不喜歡這種被人當笑話看的感覺,劍眉一橫,眼神格外凌冽。
“說了你可別生氣。”冷嫣然心理承受能力有限,敗在君耀宸的橫眉冷對下。
君耀宸擲地有聲:“說!”
“嘿嘿,這是我和小齊齊特意去給你買的十全大補湯,全是好東西,你多喝點兒!”冷嫣然避重就輕,臉上堆笑。
“什麼十全大補湯?”
雖然湯很鮮美,但君耀宸心底竄上一股噁心,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就是……”冷嫣然看着君耀宸,大叫:“哎呀,又流鼻血了!”
齊敬煊抽了紙巾給君耀宸捂住鼻子,認真的說:“我覺得你應該和小心心進房間去打一架,不然這流鼻血的頻率太高了,我擔心你失血過多死翹翹。”
“爲什麼要打架?”果果不明白齊敬煊話裡有話,好奇的問:“爸爸和媽媽是好朋友,不能打架。”
“小孩子,不懂別插嘴。”齊敬煊衝果果扮了個鬼臉:“吃你的飯。”
果果放下筷子,擠進宋悅心的懷中:“媽媽,齊叔叔欺負我。”
“小孩子面前說話注意點兒。”宋悅心看到君耀宸的面前很快堆了一堆帶血的紙巾,心疼不已:“用冷水拍拍後頸窩可以止血。”
齊敬煊用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小君君現在需要的不是冷水,是你啊!”
“小齊齊,你就少說兩句,你看宋悅心的臉紅成猴子屁股了。”冷嫣然開口打圓場。
“算了,算了,不管你們了,愛咋咋地。”齊敬煊坐下繼續吃飯。
冷嫣然給齊敬煊盛了一碗十全大補湯:“你也喝點兒,今晚姐掏錢給你找樂子。”
“沒興趣!”齊敬煊瞥了湯碗一眼,連碰也不想碰。
君耀宸擦了半盒紙鼻血才止住,他把面前的湯碗能推多遠推多遠,看着就噁心得想吐。
一鍋料足湯鮮的十全大補湯就君耀宸喝了一碗,直到晚飯結束也沒人再碰。
小鎮比不得大城市,晚上特別冷清,幾個人坐在天井邊的堂屋裡打橋牌消磨時間,果果太無聊嚷着要出去玩,君耀宸和宋悅心便一起帶他出去。
鎮上的街道已經關門閉戶,有很長一段路連路燈也沒有,四周都是老舊古樸的建築,在森森的月光裡顯得格外冷清。
遠離城市的喧囂,加之四周都是田野,空氣格外清新。
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宋悅心開心的說:“我喜歡這裡。”
“我也喜歡。”果果符合道。
三人走到一個十字路口,突然一輛摩托車轟隆隆的飛馳而來,君耀宸下意識的把宋悅心和果果往旁邊一帶,摩托車擦着他的後背開了過去,寒風吹打在他的臉上。
宋悅心驚呼:“哇,好險,差點兒就撞到了。”
“走路的時候別隻顧着腳下。”君耀宸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謝謝。”宋悅心滿心歡喜,快速的在君耀宸的臉上輕啄了一口,然後牽着果果連蹦帶跳的跑出去好遠。
臉頰溼溼的,熱熱的,君耀宸忍着笑,放開長腿追過去:“爸爸是大灰狼,狼來了!”
“啊,大灰狼來了,我們快跑。”果果跑了幾步,突然站定:“不對,我們不該跑,爸爸是灰太狼,我是小灰灰,媽媽是紅太狼,紅太狼有平底鍋,灰太狼不敢不聽紅太狼的話。”
果果拉着君耀宸的手:“爸爸,你應該這樣說,老婆,我去抓養了,今天一定讓你和兒子喝到羊湯。”
君耀宸眉開眼笑,把果果抱了起來:“動畫片上是這麼說的嗎?”
“是啊,灰太狼好搞笑,總是抓不到羊。”果果的小手捧着君耀宸的臉,像揉麪團一樣的揉:“媽媽,你快看,爸爸成怪獸了。”
“別捉弄你爸爸。”宋悅心唯恐果果這麼揉來揉去把君耀宸的鼻血又揉出來,他這幾天很脆弱。
宋悅心的去拉果果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君耀宸的嘴脣,又熱又軟,兩人同時渾身一震。
君耀宸的鼻血沒有被果果揉出來,倒因爲宋悅心這麼輕輕一碰流了出來。
把果果塞給宋悅心,君耀宸拿着紙巾捂住鼻子。
想起齊敬煊說的那些話,宋悅心忍不住笑了:“要不今晚你也去找找樂子?”
君耀宸瞪了宋悅心一眼沒吭聲。
“我怕你憋出病。”宋悅心自欺欺人的解釋:“沒別的意思。”
“回去了。”君耀宸劍眉緊蹙,不聽宋悅心的解釋。
回到宅子又不見齊敬煊和冷嫣然,宋悅心給果果洗涮之後便哄他睡覺,君耀宸在外面玩手機。
不多時,果果進入了夢想,宋悅心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君耀宸面無表情,眸色幽深,她的心臟突突亂跳:“君……”
她剛一開口,君耀宸就捧着她的臉吻了下去,深吻,淺吻,幾乎奪去了她的呼吸,細碎的吻落在宋悅心的脖子上,他說:“除了你,找不到別的樂子。”
宋悅心閉着眼睛,陶醉在君耀宸的親吻中: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在辦理離婚手續之前,你依然是我的妻子,我只是在履行做丈夫的義務。”君耀宸喃喃的說着,似在表明他的態度,義務而已,和感情無關。
“我想……做你真正的妻子……”宋悅心艱難的說出心中的話:“不離婚,好不好?”
“不好!”君耀宸的心中天人交戰,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要碰宋悅心,否則會失去得力的助手,但又有一個聲音在說,你們是夫妻,發生點兒什麼也是人之常情,不要想太多,都是正常的成年人,這是應該的!
“爲了果果,好嗎?”宋悅心鼻子一酸,險些落淚。
“不好!”他依然沒有改口。
“給果果一個完整的家,好不好?”
她的暗示心猿意馬的君耀宸卻沒有聽懂,一口拒絕:“不好。”
“要怎樣你纔會說好!”宋悅心絕望了,她到底愛上了一個鐵石心腸的男人。
君耀宸不語,手開始解宋悅心風衣的鈕釦。
“告訴我,要怎樣你纔會說好!”宋悅心急了,倏然睜開眼睛,抓住君耀宸滾燙的大手:“告訴我!”
兩人四目相對,宋悅心看到君耀宸的眼睛在閃爍,其中有一個欲哭無淚的自己。
“不可能!”君耀宸不打算騙她,更不打算給她希望。
做,是成年人的遊戲,是夫妻間的義務,不做,是她的堅持,由她選擇。
原本以爲兩人的關係有所改善,他對她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但這一刻,宋悅心不由得笑自己太天真,偶爾的溫柔並不代表他對她動了心。
宋悅心苦笑着推開君耀宸:“抱歉,我不是你*的工具!”
“這是義務!”君耀宸定定的看着宋悅心,咬緊了牙關。
“離婚協議已經簽了,你的始終是你的,我不會覬覦半分,我們之前也沒有什麼義務可言,找個時間,去辦離婚手續,我不想再一直拖拖拉拉。”宋悅心抓着衣領站起來,背對君耀宸:“我知道,你心裡始終只有陸晴羽,你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感受。”
原來真實在眼前的人也比不過心中的一個幻想,宋悅心格外的平靜,有些事早已經知道結局,卻又傻傻的去奢望,去爭取,到頭來只是自取其辱。
君耀宸久久沒有開口,宋悅心快步奔了出去,在越來越深的夜色中前行。
形單影隻,只有一輪明月作伴,宋悅心死死咬着下脣才忍住沒有哭。
突然,身後傳來熟悉的男中音,渾厚有力:“宋悅心,你站住!”
宋悅心心頭一喜,他竟然來追她。
腳步放慢,刻意在等待,等待一個未知的結局。
君耀宸看着宋悅心單薄的背影有幾分心疼,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臂:“雖然不一定會成功,但我可以試試。”
他又補充道:“爲了果果!”
“好!”宋悅心破涕爲笑,轉身抱住君耀宸的脖子,熱情的吻上他的脣。
爲了果果,爲了豆豆,爲了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