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加油,等你們有了作品掙錢還是不難的,到時候我來幫你找找,一個弄一套。”
“不敢想,這麼大得多少錢啊,我有個小院子就行了。”
“也不算貴,現在老宅子的價格還可以,以後就不知道了。估計以後肯定要漲起來,住房商品化以後,在目前情況下來看,是硬性需求。
帶動一批房地產商成長壯大是必然的,供小於求也是必然的,商人爲了追求利潤漲價就在所難免,在加上土地經濟的不斷升級,以後的情況可以想像。”
“你是指京城?”
“不,我是指全國,不分哪裡。”
“不會吧?房子是必需品,咱們國家在生活必需品上不是一直有調控政策的嗎?不可能任由開發商自己搞事情啊。”
“呵呵,具體情況具體對待吧,這可就複雜了。反正,你們要是有那個能力,抓緊時間購置點不動產還是有利的,對自己對家人都是個保障,也算是一種投資。”
張彥明看了看幾個同學:“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事實會讓你們記住此刻的。走吧,去錄音棚轉轉,你們誰想唱歌?我幫你錄張碟。”
王少白馬蕊幾個人相互看了看,都有點躍躍欲試,又都不好意思。年輕人嘛。
從後院出來,順着中院的偏門進到工作室這邊。
工作室這邊的小院不大,院子只有十二米見方,房子也沒有正宅那邊高大,顯得挺緊湊的。
遊廊是坐欄,可以休息,靠外一排屋子的門都緊閉着。
王老師叨着煙正坐在廊凳上,靠着柱子,看到張彥明他們幾個進來點了點頭。
“王老師。這是我幾個同學,過來轉轉。”張彥明給幾個同學介紹:“這是錄音棚的首席調音師,王老師,國家歌舞劇院高級音響調音師。”
“一號棚空着。”王老師又衝王少白他們五個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來吧,我帶你們隨便看看。這是鋼琴室,這是器樂室,這是民樂室,這間是二號棚,現在在錄音就不能進去了,這邊是一號棚。這邊是辦公室。”
幾個人都是第一次進這種專業的錄音棚,都特別有興趣,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細細參觀,馬蕊伸手想去摸樂器,被孫麗給拽住了。
“沒事兒,拿完擺回去就行,樂器就是給人彈的,不怕碰,你不摔它就沒事兒。”張彥明笑着把那把吉他拿過來遞給馬蕊。
“你學過?”
“以前高中的時候學過一點兒,挺長時間沒碰過了。”馬蕊紅着臉接過吉他。
“來,表演一下。”
“對對,來一首。”
馬蕊扭頭看了看,去椅子上坐下來把吉他擺在腿上,試了試音,有點羞澀的輕聲彈唱了一首歌,還別說,她嗓音還可以,吉他彈的也是中規中矩。
“可以,聲音不錯。”張彥明拍了幾下手掌誇了一句。
“太長時間不碰了,生了。”
“你應該多練練,學了又扔了可惜了。”楊小山也點着頭。
“那會兒也是學着玩兒,我好朋友學,我就是跟着聽了幾次。沒有條件。”
孫麗一直看着馬蕊手裡那把民謠吉他,說:“我也喜歡,原來高中我們班也有很多人學這個,那會兒我家裡條件不好,買不起。”
黃可說:“過去的事了提他幹什麼,以後掙錢了想買什麼買不到。原來上學那會兒我家條件也不好,連臺錄音機都沒有,我都是跑同學家蹭,不是一樣學歌。”
九幾年,市場上比較常見的民謠吉他一般的也要三四百,好一點的就上千了,說貴也算不上,但是對於很多普通人家來說,也確實不便宜。
主要就是在大部分人心裡,這東西沒用,是白浪費錢,大多都是有這錢多吃點肉,多買幾本書這樣的想法。
學生的本分就是學習,其他的都是沒有的,是影響學習的,這樣想法的家長也佔了大多數。這也是爲什麼國內的素質教育推行不暢的主要原因,在家長這一關就卡住了。
也不能說對錯,但事實上,國內的父母們確實在扼殺孩子的興趣愛好方面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一切爲了高分,但事實上你阻止了孩子的興趣愛好並不能換來高分。
有些人天生就不適合課本,就像有些人天生就五音不全一樣。
這個事情其實誰都知道,道理誰都懂,說起來也都可以頭頭是道,但一落到自己身上還是會這麼做,這是大環境的力量,也是基層老百姓的無奈。
那些家庭條件好一些,有閒賦時間培養孩子興趣的必竟還是少數。
這個時候的孩子對於什麼少年宮,興趣班之類的業餘教育都充滿了憧憬和嚮往,完全是以後那些被各種班控制的孩子無法想像的。
物及必反,越是或缺的東西越能吸引人的關注和興趣,越是有了的東西越容易被嫌棄厭惡,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所以,老婆(老公)永遠都是別人家的好。
因爲你自己家的你看不見,也感覺不到。
就像戀愛的過程,就是一個充滿了假像謊言和欺騙的過程,但所有人都喜歡,卻對真實的生活充滿厭倦。這就是人心。
……
“不敢想,等我掙到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呢,我現在家裡條件也好多了,放在以前可能上大學都困難。這幾年家裡掙了些錢,雖然辛苦點。”
馬蕊笑了笑,站起來把吉他擺好。
“嗯,我家也是,這幾年越來越好了,我爸媽臉上笑容也多了,以前小時候,能吃飽就不錯了,哪敢想別的。”黃可點着頭感慨。
王少白和楊小山是城裡人,家裡條件都不錯那種,巴嗒巴嗒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孫麗撩了撩頭髮說:“我家裡現在條件也不是太好,我奶奶有病,我媽沒工作,我上大學的錢都是幾個舅舅幫着出的。”
張彥明摸了摸下巴,扭頭看向王少白:“咱們班上的同學,你們現在都瞭解嗎?”
王少白搖了搖頭:“不知道,接觸的少。”
楊小山說:“咱們纔開學幾天啊,就出差,做片子,又是紀錄片又是廣告片的,平時有點時間都在看書查找資料,拉片,和同學接觸的確實少了點。
現在,咱們六個成了班裡的另類了,估計其他同學也不太想和咱們來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