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難怪你不會被玄術所控制。”洛炫夜點了點頭,恍然的說道。櫻落淡淡的笑着,單手緊緊的攥着胸口的衣襟,臉色蒼白如雪。
南宮澈上前扣住櫻落的脈門,皺了皺眉頭,幽幽的說道,“剛剛你破陣用了過多的內力,而破玄陣時得到的反噬讓你受了很重的內傷。”
“我知道,”櫻落淡淡的笑着,雲淡風輕地說着,“咳咳!!咳咳!!”櫻落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張俊美的臉扭曲起來,表情十分痛苦。
蕭亦寒淡淡的瞥了一眼櫻落,漫不經心地說道,“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呵呵,”櫻落無所謂的笑着,虛弱的說道,“我知道。”
洛炫夜聞言微微一怔,臉上露出詫異的神情,不敢確定的說道,“難道你在破陣之前就知道破陣後你會變成這般模樣?”櫻落淡淡一笑,微微頷首。
蕭亦寒若有所思的看了櫻落一眼,然後動作利落的點了櫻落身上的幾個穴道,然後手扣住他的脈門,輸了些真氣給他,櫻落的臉色漸漸轉好看一些,蕭亦寒收回手,然後給他一粒丹藥,然後負手向前走去,清冷的聲音從遠處飄來,“那是紫金丹,吃了對你有好處。朕敬你是雲海老人座下的大弟子,又一而再再而三的助朕破此玄陣,所以朕救你。但是你若是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朕決不饒你。”
景懿和景瑜看了櫻落一眼,然後疾步追上蕭亦寒的身影。洛炫夜拍了拍櫻落的肩膀,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緩步向前走去。南宮澈看了櫻落一眼,扯了扯嘴角,卻沒有說什麼,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負手走向前方。櫻落愣愣的看着衆人離開的背影,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爲什麼每次都是他救了他們,而他們都丟下他最後?櫻落搖了搖頭,認命的跟着衆人的腳步走在了最後。
衛仲卿‘哇’的一聲嘔出一大口鮮血,癱倒在地上,三名黑衣人連忙上前扶住衛仲卿,衛仲卿嘴角還殘留着鮮血,雙目猩紅,身體不停的在顫抖着。三名黑衣人大驚失色,“寧影,趕快給主子服下大還丹,護住主子的心脈。”其中一名扶着衛仲卿的黑衣人對另一名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說道。
“是。”那名被喚作寧影的黑衣人微微頷首,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丹藥給衛仲卿服下,衛仲卿盤膝坐在地上,調整着自己的內息,三名黑衣人他圍在中央,爲他護駕。
良久,衛仲卿收起內力,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頭上滲着密密麻麻的汗珠。三名黑衣人見衛仲卿面色有了緩解,連忙圍了過來。
“主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那個叫做寧影的黑衣男人急切開口問道。
衛仲卿看了寧影一眼,支撐着身子想要站起來,寧影和另一名黑衣人連忙上前扶住衛仲卿,衛仲卿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是他,是他,沒想到竟然會是他。”衛仲卿癡癡的看着遠方,思緒飄回了那一年,想起了那個一身暗紅色長袍,紫眸,美如妖孽的男人。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陷入到自己的思緒中,櫻落,他們終究還是再見面了,但是卻是以敵人的身份。
“卿,以後等你成爲玄術大師時,我們要痛痛快快的比一場。”男子一襲紅色長袍,一雙紫色的眸子裡滿是笑意。
“哈哈,好,我等着這一天的到來,告辭。”衛仲卿爽朗的笑聲迴盪在男子耳邊,動作豪邁的拍了拍男子的肩膀,然後拱了拱手,一步跨上馬背。
“哈哈,”男子放聲大笑着,朝衛仲卿拱了拱手,“好,我們一言爲定,一路順風。”
“駕,”衛仲卿微微頷首,夾緊了馬肚,駕馬飛馳而去,留下一道灰塵做成的屏障。那時候,皇室出現內亂,他流落在外,落魄的很,後來他遇見了雲海老人,他跟着雲海老人學習玄術,一次偶然,和偶爾回來的櫻落相識,相交,相惜,他們是朋友,他們是知己,卻也是對手,如今更是敵人。衛仲卿張開眼,苦澀的笑了笑,櫻落,他們又見面了。