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的事兒到你這你還推。真是的。”王嬸果然和張媽是一路的。
“我也感覺是這麼回事兒,那些照片視頻什麼的,將來拿出來,多寶貴?咱們又不是別人那樣想進進不去,這都開着大門請了你還擋。”
張爸也給兩個寶貝大孫女鳴不平。
張彥明笑了一下:“行,行,我錯了行不?領着。一會兒一起去,行了吧?”
“哦~”兩個小丫頭驚喜的擊掌應祝,終於戰勝了爸爸(二叔)大魔王。
“那得換身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門。”張媽馬上開始看着兩個小丫頭開始琢磨。
“媽,我求你了,這就挺好,咱家孩子穿的差呀還是長的醜啊?自然點不好嗎?”
張彥明馬上眼前就浮現出那個,粉頭繩黑粗眉毛紅嘴巴的形像來,再穿上誇張的花花綠綠。太可怕了。
中華式的家長總喜歡把自己的東西強加到孩子身上,飲食,行爲,穿着,打扮,還有審美,習慣了用成年人的思維和世界意識來面對孩子。
不管是國家臺還是地方臺,甚至幼兒園裡的表演,那一臺的小嬌精哦,簡直亮瞎眼。張彥明懷疑就是親爹媽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演葫蘆娃都不用做二次化妝。
張媽糾結了一會兒,還是理智戰勝了衝動,放棄了給兩個孫女‘妝扮’一下的想法。
不過還是吃了飯回院子馬上給兩個小丫頭換了身衣服,張彥明也沒反對。
家裡孩子就沒有那種誇張的花花綠綠的衣服,現買也來不及。
八點半過一點兒,蘇玉過來了。
張彥明剛把自家媳婦兒伺候好,吃過了飯收拾妥當了來到辦公室,黃廠長就開門走了進來。
“哎呀,見你一面啊,太不容易了,我求見軍部首長都沒這麼費勁過。”
“不信,吹。你見見上面的老大我看看,下面這些不算。”
“你小子。”黃廠長捶了張彥明一拳:“一會兒見面了說點好聽的,人家真是給面子了。”
“我知道。”張彥明點點頭:“這就走啊?早了點不?您吃早飯沒?”
“吃過了。不早了,到那邊再磨蹭磨蹭就十點了,時間過的還不快?走吧。”
張彥明出來去和孫紅葉打了聲招呼,喊齊了人,帶着兩個小寶貝上車,跟在黃廠長車後面去國家臺。
“人家是去辦事兒,我感覺咱們像是旅遊似的。”
“就當旅遊吧,一日遊。”
“叫我們來幹什麼呀?”蘇玉抱着唐豆豆,把下巴放在她腦袋上,看着張彥明問。
“還能幹什麼,上節目唄。你獨唱是定了,黃廠長幫着弄了個名額,綵衣和果果合唱。”
“那咱們,”蘇玉翻過手數手指頭:“一,二,三,四個節目?算朱麗姐。”
“江濤哥也上,軍歌。”
“五個?靠,導演瘋了吧?”
啪的腦門上就捱了一下:“當孩子面說什麼呢?”
兩個小丫頭就擠眉弄眼的嘻嘻樂。
“我都彩排兩次了,今天還叫我幹嘛?睡的好好的爬起來。”蘇玉嘟着嘴埋怨。
這丫頭起牀氣還沒消呢,大冬天的誰不想在溫暖的被窩裡多待會兒?
她現在也沒有錄製工作,就是每天去酒吧,已經養成晚睡早起的習慣了。
打了個哈欠,懶懶的靠在座椅上,她懷裡的唐豆豆被傳染了,也打了個哈欠,然後眼淚盈盈的開始笑。
然後車裡大家一個接一個的打哈欠,這玩藝兒挺邪乎,傳染的毫無徵兆還避無可避,哪怕沒看到就是聽到聲音也逃不脫。
“欸?”小丫頭好像發現了新大陸,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想再打一個試試,可是哈欠不是故意想打就能打的,一直間就有點難受。不上不下的吊在那。
“吸氣,吸到吸不動弊一下再呼出來。”張彥明捅了捅她的小臉蛋。
“爲什麼?因爲你哈欠打了一半,橫膈移動了沒復位,一會兒弄不好要難受。”
“啥,啥啥是,”
“吸氣。”
小丫頭就仰頭吸氣,然後弊住,瞪着大眼睛看着大家,把大家都逗的笑起來。
“叫我來幹嘛呀?”蘇玉碰了張彥明一下。這丫頭現在心裡和張彥明特近乎,當親哥哥一樣。
“和導演商量一下換歌,唱紅旗飄飄,十一晚會就沒唱,大年晚會不能再錯過了。”
已經有了成熟作品,流傳性比較廣的演員想在大型晚會上表演新作品相當不容易,一般都會被指定哪個作品,這樣是爲了保證效果,防止冷場。
新作品的風險沒人想承擔。所以除了政治性的曲目,大年晚會上極少能看到新節目就是這個原因。
不要槓,你沒看到過那是因爲你的個人原因。
“爲什麼呀?”
“這是一首,流行性的愛國歌曲,可以幫你樹立一個形像,也更適合大年晚會這樣的演出。”
“我怎麼沒感覺?”
張彥明懶得搭理她,扭頭對藍綵衣和沈果果說:“機會來的不容易,也有點意外,沒什麼準備,讓你們倆誰上誰不上我也難心,所以乾脆就一起上。”
兩個人都點點頭。能上就不錯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兩個人心裡都有底。
“初步打算是唱傳奇,一會兒讓導演聽聽,不行再換一首。”
兩個人又點點頭,這首傳奇張彥明弄出來好長時間了,一直也沒推出來,不過內部這些人都聽過,也都會唱。唱歌的人好像學新歌都特別快,瞄幾耳朵就行了。
其實張彥明挺遺憾的,那首相約在一九九八是首好歌,也適合這種演出,但這都2000了,改了好像就沒有那個味道了一樣。
也可能是記憶思維的原因,先入爲主了,但確實是彆扭。
也沒有多遠,兩輛車一前一後進入電視臺大院。兩輛車都有特殊通行證(進出軍部大院的),在這裡一樣好使。
電視臺院子裡並沒有老百姓想像的那樣飄紅掛綠一副大年氣象,積雪清理的到是挺乾淨,雪都堆在綠化帶裡,看着有點髒亂。、
這是北方城市冬季的普遍直觀印像。
整齊的景觀樹牆都光禿禿的頂着點雪,看着就是一片淒涼。
來來往往的人不少,都低着頭捂緊衣襟腳步匆忙,到處可見軍大衣深綠的顏色。
沒辦法,在這樣的天氣裡想保暖這東西真沒有對手。
除了真皮或者裘皮,軍大衣傲立冬服之巔,什麼羽絨各種絨各種棉完全不好使,而且它便宜。
演播大廳的裡面也不暖和,不知道是空調的原因還是頂太高了空間過大,反正冷嗖嗖的。
裡面到是挺熱鬧,花花綠綠的紅男綠女走來串去的,很多小朋友嘰嘰喳喳的擠在角落上等着上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